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回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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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兒有那麽誇張,你別聽他說,這小子撞了牆才在這裏亂造謠……”林紗紗揭穿同事詭計。


    “什麽?那可是真的,誰叫屠老大跟我比較鐵呢?”男同事反駁著,而我也深深了解布衣的用心,為了不讓他造成倩兒的閑擾也免得手下人受打擊,小小的警告是有必要的。


    “切~~~~”男同事的得意召來了幾人的鄙視。


    “要不我們去請她過來這裏坐?那邊這麽擠說不定她願意……”我的意見一出在坐的眾人立馬停下手似看到了怪物一樣的看著我,身邊的一個女同事死命的拍胸口顯然是被嗆到了。


    “行,如果你能打把她請到這邊來坐,你欠我的那兩頓飯就算了……”林紗紗一副敬佩的表情說道。


    “小子,別說兩頓,要是你能做到你這個月的飯錢就算我的……”男同事也拍胸口道。他已經好久沒見過這麽勇氣十足的年輕人了……又或者說是‘不怕死的’。


    “……”我微微一笑站起,我並不是為了他們的賭注,本來我就不喜歡那些人困著倩兒身邊打轉。我擠進了人堆看到正在和身邊人談笑的倩兒,於是上前點了一下她的背,周圍的男同事們一個個愣住了,他們沒想到這個硬擠過來的這麽大膽居然敢直接碰倩兒的背?!


    “……”倩兒皺著眉頭她現在的心情可不怎麽樣,後臀吃痛直接影響了她的心情。好在她機靈說是在電梯裏摔倒的,其他人也沒有懷疑,還給她找了個軟墊子讓她坐。倩兒不高興的回過頭看到是哥哥一時間沒反應過來,不過她身邊的同事卻認出來了,他就是今天早上見過的帥氣的大老板。


    “去那邊坐吧~~~~這邊人太多空氣不好。”我不由分說一把拉起她,另一隻手拿起她的飯盒……我那一切舉動是那麽的理所當然,根本就不給她拒絕的機會。


    “哎哎~~~~我的墊子……墊子啦~~~~”倩兒知道扭不過我隻能任我拉走,不過臨走時她還不忘拿上墊子。


    “拿墊子幹嘛?”我不解的問道。


    “董事長,倩兒上許在電梯摔倒了……摔到了那裏。”小芸不懷好意的提醒,同時一雙色眼開始有意無意的在倩兒的圓臀上亂瞄。


    “要你多嘴……要你多嘴。”倩兒惱羞成怒的用墊子猛砸,已經顧不上她在眾人眼淑女的一麵了。


    “說實話而已,這也有錯嗎?”小芸一臉委曲的嘟喃著,看著倩兒被我拖走。而眾人看著心愛的女孩被我拖走卻敢怒不敢言,誰叫小芸剛才的那句‘董事長’他們都聽得一清二楚了呢?所以眾人也隻能遠遠地望著沒敢上前來自討沒趣。


    “很痛嗎?”我關心的問道。


    “你說呢?還有你這樣拉我過來很容易會惹人閑話的。”倩兒白了我一眼,同時抱怨道。


    “嘴巴長在別人的身上,人家說什麽我管不著……不過閑話也好,免得那些個無聊人士老圍著你打轉。”我霸道的話立及招來了倩兒的白眼,不過那份霸道所表現出來的‘占有欲’卻使得她的心裏甜甜的。因為拉著有名的‘白虎之花’隻要我路過就有不少人都為之側目,來到我原來的那桌時桌邊的人傻了眼。那個要請我一個月的男職員連下巴也忘記合上,我還能清楚披風他嘴裏的飯菜……


    “坐這裏吧~~~~”把倩兒的飯盤放在了我身邊的座位上。


    “……”倩兒橫了我一眼她怎麽覺自己像個犯人啊?不過卻隻能按我說的坐下。


    “行啊~~~~我的兩頓飯輸得不怨,看看平時不怎麽看我們的人都嘲我們看來了。”林紗紗得意的道。


    “原來我就隻有兩頓飯啊?”倩兒見我居然拿她來打賭不客氣的在我的腰上狠擰了一把。


    “我是沒有飯卡嘛~~~~吃吧~~~~不然午休時間都過了。”我苦笑了一下沒有多說便埋頭苦吃,雖說是員工飯堂但味道卻還是不差的……吃著吃著突然自己的食盤裏多出了一堆肉,抬頭一看卻發現肉傳來的方向既然是倩兒……


