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衣服到底怎麽回事呢?小雅搖了搖頭,把讓人傷神的寂寞永生從心裏趕了出去,右手旋即猶豫的伸進了自己的枕頭下,有些苦惱的想道,這衣服——為什麽會——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啊?!王飛,你這個該死的,你現在在哪兒,你到底都做了些什麽事啊?!


    《恐怖食人案:良家女孩》二八四


    二八四


    你是她男友?被印征攔住去路,在聽了印證的自我介紹後,醫生抬眼邊摘口罩邊問印征。


    印征點了點頭,道,是,我是。


    她有仇人嗎?醫生莫名其妙的問印征道。


    印征遲疑著,搖了搖頭。


    是沒有還是不知道?醫生沒有放過印征的意思,追問道。


    兩者兼有吧,不過恐怕……


    那你可要當心了。醫生一副了解印征沒說完話的意思,不耐煩的截住了印征的話,把口罩攥成了一團沖印征晃了晃,道,襲擊你女友的人下手狠重,那可是一擊致命的力道啊!幸虧……


    幸虧什麽?印征問道。


    從顱腦損傷情況看,幸虧在當時你的女友身體有些下沉,醫生道,減少了重物的衝擊力,否則……


    否則什麽?印征問。


    否則也許你恐怕得在別的地方見你的女友了!醫生說完,頓了頓,又沖臉色有些灰暗的印征道,還好發現的及時,手術也很順利,不過還要觀察一段時間,如果挺過了腦疝這一關,問題會好很多。大致情況就這樣了!


    看著對麵為躺在重症室裏的那個叫李薩的傷者擔心,從眼底裏流露出自己早就見慣不怪的擔心的憂心忡忡的印征,一直耐著性子在解釋的醫生最後道,她真的很幸運,如果不出意外,今天晚上或許就應該醒來了,最遲不超過明天上午。


    謝謝你,醫生。印徵發自肺腑的鬆了口氣,握住了醫生有些不情願的手,感激道。


    再見!說完,醫生把手抽了回來,轉身離去。


    一轉身,印證愣了愣,張徹不知道什麽時候又回來了,現在就站在他的身後,於是詫異道,你怎麽又回來了,不是讓你回去嗎?


    這個,說著張徹向上提了提右手,道,不是飯口到了嗎,我想頭兒你還沒吃飯呢,這不,給你捎了份盒飯,你就將究著先墊墊肚子吧。


    接過便當盒,印征坐回到了身後的塑料椅子上,張徹跟著也坐在了他的鄰座,摸出根煙,點上,想了想,又捺滅了,一傾身,把菸頭丟進了離座位不遠的垃圾桶裏,抬眼看了看對麵的重症室,坐直了身子問道,頭兒,你說嫂子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恐怖食人案:良家女孩》二八五


    二八五


    說說你的想法。又往口裏塞了口白米飯,印征悶聲道。


    我的想法?張徹笑了笑,道,我想聽頭兒你說。


    你先說!印征一副入定了的樣子,看也不看張徹,倔強道。


    我看啊!頭兒,張徹一張口先笑了笑,道,你可別怪我班門弄斧啊!


    怎麽那麽多廢話!印征也笑了笑,抬頭看了看張徹,道,讓你說你就說!


    好,我說!張徹想了想,道,我看有兩種可能!一,這隻是一起平常的搶劫或者強姦或者兩者兼而有之但未遂的案子,畢竟現在快到年根了……說到這裏,他看了看印征,很是難為情的笑了笑,道,頭兒,我話要是難聽了你可別怪罪啊!


    不會!印征點了點頭,道,那第二種可能呢?


    第二種可能嘛——張徹的神色忽然極度凝重起來,一臉嚴肅的壓低了聲音道,頭兒,還記得從萬方現場到報社的路上你給我說過的那傢夥嗎?


    記得!印征淡淡道。


    如果那傢夥真的在向頭兒你挑戰,張徹神色有些緊張起來,思索道,那這次嫂子這件事,我不排除是那傢夥幹的!因為據門衛兩口子的描述,那個襲擊嫂子的傢夥,穿戴怎麽也和搶路費的主兒搭不上界!


    行!印征的語氣裏夾雜著讚許,道,有自己的想法了!


    那還不是頭兒你之前給我說過那個人嘛!張徹笑了笑,道,剛才隻是我的想法,我現在想聽聽頭兒你是怎麽想的!


    如果我的直覺還不那麽遲鈍,頓了頓,印征開口道,90%可以排除你認為的第一種可能!而對你認為的第二種可能我99%的認同,隻是……


    隻是什麽?張徹問道。


    隻是有一點我剛才還不能肯定。印征道。


    哪一點?張徹問道。


    從手法上看,有一點我不能肯定,那就是嚇死萬方的人和襲擊李薩的人到底是不是同一個人?或者說,為什麽同一個人有時候充滿了犯罪的智慧,而有時候卻表現的和街頭缺少大腦的暴徒一樣!半截磚頭!印征搖了搖頭,道,我真的不明白,但現在我知道,這絕對是那傢夥對我的一次警告!


    《恐怖食人案:良家女孩》二八六


    二八六


    警告?張徹不解道。


    對!印征道,如果不是對我的一次警告,印征的聲音低了下去,就算被人發現,我想我現在也不會看到李薩躺在重症室裏,而是——說到這裏,印征抬頭看了眼對麵房門緊閉的重症室,一時間陷入了失語狀態。


    太平間?張徹猛地冒出一句接上了印征的話後,想一想太過烏鴉,不禁抬起手狠狠的扇了自己一個大嘴巴,又朝地上啐了口唾沫,對印征抱歉道,頭兒你看我這張臭嘴!可頭兒你怎麽就能認定嫂子這事是那個你提到的傢夥對你的警告呢?


    對方很自信。似乎沒有聽到看到張徹的一連串舉動的樣子,印征嘟囔了一句後,頓了頓,忽然加重了語氣對張徹道,有搶劫犯會將一個註定沒有還手之力的女人一擊就要置於死地的嗎?雖然機緣巧合,小薩當時身體有些下沉減緩了重物的力道,但我更相信那傢夥隻是想用一個昏迷不醒的李薩,來警告我!否則我們真的要在太平間認領屍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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