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無羨覺得這個天幕可以說是噩耗提交器,早早的告訴你,你將來會有什麽倒黴事,還非常好心的,最後還把罪魁禍首給揭露了。


    怎麽說呢,難不成他現在就跑去金家嗎?跑去找金光瑤算賬?金光瑤現在又沒做這些事。


    魏嬰隻覺得腦袋疼,就沒一件讓他高興的事。當然,後麵的那些事情就更讓他難以接受了。


    江澄看了天幕,的確是氣得夠嗆,但沒過多久,便迅速冷靜下來並理清了思緒。他自己清楚的很,那天幕之上所呈現出的自己與魏嬰決裂的原因,其中相當大的一部分緣由是源自於彼時內心存在的隔閡。


    有了隔閡自然就方便其他人在這裏動手腳了,那個世界的自己太過驕傲,輕而易舉就被人給挑撥離間了。


    然而,那不過是另一個世界裏的他罷了,他現在可是那個世界的自己大不相同,現今的他跟魏嬰之間的隔閡老早就解決了,現在兩個人的感情那可是好得不得了。如此一來,旁人想要借此挑撥他倆的關係怕是難以得逞了。


    雖說心中這般想著,可當親眼目睹金子軒和江厭離先後離世時,江澄的情緒終究還是有些失控。隻見他猛然伸手緊緊揪住魏無羨的衣領,怒目圓睜地吼道:“魏嬰,我鄭重警告你,那個溫寧,你萬萬不能將他給帶出來!”


    魏無羨被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剛要開口解釋些什麽,卻被江澄粗暴地打斷:“你聽好了,若真想讓溫寧現身,起碼也得等過了這漫長的十三年後才行。到那時,以你的能耐想必足以掌控住他了。但此時此刻,你休想動這個念頭!隻要有我在,我決不容許你把溫寧帶到眾人麵前來!”


    魏無羨已經被金子軒得死給打擊到了,現在江澄扯著自己的衣領也沒反抗,非常老實的點頭,“知道了,知道了,我不會試圖帶著溫寧出來的。”


    魏無羨說完這句話之後,江澄的手倒是很快的收了回去,魏無羨有點詫異,這可不像江澄的脾氣啊,“你怎麽這麽早就收手?要是以前你不得逮著我好好罵一頓?”


    魏無羨看江澄的眼神都帶上了探究的意味,看的江澄的毛都炸了,“你什麽意思?”


    魏無羨被江澄這麽一蹬,倒是神奇的覺得舒服了許多,“哎,這感覺才對嘛,這才江澄江家主的做派。”


    江澄被魏無羨氣的要死,看著魏無羨的一雙眼睛都能噴出火來了,魏無羨這才老實下來,“你放心,我現在肯定不會把溫寧帶出來。”


    說到溫寧他們,魏無羨的語氣就開始放緩,裏麵還帶著一點傷心。“隻不過,溫寧和溫情他們我還是要時不時的過去照看的,他們那一大家子人老的老,弱的弱。”


    江澄聽了魏無羨的話,沉默了一會,他從天幕上知道了,幫自己換金丹的人是溫寧的姐姐,還有溫氏姐弟的給他們幫的那些忙。


    所以聽到魏無羨的話,江澄也沒很大的反應,隻不過,在魏無羨準備說其他事情的時候,江澄難得的開口了,“他們那一脈挺無辜的,到時候看能不能和其他三家商量,放了他們,讓他們去好好的過日子。”


    魏無羨聽到江澄說這句話的時候,看著江澄笑了笑,隨後就說起了其他的事情,“別的就不說了,金光善和金光瑤這兩個人要……?”


    魏無羨的意圖表露得相當明顯,那是直白的不能再直白了,他顯然是有意問江澄,對那金光瑤和金光善的看法是什麽樣。江澄聽完魏無羨的這幾句話之後,眉頭不禁微微皺起,稍作思索後回應道。


    “這兩個人的情況我可說不清,不管怎麽樣,金光善和金光瑤都是金氏的人,而且金光善還是金子軒的親爹,至於金光瑤嘛,金子軒的死又不是和他有關,所以,這兩個人我還真說不清,還是得看金子軒的意見。”


    而魏無羨則顯得頗為隨性,對於江澄長長的話,他的表現隻是聳了聳肩,漫不經心地說道:“讓我來講嘛,我倒是沒什麽看法,反正那是另外一個世界的事情,和我現在又沒有多大的關係,不過嘛......”


