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無言舔了下他紅紅的耳垂,“哎呀,其他的事都好說,這方麵讓我快一點可真難辦啊……”


    吉棗罵一聲“混蛋!”配合他的動作動起來,以期能快點結束。


    室內空氣變得粘稠,就在兩人快要攀至巔峰時,敲門聲不合時宜地響了起來。


    “吉棗?吉棗你在裏麵嗎?”


    “嗬~用餐愉快。”顧無言低下頭溫柔地吻了吻吉棗,“等你演出結束,我們再繼續……”


    “額,原來你在裏麵啊。”門外的溫炎一身筆挺的王子裝扮,往更衣室裏望了一眼,“就你自己,幹嘛鎖門?”


    “沒啥,我換個衣服。”吉棗故作鎮定地回答。心想幸好沒做到最後,不然那味道就不好掩蓋了。“我現在就去化妝間。”


    “哦,那你快去吧,老師找你呢。”溫炎將信將疑,換個衣服怎麽感覺衣服更亂了,後背的帶子還沒係上呢。


    吉棗走過溫炎身邊的時候,溫炎鼻尖嗅到一絲奇怪的味道。少年時的他還不明白那是高超過後的氣息,隻是感到內心深處突然膨脹的衝動,將從那天把旬躬親想像成吉棗開始,他疑惑著,壓抑著的感情,漸漸發酵成慾念。


    最終化作他成年後不敢提及的心病。


    舞台上光芒四射,台下黑壓壓的一片,報幕結束後,觀眾們慢慢安靜下來。


    吉棗攥著幕布站了一會兒,深吸幾口氣,扭著腰走上舞台。


    舞台劇一開場反響就很好,本來大嚼著薯片的觀眾也停下了嘴,專注地觀看。唯獨前排坐了個戴墨鏡的傢夥,不停打擾身邊的人誇耀皇後演得多麽多麽好,長得多麽多麽美。後排的學生都想打電話叫保安了。


    “下一幕就到森林裏了,道具組準備好,過會燈光一暗就衝上去!其他人趕緊熟悉台詞。”在老師指揮下,一切井然有序地進行著。溫炎正在練習上台之後的動作,突然手機震動起來。


    “餵?——爸,什麽事……”


    “什麽!怎麽偏挑這時候……你讓他們換人去吧,我學校有事。”


    “不繼承就不繼承,誰稀罕一樣!”


    “嘁……”


    “這是最後一次了,就當是看汪瀾的麵子。”


    “沒用,你們欠我的太多了……”


    吉棗下台之後鬆了口氣,心想總算能把這裙子換下來了,之後扮作老婦人的衣服要舒服許多。正要前往更衣室,聲樂老師一臉焦急地過來問他:“看到王子了嗎?找了好久都不見人。”


    “咦?剛才還在呢。”吉棗拿出手機撥了溫炎的電話,對方顯示已關機。


    得到消息的同學們聚過來,“什麽?突然就走人了,這叫什麽事。”“先別管他了,到王子的戲還有大半個鍾,趕緊想辦法啊。”


    正在一籌莫展之際,“魔鏡”弱弱地舉起手,“那個,以前我看到吉棗在背王子的台詞。”


    十幾雙眼睛一齊看向吉棗,聲樂老師上下打量他幾眼:“唔,而且身材也很像,衣服穿著沒問題。”


    吉棗啞然:“等,等會兒,他台詞我就是念著玩兒的,可一次都沒彩排過啊!”


