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夜兄,是時候展現真正的演技了。”


    ……


    第五中學內部,王藝芷與蟲螢兩人正好走在整個校園的中央田徑場位置時,空氣中一陣波動襲來。


    暗地裏,在這裏的學生都已經全部撤去,而在學校中逸散出大量各類不同的鬼氣,特別是集中在食堂三樓,音樂廳,第四宿舍樓,樹林池潭,化學實驗樓五處地方。


    蟲螢本是在第五中學這一處屬於自己曾經人生轉折點的地方,內心靈魂受到觸動顯得魂不守舍。直到周圍場景的變化全部進行完畢時,蟲螢才得以回過神來。


    “張陳這傢夥……”王藝芷暗自一笑並沒有做出其它什麽評價。


    蟲螢抬起頭看向緩慢變得灰色而渾濁的天空,大腦深層次大量的碎片再次受到大幅度的激發,整個人的靈魂都在輕微的顫動,張陳預計的效果正在產生。


    一陣每秒的鋼琴聲音從正前方的音樂廳內部傳來,促使著蟲螢通過玻璃窗戶看向內部一位黑髮異長的女人正在彈奏著美妙的鋼琴曲。


    再而回頭看向食堂方向時,一位端著紅色餐盤的小女孩正在盯著自己而將餐盤中的餃子塞入連續不斷塞入自己的嘴口。


    四號宿舍樓的走道陽台位置,一位女生全身沾染著殷紅的鮮血並在手中捧著一枚金色戒指。


    化學實驗樓的走廊位置,一位女人正在用長在後腦勺畸形嘴口咬食著類似於嬰兒的血肉。


    而在學校小樹林內部,古典裝扮的白衣書生,也是揮動著手臂與自己招呼。


    “嗡嗡!”


    一隻示蹤蟲不知何時停在蟲螢的肩頭,而將其攝取到的信息傳遞至蟲螢的腦海中,警告著在地下有著十分危險的高級鬼蟲正在接近。


    受到這些場景觸及內心的蟲螢。腦海中巨量記憶碎片的充斥,仿佛放映機正在將曾經往事清晰到每一處細節在蟲螢腦中重現著。


    剎那間,蟲螢仿佛忘記現在的情況,而回到曾經還屬於高中生的自己。


    “藝芷姐姐,小心。”


    蟲螢的一把抓住王藝芷的身體全速退離田徑場,隨即麵前的土地垮塌,一隻體長千米的白色類蜈蚣狀的萬足白蝄展現在兩人麵前,而一位身披黑色鬥篷的男子正立於萬足白蝄的頭頂,控製著整條鬼蟲的行動。


    “寧夜,張陳哥的情況還好嗎?藝芷姐姐我先送你離開這裏,學校裏……”


    蟲螢的話語還沒說完時,王藝芷的手指觸碰在蟲螢的眉心,後者雙眼泛白而暈眩過去。不過大腦中雜亂的記憶碎片也是得以不再肆意亂串,慢慢平靜下來。


    寧夜盯著下麵的兩個女生,何嚐不記得其與張陳有著聯繫。


    “張陳會不殺我嗎?還是將我關入獄間來折磨我,這個女學生是張陳的女友,我記得他隻是普通人而已,挾持她是現在唯一的辦法。”


    操控著萬足白蝄的寧夜呼嘯而下向著王藝芷所在的位置俯衝而至。


    “嗡!”


    一陣耳鳴聲迴蕩在寧夜的腦海中,緊接著周圍所有的灰色世界環境全部由無盡的黑暗所吞噬。而寧夜凝視著王藝芷黑色的雙瞳時,內心如同陷入深不見底無盡深淵,本體與同千米長的萬足白蝄一併由黑暗所完全吞食。


    存在於第五中學內部的鬼物在注視至王藝芷的本體時,全部倉皇逃竄。


    不過這些鬼物是從劉諾姐手中借過來的,張陳自然需要將鬼物一直不少的全部送換回去。


    因此伴隨著天空中一張巨大嘴口的咬合,第五中學立即恢復成以前的模樣。


    第一百九十九章 願意


    張陳觀察的整個過程,而蟲螢的變化已經達到預期的效果。


    至於醒來過後的情況,必然已經找回曾經善良的一麵。至於性格上,張陳估計會有一定保留,不過開朗的性格對於蟲螢也好。


    張陳事情處理完畢後並未急著返回金谿縣城的家中,而是將蟲螢安放於田徑場綠油油的糙坪上,加上愜意的陽光照射在身體上,相信用不了多久蟲螢便會自然清醒。


    “怎麽?不打算回去嗎?”王藝芷問向張陳。


    “稍等一下吧,我有事情需要和你講。”張陳言語溫柔,不過眼神間卻透著一種釋然的感覺,仿佛要將心中壓製已久的事情講出。


    “什麽事情?”