    說著說著,魏無羨忽然頓住話語,將頭一轉,目光直直地投向江澄,繼續說,“聽說金家金光善那老頭兒近來已是病入膏肓,怕是快要命喪病床之上嘍!”


    要知道,有關金光善之事,即便金家有心隱瞞,卻也是難以做到密不透風。畢竟那些前來為金光善診病的醫師並非都是緘默不語之人,更何況金光善當下的狀況,哪怕隻是略通醫理者,甚至是年長些稍有閱曆之輩,皆能一眼瞧出端倪。


    那分明便是縱欲過度所致,其症狀顯著至極,簡直無法再更明顯了。


    江澄靜靜地聽完魏無羨所說的話語後,腦海之中不禁想起了那些關於金光善近期狀況的一些風言風語,他不由自主地伸出右手輕輕揉著自己的眉心,麵色凝重地說。


    “依目前來看,這個金光善的怕是要比天幕上預知的未來還要死的早些了。”話音剛落,江澄的思緒便如潮水般翻湧起來,瞬間聯想到那位對金光善心懷深仇大恨之人。


    緊接著,他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喃喃自語道:“如此看來,此事定是那金光瑤所為無疑。”江澄一邊說著,一邊不自覺地皺起了眉頭,似乎在努力思索其中的緣由,“想來那金光瑤早在天幕剛開始播放之時,便已然預感到可能發生的一切,故而早早下定決心痛下殺手。”


    站在一旁的魏無羨聽聞江澄這番言辭後,不禁連連搖頭感歎,雖然魏無羨在感歎金光善,但魏無羨臉上可沒有什麽同情的意味。


    反而更多的是對於金光善不做人的嘲笑,“唉!瞧這情形,金光善看來是真的不做人,金光瑤可是他親兒子,就連自己的親生骨肉都對其恨入骨髓。就算明知事後極有可能東窗事發、真相敗露,但依然毫不猶豫地下狠手將其置於死地。”


    然而,魏無羨在這滔滔不絕地發表著自己的看法時,卻突然感受到一道冰冷刺骨的目光直直地射向自己。原來是江澄正冷眼瞪視著在此刻說風涼話的他。


    想到天幕中自己的種種表現,江澄就心裏窩火,他堂堂江家家主,居然被耍成那樣。江澄沒好氣地質問道:“你胡言亂語些什麽?人家把咱倆耍得團團轉,你倒好,居然還當著我的麵誇讚起他來了?”


    江澄看完天幕講的所有事情之後,除了對魏無羨不小心害死了金子軒和江厭離有點生氣之外,剩下的就是對於自己被金光瑤算計的團團轉窩的那些火了。


    魏無羨看了一眼江澄,隨後就被江澄狠狠的瞪了一眼,魏無羨表示很無所謂,“那都是那個世界的了,我們這裏不是過的好好的嘛,就算他現在要算計,也沒辦法再給我們算計進去了。”


    這話說得倒的確挑不出毛病,如今的金光瑤,確實是沒有能力再來耍弄這些不入流的小手段來算計他們了。待江澄與魏無羨將這些事宜談罷後,江澄忽地想起另一件更為緊要之事。


    想到就要做,江澄猛地轉過頭去,目光直直地落在一臉悠然自得、仿若置身事外的魏無羨身上,沉聲問道:“你先別在這悠哉悠哉,你先和我講講,你跟那藍忘機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其實,對於天幕之上所展示出的有關魏嬰和藍湛之間的林林總總,江澄自然是印象深刻,而且是深刻的不能在深刻了。隻是方才與魏無羨談論其他事務時,暫且沒有想起來還有魏嬰和藍湛之間的這些事。


    此刻既已將那些雜事處理完畢,江澄便打定主意要好好盤問一番了。


    然而,江澄這番突如其來的問話卻讓魏無羨不禁愣住了。因為魏無羨他自己都對這段關係感到不清楚,雖然藍湛人不錯,但是畢竟他們是兄弟情誼,不是情人之間的那種,又如何能向江澄解釋清楚呢?


