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山中康生離開後,山中結衣卻看到姐姐將剛剛山中康生坐的椅子挪開,然後將那張有靠背的椅子放在了桌子前。


    “夫君其實還是喜歡有靠背的椅子,這椅子才是他的。他累的時候喜歡靠著喝茶,也挺懶散的。”山中裏美笑嗬嗬的說著,一副如數家珍的樣子。


    “姐,你一開始就知道堂哥會過來,也知道他一定會坐這把沒有靠背的椅子?”山中結衣麵帶驚訝的說道。


    “他這麽大張旗鼓的回來,我怎麽可能不知道,隻是不想去迎接他罷了。”山中裏美太過於了解他的這位堂哥,所以將這沒靠背的不舒服的椅子故意放在奈良櫻落的桌子前,就是為了給山中康生坐的。太舒服的椅子,她怕堂哥坐著就不走了。簡單來說呢,她預判了他所有的預判。


    “堂哥還給我帶了禮物,也給你帶了禮物,他還不錯的,不用這麽算計他吧。”山中結衣對於她這位堂哥一直都是很有好感的。她沒想到姐姐在一個椅子的細節上都能斤斤計較,故意說那不舒服的椅子是奈良櫻落的,故意讓堂哥坐,這很離譜。


    “堂哥的確是個很好的人,但是他容易得寸進尺。因為我與他之前有過婚約,見麵多少有點尷尬。現在我已經成婚了,多少還是要避嫌的,你也一樣。”山中裏美一邊說著,一邊嫌棄的將堂哥坐過的椅子踢的遠一些。


    “夫君?奈良櫻落?算了吧,他那個人啊……”山中結衣笑著,歪著頭想半天也沒給出一個特別得體的評價。


    “他那個人怎麽了,他挺好的呀。”山中裏美理所應當的說道。


    “這個世界上也隻有你覺得他挺好的。你自己喜歡他就算了,為何要拉著我一起,現在我也要叫他夫君,感覺怪怪的。”山中結衣難得與姐姐吐露心聲。她每一次喊他夫君,感覺身上都有一萬隻螞蟻在爬。


    “你啊,既然接受了世家女子的命運,那麽嫁給誰對你來說其實都沒什麽不同。既然如此,我就有必要給你選個好夫君,我們姐妹兩個將來也有個照應。”山中裏美笑嗬嗬的說道。


    “你這個分享男人的做法,我不是很認同。”山中結衣擺擺手,一副嫌棄的樣子。


    “想聽實話,我也可以告訴你。山中家不能靠我一個人扛著,你也得幫我分擔。我害怕如果你嫁給了別人,有一天,我們姐妹會成為對手,甚至敵人,所以我理所應當的要杜絕這種可能性。”山中裏美收起笑容嚴肅的說道。


    “不會的,我不會與姐姐為敵的。”山中結衣連忙擺手,她顯得很激動,她雖然一直將姐姐當做較勁的對象,但是骨子裏她其實最服的就是姐姐。她沒想到姐姐會想這麽遠,甚至假設過將她當成對手。


    “有些事情由不得你。若我不將你拉到我這條船上,以家中族老的想法,你大概率會被嫁給山中康生。然後在族中其他勢力的裹挾下,以你嫡係的名義來與我鬥爭。這與你想不想和我為敵其實沒有關係,他們隻需借用你的名義就可以了,到時你該怎麽選擇呢,你很難選擇的。在我看來這就是一種分裂。”山中裏美難得與山中結衣坦白。


    “堂哥?他雖然很好,但是我也不太想嫁給他啊。”山中結衣再次擺手。


    “別掩飾了,你自小就對堂哥有一種莫名崇拜,畢竟堂哥從小就是別人家的孩子。”山中裏美調笑道。


    “沒有的事情,你瞎說什麽呢,小時候,的確有一點,但是長大了,就沒有那種崇拜的情緒了,更何況我現在也是心轉手之境,堂哥這些年估計進境也不大,應該能平手吧。我從小到大對夫君的幻想就是比我強,最起碼也要讓我崇拜。”山中結衣難得羞怯起來,感覺非常不好意思,她小時候的確對堂哥有一種好感,但是現在她已經沒有那種感覺了,倉促間被姐姐提起來,真是讓人羞恥。