    “之前在我家中的交談,我知道你還有著事情在隱瞞我,我內心實際上一直都十分矛盾。有一件事情我不隱瞞你,我之所以能達到現在這個層次是因為繼承到噬狩前輩的密集《噬體心典》,現在的我已經將上卷的所有內容全部參悟。”


    “我的內心有所不同,可以洞察到周圍有著異常的任何輕微波動。”


    “在我接觸到你的身體時,我明白了很多東西。而你是我最愛的人,是我想要保護的人,我內心的動力沒有賈心那樣鴻圖壯誌充滿道義,也沒有虞茗這樣臥薪嚐膽試圖登上至高之巔。我隻是想要保護你,想要保護我身邊所有人能夠安然的生活下去。”


    “所以在來到學校之前,我的心境有些躁亂。不過看著曾經的這番景象,回憶著我們兩人曾經的點點滴滴。我明白有些事情,必須全部弄清楚,所以現在的我有些事情想要問你。”


    在張陳這一段話語結束,兩人之間的氣氛變得稍微有些凝重。


    “你問吧。”


    王藝芷扶身而坐在糙坪上。聲音略顯平淡,而麵容也是偏向一旁,不再注視著張陳。


    “你從獨立世界開口撤離時,告訴古晨你在開口位置等我,實際上則是利用這一空檔的時間潛入洶湧的太平洋內部尋找‘邪神之鐮’,而且在這柄神器上麵必然還殘留著邪閔一抹邪念意識。我說得沒錯吧?”


    張陳第一件挑明邪神之鐮的事情。


    “你是怎麽知道的?邪神之鐮的確在我手中,不過我已經在來之前藏匿至一處無人所知的地方。”王藝芷有些詫異的反問。


    “感覺,我感覺到你身體內部有著一絲混在黑暗中的單薄邪念,雖然量十分少,不過顯然是有過一段時間將邪神之鐮保存在身體內留下的。”


    “我隻是……”


    “等我提問完畢,你再來進行解釋吧。”王藝芷剛要解釋什麽便由張陳的話語所打斷。


    “實際上,虞茗這傢夥在與我最終妥協的時候,給予我一張紙條,說是有關於你的事情。讓我回去仔細斟酌。而在紙條上留有兩個名字:勒托與……”


    “莎布。尼古拉絲。”


    在第二個名字由張陳口中說出時,王藝芷內心有著極其強烈的活動,雖然在麵部的表現不足萬分之一,但依舊能夠由張陳所察覺。


    “首先,我要說一聲抱歉,作為你的男人而對你產生懷疑。”


    “我在人間恢復的這一段時間內,藉助我目前的權利在獄間高等資料庫中,首先查詢有關於你的資料。其中頻繁提及到你與勒托的關係。大部分資料都記載著,你屬於黑暗界勒托之女。擁有著獨特的黑暗力量。”


    “不過,在以你為中心,搜索‘莎布。尼古拉絲’這個名字的時候沒有得到任何相關聯信息。另外,已知的黑暗界信息中,也沒有相關聯的名字。”


    張陳的言語稍微停頓一下而對麵前的王藝芷繼續說著:


    “當時我本是以為虞茗給予的這個名字,屬於你曾經的一個代號或是人間的某個與你相關的重要人物。不過。我讓神候師傅幫忙查閱人間的信息,依舊沒有任何信息反饋。”


    “後麵我轉換思維考慮黑暗界與混沌界之間的內部聯繫將問題轉移在混沌界上麵,而混沌界的資料數據屬於最高等機密,需要獄尉才能夠查詢相關資料。不巧,上一次米國的蘭繆前輩給予我獄尉的一些基本權利。恰好得到搜索權。”


    “而虞茗留給我的第二個名字莎布。尼古拉絲,竟然真的是混沌界中的一名人物。其名字資料隻有在數百年前一名獄尉的筆跡殘頁中所提及,而在描述中的重要信息隻殘留著四個字。


    ……‘黑暗育母’”


    “實際上,黑暗界的本質依舊屬於混沌界,而阿撒托斯的強度恐怕已經在歷史長河中超越零間的一些限製,因此才會有黑暗界這樣的分支從混沌界中分離而出。所謂黑暗界的一切信息或是發生的事情都與單獨界域沒有區別。”


    “藝芷,你是……混沌界的人,阿撒托斯的真正手下對吧?”


    張陳將最為關鍵的主題點出,而緊跟而來的是一聲長嘆由王藝芷發出。


    陡然間,整個天府市籠罩上一層無窮無盡的黑暗,而張陳麵前的王藝芷體內氣息浮動,體內的黑暗能量強度全部達到一個至高點,甚至強過拿出寶具的青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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