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陳的目光清晰看見,辱白色尖刺從女人的身體上穿刺而過沒有造成任何的影響,仿若刺破一層空氣薄膜。但是未知女人卻是將自己的手臂將混沌界生物的軀體所貫穿,不受其身體周邊迷霧的限製性作用。


    這種擁有無限增殖能力的生物對於貫穿身體的傷勢本應該沒有任何負擔,然而實際情況卻是辱白色的混沌生物似乎受到本源傷害,身體無法維持人形態而開始劇烈變化。


    “啪哢!”在不到五秒鍾的時間,辱白色身體爆裂開來,化為一灘腐蝕性的液體散落在地。


    周圍的迷霧環境在這一刻全部收入中心的一顆晶核內,由女人抓在手中而沒有任何遲疑地捏碎,盤隨著一陣撕心裂肺的慘叫聲連帶著碎裂的晶核與地麵上的白色腐蝕液,一同消失不見。


    “怎麽可能!?阿撒托斯派遣此人守在前往沉淪鬼域的道路上,必然認定這個傢夥有著強大的實力,而且剛才可以阻擋我斬齒大刀的斬擊,必然有著使徒末端的能力。”


    張陳為麵前這個未知女人的實力感到驚駭,雖然沒有從對方體內感覺到敵意與危險感,但張陳在見識到剛才女人出手,確定對方必然有著殺掉自己的實力。


    “退!”


    張陳瞬間將斬齒大刀收入後背的黑色刀鞘內,但是在收刀的過程中卻是感覺大刀對於麵前的未知女人有一定的吸引力。


    刀身入鞘,張陳以全力一個轉身後跳與未知女人拉開千米的距離而在一座七層樓高的居民樓頂層凝視著對方的動向。


    “對我沒有敵意嗎?”


    張陳的視線中女人在殺掉混沌界生物後,轉身走向街道的另一端。


    直到身影從街尾消失,張陳的感知也徹底丟失,不知對方去向何處。


    “這個女人到底是誰?為什麽不傷害我,而且有一種隱隱的熟悉感到底還是怎麽回事?我絕對是有生以來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女人。”


    張陳心中的謎團急劇加深,而當自身從屋頂審視著整個月溪鎮的全貌,靈魂的深處再度一陣小規模的震顫,似乎有一種自己來過這一處地方的感覺。


    ……


    此時的混沌界中心空間。


    下半身由黑色粘稠觸鬚所構成的男人從虛空中脫離出來並降落至中心的圓台位置。


    男人麵部少見的疑慮表情浮現,緊接著其左臂開始從五指尖端石化,這種石化一直蔓延到肩膀位置停止。


    “哢嚓!”


    裂痕在石化的手臂上形成而蔓延,最終使得整個左臂化為碎石塊散落在地。


    “‘無名之霧’居然死亡,沉淪鬼境嗎?”


    周圍空間中所懸浮的混沌源質開始向著男人手臂的缺口處聚合而凝聚出新生的左臂,男人將雙臂深處向著麵前的空間一個橫向的拉扯動作,一道通達極北之地的蟲洞形成。


    第一百二十九章 熟悉的感覺


    “這個未知的女人必然與月溪鎮存在著巨大的關係,我內心隱隱對她的熟悉感說不定也隻是受到這裏環境影響而已。這個女人一身類似於醫生裝扮,科技公司的主要技術也是主要作用在鎮醫院所謂的‘黑癆病’治療,醫院應該是月溪鎮這裏相當重要的一處地方。”


    張陳已經從居民樓屋頂走下,相當謹慎地向著地圖所指示的醫院方向走去。


    張陳在向著醫院所在地靠近時明顯察覺到周圍環境的異樣變化,越是接近醫院位置,周圍的居民樓建的顏色開始陰暗化並且有著淡淡的鬼氣逸散出來。


    另外在道路兩旁的各個商鋪,居民樓內的死者也並非剛進入小鎮時一副相當安然的死相各,個都是一張慘死的麵孔,屍體以不規則的扭曲形式死在家中,仿佛遭受著什麽折磨。


    “果然是醫院的主要問題嗎?”


    最終在抵達醫院所在的街區十字路口時,麵前的街區場景與剛來到這裏時安寧的月溪鎮畫風已經截然不同,天空中所降下的是一種汙黑色有著腐臭氣味的雪花,內部夾雜著一種特殊的病原體,普通人若是接觸恐怕會在數天之內死亡。


    而且張陳麵前的街區內逸散著極為濃厚的鬼氣,是一種滿懷著怨念而無法釋放的鬼氣,性質與張陳身上的純淨鬼氣截然不同。


    “這裏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張陳站在外部都可以切身感覺到這種濃鬱的怨念,如果放在人間社會,這裏的每一個人恐怕都會衍生成為鬼物,張陳有些難以想像所謂的科技公司與醫院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在張陳一步踏入黑色血層鋪墊的街道時,張陳體內純潔的鬼氣立即與這裏充滿著怨念的鬼氣產生極大的區別,一具平躺在距離張陳最近的商鋪內男性屍體。肉眼可見從屍體內部開始逸散出一縷縷黑色的氣息並凝聚出一位全身腐爛不堪的鬼物。


