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我們穿的那件寫有梵文金剛經的衲衣,赫伯也要懼怕三分!”我說。


    半仙點了點頭,說“這件衲衣,騙過了赫伯,他猜不透我們什麽來頭。之所以把我們送過山坳,就是想摸摸我們的底,他說的那些話,就是給我們一個警告!”


    “他說什麽了?我還記不太清了。好像是有點警告的意思。”鬼子說。


    “他說‘連神明也要顧忌的東西,我們不要招惹’、‘讓我們好自為之’之類的。”我說。


    “差不多,這是對我們的警告。”半仙說。


    “這條路真正兇險,不知通到哪?!是不是寶藏!”鬼子問。


    “不好說。這條路藏寶圖裏並沒有標記。但花費這麽大的周章,布下這麽多的鬼怪,不是一般人能能做到的。肯定是一個重要的地方。”我說。


    “一開始,我就懷疑。”半仙說,“去漂流前,我就說過,從風水上看,這裏明顯有高人布過局,但卻像一盤棋局的棄子。著實另人費解。難道說,這是個表麵上棄子、實際上劫殺的局。”


    半仙放下酒杯,燃起一支煙,仍心有餘悸地慢慢說道,“這一路上,水裏麵大量怨念幻化成的魔煞,數量眾多的鬼兵、以謀逆為名誅殺全鎮百餘口而使其成為惡靈的幽靈鎮。最後出現的亦神亦鬼的赫伯,分守在在各個路段,殘忍嗜血,殺人於無形,他們在守護著什麽?!一定是一個天大的秘密!而且,設這個局,需要耗費大量人力、財力,還需要有世外高人做法相助,非一般人可為,隻有皇帝才會有這麽大的手筆。”


    “他們守護的一定是一筆數量龐大的寶藏!滿清關外寶藏!”鬼子驚喜地說。


    “我看未必,好像,太順利了!”我說,“記得在北京時,半仙分析過,入關前的寶藏,入關後的寶藏、李自成和張獻忠的寶藏,有可能埋藏在一起了。”


    “那為什麽不把這些妖邪放在新的寶藏地守護,讓他們守在這不是浪費嗎?”鬼子問。


    “有兩種可能!”半仙說,“第一種可能是‘滅口’!當朝者也怕這設局的高人後來取了寶藏,所以在麵布完局後殺了布局的人。歷朝歷代屢見不鮮。第二種可能是‘反噬’。行巫蠱之術的人,一旦受到攻擊,或耗費神元過大,自身的修為下降,就會受到自己煉製、訓養鬼靈的反噬,而神形俱滅。”


    “如果把四大寶藏合而為一埋藏,就要布更大的局、煉製更多的妖邪,靈怪來守護。而且,布這個局的人,有役鬼驅神、改天換地的能量。絕不可能被人滅口。那隻能有一種解釋,就是在四大寶藏合而為一埋藏地布局時,在最後被反噬。也就無法再把這些鬼兵之類的往那些邊驅趕。當然,也不排除,這些鬼兵無法遠距離運過去。或者,新的藏寶布局裏的東西,比這些鬼兵之類的更兇惡、更高級的虛空存在。”


    “其實,鬼怪、惡靈自己本身並無明識。他們隻會按照指令,完成他們的使命。就是擊殺一切進入這個區域的生靈。即使寶藏已移走了,隻要他們存在一天,仍會忠實地守護著。”我說。


    “那就是說,我們看到的那座大山,就是赫圖阿拉城?寶藏就埋在那下麵?!”鬼子問。


    “很有可能。剛才,我和賓館裏本地的服務員聊過。據說,當年的赫圖阿拉城因為缺水,後來被努爾哈赤廢棄,重新建了新城。就是現在的旅遊景點赫圖阿拉城。”半仙說。


    “嘿嘿,誰也不會把寶貝寶貝藏在一個廢棄的城池下麵。”鬼子說。


    “建城以後才知道缺水?!嗬嗬。努爾哈赤當年肯定是挖斷了水脈,才不得不遷城。”我說。


    “看來,傳說是真的!我判斷,那個廢棄的赫圖阿拉城,當年就是滿清第一寶藏,也就是說,滿清入關前搶掠的寶藏。後來,在入關後遷走,和其他寶藏埋藏在一起。原來精心布的局,也就成了擺設。這也正是我認為這裏是一個棄子的原因。”


    “你說,滿清為什麽要把寶藏遷走吶!按理財來說,雞蛋不放在一個籃子裏,才是最重要的!”鬼子說。


    “嗬嗬,鬼子,真有你的。竟然用現代理財的觀點來解讀歷史的思維。”我說,“你和當年的歷史環境聯繫起來,就會發現,滿清真可稱得上用心良苦、深謀遠慮。這些寶藏,就是留待一旦戰敗退出中原以後,還能東山再起之用。而如果真的戰敗了,八旗兵退出中原,建州,也就是現在的赫圖阿拉,必然是眾矢之的、首當其衝,戰略、戰術攻擊矛頭全會指向這裏,若是重重包圍之下,光有金銀財寶,沒有糧草、兵源,根本沒有用。當年,滿清皇帝不許漢人踏入關外一步,營建埋藏寶藏的寶庫,必然是機關重重,重兵把守,萬分安全。相比之下,分開存放,反倒是知道的人多了,更不安全。”我說。


    “那我們還去不去赫圖阿拉舊址?!”鬼子問。


    “去,一定要去!”半仙說,“一是可以難我們的判斷是不是正確;二是和他們鬥鬥法,多領導領導滿清高人的功夫,對我們今後尋寶大有好處。這第三個嘛,可以尋找一些寶藏的蛛絲馬跡,畢竟,我們隻有半張藏寶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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