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站在這個辦公室裏講話的江寒，隻是一個剛剛進入醫院實習的大學生，考慮到現在大學生的質量，而且他還是勉強被允許進來的人。
讓他來講話隻是為了不太過打壓他的積極性，卻是不會有多少人真的聽他講得那些個理論。
至於藥方的講解，他們更是不在意，沒人會認為一個實習大學生的藥方能夠解決他們這麽多人都集中在一起都束手無策的病毒。
以至於他們隻看到藥方中雄黃使用的量大大超標就立馬打斷了江寒的講解，給他的方案判了死刑。
但今天卻不一樣了，昨天橫空出世的專家搶走了他們所有人的風頭，也打了他們所有人的臉，劉三的出現是為病毒事件帶來了轉機，但同樣也說明了他們這麽多人都比不上人家一個。
還好今天早上醫療負責最高層發出了通告，說的是劉三根本沒有治愈病毒，隻是取巧延緩了它的爆發，對患者隻會造成更惡劣的影響。
但他們聽到這種說辭的時候，每個人反應都是差不多，什麽叫做更惡劣的影響，在病毒爆發的時候能夠延緩本身就是治療的一種手段，難道還有什麽影響是比患者死了更惡劣的。
不過對於高層發出的通告，他們就算懷疑也不會去質疑，那純粹就是吃力不討好的事情，接著就是通知讓江寒發表他的理論，專家組通過後就馬上采用。
他們活到了這把年紀，很多事情他們都很清楚是怎麽回事，上麵有上麵的想法，而且所做的事情一般不會是什麽壞事。
——對於大局而言。
不然怎麽會是他們的上層，於是就有了剛剛發生的事情。
討論聲漸弱，這個時候座位代表的一個老醫生站了起來，他清了清嗓子，在場的人都停下了討論。
“江寒，你提出的這套理論我們仔細研究過了，如果對病毒的特性分析正確的話，那采取的措施也完全可行。
隻是其中還有點問題，按照這個理論來進行的話，那這藥方就是個問題，我記得你上次提過一下我們覺得不夠完整，今天再來，有沒有更完善的拿出來？”
老頭子一番話說的滴水不漏，明明昨天他們根本沒有人放在心上，硬生生被換了個說法。
江寒聽到之後也沒有打算真的跟他們較真，既然他們給自己找台階，那他不妨送他們這個台階下。
江寒往前走幾步之後站住，“教授，我回去之後又妥善研究修改了其中不妥的地方，我現在就說一遍。”
表麵工作誰不會做一樣，江寒說是這麽說著，而實際上他隻是把昨天拿出的藥方，再次展示了一遍。
和昨天一樣，聽到要使用超量雄黃的時候，很多專家都小聲議論，雄黃有毒，這種超量使用的話，很不妥。
要是江寒今天不被欽點，要是不是之前的理論對他們造成了不小的震撼，那江寒結果多半還是被否決。
隻是今天不同了，抓家族派出了一個代表對江寒提出了那個問題。
“教授不用擔心這個問題，您看這幾味藥材，單獨使用本就有中和雄黃毒性的作用，配合起來的話，更是大大放大了這種效果。
所以就算這方子中使用了超量的雄黃，對患者造成的影響也沒有想象中的大，這點毒性相比於性命來說，恐怕沒有人會拒絕吧。”
江寒謙虛出口，走到那個代表麵前指出了幾味藥材給他說明。
那代表聽得直點頭，江寒所說確實半點沒有吹噓，也確實如此，能夠救命的話，那點毒性的影響肯定沒人在意。
一套完整的理論，一張可行的方子，兩樣東西擺在了專家組的麵前，這就是足夠應付這次病毒事件的東西，而這些東西，全都是由一個實習的大學生提出。
這是一個重大的消息，就算沒有上層人物，他們對江寒也開始另眼相看。
他提出的理論中所提到的各種病理和病毒特性分析說明，都體現著江寒對各種知識的精通和靈活運用。
根據特性總結出來的藥方，更是把各種藥材的特性發揮到了極致的用法，如果沒有非常紮實的基礎，不可能開得出這種方子。
這時候他們才知道，昨天行為有多愚蠢，他們也不得不佩服上層的決策力。
