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柔和的陽光從窗戶裏像個調皮的小孩擠進來,但是很快被周圍黑暗吞噬,失去生氣——與其說是光線無法傳遞,還不如說這間屋子房間本身的問題。


    陰暗潮濕,沒有一點生氣。屋內一片漆黑,也許即使在晚上也不會開燈,而窗簾把臥室掩蓋嚴嚴實實的,身處此處的人自然會感到一種惡心感,是【生者】對於【死】的厭惡與不適。


    這就是屋子主人本來的設想,【既然是臥室,既然是自己的房間,就應該隱私,應該除了自己一個人最好都不要來,就像每個人隱藏在心底裏麵那一分不為人知的一部分一樣,是進不了任何光的,就應該全身心的投入也黑暗之中】。


    更為可怕的事,他待在這份黑暗之中,隻感覺到一種安寧,一種回歸於母親子宮的安寧。


    【人隻有在絕對安寧與黑暗中,才會覺得自己是為了自己而活著】——這是房間主人的思維。


    這個房間裏沒有鬧鍾,並不是說房間的主人不需要鬧鍾這種充當時間的機器。而是說,主人本身就可以充當鬧鍾這一角色。


    “嗯啊~七點了。”在黑暗中傳來一聲早起的呢喃細語,房間隨之是傳出窸窸窣窣的聲音,不久後,隻聽門咚的一聲,房間趨向於平靜。依舊如此死氣沉沉,但我們都知道床上已經沒有那個男人。


    房間的主人此刻正站在洗漱台前,至此我們得以看見那個男人的真麵目。


    黑色的碎發隨風舞動,但是,在此過程當中,我們可以清晰的看見:那個男人正額頭上麵有個淺淺的刀疤。


    當你看見這個男人的時候便會產生一種很奇妙的感覺:老實說他長得並不咋滴,但組合在一起,就是有一種耐看的感覺。


    他身體的每個部分單獨拎出來都是一件非常普通的器官,再組合起來就是異樣的耐看。這種感覺像是把一些廢棄的零件單獨組合成一輛汽車,是破損的零件沒錯,但是其汽車確實可以安穩的開上高速公路,一種整體的力量。


    這個男人的名字叫張不凡,如標題所見是一個名字十分十分隨便的男人。


    整個名字透露了作者本人給他的惡意,能頂上這個名字也就是隔壁那些李狗蛋田二妞啊。我能怎麽辦,我也很絕望。


    其實少年【這家夥也才二十歲】就是喜聞樂見的養子。他那不著調的養父大人立馬說:“我覺得他應該長大之後會很不平凡,於是就叫他不凡吧。”


    我信你個大頭鬼,明明是你自己不想起名字而已啦。你看看曆史上一個說兒子不凡的人,給兒子取什麽?張居正,劉邦……你看看你取什麽名字。


    張不凡,吐露著一種隨便的感覺。正當張不凡準備18歲更改自己名字的時候,他的養父出現了,一頓嚶嚶嚶表示你是嫌棄我了嗎?一大把年紀還在我麵前賣萌,當嚶嚶嚶怪。大老爺們裝嚶嚶嚶怪很了不起嗎?沒錯,是很了不起,sorry,是嚶嚶怪真的可以為所欲為。嚶嚶之怪,恐怖如斯。張不凡當即表示惹不起,惹不起,算了算了不改不改了。


    這名字這麽隨便也算了,畢竟隔壁還有一個叫做王太利的家夥,還是個歌手。【滑稽】想了一下,這名字再差,也沒有差過隔壁什麽富貴吧。於是張不凡放棄換名字的衝動【漸漸放棄思考了】。


    “哎~混蛋老哥,有你的信息~”如黃鸝鳴叫清脆的聲音如魯迅在《從百草園到三味書屋》所寫的輕捷的雲雀忽然從草間直竄向雲霄裏去了。


    眾所周知身為一個養子應該有妹妹或者是姐姐。我們的張某人也沒有逃過這個定理。張某人還文體兩開花,有真正兩個的妹妹(義妹)。


    “哦~我這就下來~”但是張某人並未立馬下去,而是待在鏡子前,擺出一個笑臉不過很快變成一張哭臉。一副死魚眼歪著頭看著鏡子中的自己,嚴肅說道:“我知道你不是我!”


