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昊趕到公司的時候,公司已經有些混亂了,工地裏帶頭的施工隊長帶了包工頭正在會議室裏坐著,吵著嚷著要見公司的負責人。也因為都是些工地上幹粗活的人,說話嗓門又大有粗魯的,這些坐慣了辦公室的所謂的''白領精英'';們都不敢上前同他們多說什麽,深怕激怒了他們動起手來會牽連到自己。


    透過大的落地玻璃窗,看了眼會議室裏坐著的幾個彪形大漢,嚴昊眉頭緊皺著問劉秘書道:"到底怎麽回事?"


    "具體的情況還不是很清楚,早上他們帶了幾個人就這樣衝上來,我們攔也攔不住,說是什麽公司拖欠了他們兩個月的工資,說我們的工程款一直扣壓著沒有到位。"劉秘書簡單的向嚴昊說明了下情況。


    眉間的褶皺又緊了些,幾乎能擠出一個川字,轉頭看了看,似乎沒有找到該出現的人,問道:"姚特助呢,工地那邊的事不都是有她負責的嗎?"


    "這兩天一直沒有看見,早上到現在我已經打了好幾個電話,一直沒有聯係上姚特助她。"這件事發生第一時間她就試著聯係姚特助,可是一直都沒有聯係上,移動電話,家裏的座機,幾乎能聯係的通訊工具都試了個遍,愣是沒有聯係上姚敏她人。


    嚴昊眉皺的更緊了些,他有種不好的預感,"叫白琳來過來我辦公室一趟。"但願不會是他想的那樣。


    劉秘書點點頭,馬上撥電話聯係白琳。可是…這,這未免也太巧了吧,白琳居然也找不到人了。劉秘書有些沮喪的抬頭朝嚴昊說道:"嚴總,白主任。。白主任她也聯絡不上了。"


    嚴昊閉了閉眼,手不自覺的重重敲打了下桌麵,低咒了聲,"該死的。"不再同秘書說什麽,轉身直接朝會議室裏走去。


    嚴昊從門口進來,他之前去過工地,施工隊長和幾個包工頭也認得他,見他進來,紛紛起來朝他問道。大家你一句我一句的那場麵叫一個亂字,嚴昊無奈的舉了舉手示意他們安靜些,然後開口說道:"你們派個代表具體說一下是什麽事情,我到現在還沒有徹底清楚是什麽一個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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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麽情況,情況就是你們脫了我們兩月的工資,現在最後一筆工程款到現在還遲遲沒有發下來,就知道讓我們趕進度,沒錢這進度怎麽趕,一幫兄弟連飯都吃不上了。"施工隊長如此說道,語氣很衝,有種想要幹架的姿勢。


    "就是,我們都是出來打工的,承包了一個工程,身後還跟著一幫的兄弟要養家吃飯的,你這麽大的公司,工程又逼的那麽緊,沒錢沒工資讓我們怎麽替你幹。"其中一包工頭也忍不住,站出來說道。


    "就是,就是,你今天必須給我們一個交代才行。"其他人也跟著附和道。


    "你們是說我們的款項一直沒有到位?"嚴昊挑出重點問道。


    "準確的說是最後這筆款的數目不對,之前你們的人同我們說公司的周轉突然有些問題,前兩筆款子都隻打了部分進來,說是我們這些人的工資先欠著先,說等最後一筆款一起給我們算上,這些都沒有問題,我們大家也都理解,所以我們也盡量的安撫工地的兄弟們。可是昨天最後一筆款子也進來了,數目相較之前還要少些,我們馬上聯係你們姚特助,可是打了一天的電話都沒有人接,你們這不就是欺騙嗎,現在看工程也差不多可以結束了,然後想一腳把我們給踢開了,那有這樣的事。"他們說得有些氣憤,情緒也是相當的激動。說著還從袋子裏拿出這幾次的匯款記錄,上麵的數字的確同公司發放下去的數字相差甚大。


    嚴昊的眉頭就沒有舒展過,聽了他們的話,看了他們拿出來的單子,那眉頭更是緊皺的厲害,公司的每一筆款項都是按時全額發放下去了,為何到了他們手裏卻早已經殘缺不齊,這中間被人從中拿了多少,又有多少人參與其中?


