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了我的那個世界。


    我能夠確定。


    因為我竟然回到了我在林城的住處。


    回來的第一時間我給老舒去了電話,問了下葉驚鴻他們現在在什麽地方,他們比我早回來,自然他們的目的地也不是如今的藏區,而是京城。


    葉驚鴻他們還在京城。


    老舒問我是不是讓他們去林城與我會合,我想想這幾天也沒有什麽重要的事情,我確實想在家裏好好休息一下,有些問題我得好好想想,於是我讓老舒告訴他們我在林城,讓他們到林城來。


    家裏隻有我一個人。


    看到這個“家”,我不由得想到了徐秋妍,當時她也算是這個家的“主人”,甚至可以說是“女主人”。


    好像就是昨天的事情,但現在一切都變了。


    也不知道此刻她怎麽樣了,之前她在百年前藏區的所作所為會不會被她的母親所責罰。


    我拿著手機,找到了她的電話,猶豫了片刻便給她打了過去。


    隻是鈴聲響了很久都沒有人接聽。


    我還是有些為她擔心的,但這樣的擔心並沒有任何的用。


    門鈴響了。


    我愣了一下,這屋子已經很久沒有人住了,認識我的人並不多,而且都知道我早就已經離開了林城,這個時候會是誰找上門來呢?


    我打開門,看到門口站著的人我的臉上頓時露出了笑容。


    來的人竟然是我的父親。


    我們有一段時間沒有見到了。


    他看上去有些憔悴,不過氣色倒還不錯。


    “爸!快進屋。”我把他讓進了屋,他在沙發上坐下,我去給他倒茶。


    “我聽老舒說你在這兒便過來了。”他接過茶杯說道。


    “我沒想到你竟然也在林城。”我說。


    父親一直行蹤不定,就如神龍一般見首不見尾。


    他是一個有本事的人,在之前他為我做了很多的事情。


    “媽還好吧?”我問道。


    他點點頭:“她很好,你不用替我們擔心,倒是你,唉!我聽說你了你去到百年前藏區的事情,你的膽子也太大了,你就不怕去了之後再也回不來了?”


    我笑了,心裏卻是暖暖的,我的父母一直都在關注我,關心我,並沒少替我擔心。


    “爸,沒事的,要知道去的人不隻是我,老舒他們不是也去了嗎?而且我的那些朋友也一直都跟在我的身邊,有他們在你應該不用擔心吧。”


    父親笑了:“那倒是,你身邊都是些能人呢。”


    “我媽怎麽沒有來?”


    “她呀,忙著呢,冰冰如今在演藝圈有了名氣,再帶著小念白在身邊反而不好,所以你媽就把小念白接了過來,她和你爺爺每天都圍著念白那小子,一刻都不得閑呢。”


    我的心裏“咯噔”一下,我父親提到了小念白,我不由得又想到了在百年前藏區出現的那個十三、四歲的男孩,他便是未來的小念白。


    好像他還在我的芥子空間裏困著呢。


    “怎麽了?”父親見我這樣子問道。


    我苦笑:“沒什麽,他們現在在哪,綠苑小區麽?”


    “嗯,我是來接你的,既然回了林城便回去看看吧,不然你媽和你爺爺會有意見的。”


    我當然不可能拒絕。


    我並不懷疑眼前的人,因為他真是我的父親。


    我隻是對小念白的出現有些不解。


    但父親說的理由也並沒有什麽問題,冰冰如今在演藝圈可以說是頂流般的存在,這樣一個有大好前程的演員若是被人知道她竟然未婚便已經有了一個兒子的話,對於她的影響將是巨大的。


    我並不覺得她把孩子交給我母親有什麽錯,畢竟我了解冰冰的性格,一直以來她都是一個溫柔善良的女人,他甚至願意為了這個孩子而放棄演藝事業。


    父親說還是我母親說服了她,她才答應將孩子交給了我母親。


    我很好奇,如今的小念白也就是四、五歲的樣子,而困在芥子空間裏的那個卻是十四、五歲了,也不知道未來的十年間他到底遭遇了什麽。


    十年,他的心性已經產生了巨大的變化。


    我跟父親下了樓,他說他的車在停車場。


    一輛老舊的捷達車。


    “二手的,花了我小一萬呢,雖然看著破舊了一些,但性能卻並沒有任何的問題,最主要是就是一輛代步車,沒必要花太多的冤枉錢。”父親像在解釋著什麽,估計是覺得自己這輛車有些寒酸了。


    我卻說道:“這已經很好了。”


    我並不是在隨意迎合他,我說的是實話。


    “他把你留下和你都說了什麽?”父親一邊開著車子一邊問我。


    “誰?”我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父親斜了我一眼:“我還能問誰?”


