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玲一下跳起來:“你!……‘月下獨酌’?!你是那個五年前……”


    “停!”我雙手推停,“我可沒說我是那個人。隻是想問問,他好像殺過一個女人吧,什麽理由?”


    “嗯,他放出消息來說那□毒女和‘血色羅剎’稱號根本不適合,還不如他的師弟用……”上官玲臉色一白,“難道,你,那個傳說中的關門弟子……”


    “吶吶,準確來說我們不算師兄弟。”我笑著湊近上官玲,“而且,我也不是‘血色羅剎’。”


    開玩笑,那麽鬱悶的名字要我用?二師兄回來的時候就已經寫好檢討了,總共三份,一份給我,一份上報組織,最後一份粘在自己房間的牆上做麵壁思過用。


    “那你到底……”


    “先不說那個。”我笑著擺擺手,“先說為什麽他們會真的相信有那種東西存在。”


    “因為,毒曲現世啊……”令狐西涼無奈的搖搖頭,“武林是一缸渾水。”


    “你們倒在裏麵洗的開心。”我悶笑兩聲,看著令狐西涼和上官玲兩人尷尬的對視,便出聲道,“不逗你們了,話說你們為什麽會相信我啊?”


    令狐西涼笑笑:“因為我多少了解獨孤秦嵐。”


    “了解?他自己都不了解他自己。”我聳聳肩,“那個人,到底還要不要這個武林呢?”


    令狐西涼警覺的眯起眼睛:“什麽意思?”


    “字麵意思。”我懶得給他解釋,“那些白癡用什麽條件和他談?”


    “獨孤山莊。”


    “我現在不是很有耐心。”我稍微放出點煞氣,笑道,“你最好不要把我說得那麽廉價。”


    雖然上官玲拚命示意令狐西涼不要說,但令狐西涼隻是安慰性質的握了一下他的手,隨即看向我。


    “屠城。”


    “啊啊……”我一拍腦門,一臉遺憾地說著,“真沒創意啊!”


    上官玲一急:“他們說認真的。”


    我一挑眉:“武林屠城?你們以為是什麽理由?”


    “不是防止毒曲外泄,引起……”


    “不對!”令狐西涼突然大叫一聲,“武林屠城!獨孤秦嵐的責任!”


    我笑著拍他的肩膀:“有長進。”


    上官玲像是一下子沒反應過來:“為什麽……”


    “這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我輕嘆一口氣,“而且公眾人物是沒什麽私人空間的。”


    但是上官玲還是不太了解的樣子:“但是他們要拿你來換……”


    令狐西涼輕輕回應道:“‘混世小魔王’……他還在外麵。要是羅公子出事,武林必定……還是獨孤秦嵐的事!”


    “所以我說啊,那個傢夥隻有這種智商,到底是怎麽當上武林盟主的啊?”我輕笑一聲,“現在自己一個人去對峙,出台了一種最容易被趕下台的方案呢!”


    令狐西涼定定地看著我。


    我看看天色,笑道:“天亮把我帶過去。”


    “不行!”幾乎是下意識地拒絕。


    “不行也得行。”我看著令狐西涼,又看看上官玲,“他,你們,都要留下來,看看武林的顛覆。”


    令狐西涼皺著眉嘀咕:“要敢把你帶過去,他會殺了我,會殺了我……”


    “那隨便,你們等著屠城。”我無所謂的聳聳肩,坐回椅子上,“不過按你們這樣說,武林都跑過來整我了?”


    上官玲木然的點點頭。


    怪不得那個老傢夥還算有點良心的要我撤,但是根本就是晚了吧,絕對是故意的……不過武林都在這邊了,二師兄那封信的後半段到底……啊!


    “算了,我帶你去。”


    “西涼!”


    “玲兒,該來的總要來的。”令狐西涼說得自己像趕往刑場的革命勇士,高舉自己的氣質不動搖,“不過,羅公子,你要去幹什麽呢?”


    “怎麽說呢……鎮壓?”我歪著腦袋想,啊,對了!


    “清君側。”


    第27章 .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


    月下獨酌:


    午飯後過了大約一個時辰,原本陰霾的天空終於淅淅瀝瀝地下起了雨,實現了本山頭上自稱天氣預報員的某老傢夥那百分之十五的準確率。(此段旁邊有不同的字體批註:


    草書(?):我不過是最大的而已,哪裏老了!


    正楷:又來翻我東西你找死


    草書:言論自由啊~


    正楷:滾)


    雖然不太理解他每天“回仙峰,多雲轉陣雨,氣溫18-23度,森林火險等級1級……”等詞句到底是什麽意思,但是大師兄告訴我不要理他,這是他唯一一個說謊不用負責的機會。


    (草書:我說小白你怎麽不理我,原來是那個傢夥多嘴!


    正楷:不要叫我小白)


    羅敷前幾個月下山去了,山上……雖然按寫文經典語句來說好像應該接“變得比較平靜了”,但說實話,這裏依舊雞飛狗跳。


    昨天和老三幹架,因為水平相當,所以最後改成以猜拳的方式報上招數,看看誰克誰。我們大戰了三百回合,老三贏了。同時開戰的還有小五和小七,它們顯然沒有那麽好命,打得……一地鳥毛。


    我把戰敗者拎過來問送信的事,它拍拍胸脯說:“我辦事,你放心。”我希望這句話它是從那個自稱是師父(草書:什麽叫自稱!是誰把你一把屎一把尿的餵養大的! 狂草:你用了病句 正楷(已經不是非常冷靜的字體):大師兄,你們自行了結吧)的傢夥教的,因為這個心虛的語氣最好是天生條件而不是客觀環境。不過轉念想想,它被騙得亂張嘴答話不是一次兩次了。我記得他的座右銘是: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亂說;可見他的畢生追求。


    唐掌門上山已經十幾天了,唐詩依舊活蹦亂跳得像剛被甩上岸的活魚。這充分說明了唐詩小小年紀懂得玩弄(此處用詞待考,將以推或敲的精神研究是否換成調戲)(草書:換成什麽都不好!)師父,不是師父所說的缺家教的問題,而是……此處援引師父(在唐掌門被唐詩耍了之後)的原話:“回仙峰鍾靈毓秀,人傑地靈,吾乃挖掘小兒本性也。此性天造,非他人之過。”


    話說唐掌門還是我接上來的。回仙峰人大常委會輪值主席——師父——認為,隻有我,看破生與死,不屑於在生死之間徘徊猶豫。說白了就是隻有我不會把人玩得生不如死,所以派我去接人要麽就完好無損,要麽就根本死不見屍,用不著大家好不容易見了新人卻沒得玩。


    (草書:怎麽沒了?小白,我說過話不說完憋死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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