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望遠鏡望著對麵,對麵什麽也沒有,仿佛從來沒住過人一樣。


    我又跑到那個gg企劃部,他們說從來沒有個叫林嵐的人在這裏工作。我來到對麵的樓上,尋找到樓管,那是一位上了年紀的大爺。


    "13樓麽?很久沒人住了,很早以前一個漂亮的女孩跳樓後就再也沒人住過了。"我料到是這種結果,隻是詫異自己居然活了下來。


    收拾好東西的我拖著疲憊不堪的身體回到報社,大家都奇怪地問我是不是生病了,我隻有報以苦笑。


    向老總匯報完後,我請了幾天假,並答應寫完這篇稿子。當我要離開的時候,剛進門的小柳忽然叫住我。


    "剛才我來的時候有個姑娘叫我把這個信封給你。長得很漂亮呢,穿著白色上衣和黑色長裙。"


    我接過信封,打開後隻有一張用過的邦迪,信封裏空空如也。


    一回到家,我就查找各大報紙新聞,終於知道林嵐在家被偷拍,然後被人把照片發到網上,最後羞憤間跳樓自殺。我呆呆地看著那則消息,根本沒注意淚水已經滑落了下來。我的電話帳單也顯示,我最近根本沒有與除老總和落蕾之外其他的人通過話。


    手機又響了,我一看,是落蕾。


    "歐陽,你病了麽?"她關切地說。


    "是的,有點不舒服,不能請你吃飯了。"我笑著說。


    "傻瓜,我等下下班過來帶點菜給你吧,病人別亂吃東西,你們男孩子不懂的。"


    我拿著電話,開心地和落蕾聊著天。林嵐或許隻是我的一個夢而已,夢醒了就要回到現實,或許我能早點遇見她,就不會隻是一個夢。


    第十三夜:老屋(一)[求票!]


    電話不合時宜地響了起來,打擾了我的清夢。我強睜開眼睛一看,居然是消失很久的紀顏的電話。


    "你小子還知道找我啊。我以為你掛在那個犄角旮旯裏了。"


    "別說了,快來我這裏,有些東西絕對是你感興趣的。"接著他說出鄰近的一個城市名。


    "你沒開玩笑吧,要我坐火車過去?"


    "來不來隨你。反正我叫落蕾幫你請假了,火車票也讓她幫你買好了,估計她很快就會去你家。記得速來,我等你。"電話那頭成了忙音。我剛想咒罵幾句,門鈴響了。收拾一下一看,居然真的是落蕾。


    她把火車票拿來了。


    "你和我一起去嗎?"我邊用毛巾擦著臉邊問。


    落蕾搖著頭;"沒時間,我在趕專欄,而且紀顏說了,我最好別去。"說完便去社裏了。我狐疑地看著她的背影,也不知道紀顏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既然火車票都送來了,自然不好不去。還好車程不長,但也要五六個小時。隨意準備一下帶上筆記本,我便上路了。


    火車上的午飯既貴又難吃。一下火車,我就看見了那個熟悉的身影。


    紀顏隻是招呼我快來,似乎很匆忙。我們打了個麵的。


    這個城市是個新近開發的縣級市,交通還不是很發達。給我最直接的感覺是這裏的空氣很壓抑,每個人的臉上都浮現著一種很悲觀的色彩。


    "到底出什麽事?"在車上我忍不住問他。紀顏想了想,還是告訴了我。


    昨天夜裏警察發現了一具男屍。這個男人在失蹤人員名單裏已經一個月了,一直找不到,但昨天晚上他被人發現在一所廢舊的房子裏。那所房子很久沒人居住了,房子的主人暫時還沒查明。但最有趣的是這個人的死因。他是被活活餓死或者說是被渴死的,而且房子內十分幹燥,溫度也高。再晚些日子,他就快變成木乃伊了。


    "這很簡單,他或許是被人綁架在那裏啊,結果綁匪可能出於報復或者別的原因把他關死在那裏。"我覺得這事沒什麽稀奇。


    "現場沒有任何人的足跡,所有的指紋都隻有他一個人的,全部集中在水龍頭、窗戶和門內把手上。但門和窗子都沒上鎖,這裏的供水還沒有完成各家各戶獨立水錶,所以進去的時候裏麵是有水的。他的身上也有錢。實在想不出他為什麽會以這樣的死法死在屋子裏。"紀顏一邊說著,一邊拿出幾張照片。


    第一張是現場的,屍體談不上難看,死者穿著黑色夾克和灰色直筒西褲,是半趴在地上的,看不清楚臉。不過手和其他部位都像極了風幹的臘肉。第二張是死者臉部特寫,很顯然,他死前帶著巨大的痛苦,他的皮膚因為過度脫水而成一種暗紅色,皮膚幹燥得如同燒盡後的木柴。


    後麵的幾張是那間房子的照片,房子是上世紀80年代造的舊式樓房,一共兩層。門口還有一個不大的院子,用幾根籬笆圍著。房子是用紅磚砌的,那紅磚如同剛吸過血一樣,分外妖艷,我看得很不舒服。


    直到最後一張,我看到二樓的窗戶旁邊依稀有個什麽東西,看上去似乎是一個人形。


    "你看了這張麽?"我把照片給紀顏。紀顏點點頭,並說他也很在意這張。


    我們的目的地其實是在一座巨大的工廠裏,這座工廠一直在二十多年前還是效益很好的,應該是做化肥的。但逐漸的,這裏蕭條了,以前數千人上班的景象不見了,這種工廠一般都像一個城市,工人及其家屬都在裏麵,包括一些商店、娛樂地點,總之他們幾乎可以不用邁出工廠,而完成自己的人生軌跡。廠路兩邊種著許多樹,因為沒人護理,路邊的雜草都長到快一人高了。兩邊幾乎都是職工宿舍或者是他們自己搭建的平房,但行駛了這麽久,我幾乎看不到幾個人,偶爾能看到一個上了年紀的老人如雕塑一般坐在門口,旁邊趴著一條同樣沒有朝氣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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