梁暄俯身,伸出手來, 將她左腿撈上他的膝蓋, 打開她腳上高跟鞋的扣子, 然後把鞋脫掉。


    完事之後,齊葉蓁自己換上了另外一條腿。梁暄照舊替她脫了鞋子。


    齊葉蓁往床上一躺,火紅的裙子鋪散開, 猶如一朵綻放在黑夜裏的紅玫瑰。


    梁暄抱著她的腿將她整個人送上了床。他撫著她的裙邊,思考要不要將這條露肩禮裙脫下方便她休息。


    而齊葉蓁雙手已經纏上了他的脖子,將他整個拉到她麵前。


    齊葉蓁枕著枕頭,背靠著床, 梁暄雙膝分置於她大腿兩側,跪在床上,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她明明沒有喝酒, 此時此刻帶著困意的眼睛卻像蒙著朦朧的醉意一般,魅惑人心。


    她一頭長發枕在身後,紅唇似火,一雙手交纏著握在他頸後, 指甲騷刮著他的脖子。


    梁暄俯下身,在她唇上落下輕輕一吻,“睡覺。”


    齊葉蓁在梁暄的唇離開後,伸出舌頭舔了舔自己的唇。


    這種無意識的性感簡直要人命,梁暄隻覺得身下躥起火苗,小兄弟開始蠢蠢欲動。


    齊葉蓁將他拉得更近了些,似乎並沒有把這裏當做是酒店,而是在家。


    門外還有好幾個人在等他出去打牌,可他早就沒了打牌的興致,他隻想跟他家的小妖精滾床單。


    今晚的她實在是太過美麗,美麗到像一件藝術品一般。


    梁暄將她抱高了點,齊葉蓁鬆鬆散散斜靠在床頭,胸前的衣物在方才的動作裏已不那麽貼合她的曲線,隱約可見胸前春光乍泄。


    梁暄伸手摸了摸她的臉龐,說道:“想要?”


    齊葉蓁點點頭。


    梁暄無奈,“今天這是怎麽了?”


    齊葉蓁不回答,隻抬起頭,貼上他的唇。


    外麵有嘈雜的人聲,還有個討厭的女人……


    越是這樣,她就越想要他。


    她也說不上自己是怎麽了。


    梁暄被她的主動所感染,熱烈地回吻著她。


    一吻結束,她原本精致的唇角暈染著一層化開的口紅,更顯得風情綽約。


    梁暄再也無法克製住內心的躁動,大手穿過她的禮裙,撫上她稚嫩的曲線。


    齊葉蓁發出媚入骨髓的嬌.吟,梁暄的手往下探去。


    裙底早已濕了一片。


    他一手拖住她的腰,一手解開他的腰帶。


    之後,便是親密無間的負距離接觸。


    齊葉蓁柔柔地叫著,他便輕輕地動著。


    眼見著她越來越失控,梁暄伸出手去捂上她的唇,同時加快了自己的速度。


    她身子還是敏感,短短十分鍾,就到了兩次。


    在她體內顫抖著釋放出來後,梁暄拉上拉鏈,扣好皮帶。


    她的額頭有一層薄汗,衣衫不整地躺在床上喘氣兒。


    還是運動之後更好睡覺,梁暄這麽想著。


    他掀開被子,將齊葉蓁裹了進去。


    “乖,睡覺。”他摸了摸她的臉蛋,依依不舍地落下一吻。


    齊葉蓁閉著眼,握住他的手不鬆開,迷迷糊糊嘟噥著:“我好不好?”


    梁暄嘴角噙著一抹笑,說道:“你當然好。”


    齊葉蓁又問:“跟那個女人比呢?”


    看來還是吃醋了,梁暄吻著她的手,答道:“當然是你好。”


    齊葉蓁的眼睛睜開一條縫,綿軟的嗓音裏有一絲落寞,“我是說床上……”


    梁暄擰眉,她在說什麽?


    齊葉蓁想了想許欣怡的話,心裏不知怎麽又添了堵。


    她知道自己不該因為這種事跟梁暄發脾氣,可她就是莫名想哭。


    再開口,語氣裏竟有了哭腔,“你們做過,對不對?”


