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兒,岩下和本成鬆開了繩子。文不堪痛苦,嚼舌而死。但是李還活者。呼吸是停止了,可是心髒卻還在微微地跳動。岩下和本成用刀子挑斷了李的手和腳的神經,然後輪流給他做人工呼吸。不久,李長長地舒了一口氣,自己能呼吸了。但是還沒恢復知覺。本成開始翻李的衣服口袋,把kcia的身份證明書從李的錢包裏抽了出來,岩下則去搜文的屍體。


    岩下和本成從來時的門走過去。門的那邊也是一間小屋,現在做值班室用。津場正站在這兒,向岩下和本成問完情況後,便拿來一個李他們平常用來盛冰塊的盒子,裏麵滿是兌酒用的冰塊。


    津場讓李趴在地上,然後往李的襯衫裏塞冰塊。不一會,李渾身顫抖,醒了過來,翻過身,眼光落在津場臉上,嚇得想叫,但是聲帶被勒壞了,隻能發出坤吟聲。


    津場一條腿跪在李身邊,壓低了聲音說道:“你的同夥完蛋了,kcia先生。”


    “他媽的……”聲音嘶啞的李,想要握緊拳頭,但是因為神經被挑斷根本無法攥緊。


    津場在他身邊小聲說:“在這家擔當警衛的,不光是你和你這個已經死去的同夥吧?告訴我,然後我就會救你。”


    “我說了,你也會殺了我……而且,如果讓本部知道了……也會處罰我。”李從喉嚨裏拚命擠出聲音來,因為聲音微弱,所以不必擔心會傳到別的房間裏去。


    “不用擔心。文已經死了,死人無法作證,我們當然不會說的。”岩下俯下身來對李說。


    “說了,我們就不殺你,隻讓你睡一會兒。”津場小聲說。


    “殺了我吧……求求你們……你想,我有什麽臉再回國呢?啊,想起來了,在殺死……我之前,把那些雜誌拿給我……文也死了……武士情重。”李的日語原來很不錯。


    “明白了,肯定讓你如願以償,快回答剛才的問題。”津場催促道。


    “答應我……如果我不說的話,也要給我……”李仍然用懷疑的目光盯著津場。


    “真囉嗦。”


    “四樓客廳的右側有一個螺旋形樓梯……要上五樓……就必須走這樓梯……因為電梯……安全樓梯……都是到四樓止……在有螺旋形樓梯的大廳裏……有國際統合10名戰鬥員……在那兒。”


    “那就是說,柳在五樓尋歡作樂是嗎?”津場小聲問。


    “是的,他的小妾都在那兒。”


    “五樓什麽樣?”


    “是一個人工熱帶植物園,帶有一個像溫泉似的遊泳池……在那裏柳一邊飲酒,一邊……和女人們玩。……柳受過專門訓練……所以一天晚上可以玩10個女人……這使他很驕做……”


    “那傢夥挺棒的,快成為一個男妓了。那麽四樓大廳報警裝置在哪兒?”


    “四樓和五樓用內部用自動對講機聯繫。”


    “一樓大門有人把守嗎?”


    “沒有。”


    “為什麽?”


    “大門,從外邊看隻是一塊毛玻璃……但是裏邊是一扇二十噸重震動的鐵門……即使是用炸彈炸,用炮彈打,也打不開它……從外邊是開不開鐵門的。”


    “原來是這樣。是不是說,假使我們用炸彈炸的話,裏麵就是有看守也沒什麽用?”


    “你……你們,是從哪兒進來的?”李問。


    “沒必要告訴你,先讓你睡一會吧。”津場小聲說。


    “為什麽不殺我?殺了我吧!”李嘶啞地喊著,企圖掙紮。


    “讓你痛痛快快地死,多沒意思哬。還是把你送給本部,讓你受受罪的好。”本成也冷笑著說,邊狠狠地踢了李的頭一腳。李又失去了知覺。本成又狠狠地踢了他幾腳,讓他在短時間內醒不過來。


    然後,三個人回到值班室。值班室裏的一個窗子的窗欞被割斷了,他們就是從那兒進來的。現在他們又從那兒鑽出去,到了廊下。小心謹慎地登上了樓梯,三個人手中都拎著裝了消音器的雙口徑左輪手槍。走上四樓,他們都趴在地上,悄悄地往中間那間屋子摸去。到了那間屋子的門前,三個人同時站了起來。


    津場擰動門把手,把門打開,三個人迅速地閃了進去,單膝著地,手中的左輪手槍一通掃射。津場對付正麵的敵人,本成和岩下分別應付左右兩側的敵人,整個一間屋子都被彈雨封住了。雖然是裝有消音器,但手搶也難免要發出聲音,隻是聲音很小。


    或躺在沙發上休息,或坐在地毯上玩紙牌的10個國際統合連合的衛兵,連拔出槍的時間都沒有,就挨了槍子兒,喪失了戰鬥能力,津場他們卸下空彈匣,裝上剌刀,將倒在地上的人一個個剌死。


    過了一會兒,三個人沿著螺旋形樓梯悄悄往上摸去。一般有螺旋樓梯的情況下。樓梯上邊都是一個很大的通風口,但是柳家的不同。通風口僅容一人通過,被兩麵混凝土牆夾著,盡頭有一個門。門鎖著。門前是一塊三席寬的空地,扔著二十多條男女內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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