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人冷笑:“一口吞了?他可是說了,不願意跟苗陵衛動手的,你倒是吞一個給我看看。”


    神秘人是在告訴我,對方應該是苗陵衛。


    我沒想到苗陵衛竟然還會來這麽一手,先是一個帶白虎的獵戶,接著便是馭鬼人,看來苗陵衛的底蘊確實不能小覷。


    我顧不得這麽多,總不能真的轉身就走吧?


    我一步一步淌過小溪,感覺就像掉進了冰窟窿一般,渾身都涼透了。


    終於抬腳上了岸,才上岸就感覺不對,我像是被什麽包圍了。


    緊接著我便看到從地上冒出了十幾具骷髏。


    這些骷髏爬出來之後就慢慢向我圍攏過來。


    神秘人像在嘲笑二哈:“吞啊,有本事你把這些骷髏都給吞了。”


    二哈沒了脾氣,若是神魂妖怪什麽的它真不怕,一口吞了就是了,可這些是骷髏,它也沒有這麽好的牙口。


    骷髏竟然像是有意識一般,齊齊停下腳步,看著我。


    它們似乎在等待著什麽。


    應該是等待身後的人給它們下攻擊的指令。


    隻要那個控製著它們的人一聲令下它們就會衝過來把我撕成碎片。


    “現在怎麽辦?”我暗暗問道。


    段洪斌出現在了我的身旁:“這些骨頭就交給我吧。”


    隻見他手指結印,指間便出現了一束火焰,他嘴裏念著什麽,那火焰變成了小火球,越來越大,然後直轟向了對麵的兩具骷髏,那骷髏直接就燃燒起來,我仿佛聽到了它們的哀嚎。


    它們也會感覺到疼痛!


    我整個人都呆住了,這不科學。


    “小子,你竟敢毀了我的寶貝!”一個老頭的聲音傳來,剩下的骷髏便再向我攏來,地底下又爬出來了十幾具骷髏骨,陸續又還有要爬出來的。


    我開口了:“祁老四,帶著你的這些爛骨頭趕緊滾蛋!”


    說話的當然並不是真正的我,是那個神秘人,而且聲音也不像我的。


    一個老頭從黑暗中走出來,盯著我看了半天,接著我便發現他的臉色變得很難看,而且充滿了驚恐之色,他一聲呼哨,便見那些骷髏全都沒入了地底,而他自己則像是被鬼追一樣地跑了。


    “你認識他?”我問神秘人。


    “我曾來過苗王陵。”神秘人承認了。


    “所以你根本就是能夠自由出入,苗陵衛並不敢攔你。”


    他笑道:“他們不敢攔的不是我,是你。我可是跟著你來的,不然你以為他們真會給我這個麵子?”


    “哦?苗陵衛裏難道還有連你都忌憚的人?”


    他沉默數秒:“確實有一個,不過他並不是苗陵衛,他隻是住在苗王陵裏罷了。”


    “誰?”我好奇地問道。


    “你!”


    我沒聽清楚,又問了一遍,聽他還是同樣的回答整個人都不好了。


    “什麽意思?”


    他輕咳一聲:“當你看到他的時候你就知道了,你要找的那東西就在他的身上。”


    “他還活著?”我小心問道。


    他說我想要的東西應該就是我的“心”,我的“心”在那個“我”的身上,難不成他是想讓我殺了那個人,取出他的心?


    我怎麽可能做這樣的事情。


    但我還是很想見見他口中的這個“我”,到底那個人和我是什麽關係。


    “我知道你的心裏充滿了疑惑,但我也不知道該怎麽和你說,那個人確實是你,可以說是你的前世,但卻是在苟延殘喘,他在等你。”


    我的腦子有些不夠用。


    我的前世還活著我便就出現了,哪怕我已經麻木接受了神鬼之說,但還是覺得不科學。


    一點邏輯都沒有。


    哪怕就是靈異事件也必須遵循邏輯事實吧?


    不過我還是抓住了他話語中的一個邏輯重點:“你說他已經是苟延殘喘了,那樣的一個人還會讓你懼怕?”


    “哼!”他輕哼一聲卻不回答,好像我這個問題掃了他的麵子。


    二哈卻說道:“我明白了,之所以你這麽無能是因為那些本事都在那個人的身上,哈哈,這樣他懼怕那個人就說得通了。那個人或許隻需要一個眼神都能夠讓他瑟瑟發抖,甚至灰飛煙滅!”