    “哦,是嗎?沒有的話,你臉紅什麽?”山中裏美湊近她笑道。


    “我哪有臉紅,你瞎說。”山中結衣連續擺手,一副很無奈的樣子。


    她看姐姐一直在那笑,心中氣不過,連忙說:“再怎麽說,堂哥也比奈良櫻落強,劍豪是打不過心轉手的,這是忍界共識,我怎麽說也比你口中的夫君強多了,不是嗎?我其實從心裏上接受不了武力比我弱的男人。”


    “在武力上,你還真不一定能打過他。”山中裏美調笑著說道。


    “我不信。你不會以為他偷襲殺了山中白,他就有了與心轉手較量的資格了吧。公平較量之下,他贏不了我。”山中結衣心中其實一直對於奈良櫻落的實力有點看不起的,因為幾乎沒有世家少爺會那麽專注於劍道。劍道是沒有選擇的人才會選擇的道路,要經曆太多磨難才能成為劍豪,成為劍豪時手中的劍才有意義,性價比實在是太低了。


    “你還是不太了解我們這位夫君啊。他在聰明才智方麵讓人生畏,那麽他在武力上就一定會藏拙,他的性格決定了他不能也不可讓自己在未成事時顯得那麽完美。另外他是劍道與忍道雙修的,我不知道他能不能從劍豪成為劍皇,那太過艱難,但是他隻要肯下功夫是一定可以成為心轉手的。一旦他成為心轉手,那麽他就會變得可怕起來。”


    “可怕在哪?”山中結衣不甚在意的說道。


    “他有極大的概率會在成為心轉手的那一刻,一步登天。”山中裏美眯著眼睛說道。


    “一步登天?什麽意思?”“一步登天,一步,登天……登天?登天!”山中結衣不斷琢磨著這句話,慢慢的,她的瞳孔都隨著睜大的眼睛放大了,什麽樣的人能從心轉手之間跨越一個大境界,變成登天境呢?要知道登天是通往鬼神的必經之路,登天之下哪怕是心轉手巔峰在登天之人看來也如螻蟻一般,即使她的父親,以及現在的姐姐,最大的困難就是突破那一點點桎梏到達登天。有一句話叫做難如登天,登天之難已經無法用言語來形容。忍界多少天才都會被如何登天難住,即使現在的忍界之神日向火花也在心轉手到登天之間困了許多年。


    姐姐說的話實在太過駭人聽聞了,奈良櫻落憑什麽一步登天?若是旁人說出這句話她一定會笑掉大牙,但是這是從她姐姐嘴裏說出來的,而她姐姐是心轉手巔峰,這非常具有可信度。當然,這是刨除了姐姐對奈良櫻落有一種莫名的信心的基礎上做出的結論。


    “你沒開玩笑?他有這麽強嗎?不是我誇口,他現在能勝我的概率不會超過五成,而麵對姐姐你,他隻有一成的機會。”山中結衣搖頭不信道。


    “他的存在就是為了打破規則,打破常規的。整個心轉手中所謂的虛實,陰陽,知命,其實這三個境界本身就是人分出來的,是為了讓天分沒那麽高的人一步步往前走的,讓人一步步發現這世間的道理,慢慢形成自己的道理,然後慢慢的逼近道。而他,本身就擁有道的視角。”山中裏美嚴肅的說。


    “道的視角?”山中結衣聽的雲裏霧裏的。


    “視眾生為螻蟻,冷靜的看待世間一切的運行規則,這便是道的視角。所以他才能冷靜的總結出方糖理論。”


    “什麽是方糖理論?”山中結衣從未聽說過這個詞匯。她對奈良櫻落有天然的偏見,以至於奈良櫻落流傳出來的書,她是一本都沒看,當然她本身就是那種不愛看書,坐不住的人。


    “你有空可以和他聊聊。我說他視角太高,所以他就下鄉調研。他願意甚至身體力行的到這世間最泥濘之處去,是你,你願意嗎?你不止不願意,甚至想都不敢想。這是他身上讓人著迷的特質。”山中裏美並未對妹妹解釋太多,很多東西不是說出來,她妹妹的認知就能進化的,她得自己學會思考,自己去悟。人要學會悟出獨屬於自己的道理,才能從虛實走向陰陽。


