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若昭瞪了海靜展一眼,揭開酒罈子上的紅布嗅了嗅,臉上露出稱讚的表情,低聲說了句“確實是好酒”。我一聽是好酒,覺得即使自己不怎麽會喝,也一定得來上幾杯,就好像咱們在吃自助餐的時候即使知道某樣東西不是自己喜歡的,但隻要是貴,就一定要多吃幾口。


    我搶著倒了一杯,抿了一口,喲,甜的,味道還不錯!那時我涉世未深,咕嚕咕嚕就喝光了,覺得渾身暖洋洋的,感覺不錯。


    衛若昭和海靜展一起坐了,兩個人談笑風生,我聽他們說話覺得蠻有意思,心情大好,尤其發現衛若昭時不時看我一眼,又飛快移開目光,我心裏更加得瑟了。(人家是怕你狼吞虎咽的一下子噎死)一桌子菜全部被我們吃光了,酒也居然喝了半壇。然後,情況開始不對了。


    我有點暈,而且渾身上下湧動著一種禽獸的力量。(你本來就是禽獸)我先是趴在桌子上,嘿嘿直笑,耳邊飄來衛若昭責怪海靜展的聲音,大概意思是不該帶度數這麽高的酒過來,還由著我亂喝。海靜展倒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說“喝醉了抱進去睡一覺就好了”。


    衛若昭讓侍從扶著我,把我帶進客房。自己出去把海靜展送走,又回來看我。隻是,他一進門就被我呱唧按倒,我的臉又燙又紅,眼睛半眯,覺得自己現在就是一個強大的女漢子。衛若昭被我壓在門口,並沒有掙紮。


    “我討厭你。”我戳了一下他的腰,“老是叫我抄書,抄抄抄!抄你個頭。”


    “你目不識丁,將來傳揚出去,我跟著你一起丟人。”衛若昭開始毒舌了,一說起我的課業,他就恨不得掐死我。


    “混蛋!你才丟人!”我怒了,覺得自己就是言情小說中壓著女主角大吼“你爸爸犯下的錯,我要你用身體償還”的邪惡男主角,而衛若昭就是嬌弱還哭得梨花帶雨的小白花女主,現在正在苦苦哀求我放過他。


    言情小說害死人啊,你看多了,不僅不會變成小白花女主,反而會倒轉性別變成強x犯男主。(我們從來沒有見過哪個小說裏的女主角像你一樣忽然變成邪惡男主)於是,我心中的禽獸咆哮了,促使我向衛若昭伸出了罪惡之手,兩手一抓一拉,扯開他的衣襟。我心裏的禽獸又咆哮了,這再次促使我把衛若昭的手一左一右按在地上,對著他的臉啊脖子啊胸口啊劈裏啪啦一陣亂親亂啃。


    衛若昭用力推開我,站起來,但他沒有走,而是鎖上了門。轉過身,把我抱起來扔在床上,壓住我。他低頭看看自己的衣服,“公主如此蠻力,難道就始終學不會尊師重道?”


    “你不也沒學會尊重公主麽。”我挑釁地把他的衣服再往下一拉,他的肩膀露了出來,哎喲,皮膚那個好的,我伸手摸摸。他推開我的手,慍怒地也扯開我的衣服,隻是剛把衣服扯到肩膀,就大吃一驚,呆呆地看著我。


    我趁機翻身把他壓倒,叉著腰哈哈大笑,十分得瑟地脫了衣服,在他麵前像掛鍾一樣左右晃動著炫耀,還比了好幾個健美先生的動作。好吧……請你們原諒我當時腦子不清醒。


    衛若昭眸子一暗,扶住我的腰。我在他身上一陣群魔亂舞,心裏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我是霸氣男主,我要搶x女主”。怎麽強x呢?我回憶了一下所有我看過我橋段,決定先從強吻開始。


    我固定住衛若昭的頭,捏住他的下巴,說:“你不要也得要,給我老實一點。”


    衛若昭的表情很淡漠,諷刺地一笑,“我並未說不要。”


    “哼。”我嘟著嘴親了下去,他一動不動,一點也不配合,思維混亂的我表示很滿意,恩恩,這個姑娘是嚇到了。我要通過我高超的吻技讓這孩子體會到一種“我幾乎要窒息”了的感覺。


    強吻了一會兒,他呼吸還是那麽均勻,而我居然氣喘籲籲。下來來是什麽呢?哦,該用自己“邪肆的手指”了。我伸出青春的手,友誼的手,覆上身下人胸前的柔軟。恩?怎麽是硬的?我不滿地皺眉,說:“姑娘,你是平胸啊。”說罷,我自己揉揉胸部,得意道:“你看看我,我比你大多了。”


    “是嗎?”衛若昭姑娘質疑了我。


    “不信你摸摸。”我拉起他的手,“是不是?”