    “砰”的一聲,二哈被扔出去很遠。


    它竟然哀叫,估計是把它給弄疼了。


    神秘人冷冷地說道:“再管不住你的嘴我先讓你灰飛煙滅。”


    “夠了,你們真當我不存在麽?”我喝道。


    神秘人不再說話,二哈也蔫了,不敢再說怪話。


    我往南邊走,大概走了一刻鍾的樣子,我看到了一個熟人。


    水定國。


    水定國就一個人,他站在不遠處看著我:“你不該來的。”


    我淡淡地說道:“可是我卻來了。”


    “冥主出世的時間不能提前,所以你還是離開吧,他發話了,現在還不想見你。”


    水定國的話讓我眉頭一緊:“他?我為什麽要聽他的?”


    水定國說道:“你可以不聽他的,可我得聽,他讓我阻止你進入苗王陵我就必須得攔下你。”


    “如果我偏要進去呢?”我心裏很不舒服,我不想我有人左右有我決定,更不希望別人來掌控我的命運。


    “得罪了。”水定國說罷便一掌向我揮來,我們相距兩、三米,他這一掌根本就打不到我,段洪斌卻叫道:“退!”


    我想都不想便退出了四、五米,原先我站的那個地方彌漫著粉色的煙霧。


    “糜毒!”段洪斌說。


    我問道:“什麽是糜毒?”


    段洪斌解釋道:“類似迷煙,但它會讓你的魂魄受到影響。不對,不對!”


    段洪斌連說了兩個不對。


    我心裏一驚:“什麽不對?”


    “他不是要阻止你進入苗王陵,而是想要幫那個人奪舍你!”


    奪舍我當然知道,我說:“你是說我的前世想要對我奪舍?”


    “是的,不然不可能讓水家的人對你用糜毒,那人的本事不弱,但他的靈魂卻遠不如你強大,所以想要奪舍你的話就得先壓製你的魂魄,然後先將眾多的魂魄煉化,為他所用,然後他才能夠奪舍,否則他會被你的靈魂碾壓。”


    我相信段洪斌。


    對於他和宋老邪、楚歌我都會無條件相信。


    這一路走來若不是他們我早就不知道死多少次了。


    “你是不是早就已經知道了?”我問神秘人。


    神秘人沒有說話。


    看來他果然是知道的。


    他知道那個人會奪舍我,他慫恿我來苗王陵目的難道就是想幫那個人奪舍我嗎?


    “你若是這麽想就冤枉我了,我不存在幫誰,你若是拿到他的心,那麽活下來的是你,他若是奪了你的舍,那麽活下來的是他。不管你們誰活著對於我來說結果都一樣,所以我不存在幫誰不幫誰。我不過是想讓這結果提前一些,僅此而已。”


    我明白了,他就是看熱鬧不嫌事大。


    二哈說道:“我就說他沒安好心吧。”


    二哈說完趕緊跳了下去,生怕被他報複。


    水定國有些驚訝,他沒想到我反應會這麽快,因為他並沒有看到段洪斌,段洪斌也是有意不讓他看到。


    此刻段洪斌已經繞到了他的身後,但沒有我的示意,段洪斌便不急著動手。


    “水老!”我也不知道該叫他什麽,他可是水經山和水經嶽的父親,他那輩份我已經叫不上來了,好在我不是水家的人,不然真得叫他老祖宗。


    所以我隻叫他水老。


    他看著我,神情有些複雜。


    “你走吧,我不想難為你。”我對他說。


    水定國搖搖頭:“我若是完不成他交給我的任務回去就會死,我不想死。”


    我笑了:“你活了一百多歲了難道還沒有活夠嗎?”


    他抬起頭看著我:“沒有人會嫌命長的,活得越久就越惜命。所以我想活著,我還不想死,也不能死。”


    我歎息著搖了搖頭:“何必呢?”


    我這邊一搖頭,段洪斌便一掌切在了水定國的脖子上,水定國頭一歪便軟軟地倒了下去。


    段洪斌說道:“你確定還要繼續往前走嗎?”


    我點點頭。


    段洪斌苦笑:“你就不怕他真奪了你的舍?”


    我怕,怕得要命,可是如今他應該已經猜到我知道他的存在了。


    所以就算我不去找他,估計他也會來找我。


    用神秘人的話說,我們兩個之中隻能有一個活著。


    活著的不是前世就是今生。


    我不想死,更不想死在自己前世之手,所以我必須趁著這個機會解決掉這個大麻煩。


    “喂!”我叫了一聲。


    神秘人說道:“這事我不敢摻和,我勸你也別讓他們三個摻和,這是為了他們好,接下來的路最好你自己走!”


    我的心沉了下去,我當然也不想段洪斌他們有事,所以我會聽他的勸。


    他又道:“小畜生,你最好現在就回水家,不然你會成為那個人返老還童的藥引。”


    二哈一下子便不見了,估計真的走了。


    我此刻是一個幫手都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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