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默沉默了一會兒,心一橫,揪著千獸的衣領就是一個勁的搖。“千獸哥哥!你醒醒!如果可以不讓你痛苦,你要我做什麽都行,醒醒!”


    “唔……呃……”千獸皺起眉頭翻了個身,用尾巴將小默掃到一邊。


    “!千……”聽見千獸的鼾聲,小默放棄了。什麽話,也隻能都留到千獸醒來再說了。


    小默把被子扯下來,蓋在千獸身上,自己也席地而臥,貼著千獸溫暖的背,不知過了多久也跟著迷迷糊糊睡著了。


    午夜,一切仿佛沉浸在海底,安靜的讓人不想醒來。


    千獸在這安靜中驚醒,發現自己已是滿頭大汗。他調整著呼吸,即使大腦還昏昏沉沉的,意識已經很清楚了。他坐起身,被子從他身上滑下來,一個小小的身體便露出來。千獸看看被子,再抬頭看看小默。在自己喝醉的時候,一直都是她在照顧自己吧。


    沉默了一會兒,千獸踉踉蹌蹌的開始收拾床鋪,把酒瓶和其他東西都先放到地上,然後他又走回小默身邊,打橫抱起她放到床上。


    “——!”千獸剛要離開,就被小默拽住。


    “千獸哥哥!”


    “抱歉,吵醒你了,再多睡一會兒吧。”


    “千獸哥!”小默再次拽住想轉身就走的千獸。


    “……”


    “千獸哥,我知道是我害了媽媽,所以如果可以讓你不那麽痛苦,我做什麽都可以!”


    千獸轉過身來,默默的看著她,什麽也沒說。他的眼神裏閃爍著一股烈火,久久旺著。


    千獸的沉默讓小默心裏有點不舒服。“千獸哥……我不求你的原諒……”


    “那麽你想怎麽讓我忘記?”


    “……!我……”千獸像是在質問的語氣讓小默不知所措。


    “你說什麽都可以是吧?”千獸一在的質問。


    小默不敢看他的眼睛,點了點頭。


    “那麽,我要你的身體。”


    “——!”小默一愣,很恐懼的看著千獸。


    “我要你,小默,給我一個孩子吧。”


    還沒等小默反應過來,千獸就直接壓在她身上,小默不禁驚叫一聲。突如其來的恐懼讓她想要逃避,千獸看出了她這一點,沒給小默任何機會,俯身吻上去。


    “千獸哥哥!不要!”


    千獸的手伸進小默的衣服,熟練的解開掛扣。這種強暴似的命令,他認為是喝酒的原因,但事實隻是他想利用這個來忘記悲痛罷了。


    小默掙紮了幾下就不再動了,緊閉著眼睛在勉強自己去接受千獸。千獸的嘴唇火熱,觸碰到小默的頸部時,她冒出了冷汗,果然還是在害怕。


    “痛——!”


    千獸的突然進入,給沒有準備好的狹小地方帶來了撕裂的疼痛。處女的封印解除,釋放之血隨著解除封印的鑰匙的抽動流出來,染紅了床單。


    “哈啊……”


    “唔……啊……好痛……”


    小默眼角含著淚水,急促的呼吸著。她緊咬著嘴唇忍耐著自己的聲音,她已經疼得渾身發抖了。而千獸正在越來越快的抽動,發出興奮的低鳴。


    誰知這有目的的情愛之後,等待小默的又會是什麽……


    ———————————————————————


    冥王因為炎焰的事找到葉城。葉城完整的說了實情,並且懇求冥王能夠懲罰他。


    “我救不了他,他的靈魂已經跟著雪逝化成的吊墜一同轉世了。”可冥王並沒有懲罰他的意思,抱著炎焰的屍體走進紅門。


    紅門……這個隻裝著回憶的地方,自從小春消失後,就成了一個痛苦淒涼的寒冰地獄。


    “爸爸……”葉城的心口一絞,跪在地上雙手扶著地麵,他的淚水像雨一樣滴落。


    冥王給炎焰的屍體換上了他專屬的日本和服,冰封在一麵牆壁裏。透過透明的冰麵看著他,就仿佛睡著了一樣。


    “失去的,就挽回不了了。”看著炎焰的臉,小春與冰的臉就會與之重疊,那些經歷也會隨之浮現。


    這不就和自己一樣嗎?自作自受……


    “你走吧……”


    “——!大人?你想要趕我走嗎?”


    冥王淡淡的回過頭來,隻簡單的說了一句話。“把炎焰找回來。”


    “……是……”


    炎焰的記憶和力量都隨著雪逝的犧牲保留了下來,但就因這樣,他在轉生門裏的時間不知道會是多久,所以葉城就算花費百年找遍整個地球,炎焰還可能還沒有出生。


    這些葉城當然知道,可是現在,他已經不想失去任何東西了,就算這樣,他也會一直找下去。


    抱著這個決心,葉城離開了冥界。他回到他們起初一家三口生活的房子,裏麵的擺設還是和從前一樣,隻是落上了灰塵。


    時隔多年,滿屋還是充斥著父親的味道,仿佛父親一直都在這裏一樣。葉城感受得到氣味在包裹他,就像真實的父親在抱著他一樣溫暖,漸漸的,他的眼眶濕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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