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他又說。


    “我幹嘛要到你那兒去,你一年有三十二場演唱會嗎?”我再次不屑地瞪他一眼。


    對於我的胡言亂語早已習慣的涼修烈並沒有去追究什麽叫三十二場演唱會,他站起來,高大而冷峻,徐徐走到我麵前時,從靴子裏抽了把匕首出來,我嚇得一縮,這傢夥跟韋小寶似的,靴子裏還藏匕首的。


    他割斷我身上的繩子,附身把我抱了起來,又走回去坐下,將我擁在懷裏。我看著他,膽戰心驚,這個人受了這樣的傷還行動自如的。活該,活該。我一口咬住他的肩膀,把長久以來對他的恨意都發泄出來,紫樓的死、我的流產和傷心,都和他脫不了關係!


    他沒有動,讓我把他的肩膀咬破,都不吭一聲。我嚐到了血腥味,才抬起頭,怒視著他,咬牙問:“為什麽攻打鳳棲,為什麽!”


    “為你。”


    “騙人!!騙子!”


    涼修烈眼睛一眯,滿眼不悅,手掌卻覆上我的肚子,那裏隻有一圈肥肉遊泳圈。他遲疑了很久,最終皺著眉,低聲問:“孩子……”


    我一臉委屈地看著他,“沒了!”


    他早有此心理準備,但得到我的證實後,還是有所動容,手指一緊,握成拳頭,抵在我的小腹上,目光毫無焦距地望著地板。


    “都是你的錯。”我毫不留情地指責他,“你聽信赤展那個jian細的胡話,下令把我關押起來威脅皇帝,威脅鳳棲。你知道蘭帛是怎麽綁我怎麽踹我的嗎?那一下一下,都是衝著我的肚子來的,孩子就這樣沒了,在回鳳棲的馬車上沒的……都是你,都是你這個混蛋的錯,你不配當父親,不配……”


    “我當時的命令是,將你送回房間,加派人手保護你的安全。”涼修烈慘澹地笑著,那笑裏充滿了苦澀和無奈,“因為我已決定調兵先擊退包圍嶺西山莊的皇家禁衛隊,再起兵威脅皇上,讓他把注意力放在我這個逆賊身上,而忽略你這個鳳棲公主。”


    “可蘭帛說……”我心裏咯噔一下,完了,難道她又騙了我?


    “她是鳳棲二公主派到大蒼專為刺殺你的jian細。”


    “哈?!”我大驚,我可以接受蘭帛是大蒼jian細的事實,但對於她是姬琳派來殺我的jian細,我表示震驚,並且強烈譴責,“你怎麽知道,你有證據嗎?!”


    “她死了之後,我親自搜查她的房間,在暗格裏發現兩封她來不及處理掉的信件和一隻用來送信的白鴿。”涼修烈也許覺得我整天被人各種追殺暗殺的十分可憐,像摸寵物一樣撫*摸著我的頭髮,“心中提到,由於你有孕在身且戴著硨磲珠,無法在明處將你殺害,希望二公主加派人手,先打掉你的孩子,再想辦法讓我遷怒於你。此信剛剛寫好,未來得及送出。”


    “鳳棲選皇帝是天意,她就算殺了我,也不代表一定能當皇帝啊。更何況她在國內比我人氣高,何必多此一舉。”怎麽我盡碰到這種陰險的人,明裏一把火,暗裏一把刀的。


    “因為修嵐。”


    我想到剛才用劍威脅修嵐的時候,姬琳激動的樣子,難道他們……我還真沒看出來他們有一腿。


    “赤展是皇上派去鳳棲的密探,得到鳳棲皇室的信任後,以鳳棲密探的身份加入祈嵐教,這些年一直為兩國皇室打探消息——這是你走之後,我查出來的。”涼修烈帶著自嘲解釋說,“他在祈嵐教的嚴刑拷問下說出實情,修嵐與鳳棲二公主有往來,礙於修嵐是你的駙馬,無法光明正大。按鳳棲律歷,你若死去,二公主可接管你所有丈夫。所以……”


    這真是一部狗血亂*倫大戲!我與修嵐是名義上的夫妻,但他跟我妹妹有jian*情,我跟他哥哥有jian*情!


    如此一來,為什麽二公主和修嵐都想害死我,就情有可原了。瞧我這倒黴催的。你們jian就jian吧,我又沒不讓,何必興師動眾的,多浪費國家資源。


    “赤展呢?”我也要審問赤展,他當了這麽久的無間道有什麽心得體會。


    涼修烈眉一挑,“你認為我會讓他活著?”


