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見他隻身出來,心裏還是有點害怕,原來我諸葛滿分看似天不怕地不怕,見了美男就敢調戲,可麵對涼修烈我就孬了,如果哪天我挑起涼修烈的下巴說“爺,給我笑一個”,那不是我瘋了,就是他瘋了。


    白肩雕老遠就看見它的主人,拍拍翅膀,呼哧呼哧就飛了過來,涼修烈剛出大殿,那隻目測有70厘米高的雕就準確地落在他橫抬起的左手臂上,怪不得他左手的護臂那麽厚,原來是要承受白肩雕鋒利的爪子。


    我見釋輕雙手合十,略彎腰鞠躬,我也學著他的樣子對涼修烈鞠躬,誰知,他忽然幾步朝我走來,我垂著的目光剛好看見他那雙鷹羽雲靴在我跟前站定。


    作者有話要說:涼修烈出場了喜歡你們所看見的麽?


    ☆、引狼小師傅


    涼修烈從進殿開始,就對我過分關注,一個小時內我被他嚇到好幾次。針對他為何如此關注我這一點,我私下做了如下分析:我嘛,雖然長得不那麽好看,但即便換上男裝,動作姿勢也一副偽娘的樣子;他呢,是個強攻,也許最喜歡的就是我這樣的弱受,加上他本來就喜歡男人,可能是對我有那麽點意思。


    想到這裏,我淚奔,我這倒黴催的,保持女性打扮,涼修烈會認出我,要殺我,女扮男裝吧,還是逃不過他的魔掌。


    我一臉抽搐地抬頭,見涼修烈那氣勢,又不禁被嚇退兩步。他手臂上站著的白肩雕,近看還真是駭人,那麽大一隻,羽毛很硬的樣子,往下勾的喙,看上去就很鋒利,萬一飛過來啄一下我的眼睛,哎呀呀……都不敢想了。它的主人涼修烈,近看居然這麽高,跟打籃球的一樣,有沒有一米九?


    “將軍慢走……”我粗著嗓子說,頭皮一麻,一腦袋冷汗。


    “多謝引狼師傅的款待。”涼修烈逼近一步,一股麝香幽幽而來,他最後幾個字,幾乎是咬牙而出——“我們……明天見。”我抬眼,撞上他陰狠的目光,怎麽會有那樣強烈的殺氣?不就給你喝了過期三個月的咖啡麽,那麽開不起玩笑的。


    他回身,左臂一振,白肩雕順勢飛起,撲了我一臉灰塵。


    我灰溜溜地回到大殿,風凝夜早就走下寶座,端著剛剛我給涼修烈的茶盞,我伸頭一看,喲,居然喝光了?


    “你給他喝了什麽?”風凝夜疑惑地問。


    “呃……”我傻傻地歪頭,眼珠子亂轉,“拿鐵。”


    “可有毒性?”


    “應該沒有吧。”我搔搔後腦勺,過期三個月而已,應該喝不死人,不過……喝死了最好,嘿嘿。


    “他竟一飲而盡……”風凝夜盯著空茶盞出神,“引狼,端一杯拿鐵給為師。”


    “哈?你也要喝?”我隻剩一包的過期速溶咖啡,真不忍心給風凝夜喝啊。我帶著為難的表情,用開水沖了一包,端給風凝夜。他抿了一口,咽下。我見他要飲第二口,終於忍不住上去搶下,自己咕嘟咕嘟全喝了,燙得眼淚汪汪,“這個不能多喝,對身體不好的。”


    “牛辱,冰糖,還有略苦的一味是?”風凝夜就喝了那麽一口,就嚐出個大概。我低頭想了很久,回憶起自己看見的一則新聞,說是有不良商販用決明子當做咖啡豆賣給農民,心想決明子和咖啡豆之間一定有什麽相似的地方,於是就說:“還有一味是決明子。”


    “決明子並非稀罕物。”風凝夜頷首,他大概猜出涼修烈那個陰險的人一定會向皇上稟報自己在西蓮寺喝到稀奇飲料的事,於是問清楚配方。“你將配方告知釋輕,明日就以拿鐵款待皇上等賓客。”


    “是……”我臉色鐵青地回答,然後捂著肚子衝去茅廁。


    過期咖啡讓我一天之內跑了四趟茅廁,因為身體虛弱,晚膳喝了點稀粥就沉沉睡去。


    我這一睡,居然睡到了第二天中午。釋輕到莫夢閣送午膳,我一看,居然有肉。一見有肉,我的精氣神就恢復了大半,聽釋輕說,皇上禦駕已經到了,現在也在用午膳,給我的吃食是風凝夜從皇上的午膳中留下的。


    “將軍一來就問你怎麽不在,尊上說你病倒了,他看上去並不十分相信。”釋輕站在一邊,“今日款待賓客的拿鐵,大家都十分好奇,我已經按照尊上的意思,公布了配方,皇上見做法簡單,說可以在民間推廣,還稱讚了西蓮寺。”


    “皇上還有說別的沒有?”我叼著雞腿問。


    “隻詢問了一些灌頂的情況,並無其他。”釋輕很和善,我問什麽他都不煩,“本以為將軍會當眾詢問鳳棲公主的事以引起皇上注意,誰知將軍竟然隻字不提,皇上並不知道公主就在寺中。”