    聲樂老師欲哭無淚:“那能怎麽辦,死馬當作活馬醫吧。”轉頭把化妝師叫過來:“白雪吃下毒蘋果之後就趕緊給他卸妝,用最快的時間把王子妝化好。”


    吉棗做夢也沒想到,穿著自己曾經超羨慕的王子裝上台,會是這樣一幅場景。


    多虧了耀眼的聚光燈,他看不清台下的人頭攢動。吉棗努力挺直腰板,器宇軒昂地走到台前,念出王子的開場白。然而他卻不知道該擺出什麽樣的表情,耳邊似乎傳來小聲議論。


    不管了,接下來的台詞就隻有兩句,先誇白雪公主好看,再用棺材抗走。穩一點的話,這戀屍癖的英俊王子也出不了太大問題。


    “啊,這是怎麽回事,為何森林裏沉睡了這麽美麗的一位姑娘?”


    綠糙如茵,倒在蔥鬱樹叢中的姑娘,肌膚勝雪,唇若施脂。路過的王子暗自驚嘆,翻身下馬,快步來到她身邊。


    她的皮膚那樣柔軟,她的嘴唇那樣豐盈,卻早已停止了呼吸。於是王子垂淚,第一眼愛上的姑娘,還未相遇就已經消逝。王子凝視姑娘的臉龐,紅潤而富有生氣,不知不覺,王子頷首,深深吻上死去的愛人。


    “借位?”聲樂老師似乎是跟溫炎講過這麽一招,但吉棗可完全沒練習過,控製不好距離,等反應過來時嘴唇已經結結實實貼上旬躬親了。不好!吉棗心下大呼,潛意識就要護住肚子,奈何舞台下幾百雙眼睛盯著。他隻覺得現在背上汗如雨下。


    濃密的睫毛撲閃,旬躬親微微睜開了眼睛,隻看了吉棗一眼就再次閉上。


    吉棗側麵對著觀眾,兩唇相貼台下看的一清二楚。


    全場一片靜寂。


    片刻後,像是得到某種信號,所有人開始極度興奮地起鬧。以為台上是一男一女的,雙手圍成喇叭狀放在嘴邊,一齊吼著:“在一起!在一起!”;知道其實白雪公主是反串,現在是倆男的在接吻的,反而更加激動,拿出手機就開始拍照發微博,場麵一度失控。


    在這片歡鬧的海洋中,顧無言站起身,擠開喧囂人群,默然離場。


    插pter045


    “喂,饒了我吧,都做了兩個小時了,我晚上還要去班級聚餐呢。”


    再一次被分開雙腿,吉棗苦著臉懇求道。


    顧無言惡作劇一般笑了起來,挺身進入,“你還是練體育的呢,踢兩個小時足球不比這累?”


    吉棗想反駁那不一樣,身體內部的飽漲感讓他硬生生閉上了嘴。啊,果然嬌嗔的呻吟聲從自己嘴裏跑出來還是很丟人。不過,他這種壓抑的喘息公狐狸也很喜歡就是了。


    吉棗剛換好衣服從禮堂走出來,伺機而動的顧某人就從天而降,將之拖進小旅館,奮戰到現在。


    要說兩人一個身體素質好,一個耐力驚人,做起這檔子事來又沒羞沒躁,必須要到一個人求饒才能罷休。某種意義上來說甚是合拍。


    淋浴過後,吉棗吹幹頭髮,臨出門又回頭去看床上的顧無言,“你……你又要走了嗎?”


    顧無言笑得靡麗,白皙皮膚上潮紅仍未消退,看起來十分誘惑:“看情況,如果還有肉吃就在這過夜了。”


    “哼,你這狐狸真是沒救了。”吉棗罵道,轉過身臉上卻浮現笑意。


    隨著“啪嗒”一聲房門關閉,顧無言目光轉冷。


    “我發的是哪門子瘋,自己的醋都吃。”他坐起來,伸手去摸前胸,才意識到現在沒有穿著實驗服,前胸口袋裏的鎮靜劑當然也不在。


    他有些煩躁,閉眼冥想,想憑意誌壓下這股邪火。


    自從那天,看見他左手上的結婚戒指,顧無言一直淡漠的情感就好像突然打開了閘門,洪水猛獸傾巢出動,情緒時而像這樣極度失控,使得他越來越依賴藥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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