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いつからか仆ら手を解いて/曾幾何時我們放開了手


    喋る言葉もなくしたんだ/連普通的對話也不再


    隣を歩く君の橫顏を見つめて/看著並肩而行的你的側臉


    ただ気付かないふりをしたんだ/僅僅隻有假裝沒有注意到”


    悠揚的歌聲不知從哪裏響了起來。brs順著聲音望去,看到初音正在一塊高大的岩石上唱歌。這算什麽?為我打敗這傢夥唱的麽?brs笑了一下,然後又回歸冷酷。她站起來向初音的方向走去。


    “その頬に流れる涙の意味が/那臉頰上流下的眼淚有何意義


    まだわからない間抜けな仆は/愚蠢的我當時還不明白


    去って行く君の背中に/對著離去的你的背影


    ゴメンとだけ呟いた/隻是喃喃地說了對不起”


    這個歌詞……好像不是為我唱的……brs頭上出現了一顆豆大的汗滴。


    她忽然覺得後麵有個什麽東西站了起來,扭頭去看,竟然看到0號竟然又站起來了。雖然手裏的發生器已經被丟到一邊,但是她還是站起來慢慢朝brs走過來。


    沒完沒了了嗎?brs持刀舉槍瞄準0號,在這個距離上射擊一定命中的!但是0號似乎對她的舉槍沒有任何反應,隻是一步,一步地向初音的方向走去。要麻痹我麽?brs一點也不敢放鬆,她看到0號隻是像通常走路一樣慢慢地走,連一絲殺意也感覺不到。難道是腦部損壞變成了生化機械殭屍了嗎?無數個“為什麽”轉瞬間在brs腦內過了一遍,最後都得不出要開槍的理由。0號已經近在眼前了,剛才的打鬥使她的黑髮蓋住了眼睛,完全也沒有任何表情。


    “パズルのように繋ぎ合わせた未來/像拚圖般聯繫結合成的未來


    仆が無くしたのはどこのピースだろう/我所遺失的是哪一片


    寂しさで汚した心/沾染著寂寞的心


    真っ白な空白に浮かべて/漂浮在一片純白的空白中


    虛しさだけが殘るこの部屋で/隻有殘留著空虛的這個房間裏


    そっと巡るよ君の記憶を/對你的記憶靜靜的環繞著”


    悠揚的歌聲久久地在天空迴蕩。難道是她在喚醒她??brs忽然覺得自己用槍瞄準0號是一件非常可笑的事,她收起了武器。0號一步,一步地從brs身邊走過,一直向初音走過去,沙地上清晰地留下了兩行腳印。


    “brs,快去阻止她!”旁邊傳來一個聲音,顯然是博士的聲音。


    brs一跳跳到初音旁邊,望著0號逐步走近,忽然覺得這個身影有些孤獨。


    “変わってしまった心の形を/硬是試著將已經改變了的


    無理矢理あてはめてみるけど/心的形狀嵌埋進去


    痛いんだ 苦しいよ 君を傷つけて/但是感到痛 感到苦 傷害了你


    寂しさで汚した心/沾染著寂寞的心


    真っ白な空白に浮かべて/漂浮在一片純白的空白中


    虛しさだけが殘るこの部屋で/隻有殘留著空虛的這個房間裏


    そっと巡るよ/靜靜地環繞著


    探そう仆と君の形を/開始尋找屬於你與我的姿態


    例え同じ風景にいなくても/即使彼此將會處於在不同的風暴中


    笑いあって寄り添った日々の/那些相視而笑相互依靠的日子的


    欠片抱いて眠るよ/碎片 我擁著入眠”


    初音的聲音更響亮了,伴隨著海浪拍打海岸的聲音,像是沉浸在永恆的悲傷裏。brs也有些沉醉了,海風吹起她的風衣“嘩嘩”作響,更加凜然地站在岩石上。


    0號移動到初音旁邊停住,直到她把歌唱完。初音忽然發現0號臉上的兩道發光閃亮的淚痕,像是剛剛哭過的樣子。海風將0號的頭髮吹起來,還是那雙紅色的眼睛,但是已經不是血紅的樣子,眼淚從眼裏湧出來,像是一眼剛被鑿出的山泉泉眼。


    0號朝初音伸出了一隻手,一直伸到她的臉上在輕輕地撫摸,好像在確定眼前的人是誰。brs雖然不知內情,但是眼前這個人並沒有攻擊性,也沒有去理會。


    21


    “姐姐……”初音用雙手抱著0號撫摸自己臉的那雙手的胳膊小聲叫道。


    “初音”。0號的嘴巴緩慢的開合了兩下,雖然沒有任何聲音,但是她覺得自己的確聽到了清晰無比的呼喚聲。


    “姐姐,我是初音啊!我是初音!!”初音將0號的雙手按在胸前,帶著嘶啞的哭聲喊道。


    “初音……博士……要死……”0號突然說道。brs好像是感覺到什麽地方不對勁,也忽然抽出了武士刀,自上而下俯視著0號,隻要她需要,可以隨時砍下0號的頭。


    “不!”0號忽然抽回了手,痛苦地按住頭,嘴裏還在喃喃地說著什麽。


    “姐姐,我這次不會走了,我要陪著你”。初音撲上去抱住0號,也輕輕地對著0號耳邊喃喃地說著什麽。0號抱住頭的雙手慢慢,慢慢地放了下去,然後將初音緊緊擁在胸前。


    “姐姐,我在這裏……不要害怕……我永遠都在這裏”。


    “初音……,這真的是你嗎?”


    “是我,我早就在這裏等你了”。


    “這裏好黑,我好怕……好怕啊”。


    “姐姐,我會帶你出去這個地方的,出去這個被記憶碎片包圍的地方……”


    22


    “喂!你們要抱到什麽時候?”brs站在石頭上一臉不高興地說道,似乎在不滿自己被晾到一邊。


    “brs,讓她們多呆一會兒吧……”博士忽然出現在石頭後麵,然後慢慢地向公路走去。


    brs望了兩姐妹一眼,然後將刀背在背上,靜靜地看著她們。


    不知道過了多久,兩人的聲音漸落。初音慢慢地用手抹去,0號雙眼的眼淚,小聲喃喃道:“姐姐,我們不哭了,可以嗎?”


    0號輕輕地點了點頭。


    “你……還恨我嗎?”初音輕聲問道。


    0號輕輕地搖了搖頭,臉上的淚痕雖然被初音擦幹,但是眼角仍有淚花,雖然仍舊是那雙紅色的眼睛,但是紅色已經黯淡許多。


    “你要向我保證,以後再也不要這樣了,好嗎?”初音拉著0號的雙手說道。


    0號重重地點了點頭。


    “好了姐姐,你能和我一起站起來嗎?”初音拉著0號的右手慢慢站起來問道。


    0號掙紮著想要站起來,但是還是腿一軟坐到了沙地上,似乎是狂暴過後的疲勞狀態,讓她站立不穩。


    “還得讓我拉你起來啊,記得上次我拉你起來嗎?”初音忽然對著0號來了一個燦爛的


    笑容,雖然眼角上也掛著剛剛哭過的淚花。


    在初音的幫助下,0號重新站了起來。忽然初音的表情凝住了,像看到了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一樣。0號被初音的突然變化鎮住了,然後開始打量自己,似乎沒發現有異常的樣子。


    “你們兩個真像”。初音忽然又笑了起來。0號有些驚異地望了望四周,看到了矗立在岩石上的brs。看來brs也沒料到初音會由此一說,也呆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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