    梁暄看著眼前的女人眼睛一眨,兩滴晶瑩剔透的淚就這麽順著臉頰滾了下來,滾到枕頭上,倏然間就被吸了進去,悄無蹤跡。


    梁暄大抵知道許欣怡跟她說了什麽,語氣裏透著濃濃的不悅,他生硬地開口道:“我沒有。”


    齊葉蓁隻當梁暄是在哄她,並沒有當真。


    依照梁暄跟她在一起之後上床的速度,他肯定跟許欣怡也有過肉.體關係。


    “你不用哄我。”齊葉蓁嗚嗚哭了起來,“我也不是怪你,我就是一時半會兒接受不了,你讓我哭一會兒就好了。我保證哭過這次再也不為這事兒難過了。”


    說罷哭得更凶了。


    梁暄還是第一次親眼見齊葉蓁哭,一晚上她在誰麵前都像隻驕傲的小公雞一樣挺胸抬頭,沒想到在他麵前卸下心防後,卻脆弱得像一擊即碎的瓷娃娃一樣。


    梁暄給她抹去眼淚,暗自咒罵自己根本就不該聽她的話帶她來這個地方。


    惹這些不必要的麻煩。


    現在把她自己弄哭了,怪誰呢?


    梨花帶雨的她更添一種羸弱的美感,梁暄發現自己此時此刻腦海裏想到的居然是再把她摁在身子底下來一次。


    可惜,這是不能的。


    齊葉蓁哭哭啼啼了一陣子,抬眼見梁暄還在看著她。


    她抽了抽鼻子,拉起被子,把頭埋進去,甕聲甕氣說道:“行了,我睡覺了。”


    梁暄微微一哂,說道:“哭夠了?”


    齊葉蓁躲在被子後點點頭。


    “白哭一場。”


    “……”齊葉蓁聞言從被子裏探出腦袋,一雙哭得通紅的大眼睛露了出來,“才沒有白哭,我心情好多了。”


    “為了根本沒有的事在這哭,還不叫白哭一場?”梁暄伸手摸了摸她濕潤的眼角,“瞧你哭得,跟兔子似的。”


    齊葉蓁抱著被子坐了起來。


    梁暄從床頭抽出紙巾,替她擦拭眼角。


    一邊擦一邊說道:“就算別人都不信,但是你要信我。我跟她什麽都沒做過。”


    齊葉蓁難以置信地搖頭,“你們明明在一起那麽久……”


    “時間久就代表感情深?”梁暄嗤笑一聲。


    齊葉蓁繼續搖頭,她其實也不那麽認為,但不知怎麽就鑽了牛角尖。


    梁暄湊近了她的耳朵,說道:“其實我有一件事一直沒跟你說。”


    齊葉蓁的神經繃緊了,話語裏有一絲緊張,“什麽事?”


    “我跟你那次,也是我的第一次。”


    這句話像是一縷陽光,照進她陰翳的心房。


    “真的?”她小心翼翼問道。


    “當然是真的。我什麽時候騙過你。”梁暄握著她的手,心平氣和。


    “哼,明明騙過很多次……”齊葉蓁嘀咕道。


    “那是逗你玩的,重要的事情上我什麽時候跟你說過假話。”


    齊葉蓁仔細回想了一下,確實是如此。


    她坐正了身子,又問道:“那你為什麽不早點跟我說?”


    梁暄扶額,大齡處男並不是什麽褒義詞好麽。再說了,如果兩人要上高速,他跟她說他也是新手上路,那她估計會更緊張。


    其實那一晚,他也是摸索了一段時間才找對了地方,隻是齊葉蓁並不知道他的心路曆程罷了。


    梁暄:“這種事情有什麽好說的,很光榮嗎?”


    齊葉蓁搖頭,好像確實也不是什麽光榮的事。


    可是她現在知道了,莫名覺得開心又是怎麽回事。


    梁暄摸了摸她的頭,“你的腦瓜子裏天天都想些什麽?”


    齊葉蓁:“我沒瞎想,就是她一直跟我說……”


    梁暄:“所以你認為我跟她有過,才拉著不讓我走,要讓我給你?”


    齊葉蓁想起剛剛那一番雲雨,不禁羞紅了臉。


    她確實有一點這方麵的心理,梁暄看出來了。


    “你呀。”梁暄的語氣裏滿是寵溺,“下次有任何事情,不要憋在心裏,跟我說了,才能知道是真是假。一個人亂猜,哭得讓我都沒頭緒。”


    齊葉蓁:“可是你明明就是很老司機啊,從我們第一次開始,到後來都是……”


    梁暄:“你當我這二十多年是吃齋念佛長大的啊?不要隨便去看一個男人的電腦,懂了嗎?”


    齊葉蓁思考了三秒鍾,“懂了。”


    這才像個正常的男人嘛。


    “好了,你休息吧。我得出去了,已經很久了。”外麵還有那麽多人,再待久了該起疑心了。


    齊葉蓁突然想起今天自己在洗手間聽到的許欣怡的電話,覺得似乎應該跟梁暄說一下,兩個人討論一下這件事的真偽,許家是不是真的缺這麽一大筆錢所以來打梁暄的主意。


    剛想開口,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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