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遊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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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地遊劍’?”我的眉頭皺了起來。雖然穿上了西服但是那張臉我還是忘不掉的。對他我總感覺充滿了神秘與特別,在他的身上我總是可以感覺到那種古代高手的獨特氣質……與‘黑雪’的完全不同的氣質。如果‘黑雪’給我的感覺是接近現實的話,那‘天地遊劍’就是遙遠縹緲。


    “柳無情是你?”‘天地遊劍’半眯著眼睛思索著那個身形、那個冷漠的表情還有那個聲音,一切是那麽的似曾相識,猛的眼睛一亮說道。


    “沒想到我們會在這種場合下見麵。”我苦笑了一下。


    “是沒想到,可我更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天地遊劍’沒有了遊戲中的那份灑脫,此刻的他仿佛就是疾惡如仇的大俠。


    “我是什麽樣的人?流氓?還是混混?”


    “看來我們沒什麽好說的了,動手吧~~~~”‘天地遊劍’眉頭一皺沉聲說道。


    “無情哥小心了,這小子手可狠了……”小弟們在一旁擔心的提醒道。


    “做為這裏的主事人你剛才的話讓我不得不做點事,否則我想在這圈子中再也無法立足了。”我的語氣充滿了無奈但也有著渴望一戰的興奮。小弟們見兩人準備單挑便退到了一邊,而一旁的觀眾開始了興奮的起哄著……


    “無情哥加油,扁死這外地佬~~~~”


    “無情哥我愛你啊~~~~”


    “無情哥必勝~~~~”伴隨著這些叫喊聲的還有口哨聲和尖叫聲,在我看到彼此都做好準備後我搶先出手,一步上前腳尖點地麵整個人就呼的一下躍起一米來高一腳飛向他……‘天地遊劍’不退反進滑步向前,身子突然一矮滑向我的胯下手臂一橫掃向我。如果是一般人的話這招下來準把對方摔個半死,不過他遇到的卻是我,這在他人看來傾盡全力的一腳卻隻不過是用了一層不到的力道,而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就還在中途還有變向的可能。於是隻見我臨空一轉長腿掃向‘天地遊劍’的麵門,‘天地遊劍’見此馬上橫臂一擋,結果整個人滑出老遠,當然這也跟舞池的地麵太滑有著……


    “有兩下……哼~~~”‘天地遊劍’擦了一下嘴冷笑了起來。接著他左腳在前腳根著地腳尖朝上,雙手一前一後的一掌向上一掌朝下,一時間靜若處子。而我也沒有動靜待著他的進攻,‘天地遊劍’突然出手頓時讓我有種窒息的感覺。不是他的氣勢致,但那種呼吸困難的感覺切切實實是存在的……呼吸困難直接的導致我的反常有所遲鈍,然而‘天地遊劍’的攻勢又是這麽的猛烈,拳拳相交讓我一時間隻剩下招架之力而無還手之功。


    一連退了好幾步我才穩住腳,可是我的左腕卻也不慎被他扣在手中頓時一種麻木的無力感由左臂傳遍全身,然後他左腳上前左手手肘攻向我的胸口。我急忙咬牙忍住那種麻木感,右手擋下他的那一把肘擊,同時我也知道麻木的感覺源於的左手,於是我全力一掙……全力之下‘天地遊劍’不得不鬆手。我再一次後躍拉開與他拉開距離……


    “……”‘天地遊劍’愣在了原地沒有趁勝追擊,他看著自己的右手臉上充滿驚訝與不信,他顯然是想不到我的暴發力會這麽的強。而與此同時我也為那窒息與麻木的感覺感到了疑惑,想不通那是為什麽我轉而注意到了他的招式,‘天地遊劍’用的好像是太極的手法。


    ‘呼’~~~~就在我恍神的時候‘天地遊劍’又攻了過來,我左手擋開他攻向我脖子的手刀,右手一記直拳直搗他的麵門,他雙手交叉夾住我的手臂一纏一帶,這一手頓時讓我好似一拳打空的感覺,然後腳下一拌我整個人飛了出去,電光火石之閃我的腦中隻有一個詞:“果然。”就在所有的人……包括‘天地遊劍’本人都以為我會摔狗吃屎的時候我就好似靈貓一樣臨空改變自己的身體,隨及穩穩地雙腳落地。


    “無情哥好棒……無情哥帥呆了……”


    “無情哥,別跟那小子玩了,扁死他……”小弟們在一旁尖叫著,期中多少也有些不滿的味道,他們不知道為什麽平時這麽能打的無情哥會處於下風。小弟們的話讓我想起這裏可不是遊戲裏,如果自己一味尋找格鬥的樂趣會應照到自己平時那些小弟麵前威信的,於是我收起了玩玩的心態,刹那間我的表情變了……用‘天地遊劍’事後的話說:“混身冒著殺氣。”