    “你幹嘛?不許挑食……”我又給夾了回去不用想也知道倩兒不吃肉的原因,女生怕肥仿佛是天性。


    “不要啦~~~~”倩兒的態度很堅決就是死活不要。


    “喂~~~~我說你們兩個不要在這裏上演這麽親密的戲好不好?我們還在呢~~~~你就不怕我們吃不下嗎?”兩人的‘推肉大戰’引起了身邊人的不滿,不過他們的不滿沒有能繼續,手機一陣亂響……他們紛紛丟下餐具匆匆的離開了,臨走時隻留下了一句‘老大急呼’,這下桌邊上隻留下了我們兩人。


    “喂~~~~不許挑食,你聽見沒有?你就不怕被大風吹進大海裏啊?”


    “不要了啦~~~~哪兒會有這麽大的風,再吃我就成小豬了……”兩人在為一塊扣肉的歸屬問題爭執著,最後我使出了絕招……“就是因為你太瘦所以‘摔’下的時候才會這麽痛,你不想再‘摔’倒時要加個墊子吧?”我不懷好意的威脅使得倩兒不安份的挪了挪還有些痛的屁股,最後隻能屈服在我的威脅之下。


    倩兒的妥協讓我很滿意,可是幾口飯入口後倩兒的反擊來了……她突然不痛不癢的飄來這麽一句:“你不會是想打起來的時候手感好一點吧?”


    “噗~~~~咳咳……”我一口飯噴了出去然後咳得一臉脹紅,咳完之後我裝出一本正經的模樣說道:“胡說些什麽啊?吃飯……”


    “……”倩兒沒抬頭,把臉埋在飯盤裏‘吃吃’偷笑。被倩兒識破了自己當時的邪惡念頭我已經坐不住了。於是尷尬的咳了咳說道:“咳~~~~我吃飽了,你慢慢吃吧~~~~下午我要去嫂子那裏一趟,晚上會回家吃飯我好久沒試過你的手藝了……”


    “嗯~~~~”倩兒隻是應了一聲沒有看我,直到我離開後她才偷偷的抬起紅紅的俏臉,看著那個離開的背影,一種幸福的感覺洋溢在胸口,也拿浮現在了臉上。倩兒的幸福其實非常的簡單,她隻希望像個家庭主婦那樣每天做好美味的佳饒等待著心愛的人回家一起甜蜜享用晚餐,僅此而已……


    “喂~~~~董事長跟你說了什麽呀?看你這一臉發春的模樣……”小芸突然出現打斷了她幸福憧景,惱羞成怒的打了她一下:“你才發春呢~~~~”


    午後B市繁華的一條步行街上,柔雨就像一具沒有靈魂的軀體漫無目的地走著,突然‘飄’的招牌闖入她的視線,同時那個風情萬種的俏臉也浮現在她的腦海中,在她回來之後以前的朋友她基本都沒有聯係過,想想實在太不應該了,所以柔雨走了進去……


    “歡迎光臨……”服務生熱情的上前接待。“請問我有什麽可以幫助您的嗎?”


    “我隨便看看……你們這裏的經理還是鈴達姐嗎?”柔雨雨隨便看了看問道。


    “是啊~~~~經理。”服務生剛一回答便見鈴達已經朝這邊走來了。


    “柔雨怎麽是你?好久沒見你了,聽說你到國外念書了多嗎?”鈴達驚喜的走了上來。先是給了柔雨一個熱情的擁抱。


    “嗯~~~~到了意大利,幾年不見鈴達姐還是那麽漂亮……”對於沒有什麽變化的鈴達,柔雨毫不吝嗇的給與讚美。


    “嗬嗬~~~~柔雨還是那麽的會說話,老嘍~~~~不行了,不能跟你們這些少女比了,我兒子都快一歲了。”對於讚美沒有幾個女人是不受用的,也不管她的年齡幾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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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呀~~~~鈴達已經有小寶寶了呀?在哪裏?我要看看……”柔雨身上的母性細胞已經完全被激發了,她興奮的問道。