    這看起來很離譜,心轉手之境考察的竟然不是忍術的造詣,而是對於道理的掌握。因為心轉手之境總結起來就兩個字:掌控。


    能進入心轉手的忍者,對於術的領悟已經到達了巔峰,要想更進一步,必須修心。人是社會的動物,人的認知會反哺思維的升級,人的腦子並不是一成不變的,人腦的神經會在練習與思考時不斷生出新的突觸與回路,人自我道理的每一次進化都會帶著腦子和精神快速迭代,神經的增多會連帶著查克拉的控製力增強,所以用通俗的觀點來說心轉手的每一種境界都是腦子快速進化的結果。


    對山中裏美來說,她作為心轉手巔峰,她發現越是逼近道,實力就越強。而擁有天道視角的奈良櫻落,理所應當的不會被心轉手困住,這是山中裏美的邏輯。隻是這種邏輯,山中結衣是不信的,她困於自己那淺薄道理的幻想,無法打破她認知的囚籠。哪怕是山中裏美說出花來,對於她來說都是天方夜譚。就像此時山中結衣會可愛的撇嘴表示反抗。


    她的小腦袋裏的思考邏輯是這樣的:她很難理解姐姐為什麽這麽誇奈良櫻落。她不理解姐姐這麽厲害的人為什麽要成為奈良櫻落的迷妹,她想了想,覺得姐姐一定是得了一種名為戀愛腦的病,才會這麽推崇以及崇拜奈良櫻落。一步登天?別搞笑了好嗎!


    “你啊,我現在說什麽你都聽不進去,所以呢,我決定讓你成為我,坐在我的位置上思考。”山中裏美並不打算說太多,她對她這個妹妹太過了解了,她給她準備了一條特別的路。


    “什麽意思?”山中結衣皺眉,她怕姐姐善意的語句下是一個大坑。


    “以後你就在勤務樓替我處理家族瑣事,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嗎?我想讓你試試。”


    “這不好吧,我怕不能服眾。”山中結衣一直想要成為如姐姐一般的人,但是真的讓她接這個重擔的時候,她的心中卻開始本能的畏懼,她很想要這個位置不錯,但是她更怕做不好。


    “用你自己的道理來處事,讓我看看,你堅信的道理能不能成事。”山中裏美鼓勵道。


    “現在可是多事之秋,要打仗了,各種物資調度,人員配比,我沒做過啊。要是在平時,我到是可以試試,現在可是非常時期啊。”山中結衣不免擔憂道。


    “沒做過可以學,這不是問題。”


    “我坐了你的位置,那你呢,你監督我嗎?會幫助我,給我建議嗎?”山中結衣開始幻想她指揮,然後姐姐作為一個幕僚來給她出主意,那麽她幹事就容易多了。


    “不,我不會監督你,也不會給你建議,全都靠你自己。我要是當你的幕僚,你就成傀儡了。姐姐給你放權,你大膽的去做就好。而我嘛,我準備和夫君去鄉下住一段時間,我剛新婚,多少也得給自己放個婚嫁,度個蜜月,這很合理吧。”山中裏美說著讓山中結衣沒想到的話。


    “度蜜月?這是什麽新潮詞匯,姐,我也剛新婚,你這也太不負責任了,家族需要你啊。”


    “別道德綁架我哈,作為家族的一份子,到了你為家族貢獻的時候了。明天你開始上任,今天呢,我還有一些瑣事沒處理完,你也不用避嫌了,我做事的時候,你在旁邊看著。”


    山中裏美坐在奈良櫻落的桌前,然後讓山中結衣坐在她原先坐的位置。她學著平日裏奈良櫻落疲累時的樣子,伸了個懶腰,然後靠在椅子上,慢悠悠的說道:“現在呢,來聊聊正事吧。還記得山中白通敵的事情嗎?我派了那麽多人盯著山中白,卻無一點風聲,我的情報係統就跟死了一樣,而奈良櫻落,他初來山中家本應消息閉塞才對,但是這件事他的情報太過精準了。你難道不懷疑嗎?”


