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山白很鬱悶。


    從腦袋瓜到腳後跟,哪哪都鬱悶。


    本來跟趙強做對,向要抓住一兩個作弊的,一個是讓趙強丟人現眼,第二是賭約也贏了。


    可是沒想到,自己竟然偷雞不成反蝕一把米。不知不覺中,竟然誤入了二班學生的圈套,害的自己差一點身敗名裂。


    不過,幸好有趙強!


    哎,多虧了趙強啊!


    一想起趙強,趙山白現在竟然一點恨意都沒有了,反而心存感激。沒想到,這兩個月以來,一直和自己做對的趙強,竟然會幫助自己。


    趙強是一個偉大的人啊!


    沒有了一年工資又怎麽樣?隻要不被開除,沒有身敗名裂,萬事好商量!


    趙山白本身每年收到的學生家長的禮金,就已經不計其數,雖然沒有了工資會讓他很肉痛,但還是可以承受的。


    不過……胡婷婷真該死!


    先是坑了自己,又讓自己道歉,一直到現在,竟然坑走了五萬塊錢!


    那是五萬塊啊!


    雖然不太多,但是平白無故就沒了五萬塊,換做誰,心裏也都會很不爽的。


    一大清早,趙山白就從床上爬起來了。


    不是為了上班,他清楚的記得自己今天讓魯玉波給放了假的。


    但是,今天也是很重要的一天,因為趙山白的老丈人要來了!


    說起來,趙山白現在的地位,還全都是這位老丈人給的,所以趙山白一直對這個老丈人畢恭畢敬。得罪了這位爺,可不是那麽簡單就了事了的。


    趙山白穿好了衣服,坐在床頭抽起了煙。


    沒抽兩口,他的妻子張娥就走進來叫罵道:“你個死東西,誰讓你在屋子裏抽煙的?我不是告訴你,要抽煙去陽台嗎?”


    趙山白一言不發,狠狠的把煙在煙灰缸裏掐滅。


    在學校裏是個大爺的趙山白,在家裏隻是個孫子。


    當年,就算這個黃臉婆再勢利眼,再強勢,在床上的時候趙山白也能挽回點麵子,讓他俯首稱臣。


    可是現在,自己早就被酒色掏空了身體,身體是越來越胖,自己的小兄弟卻感覺像是越來越小。


    昨天晚上,因為張娥為了自己的事兒生氣,竟然敢辱罵自己。作為一名男人,趙山白二話不說趴在張娥身上拱了半天,可是肚子上的贅肉卻讓自己的小兄弟沒進去多少,搞得兩人的床事不太和諧。


    想一想,還是紅升歌廳裏的玉兒好,不管自己怎麽樣,都是**著好強。想一想,趙山白的小兄弟就有點兒給勁兒了。


    突然,傳來了一陣門鈴聲,趙山白知道是自己的老丈人來了,連忙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容貌,確定沒有眼屎後,大步走出臥室,打開了大門,“嗬嗬,爸,您來了。”


    走進來一個鬢角微白,卻不怒自威的男人,男人隨意的看了趙山白一眼,淡淡的點了點頭,就走了進來。


    這個男人,就是趙山白的嶽父,張文華!


    名字很文雅,但是用在他的身上,趙山白總是覺得很別扭。


    張娥走了出來,滿臉笑容的摟著張文華的胳膊,“爸,您怎麽才來?我都等了你老半天了!”


    張文華笑著拍了拍自己女兒的手,說道:“嗬嗬,局裏有點事,趕過去處理了一下。這不,剛處理完,我就來了嘛!”


    “哎呀,您都多大歲數了,怎麽還管那些事呀?”


    “嗬嗬,你這丫頭,說的這叫什麽話?我歲數很大了嗎?”


    “不大不大!您最年輕啦!”張娥嬌笑道。不過一個三四十歲的女人,這樣像是小女孩兒一樣的嬌笑,怎麽看怎麽惡心。


    “嗬嗬,爸,您喝點什麽不,我給您沏杯茶!”趙山白賠笑道。


    “哼!不用了,你那叫沏茶嗎?你那頂多是用水衝茶葉!”張文華一聽見趙山白說話,臉色驟然一變,變得十分的冰冷。


    張文華在教育局任高職,雖然不說局長,但也相差不多。誰見到自己不都得是點頭哈腰的?


    當年給自己女兒介紹對象的不知道有多少,全都是年少多金。就算有幾個窮小子,也是一表人才,現如今也是一方富豪。


    可當時也不知道趙山白給自己女兒灌了什麽迷魂湯,竟然把她迷得神魂顛倒,非趙山白不嫁,一哭二鬧三上吊,成天在家裏磨菜刀,這誰受得了?


    現在,她後悔了。


    身為人父,張文華對自己唯一的女人,很心疼!