    “那不就是啦~~~~”鈴達對廚窗外呶了呶嘴,結果柔雨滿心歡喜的轉頭她看了到了一個男人正扛著一個一歲不到的小男孩正櫥窗外玩耍,可是滿臉的歡喜卻在半秒鍾之後僵住了。為什麽?因為那個扛著小男孩的正是這兩天讓她形同‘行屍走肉’一般的男人,他變了……他變的不是外表而是氣質。在那光鮮的衣著下透露濃濃的自信,冷漠的眼神中又蘊涵了少許柔情……隻是他小寶寶之間的融洽卻讓她深感不安。


    他為什麽會在這裏?為什麽會和小寶寶在一起?所有的問題徘徊在她的喉嚨之間最後所有的問題隻匯集成了兩個字……“他是?”


    “哦~~~~你說無情啊?沒什麽,隻是一個說要照顧我們母子的小男人……”鈴達一直看著廚窗外的兒子並沒有注意到柔雨的異樣,並且有這麽一個帥哥在這裏這便宜不占白不占,而要照顧她並不是隻是我的承諾,還是猴子、傲鷹他們的。然而鈴達卻不知她的含糊不清卻讓柔雨仿佛置身於地獄深淵……


    “怎麽會這樣?怎麽會這樣?”沒有任何的預兆,沒有任何的前戲……柔雨的眼淚就像斷線的珠鏈伴隨著絕望的聲音滑落臉龐,鈴達這才發現柔雨的不對勁,回過頭時她已經成了一個小淚人,鈴達驚慌無措的尋問道:“怎麽了?柔雨,你這是怎麽了?別嚇我……”


    柔雨沒有理會鈴達的呼喚,在她的潛意識中她已經認為,眼前這自己朝思暮想的男人已經和鈴達結婚了並且已經生了一個小孩!!天啊~~~~怎麽電視中那些可惡的劇情會在自己的身上發生?景物依在,人麵全非?!難道這就是自己等待兩年多之後得到結果嗎?她好不甘心啊~~~~一時之間她的世界崩潰了,她心中刻意營造出來的幻想在一片片的散落。


    鈴達是那樣精明的人,剛才被柔雨這麽一嚇有些亂了方寸,現在冷靜下來後便多少已經猜出了柔雨失態的表現一定是跟我有關……“小雨小雨,不要哭……不要哭了,聽我說……你要很認真的回答我是不是因為他?”


    “我……我……”柔雨不知道該怎麽回答,她擔心……她真的好擔心,因為自己的回答會應響一個原本美好的家庭。鈴達的唇角微微的上仰,柔雨心亂如麻根本不知道自己猶豫那跟默認沒有多少區別……鈴達暗歎了一口氣心討這小子在外麵的風流帳可真不少啊~~~~看來也隻有老娘給你擦這屁股了,看他平時也挺老實的是什麽時候招惹了這麽千金小姐呀?真是人不可貌相哦~~~~


    “小丫頭,說說吧~~~~你跟那家夥是怎麽回事?”鈴達用了五分鍾總算和我的關係給說清了,柔雨也不禁為自己的誤會紅透了小臉。


    “我們在遊戲裏相識……為了我們的將來我答應了爸媽的約定,就在聖誕節的那天我在機場登機,但他卻提出了分手……我問他原因,問他為什麽不等我……”說到這裏柔雨的眼眶又一次濕潤了。


    聽到這裏連鈴達也不禁為柔雨憤憤不平起來……“什麽?你要他等你他沒有?還直接分手?!你一個大小姐,他一個臭撿破爛的憑什麽不等你啊?”