    山中結衣坐在姐姐的位置上,思考道:“他手下的人員很少,能力看起來都不是很強,按道理也不應該有這樣的情報竊取能力,我也嚐試的查了查,但是毫無線索。”


    “你可以嚐試一下直接問。”山中裏美提議道。


    “這可以嗎?”山中結衣質疑道。


    “試試就知道了。”


    山中裏美話音剛落,就聽到有人敲門的聲音響起。


    “時間剛剛好,待會你不要說話,聽著就好。好戲開始了。”山中裏美對山中結衣說道。


    此時敲門聲變得急促起來,山中裏美對著門外說道:“進來。”


    一個熟悉的身影推門進來,來人正是浪川。


    山中結衣詫異的看向浪川,隻見浪川看到姐姐時畢恭畢敬,她一眼就看明白姐姐是用了幻術了,真是卑鄙啊!


    ……(視角轉換)


    浪川聽聞奈良櫻落找他,抱著好奇的態度,一個人來了勤務樓。


    剛推開門就見到奈良櫻落如往常一樣坐在椅子上,他輕聲的喊了一聲領袖。


    聽到他的呼喊,原先在椅子上閉目養神的“奈良櫻落”睜開了眼睛。


    奈良櫻落掃了一眼浪川,“你來了啊。”


    “領袖有何事找屬下。”浪川給奈良櫻落行了一個抱肩禮。


    “關於山中白的事情,你是如何獲得消息的?”奈良櫻落很直白問道。


    “這個……”浪川朝著“山中裏美”的方向使了眼色,示意有外人在場,不是很方便。


    “她是我的夫人,也不是外人,你直接說就可以了。”


    “這個……”浪川支支吾吾的猶豫了起來。


    “我說的話不管用了嗎?”奈良櫻落換了一個嚴厲的麵孔。


    “這個,你前些日子不是還交代要是夫人問起來要一問三不知嘛,現在這變化也太快了吧。”浪川吐槽道。


    “你直說就好。”奈良櫻落皺眉不悅道。


    “我前些日子已經與奈良雪說過了啊,現在還要再說一遍嗎?”浪川歎了口氣:“我在大皇子那邊有一個故人給我傳遞的消息,很抱歉我不能說他的名字,我要保證他的安全,但是這消息來源絕對可靠。”


    “是這樣啊。”奈良櫻落用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麵,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還有要問的嗎?這件事很簡單啊。”浪川驚訝於奈良櫻落今日的古怪。


    “沒事了,你退下吧。”奈良櫻落揮了揮手。


    浪川帶著疑惑的表情離開,一副莫名奇妙的樣子。


    ……(視角轉回)


    山中結衣看著浪川關門遠去,過了好一會見姐姐也不說話,才輕聲問道:“姐,你這個問話時間也太短了,有用的信息也太少了。既然做了,為什麽不逼問下去。難道是為了給我們的夫君留點顏麵嗎?”


    “你覺得剛剛浪川說的話是真是假?”山中裏美帶著考教的表情問山中結衣。


    “從剛剛他的動作神態來說,大概率是真的。”山中結衣作為世家之女,多少參與過審訊,大致也懂得一些微表情,通過剛剛浪川的淺薄姿態,她可以很輕易的推斷出浪川剛剛說的是實話。


    山中裏美輕輕的搖頭:“他剛剛說的是假話。”


    “為什麽?”山中結衣詫異的說道。


    “我剛剛用的不是什麽高深的幻術,而是相對來說比較淺薄的幻術,雖然由我施展,他很難破開這個幻術,但是對於浪川這個感知係忍者來說他是可以輕易看出他是中了幻術的,而且剛剛我的一些肢體動作以及語氣都刻意的露出破綻,浪川這個滑頭,怎麽可能看不出來。”


    “他看出來了,為什麽還要陪著你演戲?”


