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唯恐對方還未死絕,想再補上兩槍,又覺得或許多此一舉,哪有中槍安然無恙的事情,又有意節約子彈,已防備接下來的變故。我們三個人都還沒來得及開口說話,就見從骸骨裏爬出一個人來。在爍爍刺目的電光照射下,那人身形猶如鬼魅,竟然是剛才已被胖子開槍射殺的那人。


    縱然是胖子臨事鎮定,也不禁覺得身上一陣發冷:“那個人剛被我亂槍擊斃,至少有一發子彈是貫頭而過,腦。漿子都打出來了,怎麽可能還會爬動?除非它不是活人,可死屍僵硬,不能行動說話,而亡靈又不會在燈下顯出影子……”


    我硬著頭皮朝著那個爬行的人罵了一句:“你不趁早挺屍,還爬過來幹什麽?”三人仗著手中都有武器,而胖子和阿英又都有槍,他們便拿起槍來,槍口齊刷刷對準了那人,剛要扣動扳機,就見對方緩緩抬起頭來。<a< p=""> </a<>


    ☆、第九十二章 不死


    慘白的手電光照射出去,自然臉對著臉看了個一清二楚,隻是看這一眼,卻似經歷了一生中最恐怖的時刻,止不住牙關打戰,連握著工兵鏟的手都被嚇得僵住了。


    此時的情況是我和胖子英子三人站在布滿骸骨的洞窟裏裏,借著手電的光亮,看到那個鬼魅般的人影突然從骸骨中爬了出來,雖然距離並不算近,但對方頭戴的安全頭盔掉落後,恰好將他那張隱藏極深的臉孔暴露了出來,使眾人瞧得再清楚不過。


    隻見其雙目微凸,額頂奇長,耳垂很寬,嘴唇極厚,被燃燒的磷光映得慘白,毫無人色,灰濛濛的兩隻眸子裏,也沒有半分活人應有的氣息。


    世上又哪裏有如此怪異的長相,怎麽會有這樣的人?


    這竟然像極了木胎泥塑的佛像隻麵相,讓人覺得荒誕怪異之極。


    此時我也不敢確認此人就是活人,莫非還真是什麽鬼怪惡靈不成?哪裏又有子彈穿過腦袋打不死的人?


    當然,事有例外,擊中頭部不一定死。以前悍匪張君曾經用手槍直接擊中過一名警察的頭部,該警察之後在武漢活的好好的,隻不過智力隻有三歲小孩水平,隻會唱一首歌:《血染的風采》。


    而子彈在擊中人體之前呢,是在高速旋轉的。進入人體後會因為某種效應而“失穩”,也就是在人體內部翻滾、扭曲、變形甚至碎裂,隨之切斷和破壞很多人體組織。如果這些人體組織不是脂肪這種可有可無的東西,而剛好是血管什麽的,人就掛了。另外子彈的動能還會形成很大的空腔,會在人體內形成很大的衝擊波,有些隔得比較遠的髒器也會受到衝擊。


    我見過活活被打死的人,不是頭部,是胸部,也不是一般的子彈,是很搞笑的信號彈。死者當時是有生命體徵的,隻是後來失血過多掛掉的。所以說,如果不是擊中腦幹、心髒等部位,一般還是失血死的。人不是一瞬間就掛掉,中彈後是有一段垂死掙紮的時間的。


    以前看過一個片子,比較不同槍的威力,我才知道原來子彈進入身體時雖然隻是一個小洞,但子彈旋轉所造成的氣流能在人體內重傷器官。並且在穿透身體離開時,能造成一個很大的窟窿,這不是用布一包就能止血得了的。就算用烙鐵烙,將傷口燙粘在一起多半也無濟於事,因為翻滾的子彈破壞了許多的器官組織和機體細胞。但最大的可能是極大的傷害導致休克,後因失血而死。


    青天白日裏的槍響,結束了死刑犯的性命,曾經有多少兇惡歹徒,不得不麵對法律的最終製裁──死刑槍決,但應該要萬無一失的行刑過程,竟然也有疏失的時候。有行刑手說,他們曾經開槍,結果開到6槍,有個人還在哀嚎,手還在邊抖,他想說奇怪,怎麽這樣?看瞳孔又還沒散開,沒死,這個人射五六槍都不會死,才拿聽診器去聽,原來他心髒在右邊。


    天下之大,無奇不有,擊斃犯人的時候也有“詐屍”的情況發生。


    2005年4月1日上午,黑龍江省方正縣人民法院根據上級法院的指令,對已核準死刑的一對男女罪犯執行槍決。


    刑場在離縣城不遠的一個山腳下。戒備森嚴的警戒線外,人山人海,從四麵八方趕到的人,都來目睹這個方正縣城有名的大美人畢某,看這個不得好死的歹毒女人的可恥下場……


    上午11時許,幾輛法院和檢察院的車開來,五花大綁的畢某拖著腳鐐被法警架下刑車,曾靚麗的臉上重重地蒙上一層死灰色,她已經魂不附體,幾乎是被兩個法警拖到行刑地,法警一撒手,她就癱坐在地上,怎麽也拖不起來。一個行刑法官說,就讓她坐著走吧。


    人們都心驚肉跳地等待那一時刻的到來。


    突然,一個佝僂著腰的老頭擠過警戒線,大聲哭喊:“讓我親手打死她!打死這個小妖精,為我兒子報仇……”


    突如其來的喊聲,引起一陣騷動,圍觀的人流露著各種情緒。


    幾個武警和法警跑過來,趕忙把老頭拖走。


    老頭是被害人的父親蔣某。蔣某那缺乏營養的臉就像大樹的年輪,記錄著他經歷過又永遠抹不去的苦難和災難。


    蔣六十多歲,是個老實巴交,為人厚道的農民,他和媳婦胡某結婚10年,一直沒孩子,四處求醫問藥,醫治5年,胡才生下一子,兩口子把其視為命根子,盡管都身體不好,家裏貧窮,也供兒子上學,考大學時,為給兒子交學費,蔣某賣了家裏的房子。前兩年,兒子大學畢業,在縣裏打工,雖然掙錢不多,每月還能給家幾百元,三天兩頭來個電話,十天半月,回家看看。這是村裏唯一的大學生,有人前來保媒,他都不幹,說要在城裏找對相,還一定要找個漂亮的。到前一年年初,兒子說和畢某處了對相,老兩口特別高興,從此不要兒子的錢,讓兒子攢著結婚用,老兩口還盼著兒子,能把畢某領回家讓他們看看,盼來盼去,盼到的是兒子被畢某殺害的消息。兒子被害後,母親精神失常,成天站到村口遙望,嘴裏念道兒子的名子,盼兒子回來。畢某歸案後,蔣某天天盼法院開庭,法院開完庭,又天天盼畢被槍斃。3月31日,蔣得到消息,大清早,他就從70多裏外趕到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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