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來個南天會人員不死即傷,在地上翻滾。


    津場走上前去,將仍然活著的三個人中的兩個幹掉,隻留下另外一個看上去傷得最輕的一那個傢夥的雙腕皆已中彈,根本不用再擔心其反抗了。


    那個失去反抗能力的傢夥年過30,不像隻是個小打手的樣子。津場把他拖到這側樓的樓梯旁邊。


    然後他又回到隔門那裏,將門關上又上了鎖。迴轉身來又將翻著一雙白眼、失魂落魄的那個傢夥的衣服搜摸了一遍,確認一下有沒有藏著武器。


    通過搜出來的不知是不是偽造的駕駛執照和外國人登記證,可以知道這個人叫黃相福。津場把姓黃的一隻袖子從肩部縫合處給拽了下來,塞在了他的嘴裏。


    這時候,從地下的三層傳來了本成和岩下的詢問。


    “這裏一切都好了,快點上來。”津場回答道。


    本成背上背著一個挎包,手中還提著兩個裝得鼓鼓脹脹的大包,和同祥手提兩個也塞得結結實實的大包的岩下沿著樓梯吃力地爬了上來。


    津場用嘴叼住手電簡,左手抓住黃的腰帶輕輕一拎,右手把槍往腰間一夾便爬向第一層。本成和岩下緊跟其後。


    2


    一個小時以後,在新世界僱傭部隊和浜野打來的無線電話的指引下,津場他們三人成功地鑽出了敵人的警戒網,回到了在新宿西大久保公寓的據點。


    中型卡車在逃跑的途中換成了事先準備好的威爾斯轎車,那個姓黃的則被裝到袋子裏塞進了威爾斯的行李箱。


    津場他們摘掉了蒙麵的尼龍長簡襪和遮陽帽,趁著大淸早公寓停車場上一個人也沒有,悄悄地將今天的獵物和黃運到了自己的房間裏。


    濱野這一次則一直留在位於杉並區永福的秘密大本營根據地。那個根據地是絕不能被新世界康采恩探知的。因為即便是新世界康采恩,說不定什麽時候也可能變成津場他們的敵人,這是很難說得準的。


    好不容易讓黃從昏迷中清醒過來以後,本成和岩下便開始計算他們的這次所得。津場則把窗簾打開一道細縫,仔細地觀察著路上的動靜。


    有大約4億日元和50萬美元的現金,另外還有100張左右的日本首都銀行和地方銀行的支票——支票的麵額共計5億日元左右。此外還有10公斤左右海洛因和20公斤左右的非洛滂興奮劑。


    把海洛因取了一點樣品放在倒扣過來的咖啡杯的底部,用玻璃捧蘸一點琉酸點上,一會兒就變成了赤紅色。同樣,用一點興奮劑檢測藥滴在非洛滂的樣品上,馬上就變成了深紫色。


    由此可見這次繳獲來的海洛因和非洛滂的純度都相當高。


    非洛滂的最低價格是一耳勺即0.02克到0.03克的劑量為1萬日元。也就是說一克價值高達30萬日元。並且,同海洛因一樣,在提供給吸食者時混入了許多水份物質,純度巳經大為降低。


    就以一克30萬日元計算,一公斤就是3億日元。據說在把貨交給自己沒有能力掌握秘密輸入渠道的暴力團夥的價格,雖說優惠,但一公斤也需5000至6000萬日元。暴力團夥則將其中混上蘇打粉末使其數量增加,然後再分成一耳勺量的小包銷售給吸食者。


    海洛因的最低市場價格為每克50萬日元,一公斤5億日元,低價傾銷的話也要1億日元左右。無論是非洛滂還是海洛因其原價都不過是最低市場價的百分之一左右。


    “10公斤海洛因和20公斤非洛滂,即使低價優惠傾銷按說也能賺個20億日元吧?不過,因為我們沒有銷售渠道,隻能交給田代了。那傢夥肯定有秘密輸入渠道,所以一定會將價格壓得相當低的。”岩下說道。


    “支票嘛倒沒什麽問題,田代怕是馬上就會按八折左右給我們兌換現金的。”離開窗邊的津場說道。


    邊說著津場蹲在被裝在袋子裏的黃的旁邊,拉開了拉鏈,把黃放了出來。又稍稍給他鬆了鬆塞在嘴裏的東西,以便讓他不致於大聲哀叫,但又能發出一點兒小的聲音。


    把鋼琴絲的套索在黃的脖子上套好,又如法炮製地把點燃的打火機靠在了他耳朵下麵。


    甦醒過來的黃的兩個眼球幾乎要從眼眶裏掉下來似的,剛一恢復感覺便從塞在口布的縫隙裏發出一聲哀叫,但那聲音絕不可能傳到外邊。


    “黃是你本來的姓嗎?”津場平靜地問道。


    “你,你想幹什麽?”


    “有點小事想跟你打聽一下。”


    “我什麽都不會說的。”


    “是嗎?我不會讓你痛痛快快地死掉的。看看你把舌頭咬下來還快活不快活。”


    津場開始用力地收緊套在黃的脖子上的套索。


    “住手!我本姓也是黃……不過,不是叫黃相福,而是叫黃元根!”


    黃說話的同時也一併傳來一股大便失禁的惡臭。津場對此早已習慣了,所以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外國人登錄證是南天會給你準備的吧?”


    “……”


    黃點了點頭,一陣恐怖席捲全身。


    “也就是說,你是偷越國境者了。那麽,來日本之前,你在什麽地方?”


    “你為什麽想知道這些?”


    “你應該知道,提問題的是我。”


    津場使勁地緊了緊套索,等到變得不能呼吸的黃馬上就要憋暈過去的時候才又鬆了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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