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麽在這裏?"白琳快步上前,憤恨的瞪著嚴昊,語氣裏帶著的怒氣是如此的明顯,眼睛裏閃爍著的怒火更是能將人灼傷。


    嚴昊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現在他根本沒有心情同她爭吵些什麽,他還處在對蘇雪的震驚當中。


    "你給我走,馬上離開,以後也別再她麵前出現。"白琳指著醫院的走道,衝他吼道。


    "那個。。白小姐。"一旁站著的許醫生開口說道:"我覺得蘇雪的病情是需要嚴先生的幫助的,如果可以我想跟嚴先生了解一下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麽事,如果找到蘇雪發病的原因,那麽這樣對蘇雪的病情是很有幫助的。"


    白琳恨恨的盯著嚴昊說道:"我看他根本就巴不得我姐姐一輩子都這樣,甚至恨不得她已經死了。"在白琳的眼裏嚴昊就是一個冷血無情的男人,自從姐姐變成如此之後,她對他的恨意是日益劇增的。


    "我從沒有怎麽想過。"雖然當初蘇雪的背叛傷透了他的心,曾經對她的恨那也是入骨的,但是他從沒有想過讓她死或者是現在這樣的。


    "白小姐,難道你不想你姐姐好嗎?難道你願意讓你姐姐這樣一輩子嗎?也許嚴先生真的能幫到你姐姐。"許醫生一旁勸說道。


    "我…"白琳語塞,她當然想讓姐姐好起來,接她出院同自己一起生活,而不是現在這樣冷冰冰的醫院。


    許醫生見她說不出話來,知道她是被自己說動了,"先跟我到辦公室吧,我和你們說說蘇雪這一星期的狀況。"說完率先邁步朝自己的辦公室走去。


    許醫生向他們講了蘇雪這一星期的情況,同之前沒有多大的差別,蘇雪的情況依然沒有什麽好轉。


    "嚴先生,能請你說說當年你和蘇雪為什麽分開嗎?依照她現在的情況,我們猜測她的精神產生錯亂,直至現在的崩潰應該是同當年與你分開有關。"許醫生如此對嚴昊說道。


    嚴昊深深的歎了口氣,沉重著表情,開口說道:"10年前當時我和蘇雪還在交往中,大學畢業後我聽從我家裏的安排出國留學。當時我們約定我學成歸國後我們看結婚,也是為了這個原因,我拚命學習幾乎連假日也不曾回來過,我用了一年半的時間將所有的學業完成,我以為我們會像之前計劃的一樣回國後就結婚生子,但是我沒有想到我回去看到的是那樣的一個畫麵,我看見她…"嚴昊頓住了,雙手緊握成拳,他有些說不出口。


    "怎麽不說了,你說啊,接著往下說啊。"白琳在一旁催促著說道。


    "她和一個男人****的躺在床上。"嚴昊終究是將的難以啟齒的話說了出來。


    突然四周一陣寂靜,白琳不感相信的一臉震驚的看著嚴昊,許醫生顯然也被嚴昊說的感到意外。


    "不可能,不可能的,我姐姐這麽愛你,怎麽可能會做出那樣的事。"白琳搖著頭,根本沒有辦法接受嚴昊所說的一切,"你胡說,一定是你胡說。是你,一定是你背叛了我姐,傷透了我姐姐的心,所以她才會懷著你的孩子離開的。"白琳指著他,聲聲的控訴著,說著眼淚也不自覺地落了下來,"你怎麽能這麽可惡,到這時候了還能說出這樣的話來汙蔑我姐。"


    "這就是我們當初分開的原因,而且孩子也不是我的。"


    "怎麽不是你的,然然和你那麽相像,而且我姐也口口聲聲說你就是然然的父親。"抹去臉上的淚水,白琳咄咄的說道。


    "嚴然是我父親的孩子,他不是我的。"緊繃著臉,雙手因為緊握著,骨骼和骨骼的磨擦發出咯咯的響聲。


    "這。。"許醫生大感意外,事情似乎比他想象的要來的複雜的許多。


    "不會的,不會的。然然就是你的兒子,你別給我胡說八道想推卸責任,而且我姐沒你說的那麽人盡可夫,你要是還有點點良心,你用眼睛看也可以看出來我姐姐有多麽愛你。"


    "這是事實,不管我們多麽不能接受。"嚴昊痛苦的閉了閉眼睛,說道:"這也是我為何要找蘇雪的原因,我也想弄清楚當年的事。"


    "你可能,我姐一定不是你說的那樣的…不可能的…"白琳淚眼朦朧的搖著頭,嘴裏不停的嘀咕著說道。


    辦公室裏沉默了,隻剩下白琳輕聲啜泣著的聲音,許醫生聽了嚴昊說的事之後也愣了好久,起初他也以為蘇雪的病肯定是因為情傷,猜測一定是因為那個她所愛的男人拋棄了她或者背叛了她,而她因為愛的太深所以才傷得如此之重才會如此。可是從嚴昊的表情和語氣,他看的出來嚴昊說的應該都是事實。如果這樣,那蘇雪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想來也隻有她自己知道了。