    “確實比衛某大上許多。”衛若昭麵無表情,十分學術地揉*捏著,好像一個嚴謹的科學家在研究某種材料的柔軟度,我對他這種理論來自實踐的好品質提出表揚。


    我羞射地一笑,繼續使用自己“邪肆的手指”,學著書裏寫的那樣對衛若昭胸口的凸*點進行一番“輕*攏慢*撚”,可是他並沒有像女主角一樣發出難耐的輕吟,也沒有說不要。


    可是戲還是要繼續的,為了配合氣氛,我就非常邪惡地眯著眼睛說:“你這個小妖精,我該拿你怎麽辦?”


    “你是妖精。”他指了指我肩頭的圖案。


    這時我隻覺得腦袋滾燙,其實根本聽不懂他在說什麽,隻按著自己心裏的禽獸劇本在表演。(你拍xv呢?)“瞧你還嘴硬,你的身體比你的嘴更誠實。”說著,我像所有男主角一樣,分開衛若昭的腿往下一摸,奇怪,我並沒有摸到傳說中女主“濕潤的花瓣”,反而摸到屬於男主“炙熱的昂*揚”。咦?難道我現在是耽美小說男主?(不,你是在拍gv)我緊張了,其實我看過的耽美小說不多……


    “公主為何停了下來?”衛若昭以手肘撐起身。


    但在我耳裏,我隻聽見一個“停”字。於是我又笑了,說:“你讓我停?我偏不停!”


    我托著下巴思考著,在耽美小說裏,下一步我到底該說什麽台詞,又該做什麽動作。這時,衛若昭不耐煩了,掀起我的裙子,我覺得屁股一涼,剛要站起來,這傢夥就利落地唰唰幾下,不知怎麽地,我們的衣服都掉地了,我感覺一個熟悉又陌生的東西侵入了我。


    難道我是小受?


    不行!我是攻啊!鬼畜攻!


    我掙紮著,衛若昭現在已經占據了主動權,我現在完全控製不住他了,隻能眼睜睜看著他抱著我翻了個身,然後我就被壓倒鳥!!我心中的禽獸呼喊著給我加油鼓勁,可是我想一個翻殼烏龜,要翻身好難。最後,我心中的禽獸被打敗了,夾著尾巴逃走,隻剩下可憐的我,被衛若昭狠狠蹂躪了一下午。


    他恨我,他是真恨我,他把這些日子對我的不滿和怨氣全部發泄在我身上了。我覺得自己被顛來倒去的,一會兒在床上,一會兒在桌子上,一個沒注意,怎麽睜眼的時候自己到了太師椅上。我忍不住指著天花板說“咱們去那裏試試唄”,不僅被他殘忍地拒絕,還直接被淩空抱起,好像騎馬一樣一上一下的,我都不知道是怎麽回事。


    困意倦意還有酒意,最後我在沒有確定衛若昭結束沒有的情況下,昏睡過去。


    當我頭疼欲裂地醒來之後,恰好看見夕陽的餘暉。再一轉頭,看見衛若昭背對著我睡著,全身都是光著的。不是吧?我再看看自己,擦,也是!


    我偷偷下床,撿著地上的衣服。嗯嗯,衛若昭畢竟是個讀書人,動作還是比較文雅的,我的衣服一件都沒破,要是換成涼修烈或者是夏奏,估計我得先穿針fèng一fèng再穿上。


    奇怪,我的肚兜怎麽沒了?今天為了吃大餐,沒穿“乃兆”,勒得慌。我在衣服裏翻找著,啥都在,就是沒有肚兜。算了,先穿好再說,免得感冒。


    係腰帶的時候,衛若昭的聲音從我背後冷冷響起,“公主打算不告而別?”


    我轉身,衛若昭手裏托著我的白色肚兜。


    “還我。”我這時已經變成了小白花女主,可憐兮兮地向他伸手。酒意還有,我搖搖晃晃走過去,一撲,衛若昭接住了我,我見他皮膚甚好,忍不住又摸了兩把。


    衛若昭十分嚴肅,“依照鳳棲律法,公主還未當上皇帝之前,和外臣有此曖昧,依法當杖二十,扣半年俸祿,另禁足三個月。”


    我嚇得褲子都掉了,指著他,“是你勾*引我的,我我我……”


    “臣並未勾*引公主。”衛若昭下巴一抬,“而是公主強行占有了臣,而且……微臣似乎看見了不該看見的東西。”他用眼神指了指我的手臂。


    擦!這時候他一口一個公主微臣的,說得倒流利。我羞憤了,覺得自己像是被網友騙出來搞419之後被敲詐勒索了。“你想怎麽樣?你要什麽,說吧!”


    “衛某什麽都不要。”


    哎呀,這種什麽都不要的人,其實要得最多。我防備地看著他,等著他說下去。


    衛若昭看住我,再次開口道:“我……希望你像信任實瑾、夏奏一般信任我,大蒼敵軍進犯皇宮時對你說的話,我決不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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