    “果然失敗了嗎,狗屁實驗。”張不凡又一次發現鏡像中的自己與自己擺出同樣的動作。沒錯,他不止第一次這麽嚐試,其結果都是這麽的令他傷心。


    哈佛教授列文曾經做過這樣一個實驗。實驗內容非常的簡單,抽取30個職業不同的人,要求他們每天都在鏡子麵前說“我知道你不是我。”然後擺出笑臉和哭臉兩種情緒極端的表情。


    沒過幾天,有人奔潰了。一星期以後隻有十名誌願者。實驗一個月後被迫停止。每個誌願者臉色沉重詭異,後來測試證明他們都患上了這嚴重的心理疾病。


    據某個誌願者回憶,“我明明做出的是笑臉,可他反饋給我是個哭臉;我做出明明是哭臉,可他卻在笑。嘿嘿嘿,鏡子裏的那個人並不是我。我感覺鏡子的是另外一個世界,他們正在觀察我們。”


    其他誌願者也證明就是鏡子裏的自己並不是他們。


    張不凡是偶然知道這個實驗,在經過一個月下來,他發現鏡子裏的自己跟現實中的自己做出是同樣的動作。


    今天是一個月的最後一天,他可以很負責任的告訴大家:鏡子裏的自己就是他自己。而所謂的不是自己謠言,僅僅是因為害怕而沉重的氛圍導致的。往往沒有什麽,隻是人自己給自己找麻煩罷了。


    可他不知道在他剛剛轉頭走下樓的時候,鏡子裏的自己突然笑了,裂開嘴就像裂口女一樣,兩腮被自己活生生撕裂開。冷冷的看著他,莫得感情,他的口腔裏並不是我們日常所看到的那個白色的牙齒而是深紅的鐵釘,在正中間滲人恐怖的紅似乎還發著詭異的綠光……


    “混蛋老哥,現在才下來啊。你不會在樓上做一些……咦咦咦,青春期男性真可怕。”張不凡在樓梯口遇見一個滿臉寫著【嫌棄】大字的“少女”——之所以加引號是因為這位少女某個部位很有天賦,頗為令人震驚。


    此人正是張某人的兩個義妹之一,張嵐。她可是擁有“人性重甲炮”的美譽,雖然比張不凡小3歲,但是就身體機能來說遠遠高於張不凡。而她本人來說,“重甲炮”不僅僅指力量比一般人更為強大,速度更快,也指她身材更為誘人。


    之前也提了,她的某個部分頗受上天的眷顧,不僅如此,她的個子也是遠比常人的高【一米七八】,因為長年累月的鍛煉,因此整體呈現一種流線型的美感,身上沒有一絲贅肉,像隻矯健的豹子。當然她的長相也好的,不然不會有那麽多人想讓張不凡當大舅哥。


    不過不知為何,與常人關係和善的張嵐就是看張不凡不爽,嘿,憑什麽你能笑著對陌生人講話,而對你老哥我冷嘲熱諷?張不凡想過是不是這是一種傲嬌,表麵不在乎實際上內心心疼的要死……後來證明自己想多了,這隻是兄弟姐妹間的互相傷害罷了。


    “你是不是對什麽青春期有什麽誤解?”張不凡一頓苦笑,有沒有搞錯,你老哥這麽瀟灑。


    我生來就是在犯罪在造孽,外麵那幫家夥都見到我無地自容—,為自己曾經的無知而後悔,我的天,此帥隻應天上有,人間能得幾回聞?你居然相信這麽一個帥氣的少年會做出如此展現個人雄姿的事?


    “根據亞裏士多德的三段論,大前提青春期男生氣血旺盛,小前提你是青春期男孩,所以得出結論,混蛋老哥你需要艾薇女士……”雖然她是一個小姑涼【張不凡自己認為】,但說出的話十分大膽成熟。


    “停停停停,我們今天不聊這個話題,你先告訴我,是有什麽信息?”張不凡不想在這裏和她扯東扯西,畢竟要證明青少年不會嘿嘿嘿,這一點很難,因為你個人的情況無法代表整體的情況,隻能代表【個體】,一個特殊的結果。


    因此時間一長,張不凡一定說服不了張嵐。再者說了就算爭吵贏了,對於自己而言隻是徒增煩惱罷了。綜上所述,張不凡決定了要來一波曲線救國,轉移話題。


    “吼吼,請反方辯友正視我的問題,請不要轉移話題……混蛋老哥(看張不凡冷冷盯她老半天,語氣才從囂張變成如今的隻是無能咆哮)……那是姐姐發給你的信息。”張嵐沒好氣看了張不凡一下【瘋狂白眼】,癟起嘴不願說出下一句話。


    【真是不知道這把家夥腦子這麽長得。古人雲“愛情使人弱智”,我說這個長相那麽平庸的男人,居然實際上有更多人的喜歡,前幾年有那個轉校生,附近還有那個小短腿,哎,這不是在一棵樹上吊死了嗎,準確來說不過是整天作死,真是追著癩蛤蟆的天鵝,主動要求豬拱的大白菜,舔狗到一無所有】。


    而很不幸張嵐的姐姐也就是張不凡的另一個妹妹,張嫣,正是張嵐邏輯中的“舔狗”——十分十分愛戀著張不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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