    “嗬嗬,爸教訓的是,我就是一個俗人,不懂那些……”趙山白心裏暗罵張文華,表麵上卻要捧著笑臉。


    張文華冷哼了一聲,點了點對麵的沙發,“坐下說!”


    然後,張娥坐在了張文華的身邊,而趙山白則是孤零零的坐在了這對父女的對麵。


    張文華坐下後,看也不看趙山白一眼,眼皮下垂,輕輕的拍著挽著自己胳膊的張娥的手。“你應該知道我今天是為什麽來的。”


    “知道……知道……”趙山白連忙點頭。


    “張娥已經把事情都跟我說了,但是我也隻知道個大概,具體的事情,還是由你自己詳細的說一下,我好幫你分析分析!”


    “嗯,事情是這樣的……”趙山白麵對著自己老丈人,可是不敢有一點隱瞞,從高瑋宏和自己頂嘴,說到了自己“撕”開胡婷婷的衣服,順便還提了一下自己和趙強結怨的事兒。前前後後和張文華說了個一清二楚,他知道,說了頂多挨頓罵,沒準還有一線生機,但是不說,那恐怕這一年隻能靠著那麽一點禮錢活著了。


    “胡鬧!”張文華狠狠的瞪了趙山白一眼,“這麽大的人了,難道連這麽一點穩重都做不到嗎?校內,老師之間不和睦是很常見的事情,但是你怎麽就沒有一點沉穩?也不知道張娥當初是看上了你什麽!”


    “是……爸您教訓的對,之後我也反省過,我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趙山白連連點頭。


    “爸,你說這件事怎麽辦嘛!趙山白這死東西,他竟然……竟然去……嗚嗚嗚嗚……”說著說著,張娥竟然哭了起來。


    “好了,乖女兒,先別哭了。”見張娥痛哭,張文華也有些手足無措,輕聲說道:“山白這件事雖然欠考慮,但是他沒有別的心思,也沒有做什麽對不起你的事情,沒關係的。”


    “爸,那……那你說這事兒應該怎麽辦?”張娥一邊哭,一邊問道。


    “嗯……山白,你的意思是說,是那個一直和你做對的叫趙強的人挽回了你的名譽和地位?”張文華斟酌了一下,問道。


    “是的。”趙山白點了點頭,“嗬嗬,真沒有想到,到最後他竟然會幫我。”


    “愚蠢!”張文華冷聲罵道。“你以為他是真的在幫你嗎?”


    “那……那您的意思是……”


    “他是在害你!”張文華厲聲道。“從你所說的事情角度上來看,趙強是從頭到尾知道這件事情的,沒準,他就是主謀!”


    “爸,不可能?”趙山白難以置信的問道。


    “哼哼!不可能?難道你認為我在騙你嗎?”


    “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


    “我沒有在場,我不能輕易判斷,但以你的話來分析,這很明顯是一場戲!憑借你和趙強的關係,你認為他會幫你?”


    “不會!”趙山白搖了搖頭,就因為他認為不會,可是趙強真的做了,又沒有什麽疑點,所以他才會這麽感激。


    “就因為他不會!”張文華點出了要害,“一個能把那個叫楊慶的老家夥氣得住了好幾次院的家夥,會去好心的幫你?”


    是啊!


    這怎麽可能?


    他都能把楊慶氣得住院,那還能在乎自己的死活嗎?


    陰謀!


    赤;裸裸的陰謀!


    趙山白頓時恍然大悟,別氣得咬牙切齒,但也深知現在也不是生氣的時候,連忙問道:“爸,那你說現在怎麽辦?”


    “怎麽辦?沒辦法!你還想怎麽辦?”張文華沒好氣兒的說道。“既然你都答應人家了,那麽多人聽到了,你還想反悔?”


    “……”趙山白一陣無語,心中大罵,趙強,***大爺的!


    ……


    “啊欠!”趙強用力揉了揉鼻子,奶奶的,誰嘟囔我呢?


    上午的考試已經臨近結束,在趙強身前的講桌上,已經擺放上了大大小小不少的小抄。


    原本,趙強想放他們一馬,但是仔細想想,丫的老子放了他們,誰放了我啊?


    不公平,絕對不公平!


    所以,趙強很公平的收上了所有的小抄,但卻沒有把他們逐出考場。


    “感冒了?”魯萍心見趙強打噴嚏,不由自主的問道。


    “沒有。”趙強搖了搖頭。


    開玩笑!


    感冒?


    自己早就和那東西絕緣了。


    突然,趙強聽到了一陣敲打窗戶的聲音。


    趙強側目看向了窗外,頓時看到的場麵是狂風大作,窗口的樹木被刮得傾斜,一些樹枝拍打在床上“砰砰”作響。


    不知何時,已經烏雲密布,狂風驟雨,夾雜著刺眼的閃電,隱約的好像還能聽見雷聲。


    “我靠,這是怎麽了?”趙強驚訝的看著窗外。


    魯萍心跟著趙強的視線看了過去,輕輕皺眉,“台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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