    “低級鬼物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看來這裏果真不是沉淪鬼境,應該屬於是某個人的意識空間或是獨立世界。”


    在低級鬼物的男人靠近張陳時,後者僅僅一個揮手動作,鬼物軀體立即潰散。


    不過一股奇怪的現象在這一刻發生,破碎的黑色鬼物魂體從張陳揮動的手掌處全然融入進血肉中,使得右臂前端一小部分呈現出黑色的斑塊。


    而且以張陳的實力竟然無法抵擋這個詭異的過程。


    事後。右臂前端的感染部分在張陳的檢查下也沒有異常表徵,感覺像時候在手臂上塗抹上一層不可祛除的黑色染料而已。


    “影響必然是存在的,隻是很有可能潛藏在深處,不能讓這種情況再度發生。”


    張陳在鬼氣逸散的街道上前進時,開始有著大量從屍體內浮現出的低級鬼物因為張陳的出現而靠近過來。


    有了第一次的事變,張陳以極快的速度從這些初級鬼物身邊繞行離開,直到最後接近醫院區域而引來的低級鬼物數量過大時,張陳以從邪口老那裏學來的喰齒魔陣將大量的低級鬼物封印在內部。


    月溪鎮的中心醫院,四周圍建的牆麵上附著類似感染者的潰爛皮膚汙物。在這裏的病原體濃度是其它地方的數百倍。甚至一些病原體聚集的地方衍生出可以蠕動的黑肉物質,相當的噁心。


    最重要的一點,整個醫院散發著滔天的鬼氣與怨念。


    張陳的目光在審視著醫院整體結構的時候,忽然察覺到什麽而猛然看向醫院五樓的一處病房窗口位置。視線中,出現著之前殺掉混沌生物的女人,對方剛好從病房中離開。


    “看來月溪鎮這個場景的核心問題便存在於醫院內部,隻是為什麽當我看向這醫院時,依舊有一種熟悉感在我的體內衍生?我以前來過這裏嗎?”


    麵對醫院的主要框架結構。張陳的靈魂極深處再度有著裂痕浮現,意思是氣泡在洞穴的液態水汽中上浮。勾動著張陳靈魂的微弱感應。


    “我要找的東西似乎也在醫院內部。”


    張陳內心的本念趨勢著自身從滿是病原體以及整個月溪鎮怨念最為濃厚的醫院大門走入,不知為何,走入大門的這種感覺仿若曾經發生過,而且還有著一些殘缺的記憶畫麵。


    ……


    沉淪鬼境的邊緣抵達,與同張陳原來意識受到牽引所進入的遺蹟廢墟相同。


    在此處隻剩下大量殘缺度高達90%的破碎遺蹟與原始叢林,溫度低達零下180c但天空依舊是一副陽光普照的場景。而這裏的一切物質都相當適合這樣的低溫環境,沉淪鬼境內部的原始叢林更是一副綠意盎然的景象。


    伊莉莎白在半天的時間內利用作為獄使的身體抵達沉淪鬼境的邊界區域。


    果然在自身試圖穿越隔膜時,體內的鬼物部分受到相當強烈的排斥感而無法簡單進入其中。


    心中顧慮著張陳的情況,伊莉莎白自己也不知為何會在內心生出一種必須要將張陳救出的衝動感覺。


    “將獄使的部分極大化,而鬼物的本體弱小化。這樣所遭受的排斥作用應該會有所降低。真是可笑,我竟然第一次會擔心別人,是因為張陳這個小子有趣嗎?”


    伊莉莎白反問著自身,隨著露出無奈的笑容。


    “禁解……”


    伊莉莎白周圍的抑鬱壓製氛圍比之前瞬間增強十倍,周圍數百米範圍內的荒地環境開始從地秒下方湧盪出一種黑色粘稠物質,一股怨念由靈魂而生完全暴露出來。


    伊莉莎白是在高級鬼物階段怨念最深的時候作為“鬼物移植者”成為獄使,身體內所有的怨念並沒有得到自身明悟,起初時分化在獄使一半的靈魂中,伴隨著主魂石而孕育著。


    蘭繆也是知道伊莉莎白的這一特性,作為獄使最不穩定。因此蘭繆一直讓伊莉莎白跟在其身邊,以防其體內的怨念四散而暴走造成不可彌補的事態。


    後來的獄尉考核中,蘭繆本以為獄間意識會將伊莉莎白體內不屬於獄使應該具有的怨念予以抹去,誰知道隨著主魂石的升華,內部的怨念不僅沒有祛除而是完完全全與張陳身體內部的靈魂相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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