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佳沒有目的的走著,說真的,其實她真不知道該去哪裏,她沒什麽朋友,更沒什麽親人,父親離世後家裏的幾個親戚早在三年多前就斷了聯係。


    走了不知道多久,累了,腿酸了,攔了輛車,上車將門帶上,司機轉頭問她去哪,米佳一臉茫然的看著前方,要去那,她也不知道。


    見她沒有反應,司機轉過頭,狐疑的看著她,再次問道:"小姐,你要去哪?"


    米佳看著他,無措的搖搖頭,除了回家她真的不知道自己可以去哪裏,可是現在的她並不想回去。


    司機急了,乘客上了車卻又不知道要去哪裏,那叫他往哪開啊!急著說道:"你不知道去哪,你這是要我往哪開啊?"


    想了會兒,米佳才淡淡的吐出四個字,"鬆鶴墓園。"她的父親在那裏長眠著。


    有了地址,司機也就不在多說什麽,轉頭發動車子朝目的地開去。


    米佳站在墓碑前,風吹來拉著她的裙擺在空中飄舞著,不安分的發絲也偷偷的隨著吹來的風一起飛揚著,有些俏皮的鑽進了她的嘴裏,有的頑皮的擋著她的視線,隻是米佳全然無動於衷。


    墓碑上米父的臉上掛著淺淺的微笑,慈祥的看著米佳,像是在問''孩子,你怎麽了?'';


    所有的委屈在這一刻爆發了,米佳哭泣著半蹲在地上,她以為她沒有那麽愛嚴昊,以為隻是剛愛上,即使抽身離開也不會傷的太重,可是事實並不都如同她想的那樣,剛才她看見嚴昊同莫憐萱擁吻的那一幕的時候,她可以感覺到心口的那一種痛真的是撕心裂肺的。也是剛才才知道,原來她不隻是剛剛愛上他,不隻是一點點愛他,而是很多已經深愛了,她不知道是什麽時候愛上的,也許很早之前,也許…她不知道。


    時間在米佳的哭泣中慢慢流逝,夜幕如約緩緩降落,黑暗慢慢的,一點一點取代了夕陽和晚霞,米佳已經停止哭泣,風也早已經吹幹了她臉上的淚痕,她雙手抱膝坐在墓碑前,兩眼有些呆滯的看著地麵,好似一點都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夜幕已經慢慢降臨。


    嚴昊看著遠處墓碑前的米佳,最終邁出了腳步。因為不放心,他一直跟著她,知道她現在什麽都聽不進去,他願意等她冷靜下來再同她一一解釋,但是站在這裏看著她如此傷心的流淚,他心疼著,花了多大的力氣才沒讓自己上前將她擁入懷裏。他以為他隻是喜歡,卻沒想到自己已經會為她感覺到心疼,絞痛,他以為那件事之後他已經沒勇氣愛了,卻不知道什麽時候她已經進入他心底。


    在她麵前蹲下,看著她紅腫著的雙眼,嚴昊心底又是一陣生疼,輕撫上她的雙眼,疼惜的看著她。米佳愣愣的抬眼接住他那疼愛的目光,看著他,沒有說話。


    嚴昊痛苦的閉了閉眼睛,伸手將她擁入懷裏,手輕輕的拍撫著她的頭和脊背。低聲在她耳邊,不停的說著,"對不起,對不起…"


    米佳沒有反應,被動的靠在他身上,眼角的淚無聲滑下。


    嚴昊牽著米佳走進了家門,米佳是一臉的木然,嚴昊的臉泛著紅腫,明顯的掌印赫然印在臉上,看著米佳的眼神透露出少有的溫柔目光。


    看見兒子媳婦進來,於芬芳忙的迎上前,"你們一起回來的啊,我還正擔心米佳這麽晚了還沒回來是出什麽事了呢。"


    米佳依舊是一臉的木然,像是沒有聽見她說的話,目光呆滯的看著前麵,沒有焦距。


    "媽,米佳累了,我們先回房間了。"看了看米佳,嚴昊轉頭對母親說,聲音裏帶著疲憊。


    這一回頭,於芬芳才看見他那臉色的紅腫和掌印,拉住他,說道:"你這臉是怎麽回事?"


    嚴昊抿了抿嘴,說道,"沒什麽。"說完直接要拉著米佳要進房去,米佳卻站住了,一動不動。嚴昊微皺著眉,回頭看著她。


    米佳突然抬眼,定定的看著他,許久,才說道:"我們離婚。"聲音淡淡的聽不出一點情緒。


    米佳的聲音不大,但是在場的人都聽的清楚了,嚴昊於芬芳離她近不用說聽的清楚明白,就連剛端著菜出來準備開飯的管家阿姨也聽得一清二楚的。


    嚴昊看著她,眼裏透著怒火,雙手緊緊的握著,關節周邊都已經開始泛白了,像是在竭力壓製著什麽似的。


    於芬芳訝異的看著米佳,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問道:"米佳,你說什麽呢?"


    米佳定定的看著嚴昊,對於芬芳的話算是充耳不聞,繼續說道:"我什麽都不要,爸爸給我的那百分之四十八的股份我會讓律師轉讓回你的名下。"語氣平緩,眼中是一片平靜,沒有一點波瀾。


    嚴昊還是看著她,狠狠的看著。


    於芬芳不知道兩人間發生了什麽,拉著米佳著急的說道:"米佳,你在胡說些什麽啊,你還懷著我們嚴家的孩子呢。"說到低,於芬芳最在意的還是米佳肚子裏的孩子,離婚這話要是放在以前說,她是一千個一萬個同意,但是現在怎麽一樣呢。


    米佳轉頭,看著於芬芳說道:"媽,對不起,我沒有懷孕,之前是我欺騙你的。"


    "你。。你…"於芬芳不敢相信的指著她,被氣的有些說不出話來。


    "我現在去收拾東西,今晚我就搬出去。"說著直接要往房間走去。


    才邁出腳步,手就已經被嚴昊抓住。嚴昊緊緊的抓著她的手腕,看她的眼神幾乎是想要吃了她,咬牙切齒的說道:"你一定要這樣嗎?一點給我解釋的機會都沒有,就這樣給急著我判了死刑,這樣對我會不會太不公平了。"嚴昊氣極了,這個該死的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跟他說離婚,她憑什麽這樣,就算是真的犯了罪也該給人申述的機會吧。


    "還需要解釋什麽?好讓你再來找借口欺騙我嗎?"米佳反問道,手腕上傳來火辣辣的疼痛。


    "我從來沒有欺騙過你。"嚴昊喊道,嚇了身邊的於芬芳和管家阿姨一跳,他們從來沒有見過嚴昊這樣,他從來都是個內斂的人,不輕易對人發火。


    米佳也被嚇住了,看著他好一會兒沒有說話。


    嚴昊長長的吸了口氣,然後重重吐出,說道:"我,和莫憐萱真的沒有什麽。"


    米佳聽了,嘴角勾起冷笑,說道:"嚴昊,你真當我是傻子嗎?那樣抱著吻著還算沒什麽,那算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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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聞言,嚴昊語塞了,他該死的後悔當時為什麽沒有推開莫憐萱。


    聞言,於芬芳和管家阿姨終於多少算是明白了些什麽。


    嚴昊長歎一聲,懊惱的扒了扒自己的頭發,長歎一聲,說道:"我不知道該怎麽和你解釋清楚,明天我找莫憐萱來,我們當麵說清楚。"


    米佳拉下他抓著自己的手,痛苦的閉了閉眼睛,許久才開口說道:"她找我談過了,她讓我離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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