這次是被徹徹底底的掉了麵子，他們一群人湊在一起都有幾百歲了，然而卻不如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小子，這種感覺很不好。
不過他們也都是醫學界的財富，他們同樣掌握著各個領域內相當權威的知識和技能，他們對於醫學界有新的天才出世，都抱著祝福的心思。
每個人都有私利，每個人都喜好麵子、財富等等，但同時他們也有一個共同的身份，他們都是醫生，他們同樣從心底裏希望醫學能夠發展，能夠為更多人消除疾病。
這些並沒有什麽衝突的。
江寒離開了辦公室，他的那套理論和藥方都被留了下來，之後醫院聯係了製藥廠，按照江寒方子描述的緊急開工。
而江寒則被任命為了這次製藥的總監製，隨後得到了許可，到了那個製藥廠，在製藥的第一線工作。
當然，這種臨時製劑隻是按照保健食品批文生產的，省了不少手續。
所有製造好的藥都要經過他的檢測，江寒一遍檢測製藥過程有沒有什麽遺漏，一邊給所有的藥都注入了一絲靈氣。
靈氣不同於靈力，他體內靈力都是吸取天地間靈氣壓縮而成，隻要一絲就能夠分解成大量的靈氣使用，不用擔心消耗問題。
製藥工程在緊密的進行著，大量成品的藥品被送往醫院，再由醫院統一送到所有感染了病毒的患者手中。
其中優先級分得很明確，一切已經用最快的速度在進行，然而感染病毒人群基數太大，還是有很多人沒能等到這種特效藥。
同時，這種藥品被命名為了“蘇江救心丸”，一方麵是提醒這次病毒時間的源發地，一方麵也把發明者江寒的姓帶進去。
這是這是醫療內部的事，一般人並不知情。
一共兩天的時間，所有事情都為治療病毒讓步，這件事是目前的最高優先級。
服用了江寒注入靈力的雷擊散之後，感染了病毒的患者都紛紛得到了解救，他們所有人都有一副生了一場大病的樣子。
不夠比起生命危險，這種情況簡直不算情況，江寒把這種病毒驅除之後的症狀也讓醫療人員全部轉達患者，目的就是為了讓他們不要擔心，那是正常的情況。
蘇江市病毒事件就這麽得到了完善的解決，可謂是皆大歡喜，不過這種有人策劃的大事件被平息，那就肯定是有人歡喜有人憂。
感染了病毒的人和想要治療病毒的人以及蘇江市的管理者們肯定就是喜的一方，而作為病毒時間的始作俑者，劉三他們那就是憂的一方了。
那晚行動回到酒店之後，前輩回來了一次，一句話也沒有說，隻是重重歎息了一聲，之後讓他們盡快離開蘇江市，短時間內不要再出現。
這種交代意味著什麽劉三和劉軻當然知道，他們很不解，就算今晚的行動被江寒和那個神秘的男子所阻，但也算不上失敗啊，還有很多機會。
他們不知道為什麽前輩就這麽放棄了，這對他們而言，損失太大了，不但圖謀的蘇江市分成，煉氣期功法一樣沒得到。
反而還白白忙活準備了這麽久的時間，更是把自己兄弟都賠進去了一個，現在前輩倒好，說一聲放棄就完事了。
那他們付出的那些，找誰要回報去，這些話劉三和劉軻不敢明著說出來，但他們心中是一萬個不情願。
對於他們的想法，前輩又怎麽可能會看不出來，不過劉家三兄弟對他而言本來就是行動的棋子，現在棋局下崩了，棄子是最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區區幾個引氣期的修士，要不是行動計劃需要，他連正眼都不會瞧上一眼，現在整個計劃徹底玩完了，他給他們打個招呼已經是仁至義盡。
他們叩首感恩戴德才是，哪有資格不滿。
站在不同的角度，看待問題也會變得不同，前輩和劉三劉軻本就不是同一個層次的人，他們對待問題的看法自然就天差地別。
前輩離開了，因為在他看來計劃已經完全失敗，劉三最後忍不住多問了一句，不料前輩並沒有發怒。
隻是對他們說，剩下這個殘局，如果他們兩人能夠收拾的話，得到的好處全部歸他們。
前輩並沒有強迫劉軻兄弟一定要離開，不過也沒有給他們留下別的任何東西，從那天晚上開始，前輩就徹底消失在了他們的世界裏。