    不過現在的他可沒那個心情來研究這個,經過之前的三次交手他完全收起了驕傲的心,就是那暴滿的自信也蕩然無存。我整了整衣服慢步走向他,小弟們的助威聲也就在這一刻消失了,整個迪吧裏變得好靜。‘天地遊劍’見我這樣向他逼迫覺得有點被動挨打的味道,要知道現在占著上風的是他啊!!於是他心一橫決定先出手,他兩步溜至一拳攻向我的麵門。


    這一拳的力度比起平常人大上了不少,可是對他的力量來說也不隻有五層的力道,所以這一拳也不過是他的一招虛招,而在他的計劃中隻要我一擋下他的攻勢使會以排山倒海之勢對我攻來。隻是這一拳的速度對認真起來的我太慢了,那根本就跟沒動過一樣。我左手一下捉住了他的拳頭。‘天地遊劍’一驚似想不到我會一下抓住他,而那可怕的力量更讓他無法縮回手來,接著更用他無法想象的速度一步上前對著他的小腹連擊十幾下,頓時把‘天地遊劍’腹的空氣整出把出,就算他的體質異於常人,但我那速鋼板也出打變形的力量也足以讓他站不起來。


    “咳咳~~~~”‘天地遊劍’受到如此重擊再也站不直了他隻是地上痛苦的咳嗽著。


    “哈哈~~~~小子,你現在知道我們‘白虎無情哥’的利害了吧?”


    “操~~~~居然敢來白虎幫的地盤鬧事?兄弟們給我把他扁得他老爸也不認得他……”小弟們見我居然一下就把‘天地遊劍’打趴下了,於是原起哄的衝來準備圍毆他,但是卻被我攔下了……“住手!!”


    “……”小弟們倒也很聽話,聽我叫‘住手’衝進舞池的小弟們也紛紛停下沒出手。


    “誰能告訴我怎麽回事?”我淡淡地問道。


    “這個……這個……”許多的小弟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他們隻是聽說有人鬧場子所以才圍上來扁人的,至於為什麽他們根本就不清楚,總之本著‘痛扁鬧事者’的原則他們就自覺不會錯。


    “無情哥,我來說……媽的,小弟不過是看上了一個馬子,結果那馬子不賞臉我就有她杯子裏加了一點料,結果讓這小子給看見了,沒想到這小子橫插一杠……”一個黃毛小弟從堆中走了出來憤憤的說道。


    “哈哈哈~~~~你小子也太遜了,連個馬子也搞不定哈哈”小弟的話還讓周圍的人哄笑不已,不過卻沒有多少人看到我的臉上一點笑意也沒有。


    “那馬子呢?”我隻是淡淡地問道。


    “媽的,被那小子搞砸了之後馬子就跑了……”那黃毛小弟撇了撇嘴說道。


    “哦?那你過來……”我對著小弟招呼道。


    “什麽事啊?無情哥……”小弟一臉諂媚的來到我的身邊。我二話沒說對著他的肚子便是一拳。頓時現場鴉雀無聲……


    小弟則雙眼凸瞪一臉痛苦的卷在地上。然後我才說道:“你們幾個把他拖出去扁一頓,媽的……在我的地盤裏下藥還敢來問我什麽事?打……給我打斷他一條腿,然後找個鐵打的給他接上。”我罵著然後由錢包裏拿出了幾百塊丟在了地上。


    “……”在場的人一臉不解的看著我,不解我這是什麽意思,鬧事的人打了,自己人也打?打完了還給錢去治……這人不會是有病吧?


    “敢開罪白虎的人不能輕饒,但在我的場子裏下藥的人就是算是自己人我也不會放過……”我冷冷的說著,這時充滿疑惑的人們才明白了我的意思。這麽做確實是做到了賞罰分明,而那幾張百元鈔票的意思自然也就不難懂了……那是看在自己人的份上給的藥費。


    “喂~~~~你死了沒有?”我來到‘天地遊劍’的身邊跟了他一下問道。


    “噢~~~~”‘天地遊劍’原本是趴著的結果在我的一腳下他幹脆躺在了地上呻吟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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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能出聲啊?那就沒死啦~~~~你們兩個把他弄到我的辦公室裏去。”我對著兩個小弟吩咐道。


    “是……”兩小弟也不客氣的一人架著頭、一人拖著腿把他弄進了我的辦公室,接著狠狠的摔到沙發上……


    “哦~~~~”‘天地遊劍’捂著肚子呻吟著。合上門後外麵吵耳的音樂聲被完全的斷開了……我也不管正在刻苦呻吟的他一旁的櫃子裏弄出了一瓶紅酒自斟自飲了起來。


    “喂~~~~我說……你就不管我的死活啊?”‘天地遊劍’見自己叫得那麽淒涼也沒見我甩他,終於還是閉上了嘴,不過也抗議道。


    “你不是叫得挺響亮的嗎?又怎麽會死?”我笑了笑拿出了另一個杯子給他也倒上。


    “真看不懂你是什麽人,但你剛才護短的模樣實在有夠欠扁的……”‘天地遊劍’抓過杯子一飲而下,通過剛才的事他基本已經息懷了,他現在要的隻是一個解釋用來原諒眼前這個熟識又陌生的男人。