    "許醫生,我想見見蘇雪,我想同她淡淡。"沉默了許久,嚴昊如此開口要求道。


    "不確定?"許醫生確認道。


    嚴昊堅定的點點頭。


    "我不同意,我不會讓姐姐再見到你,你隻會帶給她痛苦,我不同意。"白琳堅決的搖頭,拒絕嚴昊的要求。


    許醫生看了看她,開口說道:"也許我們可以嚐試讓嚴先生同你姐姐見麵,我看的出來你姐姐還是愛著他的,如果她能認出嚴先生,或許我們可以通過嚴先生從而得知當年所發生的事,從而找到原因,這樣對她的病情會有很大的幫助。"


    "那如果我姐姐見到他,又受刺激了呢?難保她的病情不會再加重。"白琳反問著,她不敢冒這樣的險。


    "如果不試也許連一半的機會都沒有,試了,起碼還有成功的幾率,你也不想她呆在這裏一輩子吧。"看著她,許醫生反問道。


    白琳看看他又轉頭看看嚴昊,她當然不想姐姐就如此過了下半輩子。


    白琳的沉默讓許醫生直接當她是默認了,起身看著嚴昊說道:"走吧,我安排你和蘇雪見一麵。"


    嚴昊開門見去,看見蘇雪傻傻的將自己縮在牆角,雙手抱膝,目光呆滯的看著前方。看著如此的蘇雪嚴昊心裏陣陣抽痛,當年天真浪漫的她哪裏去了?他依稀還記得當初她同自己說笑的樣子,還記得當初她總是動不動就會羞紅了雙頰。嚴昊有些痛楚的閉了閉眼睛,睜開努力扯出一個微笑,上前,輕聲喚道:"雪兒…"他還記得當初相愛的時候,她總是喜歡自己如此叫她。


    蘇雪愣愣的轉過頭來,目光一點一點的移到嚴昊的身上,最後直直的盯著他,沒有說話,大大的眼睛撲閃撲閃的。


    "雪兒,我是嚴昊,你還記得我嗎…"見她愣愣的看著自己,嚴昊又耐心的輕聲問著,語氣很小心翼翼。


    "嚴昊?"蘇雪努力認真的看著他,呐呐的低聲喚道,語氣像是在確認什麽。


    見她認出自己,嚴昊連連點頭,忙說道:"對,是我,是我,我是嚴昊。"


    "昊…"喚著他的名字,蘇雪的嘴角露出了笑容,慢慢的起身想朝他走去,卻沒想長時間沒有活動雙腿,不知不覺中雙腿早已有些麻痹,才剛試著想站起身來,腿上傳來的麻痹感讓她站不穩,雙腿一軟,整個人又差點要癱坐到地上。


    "小心。"見狀嚴昊忙不跌的上前將她扶住,關心的問道:"沒事吧。"


    現在的蘇雪哪裏聽的到嚴昊在講什麽,一臉歡喜的看著嚴昊說道:"昊,真的是你,你來看我了啊!"


    "對,是我,我來看你了。"嚴昊輕哄著,扶著她坐到一旁的床上。


    "你怎麽這麽久才來看我,這裏的人好凶,他們都凶我。"說著蘇雪苦著臉看著他,然後一臉委屈的哭出了聲。


    "別哭。。"嚴昊輕哄著她,溫柔的用指腹將她臉上的淚水抹去,心疼的說道:"我不是來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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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雪吸著鼻子,努力的讓自己停止哭泣,委屈著,抱怨著說道:"這裏的人都好凶,他們都凶我,還逼我吃我討厭的藥,好壞。昊,你帶我離開好不好,我不要在呆在這裏了。"嘟著嘴一臉的孩子氣。


    將她淩亂的頭發挽到耳後,如哄孩子般的哄著她說道:"乖,你現在生病了,我們要先好好治病,好了我們就回家。"


    "我感冒早就好了。"玩弄著自己的衣角,嘟著嘴,神情完全如同一個孩子般。突然自己好像想到什麽,抬眼看著嚴昊,神情好像一下就變了另一個人,盯著他問道:"之前是不是那個壞女人不讓你來看我,是不是她不讓我回家,還和這裏的壞人聯合起來說完有病不讓我回去。"


    嚴昊一下沒有反應過來她這突然的轉變,有些無措的喚道:"雪兒?"


    "一定是,一定是那個壞女人。"眼睛裏透著陰狠。


    "不是。。"嚴昊剛想解釋什麽,手機突然在這個時候響起,來電顯示的是"家"。


    "是那個女人打電話過來了,她又想把你從我身邊搶走了。"蘇雪盯著他的手機,不停的低喃著。


    嚴昊還在猶豫該不該要接,突然蘇雪撲過來一把奪走他手裏的手機,下接聽,衝著手機吼道:"嚴昊是我的,誰也別想從我身邊把他奪走。"


    "雪兒,把手機給我。"驚恐的吼道,欲將手機奪回卻被蘇雪閃過。


    "嚴昊是我的,嚴昊是我的…"蘇雪對著手機大聲的宣布著,然後轉身癡傻的問著嚴昊,說道:"昊,你是愛我的對不對,你說過你隻愛我的對不對?"


    "對,對…乖,雪兒,先把手機給我。"嚴昊輕哄著說道。


    嚴昊的話讓蘇雪露出了笑容,一臉得意的咯咯笑著。


    嚴昊看準了時間,一把將她拉住,將她手中的手機奪下,"喂,喂?"電話不知何時早已經掛斷了。


    嚴昊看著手機,心裏想著但願不是米佳。


    米佳看著手裏的電話,一臉的慌張和驚恐,久久回不過神來。


    "米佳,嚴昊說晚上回來吃嗎?"於芬芳從廚房裏端著湯出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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