對於劉軻和劉三來說，這或許還算是一件好事，他們夜裏行動已經成功控製了很多人，就算還有很多人沒有控製住。
但僅憑手上的這一部分，放眼整個蘇江市也算是個很大的香饃饃了，他們當然舍不得走。
煉氣功法可以在日後的時間裏再尋找，但煉氣需要的物資則是從現在，不對，應該是說他們從很久之前就已經開始了準備。
現在難得做到了這種程度，他們不會放棄。
可憐劉軻和劉三並不知道，他們做困獸猶鬥的時候，江寒的雷擊散已經開始大量生產製造，正在飛速的驅除病毒。
第二天，劉三和劉軻從各種渠道都了解到了事情的真相，他們知道一切都完了，所有的努力注定已經白費。
這名為“蘇江救心丸”的藥品突然出世，徹底解決了病毒，這是他們怎麽都想不到的事情。
這種病毒連最先進的科學儀器都沒有辦法檢測出來，既然檢測不出來就沒法分析特性，就沒法對其進行研究。
但是，這“蘇江救心丸”又從何而來？
不過從哪來的已經不重要了，事實是病毒不再是無藥可醫的絕症，他們手中的籌碼突然變得很可笑。
這又怎麽能夠再威脅誰？
之後他們在畫麵中見到了江寒，這個人劉三印象深刻，他既然負責藥品監製，要是別人看來可能不會想到什麽。
但劉三和知道江寒是修士，之前他就在病房中裝病人埋伏過自己，所有信息匯總考慮，劉三得出結論，多半就是這個人弄出的解藥。
這麽說的話，當時在東江鎮出現的修士很大可能也就是他，隻有這樣才解釋得通。
江寒埋伏等待他們下毒，跟隨“一號”回到他們的基地，救走了他們試藥的人質，然後老三追蹤去，結果被這人反殺。
前後事情一聯係起來，所有的問題都能夠解釋了，放火的肯定也就是他，逼迫自己和大哥早早離開了東江鎮山裏。
他拿到了自己對病毒的研究文檔，最終不知道用什麽方法，研製出了“蘇江救心丸”。
今天所有計劃功虧一簣，全都因為這個人，全都是江寒，劉三咬著牙，一拳打爆了電視屏幕。
“江寒！！！”
劉三能夠想到的，劉軻同樣也想到了，現在他們美夢落空，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能讓江寒繼續這麽得意下去。
他們現在已經一無所有了，連兄弟都死了一個，要是就這麽算了，遠走他鄉看破壞他們計劃的江寒得意，他們說什麽都不會同意。
“大哥，我們今晚就去結果了這個小子，我試探過，他修為境界不高，隻是剛剛達到引氣第二層，我們到直接使用那寶物，一次性結果了他。”劉三目光陰狠。
“就這麽辦。”大哥劉軻心思縝密，整個計劃的細節由他來謀劃，這也是他們現在唯一還能做的事情。
這個時候江寒正在打電話。
“蘇叔叔，雨歆情況怎麽樣，那藥有效果嗎？”
“不行，她就醒來過那一次，之後再沒有任何反應。”
“唉，我再想別的辦法，這次的事情，多謝您了，不然都不知道還會有多少人遇害。”
“哪裏的話，這是我分內的事情，況且也不光是我一個人就做到的，不知道為什麽，我提出來的時候，連省長和她夫人都一致同意，才會這麽快。”
“好吧，不管怎麽樣，真的多謝了，我現在還有些事情要善後，過後我能來看看雨歆嗎？”江寒自然知道薑佩琪和他丈夫的決斷。
“當然沒問題，有事你先忙吧，我這邊事情也太多。”
掛斷了電話，江寒心情漸漸跌落了穀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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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狹路相逢
所有活著的人都得到了拯救，但這所有人，並不包括蘇雨歆。
特地用了十倍效果的藥對她都沒有任何作用，那隻能說明，這種雷擊散對於蘇雨歆的病情是真的沒有什麽作用。
