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老板這麽一說我對這個瘋老頭還真來了興趣。


    一個能夠讓修羅王吃癟的瘋老頭絕對是個奇人,尤其這修羅場還是修羅王的主場。


    我又遞給老板兩千塊錢:“說說,那瘋老頭長什麽樣?”


    他看著我手裏的錢,神情似乎有些猶豫,嘴上說道:“我說大兄弟,你這不是為難我嗎?我哪就見過那瘋老頭了?”


    我又拿出了一千元,他有些不淡定了。


    想了想終於伸出手來將那錢給接了過去,又左右看看,一副小心警惕的樣子。


    我翻了一個白眼:“你店裏除了我們還有別的客人嗎?”


    他尷尬一笑:“我這還不是怕會惹禍上身嗎?你不會沒聽說過隔牆有耳吧?再說了,你應該也是走南闖北過來的人,怎麽就不知道有時候並不隻是人,就連一些小貓小狗都可能把你的秘密給泄露出去。”


    他這麽說我還真就認同的,二哈與紅虎若是在它們肯定能夠把這秘密給聽了去。


    我沒有搭話,老板這才把那老頭的樣子大概說了一遍,原來那瘋老頭就曾經在他這個店子裏吃過飯,我聽著聽著眉頭不禁皺了起來,總是感覺他說的這個瘋老頭的樣子我應該是在哪裏見過。


    隻是我一時間想不起來了。


    他一邊說我們一邊吃,我們沒有喝酒,老板覺得有些遺憾,他說他家的酒很有特色,都是自家釀的,但因為在這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我肯定是不敢喝酒的,萬一醉了發生點什麽事情怎麽辦?


    狗蛋和玄女都沒有說話,埋頭吃著飯,但我看得出來他們也在很認真地吃店老板說話。


    店老板給我們說了很多關於荒界的事兒,包括一些實際控製著荒界的大佬以及他們的勢力劃分。


    荒界與我的那個世界一樣,很多勢力都已經是企業化的,或者行業化的,甚至有些企業還是高科技企業,這就讓我覺得有些意外了。


    “曾經也有人想要在荒界締造一個世界秩序,可是行不通,而那一次荒界可是發生了大動蕩,差一點就顛覆了之前荒界的社會體係,最終在修羅王的大力鎮壓下那幫人死的死,消失的消失,不得不說,那個家夥確實是個人物。”


    “哦?那個人又是誰?”我問道。


    “他好像叫江南,也和你一樣是個外來戶,這應該是幾十年前的事情了。”


    江南,竟然也姓江。


    “那他人呢,現在在什麽地方?”


    “在囚湖。”


    囚湖是個什麽地方?


    聽我問,店老板才說那是一個專門關押那些在荒界犯了大錯的人的所在,囚湖離這兒並不遠,打個車半小時就到了,可是那兒戒備森嚴,有很多厲害的人在看守著。


    江南就被囚禁在湖底,這都已經差不多囚禁了五十年了。


    這其間不是沒有人想過要救他,隻是去救他的人都沒有再出來。


    江南有著自己的一幫人,這些人把他當成了精神支柱,他便是這些人的信仰,所以哪怕是失敗這些人都會前赴後繼。


    江南畢生所願就是在荒界建立一個新的秩序,他希望荒界如外界一樣,應該是一個有規矩,有法度的地方,而不是各勢力的野蠻生長,普通人甚至連生存的希望都要由強者給予。


    這也是江南厲害的地方,他給了荒界大多數人希望,雖然這種希望很渺茫,但便如星星之火。


    我覺得這個江南真算得上一個人物。


    一個能夠讓別人當成精神支柱的人,他的精神應該也是偉大的。


    “小兄弟,你該不會對這個江南有什麽想法吧?我可告訴你,囚湖那地方可不能亂去的,就你們三個估計才挨近那地方就已經沒命了。荒界是修羅 王的荒界,你們可千萬別亂來,不然會死得很年輕的。”


    吃過飯我們便離開了這家小飯店,店老板反複交代我們,他告訴我們的這些事兒萬萬不能讓別人知道,別把他給連累了。


    他還說看得出來我也是一個不安分的人,他希望我們能夠當做從來都沒有見過他。


    他越是這樣我就越是覺得荒界的秩序環境很糟糕。


    就連我也生出了改變荒界的心思。


    當然,我隻是想想,要真讓我具體去做也不得章法。


    但我相信那個江南一定能行。


    對了,江南也姓江,隻是不知道他那個江和我這個江是不是有什麽關係,難不成他也是江家的人,或許他還是我的某個長輩?


