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帛遠遠而來,手裏端著一壺酒,斟滿兩個杯子後,恭敬地將其中一個呈上給涼修烈。“蘭帛給將軍大人祝壽,將軍福澤萬年。”她將杯中酒喝盡,又說:“上仙此次親自前來祝壽,真是陰險至極。將軍大人一定要當心啊。”


    “半年內他親臨翎西山莊兩次,這個消息一定會傳到聖上耳邊,無論我與上仙是否真的過從甚密,聖上一定會起疑心,接下來一定對我處處留意監視。”涼修烈的眼中劃過一絲陰狠,“真是溫柔的一刀!”說完,他仰頭將一杯酒喝了個幹淨。


    我隻在想,風凝夜真有此心嗎?那麽,他隻是順便看看我了?想到這裏,我心裏又是一陣落寞。


    “隻能說鳳棲公主麵子不小。”蘭帛笑道。


    涼修烈眼神一轉,冷哼一聲,拿過蘭帛手中的酒壺,倒了兩杯酒,用眼神示意我到他身邊去。我瞪了蘭帛一眼,磨蹭著過去了。他遞給我一個裝滿酒的杯子,“如此,我非得敬公主一杯酒表示感謝了?”


    我從來沒喝過超過兩杯啤酒,如今卻不得不喝了兩大杯葡萄酒。我放下酒杯,覺得渾身發熱。涼修烈忽然扣住我的手腕,他總愛來這一套。


    “方才你一直在裏麵?”他眯著眼問。


    “是啊,這不才剛出來麽。”我回答。


    他看著我,又是一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為何你的身上,忽然有這麽重的檀香味?”


    作者有話要說:下章h強h大蠟燭的威力


    ☆、啪啪啪和叭叭叭


    偷腥忘了擦嘴……我抬起袖子聞了聞,卻不覺得我身上有檀香味。我一時語塞,不知道怎麽跟涼修烈解釋。


    蘭帛此時涼颼颼地煽風點火:“我隻覺得剛才一陣混沌,好像睡了一覺似的,不知道是不是風凝夜搞得鬼。你們是不是商量了什麽壞主意,或者……做了什麽苟且之事?”


    我麵紅耳赤,一方麵是被她猜中了,另一方麵也許是因為喝了酒,覺得渾身燥熱,還一陣陣發暈。我伸出食指,怒指向蘭帛的鼻子,“你別胡說八道!你有證據嗎?”


    “檀香隻有寺院才用,難道除了風凝夜之外,你在西蓮寺還有別的相好?”蘭帛笑得邪惡,精緻的五官都扭曲了。


    瓷器碎裂的聲音。


    涼修烈摔了酒杯。


    我害怕地後退一步,涼修烈猛地站起來,陰影籠罩。他瞥了一眼往這裏看的賓客們,扯開一個普通的笑容說:“宴會繼續。”


    賓客們隻當是涼修烈喝多了失手,繼續觥籌交錯起來。


    涼修烈臉上虛假的笑,在轉頭麵對我時,收斂得一幹二淨,那生吞活剝的目光,看得我的腿一陣發軟。他握住我的手臂一拽,我被他強行拖著去了內廳,本以為他會在這裏審問我,誰知他竟不停下,一路往前走。穿過走廊就是他的臥室,我掙紮著不走了,他回頭看了我一下,一俯身將我橫抱起來。


    他橫抱著我跟抱著一隻貓一樣輕巧,而我隻覺得那攬在我背後的手臂比鐵還要堅硬。我的臉靠著他極近,第一次這樣看他堅毅的下巴曲線和凸起的喉結。“男人”這個詞在此時撞擊著我的心房,似乎眼前這人不是鎮西將軍,不是祈嵐教首領,不是涼修烈,而隻是一個男人,一個富有攻擊力的男人。


    他臥室前的侍從們紛紛低頭,他喝了一聲“退下”後,他們一下子走得無影無蹤,好似人間蒸發。


    我感覺到一陣危險,嚇得臉色蒼白,可是身上依舊感覺熱。


    涼修烈直接用腳踹開了臥室的門,長腿一邁就跨過門檻。


    “哎喲媽呀!”我被他扔在床上,發出一聲夾雜著驚恐和疼痛的叫聲。


    這是我第一次進他的臥室,隻覺得富麗堂皇,他的床是一張百獸圖萬工床,上麵的圖案都是鏤空雕刻的,還貼著金。床體上簷掛落多達5層,掛落上雕刻著蟒蛇。


    涼修烈的手在自己腰間一扯,那條綴滿碎玉的腰帶就滑落在地。脫去裘麵猩紅裏襯的外袍,散開的領口露出古銅色健壯的胸膛,六塊腹肌在敞開的衣襟下若隱若現。他站在床前,雙手撐在床柱上,封堵住我所有的出路。


    難道他想……?!不對啊……他怎麽會對女人感興趣呢?來不及多想,我捂著自己的領口,能避多遠避多遠。他腿一屈,跨上了床,像一隻優雅前進的豹,慢慢向獵物逼近。


    那眼神,我在風凝夜眼裏也見過,完全是一副入了魔的模樣,隻繞燃燒著濃濃的情*欲,我和他之間的空氣就像一座森林,已經承受不住這熊熊烈火,溫度燙得嚇人。


    不是吧?!⊙﹏⊙


    我的冷汗大顆大顆從腦袋上滴下來。


    他不會這麽逆天吧?在他的意識中,我是他弟弟的妻子,他是我名義上的大伯,他怎麽可以做出這樣違背倫理綱常的事?!他心裏到底有沒有禮義廉恥啊啊啊!!(顯然……沒有)我流下寬麵條淚,他不是跟他親弟弟搞基嗎?!!!基友不是一生一起走嗎?!!