    “這便是問題所在。因為他一旦揭穿我,那麽我大概率會打破砂鍋問到底,一旦我對他施展更強大的幻術,甚至潛入他的心靈以及腦海中,他的秘密想藏都藏不住了,所以他才會將計就計。歸根結底,他不敢賭。對於揭穿我之後,我的行為他難以判斷,那種恐懼感讓他失去了方寸,選擇了看似完美但破綻百出的回答。大概率,他也是以這種理由來糊弄我的夫君的。”山中裏美搖頭輕笑。


    “如果隻是這樣,就證明他有問題,是不是太武斷了?”山中結衣用手拖著下巴思考道。


    “我的桌子上就有浪川的資料,就在文件堆的最下麵,很容易找,你打開看看。”


    山中結衣依言找到浪川的資料,慢慢翻看著。山中裏美也不著急,她等著妹妹看完,期間她給自己續了一杯茶水。她並沒有喝茶的習慣,隻是奈良櫻落喜歡喝,她才嚐試著也跟著喝。


    “這個浪川,資質平平,又貪生怕死,這樣的人除了是稀有的感知和醫療忍者之外,好像一無是處啊。”山中結衣看完浪川的資料之後理所應當的給出了評價。


    “有趣的點就在這裏,要知道奈良櫻落身邊的人都是奈良櫻落親自挑選的,夫君為什麽要選擇他?據我所知奈良家的感知係忍者雖然不多但也有不少,醫療係忍者就更多了,他完全有更好的選擇。更有趣的是,奈良櫻落還選擇了一個一直跟他對著幹的奈良鹿鳴。這樣的人甚至還在他的團隊中擔任非常重要的職務。”對於山中裏美來說,她是不允許她的夫君身邊有不安全的人存在的。但是她細查之下,發現很多有有意思的細節。除了那三個未暴露身份又被派出去的上忍之外,奈良櫻落團隊中的人,她都可以做到如數家珍。她發現最有問題的就是浪川和奈良鹿鳴。這兩個人實在是太明顯了。


    “或許是奈良櫻落走眼了,或許是奈良家故意塞進來的,畢竟我們也不知道他選人的邏輯。”


    “資料裏有一個細節,不知道你有沒有注意。浪川每逢下雨天,他都會把傘舉的高高的。他會用一種不太舒服的姿勢去打傘。這種姿勢看起來就像是長年給一個個子很高的人打傘而遺留下來的習慣。”山中裏美提醒道。


    山中結衣連忙翻看資料,發現這個細節確實有,隻是這有什麽問題嗎?


    “浪川是成年之後才加入的奈良家,而且在均勢局的戰役中屢次有立功表現,但是一旦變成逆風的戰局,浪川會第一時間逃跑。逃跑技術之嫻熟,聞所未聞。他甚至在各種必死的局麵下,完美的逃脫,這已經不是貪生怕死能夠形容,這已經是一種天賦。這證明他從小就是在被各種追殺中度過,才練成了這樣的本事。什麽樣的人會被人天天追殺,常年不斷的逃命呢?”


    “打傘的姿勢是騙不了人的。他打傘的姿勢證明了他以前生活在一個常年下雨的地方,並且給一個非常親密尊敬的高個子人打傘才形成的習慣。現在我們可以試著推理出這個高個子人的身份。”山中裏美循循善誘道。


    山中結衣果然接過話茬,思考道:“首先不可能是父母,因為父母不會讓兒子常年給自己打傘。有沒有可能是戀人,或者從小愛慕的對象呢?但是從習慣形成的概率上來說,除非他很小就有喜歡的人,而且那女生發育的特別好,個子特別高,這才符合邏輯。那麽最大的可能,他是以一個奴仆的身份在給主人打傘的過程中才漸漸形成的習慣。常年下雨的地方,地處南方,最大可能是海邊,濕氣大,可以從最近十幾年動蕩的家族中去找。有一家被覆滅的家族很符合條件,但是,不會吧,不會是那家吧。”


    山中結衣似是想到了什麽,不太敢相信自己的推理。


    “不管那個被浪川打傘的人是他的主人還是他的戀人,你說那個人還活著嗎?”山中裏美說話的時候看向了大門的方向,還故意提高了聲調。


    門後,側邊靠牆,浪川心跳加速的捂著嘴,深怕呼吸聲過大而被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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