    “好吧……”我被自己的天真打敗了。(我能說打敗你的是吳邪麽)怪不得這次沒看到赤展,原來無間道的身份暴露,被涼修烈給滅了。我嫌棄地撇撇嘴,搖頭嘆氣。然而回想起在戲班的那個夜晚他背我回去還給我幾個銅板買燒餅吃得情景,我不禁心情複雜起來。


    如果他們是真的戲班就好了,每天唱唱戲,收收錢,大家圍在一起吃飯,紫樓不是殺手,蘭帛不是jian細,赤展不是無間道,我寧願一輩子不再見他們,隻要他們能平平淡淡地活著,唱著我抄襲的戲,偶爾想起我,罵罵我,念念我,也好。如今,紫樓、蘭帛、赤展都死了……他們幾個是我穿越到這個世界來認識的第一群“朋友”。


    “那日我並非想射殺你。”涼修烈忽然想起點什麽,“我本意用箭拖慢你們的腳步,蘭帛趕上,推了我的手臂。”


    “不說這個了。”該死的,不該死的都死了。我垂下頭,涼修烈將我擁得更緊,我聽見他的心跳聲,清晰而有力。他對修嵐終於放棄了嗎?


    當涼修烈霸道狂放的吻落在我臉頰和頸部的時候,我忽然愣住了,腦子一下子當機,這這這轉換得太快了,午夜場了?十八*禁了?回神後我推拒著他:“喂喂!你受傷了嘿!別這樣!”


    “哧——”他撕開了我的衣服,真是一點都沒變,沒說幾句話就變成了強x犯。


    “喂!!”我大叫一聲,他居然真的停下了,震驚地看著我,不,應該說是看著我裸*露的肩膀。


    作者有話要說:日更你們慡嗎?


    ☆、ju花殘


    “妖心……”他低喃著,用力以拇指擦了擦我的肩膀,“你是……妖心。”


    我看看自己的肩膀,哎哎!!那是什麽!!!我第一反應跟他一樣,就是用手去抹,可是發現居然抹不掉。媽呀,我的肩膀到上臂的位置居然出現了淡黑的藤蔓圖案,跟紋身似的,嚇死我了。


    舒實瑾給我拉衣服的時候之所以那麽驚異是因為看見了這個?


    淚奔。我聽說女皇臨終之時,妖心就會轉世到下一代身上,先是淡黑色的圖案,等女皇掛了之後,圖案就變成純黑色了。


    “這什麽啊這是!!”我急了,看見桌上有水就拿了澆在自己手臂上用力搓洗,可是怎麽也搓不掉。喂喂,妖心大姐啊,你看清楚滴幹活!我可不是那個長公主,就算長的一模一樣,你也不帶兒問都不問一聲、身份證都沒檢查一下就給我來了個紋身啊。o(>﹏<)o作為一個穿越女豬,我的身上果然是有驚天秘密的!


    但我沒有過多思考的空間,涼修烈向來是那種一有那種念頭,就是天塌了他都不會停下來的流氓。對於我手上莫名其妙的“妖心”痕跡,他隻是驚異了那麽一兩分鍾的時間,接著就繼續撕著我身上的衣服,是,用撕的。


    他整個人懸在我的上方,忽然把目光聚在我的胸口,伸手輕輕撫過我被“乃兆”勾勒出的事業線,甚至試了試能容進幾根手指,最後揚著一邊唇角,低啞著嗓子說:“這裏居然有長進了……”


    我傲嬌地扭動了幾下,卻不想這個神經病的居然故技重施,抽出腰帶就把我的手綁了,我氣得直用腳踹他,他按住我的腿,“還是這麽不情願,嗯?”


    擦,我還沒說不情願,你呱唧一下就把我手綁了,還怪我不情願?


    我見他腹部的傷口還在滲血,浸透了紗布,紗布上紅紅的一圈血跡,血跡中仍舊透著黑色。這傢夥中的毒都還沒清幹淨,就滿腦子想著這種事,比我還色啊。


    我又掙紮了幾下,最後無奈地勸他:“等你傷好了再說吧,現在別這樣了。”


    “此話當真?”他懷疑地一挑眉,卻絲毫沒有要放開我的意思,手順著我的腰滑到腿外側,接著是內側。


    “真的真的。”瞧我多好的一個姑娘啊。


    “你這裏可不是這麽想的。”他的手在我兩*腿*之間邪惡地勾*弄幾下,帶出一條透明的粘絲。


    我肅然且悚然了,抽動著嘴角,我怎麽可能會是這種身體比嘴更加誠實的女豬呢?


    他側躺在我身邊摟過我,在我耳邊邪惡地問:“想不想你的將軍大人?”


    “想你個頭!”我火了,要不是雙手被綁住了,我肯定再拔他幾根毛給他長長記性,“趕緊把老娘放了,把你那幾萬大軍退回你們大蒼,否則……”否則什麽?我現在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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