江寒在那個山洞裏發現了赤裸上身的蘇雨歆，而那個山洞是病毒研究投放人的根據地，後來江寒知道劉三和他大哥，還有被自己無意間殺死的劉建就是那些人。
他們對蘇雨歆到底做了什麽，江寒並不清楚，不過就算是推測，也能夠得出一些結論了。
讓他來講話隻是為了不太過打壓他的積極性，卻是不會有多少人真的聽他講得那些個理論。
至於藥方的講解，他們更是不在意，沒人會認為一個實習大學生的藥方能夠解決他們這麽多人都集中在一起都束手無策的病毒。
以至於他們隻看到藥方中雄黃使用的量大大超標就立馬打斷了江寒的講解，給他的方案判了死刑。
但今天卻不一樣了，昨天橫空出世的專家搶走了他們所有人的風頭，也打了他們所有人的臉，劉三的出現是為病毒事件帶來了轉機，但同樣也說明了他們這麽多人都比不上人家一個。
還好今天早上醫療負責最高層發出了通告，說的是劉三根本沒有治愈病毒，隻是取巧延緩了它的爆發，對患者隻會造成更惡劣的影響。
但他們聽到這種說辭的時候，每個人反應都是差不多，什麽叫做更惡劣的影響，在病毒爆發的時候能夠延緩本身就是治療的一種手段，難道還有什麽影響是比患者死了更惡劣的。
不過對於高層發出的通告，他們就算懷疑也不會去質疑，那純粹就是吃力不討好的事情，接著就是通知讓江寒發表他的理論，專家組通過後就馬上采用。
他們活到了這把年紀，很多事情他們都很清楚是怎麽回事，上麵有上麵的想法，而且所做的事情一般不會是什麽壞事。
——對於大局而言。
不然怎麽會是他們的上層，於是就有了剛剛發生的事情。
討論聲漸弱，這個時候座位代表的一個老醫生站了起來，他清了清嗓子，在場的人都停下了討論。
“江寒，你提出的這套理論我們仔細研究過了，如果對病毒的特性分析正確的話，那采取的措施也完全可行。
隻是其中還有點問題，按照這個理論來進行的話，那這藥方就是個問題，我記得你上次提過一下我們覺得不夠完整，今天再來，有沒有更完善的拿出來？”
老頭子一番話說的滴水不漏，明明昨天他們根本沒有人放在心上，硬生生被換了個說法。
江寒聽到之後也沒有打算真的跟他們較真，既然他們給自己找台階，那他不妨送他們這個台階下。
江寒往前走幾步之後站住，“教授，我回去之後又妥善研究修改了其中不妥的地方，我現在就說一遍。”
表麵工作誰不會做一樣，江寒說是這麽說著，而實際上他隻是把昨天拿出的藥方，再次展示了一遍。
和昨天一樣，聽到要使用超量雄黃的時候，很多專家都小聲議論，雄黃有毒，這種超量使用的話，很不妥。
要是江寒今天不被欽點，要是不是之前的理論對他們造成了不小的震撼，那江寒結果多半還是被否決。
隻是今天不同了，抓家族派出了一個代表對江寒提出了那個問題。
“教授不用擔心這個問題，您看這幾味藥材，單獨使用本就有中和雄黃毒性的作用，配合起來的話，更是大大放大了這種效果。
所以就算這方子中使用了超量的雄黃，對患者造成的影響也沒有想象中的大，這點毒性相比於性命來說，恐怕沒有人會拒絕吧。”
江寒謙虛出口，走到那個代表麵前指出了幾味藥材給他說明。
那代表聽得直點頭，江寒所說確實半點沒有吹噓，也確實如此，能夠救命的話，那點毒性的影響肯定沒人在意。
一套完整的理論，一張可行的方子，兩樣東西擺在了專家組的麵前，這就是足夠應付這次病毒事件的東西，而這些東西，全都是由一個實習的大學生提出。
這是一個重大的消息，就算沒有上層人物，他們對江寒也開始另眼相看。
他提出的理論中所提到的各種病理和病毒特性分析說明，都體現著江寒對各種知識的精通和靈活運用。
根據特性總結出來的藥方，更是把各種藥材的特性發揮到了極致的用法，如果沒有非常紮實的基礎，不可能開得出這種方子。
這時候他們才知道，昨天行為有多愚蠢，他們也不得不佩服上層的決策力。