    可是我對江家知道得並不多,回頭還要好好問一問江城陽,我那個便宜大伯一定應該知道些什麽。


    “要不我們去囚湖看看去?”狗蛋說。


    我看了狗蛋一眼,玄女說道:“剛才那人的話你不是沒聽到。”


    狗蛋不理她,隻是看向我。


    我想了想反正現在我們在這個荒界也是抓瞎,在那個黃征沒有找上我之前,我也想更多去了解這個世界。


    至於那個店老板的話麽,信我是信的,但我和他的角度不一樣,他是荒界的人,他對那些大佬的恐懼是與生俱來的,或許是一種長期奴化的結果。


    所以他所說的高手應該是有些誇張的。


    我們打了一輛車,去往囚湖的方向。


    之前店老板就告訴了我們幾個地名。


    當出租車司機聽我們報出的地名時他的眼神有些古怪。


    他看了我一眼,又看看我身後的狗蛋和玄女,猶豫了一下便讓我們上車。


    我們上了車,車子緩緩起步。


    “你們是想去囚湖吧?”他突然問了一句。


    我之所以報的是另外的地名就是不想讓他知道我們的目的地是囚湖,他卻還是猜到了。


    “你們不是‘烏卡’的人,為什麽要去囚湖?”


    我愣了一下,一時間不知道他所說的“烏卡”是什麽。


    “放心吧,我沒有惡意,我是‘烏卡’的人。”


    我咳了一聲:“‘烏卡’是什麽?”


    這回輪到這司機愣神了,他看著我們:“你們不會連‘烏卡’是什麽都不知道吧?那你們知道囚湖底下囚禁的人是誰嗎?”


    我點點頭,雖然我不能確定司機到底是什麽人,但我知道這個時候如果我說真話或許還能夠從他這兒套出些什麽有用的信息。


    “江南。”


    聽我這麽說司機苦笑:“你知道江南先生,卻不知道‘烏卡’,‘烏卡’是一個組織,便是江南先生創建了這個組織,這個組織為荒界所不容,確切地說是為修羅王所不容,修羅王說他就是荒界的神,任何想要動搖他神的地位就是他的敵人。知道他為什麽一直沒有殺江南先生嗎?就是想用先生來釣魚,他想把‘烏卡’一網打盡。”


    我恍然大悟,原來“烏卡”竟然是江南創建的組織。


    “你們現在還有多少人?”


    “好幾千人,以前先生還沒出事之前,我們‘烏卡’還是很牛的,便是很多大佬都要給我們麵子,那時‘烏卡’的人根本不用東躲西藏,甚至很多人以‘烏卡’成員為榮,但後來我們就像是過街老鼠,各大勢力也在暗中對我們的成員進行抓捕或者暗殺,於是我們都不敢再暴露自己的身份。”


    “可你還是暴露了你的身份,你就不怕我們也是大勢力的人?”我問他。


    他笑了:“當然不會,大勢力的人怎麽可能打出租車?還有,你與先生長得好像,隻是他的年紀大些,你年輕了許多。”


    他這麽一說我還真就確定了,我和那個江南應該有著親戚關係,那個江南應該就是冥界江家的人。


    怪不得他敢與修羅王對抗,在冥界,江家的底蘊並不比黃家,甚至還要壓黃家一頭。


    隻是這兒卻並非冥界,而是荒界,雖然對手還是黃家的人,可他卻顯得勢弱了許多,但他能夠創建這樣的一個組織,擁有這麽一幫以他為精神支柱的簇擁者,說明他還是很了不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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