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秦嵐毅然決然地拖著我左拐後行三十裏,我毎走一步吐一口氣。三十裏走完後幾乎吐不出氣了。


    我抬頭絕望地發現極度相似的竹竿和旗子“恭喜您就快達到目的地,請最後向左拐行三十裏。”


    tmd怎麽回事為什麽這種設定這麽讓人惱火讓讀者看了也會覺得無聊還要拿來折磨可憐的我啊!


    獨孤秦嵐攙扶著我,邊走邊安慰我快到了。


    一陣食物的香氣飄了過來,我欣喜若狂地奔了過去!


    飯館的門匾上書寫著幾個大字——土生飯店歡迎您!


    咦,真奇怪,是我餓暈了還是雍州的飯店都長得一樣?這家飯店簡直和我們下馬時看到的那家長得一模一樣。


    “這家飯館和我們剛才見到的那家好像是不是?”我回頭問獨孤秦嵐。


    “不是好像,根本就是同一家。”獨孤秦嵐笑眯眯地答道。


    “同一家?!”我驚異道,“可是剛才那家沒有招牌啊!”


    “隻是剛才我們來的時候他把招牌收進去,現在又拿出來了。”魏叔似乎經過長時間的走路健身,已經完全神清氣爽,他摸著鬍子嚴肅地說道。


    “怎……怎麽可能……”我感到下一秒就要咽下最後一口氣。


    “你看,我們的馬車還栓在那根竹竿上呢!”獨孤秦嵐指指那根孤零零的竹竿,馬車夫笑容可掬地朝我們打招呼,“少爺,你和羅敷公子散步回來了?”


    散……散步?!狠狠地瞪了獨孤秦嵐一眼。


    “對不起,敷兒,我看這家飯館那麽詭異,所以就想觀察一下它的周邊地形。”


    那口氣幾乎要滑下咽喉了。


    “不過這家店的店主看來是要告訴我們方圓百裏內都不會有其他的落腳點,看來我們剛來就受到了警告啊。”


    “如果那個店主說人話,”腦中浮現出和諧的一幕——和藹可親待人熱情的店主:“附近沒有其他店麵了,請到我們這來歇息吧。”活潑可愛伶俐美麗的我;“好啊好啊。”


    我們這三十裏乘以四到底算怎麽回事啊!


    “如果他能說人話,我就直接把他剁碎了扔入邕江餵魚!”


    那口氣咽下去後,我精神抖擻。


    我踹開那件飯館的門,獨孤秦嵐和魏叔跟在我後麵,就像踢館時的場景。


    “怎麽樣,是不是很帥?”我盡量擺出最兇惡的眼神,回頭問獨孤秦嵐。


    獨孤秦嵐和魏叔都毋庸置疑地點了點頭。


    “客官裏麵請。”這種拽得要死的聲音絕對不是一個店小二應該發出來的。


    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萬般不情願地收拾幹淨了一張桌子,我們坐了下來。


    少年生得眉清目秀,兩彎黛眉下一雙稚氣未脫的吊稍眼被掩蓋在細軟的眼睫下,細嫩的鼻樑已經有著少年英氣的挺拔,下麵的薄薄紅唇與眼睛相得益彰,整張臉給人的印象就是——拽。


    “你們這有什麽菜?”我用類似少年的語氣問他。


    少年張嘴便報了起來,清爽剔透的聲音還夾帶著一絲稚嫩,但絕對吐字清晰順暢流利。


    我聽了半天,模仿少年的語氣,從他剛才報的菜中截下一段,“水晶牛肉包黃金炸蝦爆炒腰花雲燉土雞荷香白切鵝糖醋紅燒魚油煙烤肉”


    簡直就像錄音回放!我沾沾自喜起來。


    少年愣了一會,飛速地記了下來,便被旁邊的客人叫去倒茶。


    “好生俊秀的孩子,怎麽來到這種黑店來作跑堂呢?”我小聲地嘀咕著。


    “我們這裏可不是黑店哦。而且他是自願來這裏工作的,趕都趕不走。”一個詭異的聲音從後響起。


    “咦!“我猛然回頭,一個和師父差不多的三十歲大叔站在身後,眉宇和高挺的鼻樑間透著濃濃的成熟味道,充滿笑容的嘴角有顯露著一種孩子般的頑皮。


    “我是這裏的店主。”他笑著進行簡潔的自我介紹。


    “外麵那些旗子是你豎的?”我一同樣燦爛的笑容回禮。


    “是的,很有提示作用吧?”他一臉自豪。


    “嗯,真幫了我們大忙呢!”我一臉感謝。


    看我晚上不讓你這一臉自豪變成驚詫加悲痛。


    “你幹什麽!”清秀的店小二突然大叫起來,捉住一個肥胖油膩,臉上寫滿猥瑣的中年那人的手。


    “哎喲,別捉疼了這隻小手。”中年男人笑容猥劣,真是讓人噁心的調戲過程。


    “你不幫他?”我回頭問。


    店主拿過算盤,難道是傳說中的神算子?


    店小二扭過中年男人的肥手,不顧男人的大聲喊叫,將他擠成扭曲的一團肉甩了出去。


    “大哥!“旁邊幾桌的人叫喊著,抓過手邊的刀向少年劈去,少年靈巧一閃,刀劈在橫凳上,少年隨手抓過其中一人猛地向桌麵摔去,桌子成了碎木片。


    店主迅速地撥動算盤,“一張桌子,梨花木的,嗯……三十兩。”


    少年繼續發飆大肆毀壞著店中的硬體設施,一個被踢出窗子撞壞了窗框,一個被甩向櫃檯,腦袋碰碎了三壇陳年竹葉青,三個被直接用長凳卡在角落後一頓飽揍……


    “啊啊,一共是四百兩,要從你這個月的工資裏扣除。”店主在一陣煙霧後,發現自己的店已經成了廢墟。


    “嗯,每次都這樣,真想直接申請遺產保護算了,這家店可是百年字號呢!”


    少年抓過那行人的兵器:“玄鐵的,都當掉應該能幫你開家分店了。”


    “嗬嗬,那真不錯。”店主笑咪咪地接了過來。


    黑店,絕對是黑店!


    “這裏怎麽會有玄鐵刀?”獨孤秦嵐放下茶杯,向店主問道。


    第十九章 ——清鍋變亂湯


    玄鐵?!


    我幾眼掃過店主手裏揣著的刀,隱隱打量,隻見那彎刀長約三尺,刀麵鋒滑,表麵有黑色水波文,倒真真的是了玄鐵刀。雖不見得吹發可斷,但這類武器向來不離“磨牙吮血,殺人如麻”之類的說法。從色澤看來還不是玄鐵精,不過好好一口刀被他這麽瞎攪和,怎麽看都是不明才主棄……親媽,這種地方會有玄鐵是不是太狗血了一點?


    “本地本來就靠近西域,又是蠻荒之地,以那西域的精鋼鍛鍊之術,我們這裏出現的玄鐵也就不足為奇,頂多是稀罕一些罷了。”店主飄飄忽忽,我覺得好像沒什麽重點,又覺得前後矛盾。離西域再近那也是玄鐵,聽這口氣好比那是馬掌釘似的。


    店主看我們好像能識貨,便湊過來:“看你們的模樣,是中原人?”


    獨孤秦嵐一拱手,道來:“在下與朋友到蜀中辦事,回中原路過此地,不勝叨擾。”


    ……從蜀中回中原還會路過南蠻之地,你以為是要求風水好走“v”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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