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毫不留情的直接用腳丫子踢醒了他,並告訴他和我走一躺,紀顏無奈的答應了。兩人隨便在樓下吃了點東西,其實不想吃,頭還疼著呢,但想到那麽遠的車程,不吃點東西吐都吐不出來。


    打了個電話給家裏,發現母親已經起程了。我隻好去找車,紀顏雖然富裕卻極討厭坐車,他認為這玩意和移動棺材沒兩樣,甚至要求我和他不行過去,我直接否定了,並威脅說如果他不坐車我就打電話把李多找來一起步行過去,他權衡了一下,妥協了。


    我找到輛麵的,其實說是貨車更恰當,車程漫長,紀顏打著哈欠向我介紹建房的禁忌。


    “建築學的祖師爺是魯班,傳說魯班曾經留下一本書,書名就叫《魯班書》這本書分兩卷,上卷寫著一些做房子的時候如何用法術來影響入住者,當然,結果有好有壞,像好的可以催財旺丁,消災避禍,壞的可就多了,像讓屋主破財,斷香火,嚴重的會家破人亡。”紀顏滔滔不絕的說著。我皺了皺眉頭。


    “似乎有點歹毒啊,誰要得罪了會《魯班書》的人,那不是倒黴了?”我問道。


    “那到不是,首先這書是不是真有其用我也不知道,不過還是很多人相信的,而且書的上卷是如何施法,下卷是如何解法和一些醫術之類的,兩本書之間的術互為相解。而且最重要的是,真的學習《魯班經》並使用的話必定要‘缺一門’。”


    “卻一門?”我疑惑不解。


    “所謂人缺一門指的就是要麽無後,要麽殘廢,要麽親人遭殃。所以這書無疑是把雙刃劍,想做惡就是害人害己。不過《魯班書》世存兩個版本,另外一個據說是由北京提督工部禦匠司司正午榮彙編,書成於明代,講述的卻是家居拜訪,如何建築的事。不過房子風水的歷史到是悠久漫長,一般坐房子的時候主人對建築者都是禮遇有加,即便是在窮,家裏兩個雞蛋也是要打的,可見這習俗深入人心自然有它的道理。”


    “那你去過那麽多地方,又遇見過類似的事麽?”


    “有,當然有去年這個時候,我還在福建漳州的,在那裏就出過一件怪事。”紀顏忽然停住了,看著滿臉欣喜的我,恍然大悟道:“原來你小子又想誆我說故事啊,罷了罷了,告訴你吧。”


    “漳州位於九龍江下遊,與廈門、泉州形成‘金三角’,是一座歷史悠久的古城,又是舉世聞名的‘花果魚米之鄉’。那裏民風淳樸,雖然閩南話很難懂,但為人非常熱情,不過去的時候正好遇見他們為人招魂,場麵非常悲哀。


    當地的漁業發達,當然也會出現漁民或船民如因其他事故落水而死,死者的家屬在水麵尋屍時,要在船頭掛起一件死者生前穿過的衣衫,沿江哀號,十分淒涼。其他船如果在水麵上發現了死者的屍體,就會主動向死者的親屬報告,如果在水麵上尋不到死者的屍體,死者的親屬還要在船上舉帆招魂


    但這都不算什麽,最奇特的當屬當地的建築風俗。舊時,建宅之始,要請風水先生選址,確定住宅的建築坐向、方位。破土時,民間習慣於正廳址處立一‘福德正神’木牌,俗稱‘土地公’。破土前需酬謝一番,再用鐵錘(忌以鋤頭)自東向西沿宅址四周挖一遍,稱‘動土’。動土後,土木即可興工。但每逢農曆初二、十六,均得奉敬土地公。直至宅建落成,‘謝土’焚燒神牌,於正廳案上正式供奉土地公神位為止。施工中,凡下磚、置門、上樑、封歸、合脊、放涵時,通常要選吉日良辰,俗稱‘看日’,其中以上樑的程序最為神秘、隆重。首先選定上樑的吉日良辰,吉日到,全村勞力都來幫忙,房梁用紅羅布披纏(或掛上、畫上八卦),木匠斧頭也係紅布。良辰到,房主、工匠洗手洗臉,房主燃香請神,敬土地神。木匠念上樑祝文,求神保佑施工順利和家宅安寧,眾人攜力升梁。最後是木匠走到樑上封梁、祭酒,房主要給樑上匠工送紅包,此俗今仍流行。民宅建築舊俗最害怕的是木工、泥水工建房中運用巫術咒語暗下‘鎮物’俗稱‘做剋’。舊時工匠因工錢、款待和施工質量爭吵而結怨成仇,工匠‘做剋’詛咒確有其事,所以大多數人對工匠禮敬有加。我要說的是就是一個關於‘做剋’的事。


    那時候已經很少有人建房了,手藝活的匠人也日漸減少,不過在一些地方還是存在,我不喜歡在高樓裏溜達,於是來到了當地的一處偏遠郊區地帶,很湊巧,正好趕上一戶人家在辦喜事,而且是在剛落成的新房裏。我自然去湊了湊熱鬧。


    這個年代的結婚風俗已經簡化了很多了,會操辦整出婚宴的老者已經不多見,不過看的出,這次的主人是個極其看重習俗的人,估計在當地也是有些身份吧。


    那天已經接近中午,喜宴已經擺好,雖然我是陌生人,但他們還是非常熱情的邀請我,中午是吃“舅仔桌”。桌上擺12道菜,每動一道菜,都有吉語相伴。12碗中,6葷6素,所有雞、魚、豬肉、蔬菜、瓜果均無禁忌。看上去似乎人人臉上帶著笑容,新郎新娘卻也十分般配,但似乎我天生的敏感總覺得有些不快的感覺。


    我站了起來,端著酒杯四處尋找這不快的根源,果然在人群中我發現了個和我一樣無心喝酒的人。這人三十上下,板寸頭,腦後帶一帽子,皮膚黝黑,寬鼻大眼,身體很強壯,雖然坐著喝著悶酒,但依然能看的出非常高大,雖然穿著十分隨意,隻是一件藍色大褂,連扣子都沒扣,但他卻坐在上席,而且似乎旁裏的人對他非常敬重,隻是他到有些愛理不理。我很奇怪,隨便問了個在旁邊招呼客人的主家的一員這個男的身份,主家奇怪的看著我,用著不熟練的普通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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