    轉念一想,連自己的親弟弟都不放過的人,又有什麽理由放過我呢?==在我一係列複雜的心理活動後,涼修烈已經逼近到我跟前。


    我掛著寬麵條淚,雙手合十,帶著哀求,“將軍大人……要不,要不咱們商量點事唄……你、你放過我吧!我以後什麽都聽你的,你叫我幹什麽我就幹什麽,好咩?!”


    他諷刺地一笑,輕輕鬆鬆就把我壓倒,雙手按著我的手腕,分開在兩邊,“我讓幹什麽,你就幹什麽——隻怕你辦不到。”


    “不帶這樣瞧不起人的,你都沒說,怎麽知道我辦不到。”


    “是嗎?”他的尾音上揚,用眼神指了指我的衣服,“脫*掉。”


    “嗚嗚~~不行!”


    “果然辦不到。”


    “你壓著我的手,我用什麽地方脫?誰跟你似的,長了三隻手!”我毫不留情地頂回去,本意是羞辱他智商低。可是話出口後我覺得不對,怎麽感覺我在調戲他?


    他看了看隔著一層布的小涼修烈,冷哼了一聲。


    “生氣了?生氣了就讓我滾吧。”我期待地說。


    他輕蔑一笑,就這樣無情地拒絕了我的哀求和示好。


    我以前一直好奇為什麽女孩幾被男人壓在身下都不反抗,而現在我知道了,不是不想,是不能,心有餘而力不足。我被涼修烈壓著,動都動不了,眼睜睜看著他解開我的腰帶和衣衫。


    我的意識一陣迷糊,涼修烈的臉在我眼前如同電視信號不穩定一樣,一會兒清晰一會兒各種模糊。在又一陣迷糊中,我回神發現他在吻我,舌尖濡濕而滾燙,輕舔過我的耳垂和脖頸,吻過我的下巴,最後印上了我的唇。


    體內翻江倒海地一熱,腦子裏嗡地一聲,我的手驟然緊握成拳,死死閉上了眼睛。


    他對我的束縛放鬆了些,我本能地開始掙紮,腰部剛剛抬起就被他順勢環住,他的手繞到後麵解開我肚兜的帶子,抓住那不堪一擊的布料使勁一扯,整件肚兜被他扔出三米遠。


    裸*露的肌膚像催化劑一樣刺激了他,他的動作開始變得急切而粗暴起來,我幾乎喘不過氣,雙手無濟於事地推拒著他,身子也開始一陣亂扭。然而所有努力都是白費,反而讓他借力扯掉了我所有可以蔽體的衣物。


    涼修烈是一個難纏而恐怖的對手,見到他的第一眼起我就知道我贏不了他,無論是在地上還是在床上。當他擠進我雙*腿*間,而我的腿隻能緊緊夾著他勁瘦有力的腰部時,我就知道我今晚算是栽了。


    他一隻手牢牢按住我兩隻手,另一手抓過我的腰帶,把我雙手綁在了床柱上。我擦!這個死變態還來捆綁的!!我開口叫,他就吻住我,把我呼之欲出的尖叫和呼救全部堵在我的喉嚨裏,讓我那麽多句“雅蠛蝶”就這樣變成“嗚嗚嗚”。


    我試著抽出雙手,可是他畢竟是武將出身,跟綁犯人似的,我沒有天生神力,不可能掙斷。


    “別做無用功……”他握住我的手腕,那裏磨得有點泛紅,他輕輕舔著我被綁住的手腕,溫柔而細膩,被他舌尖掃過的地方本應一陣濕涼,可不知為何卻像著火一樣,一直燒進了我的心裏。


    他不停撩*撥著我,抗拒,放棄,順從,渴求,當他猛地又吻住我的唇,我整個人都已經乖順得像隻小貓,這就是傳說中的愛死雞摸綜合徵麽?(人家那叫斯德哥爾摩綜合徵)他一手按住我的胯骨,一手將我一條腿往旁邊分開,向上一抬,架在他肩上。


    完了,完了。


    我清醒了一下,心劇烈狂跳,卻隻能在一片驚恐中,看著他身子一沉,進入了我。


    疼!太疼了!涼大蠟燭真是名副其實,我忍不住慘叫一聲,這回,他沒有堵我的嘴。隨著他毫不憐惜地幾個頂入,我慘叫連連,體內好似被利器刮過一樣,又酸又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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