    “他說時間太長了……現代的愛情經不起這麽長時間考驗,這麽長的時間可以改變的東西太多了……希望我可以忘記他。”


    “這樣的借口……好爛,不過卻很像他會做出的決定。”鈴達默默的點頭。


    “我也是這樣罵他的,於是他拿出了一個錢幣說如果是正麵就分手,如果是反麵就等我……讓一切由命運決定。”


    “結果顯然是你輸了……”這樣的結果不難猜出來,因為如果當時柔雨贏了的話恐怕就沒有今天這一幕了。可鈴達卻不知道如果柔雨贏了可能也沒有現在黑道霸主‘柳無情’了,不過世事變幻無常,也正因為如此它才擁有更精彩的一麵。


    “可是他用的是這個,我能不輸嗎?”柔雨把那個兩麵一樣的大銀圓給了鈴達……“一樣的?”


    “這是我上飛機後才發現的……”柔雨恨恨的說道。


    “唉~~~~也許是上天注定的吧~~~~也罷,鈴達姐也不想多說什麽了,其實如果你們之間隻是一般的感情糾紛的話我還打算勸你和他分開,可現在我也不知該怎麽辦了,不過我隻想提醒你,雖然他到現在沒有結婚,也還沒聽說有女朋友,但除你之外卻還有著一個女孩在深深地愛著他,女孩我也認識所以我才有此一說……而且在他的心裏女孩有著不可占據的位置。”鈴達語重心長的對著柔雨說道。


    “可我也愛他啊~~~~”柔雨激動的問道。


    “我知道,所以我才不介入你們當中。好了,他進來了……”鈴達真的不想看到她與倩兒之間任何一方受傷害。


    “嫂子,他好像……餓了。”我由門外走了進來不知道小寶寶剛才突然哭個不停。我猜他可能是餓了,結果找到了女孩的同時我卻也看到了一個做夢也想不到會遇上的人——柔雨!!我的聲音也在漸漸消失中,說到那個‘了’字時那聲音隻怕也隻有我自己才能聽得到……周圍的聲音仿佛也在同一時間消失了,寶寶煩人的哭聲沒有了,一旁空調的聲音也不見了,在我們的眼中這一瞬間仿佛就剩下了彼此。


    柔雨的出現就像一陣輕風吹散了心中的迷霧,那段一再被自己強行塵封的記憶在這一瞬間浮現……一切的一切曆曆在目。機場中難舍的分離,得知她再次相戀後宿醉的經曆,就好像昨日發生的一樣……


    “你……還好嗎?”我不知道看到她時應該說些什麽,我隻覺得這幾個字出口之後喉間迷漫著陣陣的苦澀。


    “嗯~~~~你呢?”柔雨本來已經準備好了的一大堆對白,可卻在這一時刻不知跑哪兒去了。她原先是想著一見麵就抱這個騙子先濫用職權把他銬到警局再說的,但是想歸想當他真正來到自己麵前時自己唯一想做的卻是趴在他的懷裏大哭一場,想將自己這些年來的等待與委屈向他哭訴。


    “咳~~~~你們這樣一問一答準聊到什麽時候?寶寶給我……你們倆去找個咖啡廳慢慢聊去。”鈴達抱下哭得呼天搶地的兒子將我們由店裏趕了出來。


    十多分鍾後,我們坐在了一家氣氛很好的休閑咖啡廳裏,可是兩人之間的沉默讓氣氛變得一團糟。


    “你……”


    “你……”兩人同時開口想打破那尷尬,可卻讓氣氛變得更加糟糕了。


    “你這兩年過得還好嗎?”柔雨不甘心的再次說道。她敏感的感覺得到如果氣氛再這樣尷尬下去就讓兩人的關係出現危機,兩人說話都如此困難那今後可能她們沒再見麵的機會了,而且鈴達還說過他們之間還有個第三者,這嚴重威脅到了她們的感情。


    “嗯~~~~還過得去。你呢?結婚了嗎?你選了個外國人我很驚訝,聽說老外都有體臭……”這話一出口我就有些後悔,雖然在遊戲裏知道她可能沒有忘記與自己這段感情,但是再怎麽說她也已經重新開始的另一段新感情了,難道你就不能裝得大方一點嗎?聽自己的那句話哪裏是一個成熟男人該說出口的呀?簡直就是一個吃醋的小孩子……就在我以為柔雨潑我一麵咖啡然後生氣離開的時候卻沒有想到她會給我如此不一樣的答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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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結婚?外國男人?你是打哪兒聽來的?”柔雨美麗的臉上一陣蒼白,聲音略帶顫抖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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