    我立刻明白了,父親問的應該就是鬼穀子。


    我便把與鬼穀子的交談內容大致說了一遍,他聽得很認真,聽完之後說道:“他說得沒錯,守住本心才是最難得的。小白,一定要記住他的話。”


    突然,車子就是一個急刹。


    我的頭撞到了車門上,雖然力度不是十分的大,但還是很把我的頭撞得很疼。


    “怎麽了?”我問父親。


    “我,好像撞到人了,但我不能確定是不是真撞到了。”


    我皺起了眉頭,剛才我也沒留意到前方是不是有站著人。


    “下車看看吧!”


    我和父親下了車,可是我們圍著車子轉了一圈也沒有發現一點的異樣。


    但在父親急刹車之前就連我也聽到了“嘭”的聲響,就真像是撞到了人一樣。


    “爸,我們走吧。”


    父親也是經曆過風浪的人,自然也明白了大概是怎麽一回事。


    他點頭:“上車,我們走。”


    我們上了車,父親發動了車子。


    “你說,是衝你來的還是衝我來的?”父親問我。


    我搖搖頭,我還真不知道。


    “我琢磨應該是衝我來的。”父親的臉上露出了一抹微笑。


    “哦?”我不知道最近父親都去了些什麽地方,做了些什麽。


    他說道:“前幾天我出國了,去了一趟梵蒂岡。”


    我愣了一下,然後扭頭看向他:“你去了教廷?”


    他點點頭:“沒錯,我確實是去了一趟教廷,而且還從那兒拿走了一樣東西。”


    我問道:“你拿走了什麽?”


    “裹屍布。”他的語氣很是平淡,就像說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但我整個人卻呆住了:“你說的該不會是都靈裹屍布吧?”


    據說,耶穌在十字架上被釘死之後、複活之前,屍體就是用它包裹、下葬的。那是一亞麻布,長約14英尺,換算下來也就四米多一點。


    若是在尋常人來看,裹屍布或許是不祥之物,但那可是包裹過上帝屍體的,對於教廷而言,它可是聖物。


    雖然全世界傳聞有四十多條耶穌的裹屍布,但都靈裹屍布才是唯一的真品,14世紀的時候在法國一座叫裏雷的小鎮被發現。2013年3月底,意大利科學家進行的一項新研究發現,耶穌在2000年前被釘死在十字架上,紅外檢測結果顯示都靈裹屍布的年代與耶穌的死亡時間相符,這說明裹屍布確曾用於包裹耶穌基督的遺體。


    玄學經過科學的認證,便成為了權威。


    當然,至今仍有質疑者認為所謂的都靈裹屍布不過是中世紀的一場騙局,甚至還有人懷疑這是達芬奇的一場惡作劇。


    但這些質疑都阻止不了教廷將它作為聖物,甚至所有的教眾也都對其深信不疑。


    “你說,它真包裹過耶穌的屍體嗎?”我問道。


    父親搖搖頭:“這個我也不好說,或許真包裹過吧,我在上麵感受到了一種詭異的氣息。”


    我沒有再糾結它是不是真的包裹過耶穌的屍體,我更好奇的是父親為什麽要去把它給偷出來。


    “我也不知道它有什麽用,但他讓我這麽做我便去做了,他讓我把它弄出來之後交給你,還說你或許會用得著。”


    我用得著裹屍布?


    鬼穀子這在鬧什麽?


    不過很快我就想到了另一種可能,或許鬼穀子所說的用並不是真正用它來做點什麽,而是經過之前那一役,我與教廷的關係已經降到了冰點,隻差一點就撕破了臉。


    雖說明著他們或許不敢做什麽,但私下裏搞些小動作卻是很有可能。


    這是讓我的手裏多一個談判的籌碼啊!


    可是為什麽非得讓我父親去把它弄出來呢?教廷一旦知道是父親所為,那麽他們一定會瘋狂地對付我父親。


    我心裏不禁生出了怨氣。


    父親像是知道我在想什麽:“你也別怪他,他當時隻是隨口一提,並沒有一定要我去的,是我自己……”


    我瞪了父親一眼:“行了,你少替他說話,他就是故意的。他知道你在乎我,怕我有事,所以他隻要在你麵前念叨兩句你肯定就會去的。”


    我太了解自己的父親了,如果能夠幫到我,他根本就不會在乎自己的安危。


    他笑了。


    現在看來剛才的事情應該是衝著他來的,畢竟知道我回林城的人不多,教廷的人也不可能馬上就知道,畢竟我就隻給老舒打過電話。


    所以這些人確實可能是衝著父親來的。


    “放心吧,沒事,這點小場麵我能應付。”父親安慰我。


    我沒有說話,不過我卻在心裏暗暗下了決心,一定要替父親把這次的危機給解決掉,我不能讓他因為我而陷入險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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