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一坐下來,樂晉便不由自主的盯著蔣雲的臉看。容與實在看不下去,踢了踢樂晉的腿。


    樂晉有點蒙,問容與:“怎麽了?”


    “……”容與看他一臉呆萌很是無語。


    #我為什麽會喜歡這樣一個人……╮(╯▽╰)╭#


    蔣雲微笑著放下手中的茶杯,問到:“我看樂少將軍一直……可是在下哪裏有什麽不妥?”


    樂晉沉默了一會兒,說到:“你……很像一個人。”


    “哦?”蔣雲有點好奇。


    “不僅是像,簡直是一模一樣!連氣質都非常相似。”


    “那人是……”


    “是我兄長。”容與突然接到。


    “他是位很好的大夫,曾救我一命,也曾救過我的父親。


    隻是,因為我……他去世了。”


    “行了。不是來品茶的嗎?怎麽說起了這個。”


    “不說了!不說了!這茶不錯,溫度剛好趁熱喝!”說著樂晉又端起了茶杯。


    蔣雲隱晦的看了一眼容與。難怪她對我的態度那麽奇怪!時而熟稔時而疏離但又對他很好。原來她是在透過他看另一個人!


    自從樂晉說起那個敏感的話題,後麵的氣氛就一直很安靜。三人都各自想著自己的心事。


    坐了一會兒,樂晉就帶著容與回去了,連素齋也沒吃。


    馬車裏,樂晉突然開口。


    “蔣雲是蔣玉蔣大人的嫡長子。蔣大人現在為陛下重用,很是炙手可熱。蔣家也是百年世家,樹大根深姻親遍地。


    隻是,蔣家越是繁盛蔣雲就越是艱難!十八年前蔣家孫子輩的大夫人終於如願誕下了嫡長子!隻是……那孩子兩歲時卻被發現是個癡兒!神智永遠長不大。


    在蔣家那樣一個地方,他又占了嫡長孫的位置。其尷尬處境可想而知。


    幸而大夫人一直沒有再出嫡子,否則他能不能安然活到現在還難說!”


    “可他現在很正常啊!還考上了狀元!”容與疑惑到。


    “兩年前,蔣雲突然發起了高燒,上京的人都以為他已經走到了生命盡頭。還有人猜測這是不是蔣家故意的!就為了騰出嫡長子的位置。


    隻是沒想到,他大病了一場竟然清醒了過來,恢復了神智!還隻用了兩年就考上了狀元!”


    “所以呢?樂少將軍究竟想說什麽?”


    “……他很像穆大夫。但他絕不是穆大夫!穆大夫已經……”


    “……”


    容與沒有說話,直到下車時樂晉聽見一聲極輕的“我知道。”


    容與不知道也沒想過怎麽跟他解釋。拂雲和蔣雲本來就是一個人。她要真這麽說他也不會信吧。


    蔣雲回到家,還在想著今天的事情。


    上次的驚馬事件他已經差不多知道罪魁禍首是誰了。她的出現實屬意外。


    “雲少爺,老爺讓你去他的書房。”來傳話的人是蔣玉身邊的小廝。


    蔣雲問到:“可知是什麽事情。”


    “不知。”


    蔣雲使了個眼神,他身邊的小廝長餘就悄悄塞了一個荷包給了那個小廝。


    那小廝還是沒說是什麽事情,但提醒到:“老爺今日心情不錯,還給了二少爺一直想要的那個玉鎮呢!”


    他口中的二少爺是我的庶弟,作為長房前十六年“唯一”的男孩兒可謂是備受寵愛。相反,我與父親的關係很是一般。


    “父親。”


    “來了。今日清苑如何?賓客眾多,熱鬧非凡。”


    “嗯。如此甚好。”


    接著就是一陣沉默。不一會兒,有人來報,二少爺求見。


    “父親,那我就告先退了。”


    “嗯,你去吧。”


    我走時與二弟擦身而過,他給了我一個挑釁的眼神。沒一會兒,我聽見屋內父親說:“你怎麽又來了!我不是都把你那心心念念的玉鎮給你了!”


    “我這不是想念父親了嗎!”


    “就知道貧嘴!”父親雖然厲聲但不難聽出其中的喜愛之意。


    有些東西因為從沒擁有過,所以早已不在意。但也有些東西,也因為從未有過,所以想要得到。


    夜風清涼或許是因為快要到夏天了並不覺得寒冷。蔣雲站在窗前,輕聲念到:“穆容與嗎。”


    ☆、第五十一章


    寅時過半,日夜交替之際,一輛馬車緩緩在街上行駛。它饒了一大圈最終在將軍府的後門處停下。


    馬車裏下來了一個人,他左右四顧確認周圍沒人看見就敲了敲馬車的門邊。不多時,又一個人在那人的攙扶下下了馬車。


    他們來到門前敲了敲門,很快門被打開了一個一人寬的縫。他們相繼入內,馬車在他們進去之後就離開了。


    樂晉在書房踱著步,直到門外有人敲門。他上前打開門,側著身子請了兩人入內。


    “樂晉見過端王殿下。”樂晉對著其中一人彎腰行禮,剛行完禮就被人扶起。


    “少將軍不必如此多禮!樂將軍和少將軍是我國棟樑,本王將來還要仰仗你們吶!”


    “殿下客氣了。比不上殿下智謀高遠。”


    “這次主要是鬆甫的功勞啊!我那個王叔隻怕到現在都以為是平王做的!”


    和端王一起進來的人麵上帶著得意的笑,但還是做謙虛狀。


    “殿下過譽了!我不過是獻了個計策還是殿下操作得宜!”


    “行了行了!我們也別互相吹捧了!還是先想想下一步應該怎麽做吧!”端王笑著擺了擺手。


    樂晉問到:“這次我們這麽大動作,平王會不會猜到是我們?我們還是勢弱了些且朝中無人,若是現在就正麵和平王槓上怕是……”


    “不必擔心。我了解我那個堂哥。在他眼裏,我隻是個體弱多病沒有任何勢力的宗族不會懷疑到我身上!


    他現在比起懷疑我也許更以為是上天在幫他吧!”


    說著幾人都大笑了出來。


    那位鬆甫先生又說到:“那吳王呢?吳王雖被抄墨了財產,但他根基深厚又老謀深算。現如今判決一下,他已被放回去了!他很有可能會東山再起啊!”


    “鬆甫啊,我這位王叔可不能倒得太快。不然誰給我們做掩護呢?”端王不以為意到。


    “可是……”鬆甫先生眉頭緊促,還是一臉擔憂。


    “放心。他現在的首要敵人是平王!隻要我們操作得當,他會成為我們手裏的一柄利刃直擊平王!”


    鬆甫先生恍然到:“原來如此!還是殿下足智多謀啊!”


    “對了!杜相那裏……如何?”


    樂晉回稟到:“杜相一直坐山觀虎鬥。現在一虎明顯勢弱,他也坐不住了。”說著他降低了音量,低聲說到:“最近他和工部侍郎程平走的很近。那程平是平王的心腹,但知道的人不多。他這算是暗中投靠了平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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