    “涼修烈真是難以琢磨,不知道他一天到晚腦子裏在想什麽。”我輕蔑道。


    “也許是尊上威嚴震懾了將軍,他不敢造次。”釋輕言語中,對風凝夜充滿崇拜。


    “涼修烈不像是那種會懼怕什麽的人啊。”我尖著嘴背後議論他長短,“他連皇上都不放在眼裏,對尊上也隻是表麵恭敬。如果說在大蒼誰最有造反之心,那肯定是他。祈嵐教的圖騰——雙龍搶珠,太赤果果了。”


    釋輕笑道,“我是出家人,不宜議論朝政,公主……不,引狼師弟說什麽,就是什麽吧。”


    ☆☆☆


    整整一天都不見風凝夜,晚膳用完好久,我都快睡著了,他才回來,一見我就叮囑道:“今夜皇上與修烈留宿寺中,你萬不可走出莫夢閣。”


    我點頭如搗蒜,乖乖上去討好他,給他捶腿。想起自己包裏還有好幾包洗髮露,就提出要給他洗頭,這一回,風凝夜沒有一絲猶豫,同意了。


    還是幾張椅子板凳拚成的洗頭設備,我搓了一手泡沫,站在他旁邊,歡快賣力地彎腰洗著風凝夜的頭髮。我僧衣上的衣帶在我胸口晃來晃去,掃到了他的臉,他伸手撥開,睜開眼睛看著我,許久後,抬手隔著衣服覆上我的胸部。


    精神文明辦主任再次猥*褻洗頭妹!


    他的指尖慢慢描繪著我胸口起伏的形狀,我才發現今天自己大意了,沒有束胸。我忽然覺得,這種犯罪的快*感,以及被壓抑的禁忌,一旦有了開始,就不會再有結束。


    隔著衣服是個阻礙,沒一會兒風凝夜就不滿足於這樣虛掩著的觸碰,長指一探,從我領口深入,微涼的指尖觸到了我胸口的肌膚,他轉手一握,手掌覆上我左邊整片柔軟。


    “尊上……”這頭我真洗不下去了,不帶這樣調戲人的~嗚嗚嗚。


    風凝夜美目半眯,呼吸重了些,紫眸又是一片沾染上情*欲的魔魅。他抬手扯開我的衣襟,我一邊的肩膀露了出來,他覆唇而上,溫熱濡濕的觸感伴著粉紅色的曖昧,讓我腿一軟,幾乎在癱軟在他身上。


    母辱餵養太重要了各位親,不然遇見風凝夜這種有奶便是娘(咳咳……)的人,你們該腫麽辦!我是多麽想伸出青春之手,友誼之手將他的頭推開啊,可是你們要是我,捨得嗎?忍心嗎?


    風凝夜,你個小妖精,我該拿你怎麽辦!


    我餘光掃見原本趴著睡的小風凝夜站起來了,心裏吹起喇叭(你確定不是簫?),伸出爪子戳了它一下,哇哦,硬的,好硬!


    猛禽撲翅的聲音響起,伴隨著有人翻牆而入的落地聲。風凝夜飛快放開我,拉好的我衣襟,我像被丈夫捉jian的小媳婦一樣,手忙腳亂地整理著領口。


    “尊上的愛徒真是孝順。”涼修烈的聲音在門口響起,他高大的身子從半掩的木門裏擠了進來,身上除了麝香外,還有一股淡淡的酒氣。窗外,他的白肩雕呼嘯而過,隻聽一聲小鳥的慘叫,白肩雕鋒利的爪子叼著一隻嚇暈的夜鶯,款款飛走。


    我背過身,不顧自己還是一手泡沫,衝進房裏找束胸帶,望著胸前的濡濕,我又是一陣小雞動。束好出來時,涼修烈還沒走。我大氣都不敢喘,用水把風凝夜的頭髮沖洗幹淨,用軟布給他擦頭髮。


    涼修烈敞腿坐在靠背椅上,雙手放在膝蓋上,坐姿相當大氣。跟他相比,我猥瑣很多,佝僂著端著木盆去倒水,回身就見他盯著我,跟白肩雕盯著獵物一樣,這傢夥喝過期咖啡都沒有拉肚子麽?


    “剛才在做什麽?”涼修烈含著不懷好意的笑,也不知是不是看見了什麽不該看見的。


    “我給師父洗頭呢。”我粗聲回答。


    “是嗎?”涼修烈反問,起身在椅子上躺下,“我也要。”


    “將軍醉了,早點休息為好。”風凝夜冷聲道,麵無表情。他生氣了……涼修烈夜晚不請自來,居然把風凝夜惹毛了!


    涼修烈不以為意,我早就說了,他根本沒把皇上和上仙放在眼裏,一切的禮節和尊敬,都是逢場作戲,喝了酒,更加暴露出來。他伸手抽去翠玉簪,一頭烏黑的長髮散落在水盆裏,燭光下好似黑綢。“引狼師傅扭捏什麽?像個女人似的。”他雙手抱胸,上揚著一邊唇角,邪惡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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