    "這件事我會給大家一個交代,公司每筆款項下去都是有明細的,據我所知都是全額下去了,具體那個環節出了問題我一定給你們一個交代。"嚴昊向他們保證的說道。


    "交代,我們現在就要交代,之前我們就向姚特助反應了好幾次讓她催催把款打進來了,她總是推三阻四的說你們會給我們交代給我們安排,可是呢?結果呢?現在倒好,姚特助幾天都不見人,電話也不接手機也不通,你要我們找誰,我們根本就是找不到人了,才會找上門來。"如果可以他們也不想鬧到這地步,畢竟他們這些做建築承包的,以後還都是得靠這些房地產開發商手上的工程過日子的,況且真正做房產開發的在上海也有是屈指可數的,關係要是真鬧僵了對他們也不好。


    "我們現在也正在嚐試聯係姚特助,我們也想把這件事盡快弄清楚明白。這樣吧,你們再給我三天時間,我定給你們一個滿意的答複。"嚴昊看著他們目光裏帶著堅定,語氣裏也是帶著自己特有的氣魄。


    在場的幾個人麵麵相覷,不知道現在是否可以相信他說的話,這些話他們之前聽姚敏說多了,幾乎已經有些免疫了,不過他說的似乎。


    嚴昊自然是看出了他們的顧慮和疑惑,繼續說道:"我知道你們現在在懷疑我說道的話,但是你們也清楚的,我們合作可不是什麽一次兩次了,之前我們宇揚是否有虧待了你們,這次是我們公司內部的問題,三天後我定然給你們大家一個交代。"


    幾人大家你看我,我看他的大家默契的交換了個眼神,由施工隊長代表開口說道:"好,那我們再相信你一次,但是三天後你們必須給我們個明確的交代。"


    "你們放心,我嚴昊定是說話算話的。"


    在嚴昊的保證下,這件事也總是是暫時安撫了下來,將他們幾人送走,嚴昊直接招了幾個部門的主管將這事做徹底深入的研究,秘書仍是一遍一遍的打著姚敏和白琳的電話,不過依然是毫無效果。


    嚴昊手輕擰著眉間,神情有些疲憊。這兩天一下子發生太多事了,一件接著一件,剛才開會結果基本可以肯定那些公款是被姚敏的和白琳聯手起來給盜走了,全部資金高達近五千萬。白琳是財務總監,姚敏卻是他的特助,平時可以隨時進去他的辦公室,公司的大筆款項必須有他的簽字蓋章,這兩天事情太多來的太急,單單為嚴然的事他都已經被弄的沒有什麽經曆來專心公司的事了,她們就正好乘這個空檔下手,卷款離開,弄的神不知鬼不覺的,離開兩人這樣的合作也算是天衣無縫了。


    叩叩叩,敲過門,劉秘書將提神的咖啡送進來。


    "還是聯係不到她們兩個嗎?"嚴昊開口問道,雖然知道會是有怎樣的回答,但是還是忍不住又問了下。


    劉秘書搖搖頭,"已經派人去了她們的住處,不過沒人在家。"


    嚴昊有些無力的點點頭,說道:"把財務部的人叫來我辦公室下,沒什麽事就出去吧。"


    劉秘書點點頭,轉身離開。


    "我們公司現在現有的流動資金大概還有多少?"看著坐在對麵的財務經理,嚴昊如此問道。


    "不到三百萬。"恭敬的回答,在來之前他就將公司現有的資金全都清算了遍。


    頭疼,也許是這兩天都沒有睡好,也許是被早上這事給氣的,嚴昊覺得自己現在簡直就是頭疼欲裂,兩手按著太陽穴,嘴裏低咒了聲,"該死。"


    財務經理麵不改色的坐著,他明白這事的嚴重性,也知道嚴昊會有這樣的反應也是自然。


    手機的鈴聲打破了現在的寂靜,嚴昊有些無力,但是來電的是米佳,他還是接了,隨手示意財務經理讓他出去,"米佳。"盡量讓自己的語氣放鬆,不然她察覺出有什麽不對勁。


    "公司沒事吧?"米佳的聲音柔柔的,還有些虛弱。早上他接了電話就急匆匆的走了,她知道公司一定是出事了,而且應該不是小事。


    "沒什麽事,你中午吃過了嗎?"嚴昊無意多說,不著痕跡的把話題轉開。


    "吃過了,別擔心我。"他不想讓她擔心,她亦然。


    "嗯,今天公司有些忙,我晚上過去陪你。"


    "我沒什麽事,你忙吧,晚上就別過來了,回家好好睡一覺,晚上阿姨會留下來陪我。"米佳心疼他,她知道昨晚他陪了自己一夜也擔心了自己一夜,幾乎是沒有怎麽睡的。


    "我知道的。"嚴昊說道。


    兩人又閑聊了幾句,才掛了電話。


    隨著電話的收線,嚴昊臉上的笑容也被收斂起來。長歎一聲,具目前掌握的情況基本可以確定這事同白琳和姚敏有關,如今兩人已經不知所蹤,想來也隻有借助司法的力量了。


    按下內線,電話直接接通外麵的秘書,嚴昊低沉著聲音說道:"打電話報警吧。"(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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