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鼻涕橫流地抖索著嘴唇道:“我……我很痛……求……求求你……別殺我……別殺我……”


    魏爻對著他笑了笑,手中的火焰瞬間熄滅下去。


    王峰驀地鬆了口氣,已是滿臉冷汗。


    然而不過幾秒——


    “啊!!”


    伴隨著一陣刺耳驚心的尖叫,魏爻嘴角勾起了一抹陰冷的笑。


    王峰不可置信地瞪大了雙眼,木然地望著刺向自己心髒的一隻手。那隻手,纖細而瘦長,卻充滿力度地穿透了他的肉,體,正用最惡毒的方式在他的胸腔中不停地翻攪捯飭,折斷他的每根肋骨。


    魏爻臉上的表情如同孩子般天真而又無辜,緩緩說道:“騙——你的~”


    等到對方胸口的肋骨全部都被折斷後,王峰終於像是個殘破不堪的傀儡般從胸口位置斷成了兩截,血肉模糊地攤在地上。


    魏爻慢慢將手抽離了出來,冷冷地瞥了眼王峰的屍體,四周突然燃起熊熊火焰,火舌卷過,很快將屍體給吞沒,魏爻卻毫髮無傷地站在漫天的熊熊火海之中。


    ……


    等他再次甦醒時,又回到了自己所熟悉的房間。


    芸憂一直守在他的床邊,見他終於醒來,欣慰地鬆了口氣,趕緊從桌上給他倒了杯水。


    魏爻口幹舌燥,接過水就開始猛灌,芸憂一邊輕輕拍著他的後背一邊讓他慢點喝。


    “芸姑姑,我……”


    魏爻一開口,才發現自己的嗓子沙啞地不像話,喉嚨扯得生疼。


    “先別急著說話,好好休息一會兒。”


    芸憂將他扶好躺在床上,憂心忡忡地望著他。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開口:“現在好點了嗎?”


    魏爻點了點頭。


    芸憂似乎在斟酌著什麽,看了他一眼後沉重地說道:“這兩天我們一直在找你,昨晚你突然滿身是血地就跑了回來,身上隻穿著件很單薄的衣裳,我將你抱回房後你就暈倒了。不過……你還記得昨晚發生了什麽嗎?為什麽你會滿身是血?還有頭上也受傷了……”


    魏爻一聽,臉色突然一變。他隻記得昨晚王峰碰觸到他的一瞬間,他噁心地吐了出來,然後對方打了他一巴掌,後麵的事……


    越深想,腦袋越像是灌了鉛般沉重疼痛,他抱著腦袋開始使勁搖晃起來。


    芸憂見狀,用手把他抱在懷裏,哄小孩似得輕輕撫摸著他的頭,因為剛才的劇烈晃動,魏爻額上綁著的白紗帶又開始滲出鮮血。


    “想不起來就不要想了,都過去了,沒事的沒事的,乖孩子,別想了。”


    魏爻頭痛地搖晃了一會兒後終於安靜下來,不知不覺枕在芸憂的肩上睡了過去,芸憂輕輕將他放在床上,為他蓋好被子後,細不可聞地嘆了口氣。


    窗外,月色如水。


    一炷香後,魏爻再次醒了過來,睜開眼後,見芸憂還守在他的床邊。


    “肚子餓了嗎?”


    芸憂輕撫著他額前碎發溫柔道。


    魏爻摸了摸癟癟的肚皮,老實點了點頭。


    片刻後,一碗香噴噴的麵條被端了上來,魏爻端起來就開始狼吞虎咽。


    “慢點吃,小心噎著。”芸憂臉色凝重道:“魏爻,我要你答應我一件事情,好嗎?”


    魏爻身子一僵,似乎察覺出了什麽,抹了抹嘴後說:“好。”


    芸憂將麵碗放到了一邊,直視他的眼睛說:“記住,不管你昨晚去了哪裏,見到過什麽人,發生過什麽事,假如有人問起,你都要一口咬定你一直呆在教司坊,哪裏也沒出去過,當然,王公子你也沒有見到過,知道了嗎?”


