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說了,既然你說那留朕一命,那朕也留你一命。著,撤去爵位官職抄沒府邸圈禁於宗廟!”


    魏珠宣完旨意看著 頹廢的司馬延搖了搖頭。自作孽不可活呀!


    這邊一派悲涼,那邊司馬雲可沒空注意這些事。


    “您終於肯現身一見了?”


    “瞧您這話說的。此事幹係重大,老臣也不得不小心為上!”


    司馬雲對麵正是笑的一臉溫和慈祥的鄭大人。


    “大人也是小心的太過了。畢竟,連我都沒想到這幕後的推手竟是一向和善的鄭大人!隻可憐我那皇兄,怕是到死都不明白究竟是誰背叛了他。”


    鄭暄笑了笑,說到:“背叛一詞也說的太難聽了些。老臣是陛下的臣子,也是為了維護陛下的安全。大皇子雖說是陛下的兒子但陛下 還未立嗣,又怎麽說得上是背叛呢。不過是幫助一個迷路的孩子讓他迷途知返罷了。”


    “那鄭大人又怎麽保證不會讓本殿下也來一出迷途知返呢!”


    “其實,當初老夫雖欣賞殿下,但也是給過其他幾位殿下機會的。隻是不像對殿下那麽直接,將消息放在麵前罷了。可那兩位殿下,實在令我失望。”


    “所以最終你就選擇和我合作?”


    “合作什麽的,太見外了。是輔佐!”


    司馬雲沒有在這方麵再多加深究,反而問到:“既然這事情都過去了,我也不想再多問。隻有一點,鄭家世代都是文官。但本殿下卻不知鄭家居然有如此能力將眾人耍得團團轉都隱藏的不露一絲痕跡。”


    “鄭家畢竟在這上京城待了多年。況且各家也都有養護衛的習慣。哪裏又真能不露一絲痕跡?殿下這不就知道了!否則也不會使人請老夫喝茶。”


    “本殿下也未曾想到,鄭大人這麽實誠!茶都還未飲便都說了。”


    “總要讓殿下看見老夫的誠意才能接著談下去啊!”


    兩人相視一笑,舉起了手中的茶杯。


    鄭暄走後,司馬雲對身邊的護衛說到:“你去查一查,鄭家和司馬延的來往。”


    “殿下是否太小心了些,這大皇子不都已經被圈禁了嗎?”


    “我小心的可不是司馬延。這鄭暄的手段完全不是司馬延能及的上的。但當初司馬延那麽放心的動手定是與鄭家達成了協議。鄭暄這麽輕易就上了司馬延的船事後又如此背叛。司馬延手裏定握有鄭家的把柄!


    現在他棄司馬延與我合作想來所謀甚大。”


    “諾。”


    ……


    杜嵐聽著書房處傳來的動靜皺了皺眉,然後就像什麽都沒發生一樣自己做自己的事。


    當初再不情願,她也還是沒逃過命運嫁給了司馬汐。那斷時間她流過不知多少眼淚,後來也麻木了。也懶得管司馬汐。大不了以後沒孩子就抱養一個誰怕誰!


    “殿下!您別砸了!那瓶兒可是價值不菲啊!”


    司馬汐聞言怒目而視。


    “本殿下現在難道連個破瓶子都砸不起了嗎!”


    那人聞言忙噤了聲。司馬汐卻沒有真的砸了那個瓶子。氣憤地瞪了那瓶子兩眼又輕輕放下了。他現在還真砸起那個瓶子了。


    他早已開府,吃穿用度具靠例銀。往年還有淑妃的補貼和底下的碳敬冰敬。但這些年他越發的不得誌。即使司馬延倒了司馬令也沒對他更加疼愛倒是因司馬延的事對他多有忌憚。這些年司馬令身體又不好了,連淑妃都難得見上幾麵。他的日子也越發難過。


    想及此,他又恨上了宗廟裏的司馬延。都倒了還牽累他!他們兩個果然是天生的冤家!


    但現在他更恨的卻是司馬雲。


    他弄倒了司馬延,臣以為自己的日子會好上許多。再沒有人能給他添堵。司馬澤和司馬雲他都從未放在眼裏過。


    但誰也沒想到,最後竟然就是他這個沒放在眼裏的四弟比他更受父皇的疼愛,甚至可以說是偏愛比起當初的司馬延有過之而無不及。


    不僅他受到了驚嚇,眾朝臣也很是驚訝。看著司馬雲有人依稀想起了當年的陛下。然後他們明悟了,原來最像陛下的人竟是他。


    眾人都有兒子。偏疼幼子又喜歡像自己的兒子也可以理解。這個人看起來還比較和善也沒有不良嗜好,朝臣們接受的倒是很快。


    朝中的風向變起來本來就快。宮中的就更快。宮中那些人眼睛都盯緊了交泰宮,一旦傳出什麽人即將得勢的訊息見風使舵的人就能將那人捧上天。至於萬一失寵那人能否下地……他們就不管了!


    總之,不知從什麽時候起,陸妃就發覺事事都順心了。連上了資歷的嬤嬤見到她都是禮全嘴甜的。


    陸妃高興的對身邊的侍女阿蓉說:“真是蒼天庇佑!總算苦盡甘來了!”


    阿蓉忙伶俐的接到:“娘娘說的是。這好日子,還在後頭呢!”


    ☆、第一百五十三章


    眾人都說司馬令最疼愛的兒子是他,但司馬雲表示,司馬令的真愛絕逼是司馬延。


    自司馬延被圈禁,司馬令便日日寡歡,茶飯不思。整個人都消瘦了下去。不論身邊的人怎麽勸,他都像是得了抑鬱症一般。


    沒過幾年,原本康健的身子就瘦弱的不像樣最後連年關都沒挺過去。


    司馬令去的那日,司馬雲還在戶部任職突然就聽見喪鍾敲響了!


    他從桌案前抬起頭,整個上京城的人都停下來手裏的工作。


    喪鍾響了很久,上京城原來的繁華熱鬧都仿佛被按了暫停鍵。


    可能是喪鍾的聲音太大,那嗡嗡聲像是腦內的致使他腦中一片暈眩。眾人也都不知所措。


    他慌了一會兒,最後還是戶部尚書蔣大人帶頭哭喊了起來。


    司馬雲被這聲音驚醒就在一片呼號陛下的喊聲中駕了快馬飛奔回宮。眾人都已聞訊趕到司馬令的床前。他到時已經哭聲一片。


    他衝到司馬令的床頭跪下。過了一會兒又見幾個朝中重臣也到了。


    “既然人都來齊了,那就宣讀遺詔吧!”魏珠抹了抹眼淚,顫顫巍巍的說到。


    幾人聞言悲傷中還對視了一眼,都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魏珠由一位重臣陪同取回遺詔並將它交給了盧太傅。


    “陛下曾言,太傅為可信之人。忠信剛直。由太傅來宣讀遺詔最為合適!”


    “老臣……”盧太傅接過遺詔泣不成聲。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朕四子司馬雲性平和中正堪當大任。故承朕之業守南國疆土,護佑萬民!”


    旨意一出,眾人皆俯身敬拜。唯獨淑妃站了起來,指著司馬雲說到:“這份遺詔定是假的!定是你貪圖皇位謀害了陛下偽造了詔書!本宮不信!”


    魏珠聞言說到:“淑妃娘娘,這詔書乃是陛下親手所寫,這殿中人皆見之。若娘娘不信可查驗字跡!”


    下麵一位大臣也說到:“前朝雖不管後宮之事,但陛下屍骨未寒淑妃娘娘這樣實在是有失得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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