這次是被徹徹底底的掉了麵子，他們一群人湊在一起都有幾百歲了，然而卻不如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小子，這種感覺很不好。
不過他們也都是醫學界的財富，他們同樣掌握著各個領域內相當權威的知識和技能，他們對於醫學界有新的天才出世，都抱著祝福的心思。
每個人都有私利，每個人都喜好麵子、財富等等，但同時他們也有一個共同的身份，他們都是醫生，他們同樣從心底裏希望醫學能夠發展，能夠為更多人消除疾病。
這些並沒有什麽衝突的。
江寒離開了辦公室，他的那套理論和藥方都被留了下來，之後醫院聯係了製藥廠，按照江寒方子描述的緊急開工。
而江寒則被任命為了這次製藥的總監製，隨後得到了許可，到了那個製藥廠，在製藥的第一線工作。
當然，這種臨時製劑隻是按照保健食品批文生產的，省了不少手續。
所有製造好的藥都要經過他的檢測，江寒一遍檢測製藥過程有沒有什麽遺漏，一邊給所有的藥都注入了一絲靈氣。
靈氣不同於靈力，他體內靈力都是吸取天地間靈氣壓縮而成，隻要一絲就能夠分解成大量的靈氣使用，不用擔心消耗問題。
製藥工程在緊密的進行著，大量成品的藥品被送往醫院，再由醫院統一送到所有感染了病毒的患者手中。
其中優先級分得很明確，一切已經用最快的速度在進行，然而感染病毒人群基數太大，還是有很多人沒能等到這種特效藥。
同時，這種藥品被命名為了“蘇江救心丸”，一方麵是提醒這次病毒時間的源發地，一方麵也把發明者江寒的姓帶進去。
這是這是醫療內部的事，一般人並不知情。
一共兩天的時間，所有事情都為治療病毒讓步，這件事是目前的最高優先級。
服用了江寒注入靈力的雷擊散之後，感染了病毒的患者都紛紛得到了解救，他們所有人都有一副生了一場大病的樣子。
不夠比起生命危險，這種情況簡直不算情況，江寒把這種病毒驅除之後的症狀也讓醫療人員全部轉達患者，目的就是為了讓他們不要擔心，那是正常的情況。
蘇江市病毒事件就這麽得到了完善的解決，可謂是皆大歡喜，不過這種有人策劃的大事件被平息，那就肯定是有人歡喜有人憂。
感染了病毒的人和想要治療病毒的人以及蘇江市的管理者們肯定就是喜的一方，而作為病毒時間的始作俑者，劉三他們那就是憂的一方了。
那晚行動回到酒店之後，前輩回來了一次，一句話也沒有說，隻是重重歎息了一聲，之後讓他們盡快離開蘇江市，短時間內不要再出現。
這種交代意味著什麽劉三和劉軻當然知道，他們很不解，就算今晚的行動被江寒和那個神秘的男子所阻，但也算不上失敗啊，還有很多機會。
他們不知道為什麽前輩就這麽放棄了，這對他們而言，損失太大了，不但圖謀的蘇江市分成，煉氣期功法一樣沒得到。
反而還白白忙活準備了這麽久的時間，更是把自己兄弟都賠進去了一個，現在前輩倒好，說一聲放棄就完事了。
那他們付出的那些，找誰要回報去，這些話劉三和劉軻不敢明著說出來，但他們心中是一萬個不情願。
對於他們的想法，前輩又怎麽可能會看不出來，不過劉家三兄弟對他而言本來就是行動的棋子，現在棋局下崩了，棄子是最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區區幾個引氣期的修士，要不是行動計劃需要，他連正眼都不會瞧上一眼，現在整個計劃徹底玩完了，他給他們打個招呼已經是仁至義盡。
他們叩首感恩戴德才是，哪有資格不滿。
站在不同的角度，看待問題也會變得不同，前輩和劉三劉軻本就不是同一個層次的人，他們對待問題的看法自然就天差地別。
前輩離開了，因為在他看來計劃已經完全失敗，劉三最後忍不住多問了一句，不料前輩並沒有發怒。
隻是對他們說，剩下這個殘局，如果他們兩人能夠收拾的話，得到的好處全部歸他們。
前輩並沒有強迫劉軻兄弟一定要離開，不過也沒有給他們留下別的任何東西，從那天晚上開始，前輩就徹底消失在了他們的世界裏。