    魏爻點了點頭,“芸姑姑,是出了什麽事嗎……”


    芸憂安撫地拍了拍他的頭,“沒什麽大事,你隻要謹記住我告訴你的事情就行了,其他的都不用管,和你無關。”


    又深深地看了眼有些茫然的魏爻後,芸憂便留他一人獨自休息了。


    就在昨晚魏爻傷痕累累回來後,今天早上便傳出了王峰的死訊,雖然被大火燒的麵目全非,但從身上燒焦的衣服碎片來看,王峰的家人還是一眼就認出了是他。


    從傳聞來看,王峰死相還相當慘烈。


    芸憂當然不會認為王峰是魏爻害死的,畢竟他還那麽年幼,不會有那個能力。雖說如此,但是芸憂卻覺得即便人不是魏爻害死的,但一定也和他有著擺脫不了的關係,但是一向魏爻提到昨晚所發生的事,就一臉痛苦難受的樣子,芸憂也隻得作罷。


    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讓他裝作什麽都不知道,希望這件事趕快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


    啊啊啊啊啊好激動啊啊啊啊啊啊


    今天的微微一笑很傾城居然把ko到美人師兄家去走後門的情節給演粗來了啊啊啊啊激動死了我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可惜西裝那節因為去參加可惡班會木有看著,哭唧唧,稍後去優酷看看,感覺東方衛視減了好多捏,


    啊啊啊啊ko太帥了!!


    已經修改


    第21章白駒過隙


    蒙著眼的男人騎著赤馬拖著傷痕累累的魏爻,嘴裏還一邊發出嘿嘿嘿的獰笑聲。


    漫天火光中,魏爻的衣服被無情撕扯開來,不管怎麽掙紮,怎麽叫喊,都於事無補。


    “假娘子,哈哈……假娘子!”


    無論如何想要忘記,一直塵封與內心最深處的血腥回憶還是如影隨形,如同跗骨之蛆般,永遠也沒辦法遺忘。


    啊,他殺了那個男人。


    ……


    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將沉睡中的魏爻吵醒,他望了眼身旁身旁睡得正香的代望舒,沒有狠下心來將他叫醒,小心翼翼地下床穿好衣服就去開門。


    敲門的是盛雪儀,手裏正提著一個食盒站在門外,見魏爻終於將門打開,頓時帶著有些嬌嗔的語氣道:“我都敲了好久,你怎麽才給我開門呀。”


    說完作勢便要進去,魏爻見狀,連忙用身體擋住她的去路,將她給攔在了門外,“雪儀師姐,我房間亂的很,還沒來得及收拾,你,你還是不要進去了。”


    盛雪儀撇了撇嘴,她以為是這個年齡的少年都好麵子的緣故,也沒作多想。


    “好吧,那我就不進去了,我來是給你送早飯的,順便告訴你一件事。”


    魏爻疑惑:“什麽事?”


    盛雪儀將手中食盒遞給他,朝他甜甜一笑道:“你今後好長一段時間都不用擔心胡帥師兄來找你麻煩啦,師尊讓他去遼勃修行去了,昨晚的事你也不用在意,胡帥師兄人就是那樣,特別小氣,還容易嫉妒,我知道他喜歡我,隻要和我有點親近的師兄師弟他都會嫉妒,不過你要相信我,我真的一點也不喜歡他!對他半點意思也沒有!”


    說完後,臉上居然出現了兩朵可疑紅暈。


    魏爻目瞪口呆地站在原地,不明白盛雪儀說出這番意義不明的話來所為何意,頓時尷尬地不知道該怎麽接話。


    她對胡帥到底有沒有意思,貌似和他無關吧……


    見她不吭聲,盛雪儀頓時有些羞惱了,“你這根木頭,是啞巴了還是怎麽回事啊?我都說了那麽多,你就不會說句話來回應我嘛!”


    魏爻幹笑道:“謝……謝謝師姐的早飯。”


    盛雪儀又不甘心的白了他一眼:“算啦,真是和你說不通,小魏爻呀,快快長大吧!”


    調戲似得摸了摸他的臉後,她便嘻嘻哈哈,活蹦亂跳地離開了。


    魏爻望著她的背影,頓時有些頭痛,雖然不知道盛雪儀剛才的那番話是想向他傳達一個什麽意思,但是直覺告訴他,好像有些麻煩。


    長大啊……


    他望著尚未大亮的天色,陷入了沉思。


    ——如果長大,是不是就能夠擁有強大的力量,是不是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


    “磕磕磕”的聲音將他拉回了現實,回頭望去,代望舒不知什麽時候已經醒來,正坐在桌旁用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敲擊著桌麵。


    “你醒了,爸爸。”


    見代望舒正好整以暇地注視著他,魏爻霎時間有些窘迫。


    代望舒:“剛才看到了有趣的事啊。”


    魏爻:“……”


    代望舒繼續道:“昨晚發生什麽事情了嗎,和那個叫做胡帥的小子?我就說嘛,你怎麽那麽晚才回來,原來不是蹲茅廁去了。”


    魏爻關好門,又將早飯一一拿出來擺好在他麵前,“爸爸,就是很小很小的一件事,都過去了,也沒必要提起。”


    見魏爻不是很想說,代望舒難得地也沒再追問,隻是不知道什麽原因,現在魏爻每次叫他爸爸,他心裏麵無端地都會出現一種異樣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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