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謂孤陰不生,獨陽不長。作為單體而存在的緹娜可以說是一個不導電的物體,而被提取出“陽之軀”的伊諾那就是帶電個體,那麽怎麽可能這兩個東西是等價的呢?


    緹娜是不可以出現在張不凡麵前的,這是他們的詛咒,但是呢並不要求別人出現在張不凡麵前,而單單維持這個姿態也就是使得她的身體大幅度削弱。


    可以這麽說一開始緹娜就想到過用這個“陽之軀”去見張不凡,但是呢真實的情況那就是假裝自己死了變成了自己真的死了,根本就撐不了多久,哪怕是現在緹娜都感覺到自己身體每一個部分都在疼痛,就像是無數隻螞蟻往裏麵啃食肌肉的感覺。


    如果說這個痛苦可以忍受的話,那麽緹娜每年一次去見張不凡都是可以的,關鍵的問題那就是根本就沒有辦法變成每年一次的保留節目,哪怕是現在和張不凡說話都快要緹娜的性命了。


    “切,真的是笨蛋啊……”背後的伊麗莎白雖然說還是一副小孩子的模樣,但是呢並不意味著她也就是一個小孩子,分析情況這種事情還是可以做到的。


    而變成了小孩子她當然是有一些心直口快,要是長大版本的,自然是直接就把那麽一句話放在心裏麵的,畢竟說出來對於她來說也不是什麽好事情。


    看見有別的人接近張不凡,她也不知道為什麽心裏麵就感覺到很煩躁,在她的視角裏麵張不凡不算是什麽好人,頂破天也就是自己的一個工具人而已,活該被自己利用的那一種。


    但是呢為什麽內心……啊,算了算了,我不管了,隨便你好了,反正我們也就那麽幾天的時間,等“女兒”她們過來了,應該……應該不會再有機會見麵了吧……


    但是呢後麵伊麗莎白說的東西都不曾被張不凡所聽到,張不凡心裏麵空蕩蕩的,一時之間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麽辦,在這麽渾渾噩噩的情況之下,各種感知都有一些遲緩。


    如果說加菲他們在這裏麵的話,就會驚訝張不凡的表現,因為在他們的印象裏麵張不凡那就是泰山崩於前麵不改色,但是呢未曾設想居然會有這麽一麵。


    但是呢他們並不知道,張不凡之所以會是現在這麽一個樣子實際上就是因為緹娜,從本來的默不作聲到現在瘋瘋癲癲。


    很早之前張不凡就有話想要對緹娜說了,現在緹娜沒有了,張不凡就像是內心被人挖去一大塊,那些話最後也就是變成了與空氣的對話。


    “哎呀,一個是蠢貨,一個是笨蛋,看起來他們都是一模一樣的家夥,真的是夠了……”背後的伊麗莎白·吉爾伯特早就已經看穿了真相,隻是在後麵不揭發而已。


    “咦,你後麵的那一個是……”對方好像是沒有看見張不凡的異樣,指著張不凡背後的伊麗莎白問道。


    雖然說看見張不凡這個樣子,緹娜那是既心痛又是高興,但是呢她現在忍著這麽痛的身體出來並不是簡簡單單看著張不凡就好了,關鍵是把張不凡後麵的這個家夥從張不凡身上拉下來。


    她怎麽可能知道伊麗莎白現在隻有靠近張不凡才可以掩蓋自己身上的氣味,如果說貿然下來,過不了多久這裏麵就會充斥著前來把伊麗莎白做試驗品的魔法師們。


    伊麗莎白本來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立馬收起來了,甚至說本來的眼神都有一些犀利,但是呢說真的就她現在這麽一張臉,真的是惡狠狠也會是被別人認為就是賣萌。


    當她準備向前的時候,張不凡就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直接就大向前封鎖住她的去路,然後強壓直接就把她逼退到牆角。


    “我剛剛就有一點好奇,希望小姐你可以給我告訴一些問題的答案,可以嗎?”張不凡一改之前那麽一個要死不活的樣子,現在的表現就好像是一把利劍出鞘,鋒芒畢露。


    如果說此時此刻熟悉張不凡的張嫣在這裏麵的話就會看得出來到底是這麽一回事情了,原來一般人所看見的張不凡並不是真正的張不凡,那些張不凡都隻是張不凡的模擬人格。


    真正的張不凡是極為冰冷的,也就是張嫣一開始所看見的那一個,絕對的理智的,就是一種名為理性的怪物。


    但是呢這個樣子的張不凡絕對不是能夠融入這個社會的,因為實在是太不合群了,而人剛剛好還是一種社會性的生物。


    後來張不凡在模仿著人類,學習著人類的情感,然後製造了一個又一個的模擬人格,就像是之前救張嫣的時候就已經是模擬出的人格有了“保護親人”的情感了。


    這個東西聽起來就像是底特律:變人一樣,搞得好像是張不凡像是一個機器人一樣,實際上除了一開始張不凡本體在運轉,後來基本上都是這個模擬人格判斷而已。


    而且這個東西在張不凡眼中就比較正常了,隻不過大部分的人的感情就像是先天就可以察覺到的,但是呢張不凡生來就是缺失這些東西的,所以說後來通過後天學習的而已。


    而現在的情況就是那一個模擬人格崩潰了,換一句話說也就是這個跟了張不凡那麽久的人格不能用了,既然說這個人格不能用了怎麽辦呢?


    很簡單把這個奔潰的人格刪了,然後複製一下原來的數據,重新在弄一個人格不就好了嗎?


    事實上張不凡也是這麽做的,然後就出現了現在這麽一個情況,不過呢基本上張不凡除了當前的模擬人格已經沒有辦法很好控製身體,沒有辦法進行至少“c”級的理性分析,要不然不會刪除這個人格的。


    不過呢張不凡刪除完這個人格,然後重新又導入數據製造出一個新的之後,就發現了很多很多之前未曾想到的錯誤了。


    就比如說此時此刻在張不凡麵前這個莫名其妙出現的女人,張不凡可以看得出來她在忍受,忍受什麽東西呢?


    根據她的身體的顫抖頻率,張不凡基本上可以判定是“a”級的疼痛,那麽為什麽會有這麽一個情況發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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