對於劉軻和劉三來說，這或許還算是一件好事，他們夜裏行動已經成功控製了很多人，就算還有很多人沒有控製住。
但僅憑手上的這一部分，放眼整個蘇江市也算是個很大的香饃饃了，他們當然舍不得走。
煉氣功法可以在日後的時間裏再尋找，但煉氣需要的物資則是從現在，不對，應該是說他們從很久之前就已經開始了準備。
現在難得做到了這種程度，他們不會放棄。
可憐劉軻和劉三並不知道，他們做困獸猶鬥的時候，江寒的雷擊散已經開始大量生產製造，正在飛速的驅除病毒。
第二天，劉三和劉軻從各種渠道都了解到了事情的真相，他們知道一切都完了，所有的努力注定已經白費。
這名為“蘇江救心丸”的藥品突然出世，徹底解決了病毒，這是他們怎麽都想不到的事情。
這種病毒連最先進的科學儀器都沒有辦法檢測出來，既然檢測不出來就沒法分析特性，就沒法對其進行研究。
但是，這“蘇江救心丸”又從何而來？
不過從哪來的已經不重要了，事實是病毒不再是無藥可醫的絕症，他們手中的籌碼突然變得很可笑。
這又怎麽能夠再威脅誰？
之後他們在畫麵中見到了江寒，這個人劉三印象深刻，他既然負責藥品監製，要是別人看來可能不會想到什麽。
但劉三和知道江寒是修士，之前他就在病房中裝病人埋伏過自己，所有信息匯總考慮，劉三得出結論，多半就是這個人弄出的解藥。
這麽說的話，當時在東江鎮出現的修士很大可能也就是他，隻有這樣才解釋得通。
江寒埋伏等待他們下毒，跟隨“一號”回到他們的基地，救走了他們試藥的人質，然後老三追蹤去，結果被這人反殺。
前後事情一聯係起來，所有的問題都能夠解釋了，放火的肯定也就是他，逼迫自己和大哥早早離開了東江鎮山裏。
他拿到了自己對病毒的研究文檔，最終不知道用什麽方法，研製出了“蘇江救心丸”。
今天所有計劃功虧一簣，全都因為這個人，全都是江寒，劉三咬著牙，一拳打爆了電視屏幕。
“江寒！！！”
劉三能夠想到的，劉軻同樣也想到了，現在他們美夢落空，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能讓江寒繼續這麽得意下去。
他們現在已經一無所有了，連兄弟都死了一個，要是就這麽算了，遠走他鄉看破壞他們計劃的江寒得意，他們說什麽都不會同意。
“大哥，我們今晚就去結果了這個小子，我試探過，他修為境界不高，隻是剛剛達到引氣第二層，我們到直接使用那寶物，一次性結果了他。”劉三目光陰狠。
“就這麽辦。”大哥劉軻心思縝密，整個計劃的細節由他來謀劃，這也是他們現在唯一還能做的事情。
這個時候江寒正在打電話。
“蘇叔叔，雨歆情況怎麽樣，那藥有效果嗎？”
“不行，她就醒來過那一次，之後再沒有任何反應。”
“唉，我再想別的辦法，這次的事情，多謝您了，不然都不知道還會有多少人遇害。”
“哪裏的話，這是我分內的事情，況且也不光是我一個人就做到的，不知道為什麽，我提出來的時候，連省長和她夫人都一致同意，才會這麽快。”
“好吧，不管怎麽樣，真的多謝了，我現在還有些事情要善後，過後我能來看看雨歆嗎？”江寒自然知道薑佩琪和他丈夫的決斷。
“當然沒問題，有事你先忙吧，我這邊事情也太多。”
掛斷了電話，江寒心情漸漸跌落了穀底。
------------
第134章 狹路相逢
所有活著的人都得到了拯救，但這所有人，並不包括蘇雨歆。
特地用了十倍效果的藥對她都沒有任何作用，那隻能說明，這種雷擊散對於蘇雨歆的病情是真的沒有什麽作用。
江寒在那個山洞裏發現了赤裸上身的蘇雨歆，而那個山洞是病毒研究投放人的根據地，後來江寒知道劉三和他大哥，還有被自己無意間殺死的劉建就是那些人。
他們對蘇雨歆到底做了什麽，江寒並不清楚，不過就算是推測，也能夠得出一些結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