    於是乎,麵對滿臉狐疑的江澄,魏無羨隻得擺出一副無辜至極的表情,雙手一攤,無奈地應道:“雖然我知道你不會相信我說的這句話,但是我還是要說,我不知道!”


    江澄聽完魏無羨說的那無賴的話之後,心中不禁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惱怒和懷疑。他緊緊地盯著魏無羨,眼神中充滿了不滿與不信任,仿佛要透過對方的眼睛看穿其內心真實的想法。


    \"你就繼續裝吧!\" 江澄冷哼一聲,語氣冷冰冰地說道, \"天幕上展現的你們倆之間的深厚情誼難道還用得著我來點明不成?我就不相信你們在那之前全無交集!\" 說罷,江澄稍稍停頓了一下,腦海中浮現出一幕幕過往的場景。


    自從那天幕顯現之後,江澄便開始重新審視周圍所發生的一切。尤其是關於藍忘機對魏無羨的種種舉動,此刻回想起來,竟是那般明顯而又頻繁。


    想當初,阿姐出嫁之時,藍家不僅禮數周全、贈送諸多厚禮,而且藍忘機更是親力親為,時常過來幫忙。那時的江澄,單純地認為這不過是藍家和江家世代交好的緣故。然而如今想來,恐怕其中另有隱情。


    想到此處,江澄突然猛地轉過頭,目光直直地射向魏無羨。他上上下下地仔細打量著眼前這個讓他既熟悉又陌生的人,隻見魏無羨依舊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坐姿隨意、站姿散漫,毫無半點規矩可言。


    江澄看著看著,忍不住眼角微微抽搐了一下,心裏暗自嘀咕道:“那藍忘機到底是看中了魏嬰這家夥哪一點啊?他們兩個分明就是截然不同的兩種風格嘛!一個端莊雅正,一個放蕩不羈,怎麽看也不像是能湊到一塊兒去的呀!”


    江澄這種毫不避諱的打量,自然也被魏無羨看到了,魏無羨皺著眉頭,回看過去,“你看什麽呢,在用這種眼神看我,小心我扇你了啊。”


    江澄麵對魏無羨這話,很是不莊重的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這就是魏無羨的風格啊,“你就說實話吧,你和藍家的藍忘機究竟是怎麽回事?”


    江澄說完這句話之後,怕魏無羨不願意說明,難得的放軟了語氣,“你和藍湛總要掰扯清楚吧,有了這個天幕,現在恐怕你和藍湛之間的風言風語都不知道傳到哪個犄角旮瘩裏去了。”


    “你就實話和我說,我也好早做準備。”


    江澄說完之後,不知道怎麽的,還補了一句,“你要是真喜歡他,我也不會反對的,不過,得是他嫁過來,不能像天幕那樣,你過去。”


    江澄其實對於藍湛和魏嬰在一塊,沒太多的意見,這種事他這種外人,又能說什麽呢,喜歡上了就是喜歡上了,再怎麽勸怎麽阻攔也沒用,何必呢。


    這種事,隻能他們自己去做,他又不是魏嬰,也不是藍湛,他說再多也是沒用的,畢竟,當初他和魏嬰因為阿姐和金子軒之間的婚約鬧過,不也沒什麽用?


    江澄想到這就來氣,雖然現在金子軒改邪歸正了,但之前做的那些事情又不是就這麽過去了,江澄每次看過金子軒,都要自己氣一氣。


    盡管現在的金子軒是恨不得把江厭離放在手心裏疼,但江澄和魏無羨該看金子軒不順眼,就是看不順眼,怎麽都改不了。


    再說了,那個天幕裏,魏嬰沒了身後的人,和藍湛在一起後,不還是有風言風語?這次要是還和藍湛在一起,就不會有這種情況了,有他們雲夢江氏撐著,看誰敢說那些話來氣人。


    魏無羨看著江澄這樣,倒是收了臉上的笑,很是認真的說,“我也不清楚。”說完就看到江澄一臉要打人的樣子,魏無羨急忙補充,“我可沒騙你,我是真的不清楚。”


    “現在的我又沒有埋在土裏十三年,也沒有藍湛在身邊陪著,我當然不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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