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些花,我就想到夢中被那些花,鑽到底褲裏的感覺。頭皮發毛!學校裏那些老師還在喝酒,我就大著膽子,拿了學校大門背後不知道是誰的鋤頭,準備著去剷平那個土堆。


    從學校大門出去,繞過大半個學校圍牆,就到了那小土堆前。那些花在月光下,顯得特別的好看。我想到了閨蜜的那句話,花,是植物的"生殖器"。


    我手中的鋤頭始終沒有鋤下去,我站在那土堆前,看著那些黃色的小花在月光下跳舞。我的身後,好像有什麽人靠了過來。他的手,摸上我穿t恤的胸前,手掌罩住我噗通跳躍的心髒,耳邊還有著他的低笑聲。


    那手很大,是男人!


    這個念頭讓我一下就清醒了,回身就巴掌扇過去。但是我打到的隻是幾朵在風中被吹起來的花而已。


    我的冷汗一下就下來了。鬧鬼了!我的心裏第一次有這個念頭!我什麽顧不上丟下鋤頭就跑回了屋子。


    屋子裏月光明亮,窗子打開著,在外麵還有著幾朵被風吹起來的黃色小花。如果不是剛才那個感覺的話,我一定會對著這個畫麵說:“好美,小清新桌麵哦。”


    現在我看著那些花,心裏就發顫!我去他m的!那花,妥妥的鬧鬼!


    我衝過去關了窗子,那窗子還是壞的,根本就關不嚴實,我就用一隻水性筆來卡在上麵。水性筆也起不到什麽作用,然並卵而已。


    我都不知道我那個晚上是怎麽睡著的。我他m的,竟然被花給調戲了!而且那該死的花,還偏偏被印刻上了什麽"生殖器"的標誌來。噁心!


    我躺在床上,迷糊間,感覺到了手腕上有什麽東西在爬動。本來就是撐著眼睛不敢睡,卻控製不住的迷糊的狀態,給整個感覺一下就驚醒了過來。在昏黃的燈光下,我看到了我手腕上爬著的東西,那是綠色的藤蔓,就是窗外的那種。帶著小小的刺,戳得我皮膚有些微微的刺痛。


    “啊!”我叫了起來,拚命的掙紮,我才意識到,我的手腕腳腕都被這些藤蔓給綁住了。我越掙紮就綁得越緊。


    我驚恐地哭喊著:“放過我,放過我!別這樣對我!放過我吧。”我不知道該說什麽,但是那些藤蔓卻絲毫沒有放過我的意思,越綁越緊。


    昏黃的燈光下,那些黃色的小花在我身上挪移著,掃過我的臉,我的脖子。我驚慌著不停的顫抖著,甚至連話都說不出來了。花朵鑽進了我的衣服中,鑽進了……我的身體中。


    我痛得隻會哭,在這山村小學,卻沒有任何人能來救我。


    說:


    水刃的文,希望大家喜歡。


    第二章 嫁他or死


    一整個晚上,在隱約能聽到山村裏的雞叫的時候,那些花和藤蔓才放開我。我已經痛得虛脫,渾身無力的隻能偏著頭,用帶著眼淚的眼睛看著那些越來越遠的花朵上,帶著的血跡。


    我沒力氣在開玩笑了,我也很清楚發生了什麽。我tm的被花艸!


    在我休息好一會,能動了之後,我是拖著腳步去給自己熱水洗澡的。在山村,條件很艱苦,沒有熱水器,還是用燃氣灶和大水壺熱水,然後提著水在院子裏的小隔間做的淋浴房裏洗。


    我是一邊哭,一邊洗著自己,腿上甚至還殘留著一些碎掉的花瓣。


    重新回到房間中,我坐在床上,給我媽打電話。手機那邊好久才接通,這個時間,估計就連我媽都沒有起床呢。


    “媽,我要回去,我在這裏待不下去了。”我哭了。


    我媽用含糊的聲音問我:“你又怎麽了?”


    我沒敢我媽說實話。要我怎麽說?說我被窗子外麵的野花給那啥了?誰信?要不是那地方的感覺還在,我自己都不信!我隻能說這裏實在太艱苦了,床太硬,沒地方洗澡等等。我突然巴不得下雨,下很大的雨,就讓這個房間被雨水淹了吧,這樣我也能有理由離開這裏了。


    我媽對我說道:“你在那就安穩點吧。湘婷,現在當老師很吃香。特別是你這樣的年輕女老師。三年基層教師一回來,你看誰不是嫁給那些市裏領導的。現在,市裏小學的女老師那都是官太太。你就忍忍吧。三年回來就當官太太了。”


    我跟我媽說不下,隻能掛了電話。我堅信昨晚的事情,不是我做夢,也不是我幻想的,那肯定是真實的!我還不能跟別人說去。


    我越想越氣憤下,就走出了屋子,走出學校,找到昨晚丟下的那把鋤頭,對著土堆鋤了幾下。狠狠地罵道:“我去你m的,欺負我!我遲早剷平了!”


    我也沒敢在那多逗留,又跑出來了。


    上課的時候,對那些在家裏叫著阿弟阿妹,就連自己叫什麽名字都不知道的小朋友,我是耐心十足的,一個個發書幫寫名字,讓他們先跟我讀自己的名字。


    課間活動的時候,坐在我身旁辦公桌的那個快要退休的廖老師,壓低著聲音問我:“銀老師,你是不是遇到什麽事了?說不定我可以幫你。”


    我的臉上一陣白,一陣紅的。這個老人家眼睛都快要眯成一條縫了,怎麽還能看出我出了點事呢?那種事情,我連我親媽都不敢說,怎麽可能跟他說。反正說了也不會相信的,也就是說出來讓人多個嘲笑的點罷了。我就隻能說是,住宿條件差,不習慣。


    廖老師嗬嗬笑著,說:“市裏來的小妹子啊,沒幾個受得了這些苦的。”他長長吐了口氣,伸出右手就跟人家算命先生一樣的,點著手指頭說,“十六年了,整整十六年。這十六年來,我們這學校就來過三個女老師。前麵兩個,都是在八月十五的晚上死的。你的第三個。”他說完,指指掛在牆邊的老黃曆。就那種一天撕一張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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