    “有道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已’……你能明白嗎?”打從一開始他的話就有些不適合,那些話就是逼迫我們對決的原因……我不得不承認在黑道之中對某些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來說麵子有時會比生命重要,雖然我自認不是那種人,但我卻不得不顧及我所在的幫會的名譽,一旦我放過他那就代表著會有更多人欺上門來。


    “算了……不過你小子剛才的那十多拳也實在夠狠的,我的腸子都快打結了。”這也算是個不錯的解釋吧~~~~‘天地遊劍’心想著,口中卻這樣說著。


    “你也不賴呀~~~~對了你那是太極拳吧?”一談到功夫的興起就來了。


    “沒錯。”


    “教我怎麽樣?”


    “不行,這是家代代相傳的,怎麽可以教給外人?”‘天地遊劍’一下就拒絕了。


    “不是吧?現在都什麽年代了還這麽古板……小心失傳。”我沒好氣的說道。


    “隨你怎麽說,反正不行,不過你的是什麽功夫?我卻沒看出來……”


    “我的也不能說……”我不客氣的回敬道,當然其實我也不真的不知道。‘天地遊劍’他沒再追問,畢竟他可以保密自然不能怪我不說……“不過我很奇怪你剛才攻向我的時候為什麽我們有一種窒息的感覺?也是你的功夫之一嗎?”


    “嗬嗬~~~~當然不是,那隻是一種格鬥的技巧罷了,它是利用你的呼吸頻率來生產的窒息的錯覺,我利用你的呼氣到達未端的時候進行攻擊……要知道呼氣的開始氣聚丹田時也就是人們的力量發揮得最好的時候,一旦過了這口氣那麽力氣就會走下坡路,正所謂‘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就算強行使出力氣的話也無法使出全力,而且在使出力氣的同時你的大腦會條件反射的讓你呼氣,可當你無氣可呼的時候你也不會起吸氣,於是就造成了你缺氧的錯覺,而缺氧則會導致你的反應遲緩,從而讓對手有機可趁。”‘天地遊劍’的話讓我沉思了片刻,沒想到掌握對手的呼吸也可以得這樣的效果實在讓人意外。


    “喂~~~~你看我都說完了,你看也說一下你的是什麽功夫了吧?”敢情‘天地遊劍’是在拋磚引玉。


    “其實我也不知道也沒有去練過什麽,不過我的力氣很大,速度也很快……”我也很懊惱不知自己是怎麽了,突然間速度變快了,力量也變大了,不過我一直在懷疑我的變化會這個遊戲有關係。


    “是異能嗎?”‘天地遊劍’見我若有所思也覺得我不會說謊,也沒有懷疑我的話。


    “算是吧~~~~”我苦笑了一下著實不知該怎麽形容。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勸你如果遇上功攻高手的話你一定要全力以付將他擊倒,否則你會吃虧的……”‘天地遊劍’勸說道。


    “為什……進來。”沒等我問完為什麽的時候房間門卻響了,我按下通話鍵說道。然後一小弟走了進來,他看了一眼正悠哉地喝著酒的‘天地遊劍’後說道:“無情哥,有條子來查牌……”


    聽小弟的話我眉頭一皺心討:“怎麽突然來查牌?怎麽沒給我通知?”不過神色一下又變了過來,好在自己一直不準在場裏賣藥,所以也不怕他們查,就找到有人身上有的那也是從外麵帶進來的一點一點我們也沒關係……於是我神情自若的說道:“查就查吧~~~~反正我們行得正、坐得端也不怕他們查。”


    說著我跟著小弟出了去,走到門口的時候就聽身後的‘天地遊劍’突然說道:“我想他們應該是衝我來的。”


    “衝你來的?你不會是‘爵爺’的同行吧?”我挑了挑眉看著他還真看不出來斯斯文文還是個殺人放火的天才。


    “喂~~~~你那是什麽眼神啊?我的模樣像殺人狂嗎?”我和小弟‘驚訝’的目光讓他很不滿。


    “人不可貌相嘛~~~~不過如果不是,那他們幹嘛衝你來啊?”我沒好氣的問道。


    “你忘了那個逃出去的女孩了嗎?她一定是見我這麽久沒出去所以報警了。”‘天地遊劍’苦笑著。


    “喂~~~~你以為這裏是什麽地方啊?一個小人物報警條子就會馬上來嗎?”小弟不服氣的問道。


    “嗬~~~~你還真說對了,那女孩還真不是小人物……”


    就在三人對話的同時舞池大廳裏已經亂成了一團,一堆的警察已經將出口處給堵上,這次帶隊前來的是刑偵大隊的大隊長——宋祖敬!!宋祖敬四十多歲留著一臉的胡渣子,他銳利的目光擋視著舞池中的眾人,而在他的身前還走著一個指高氣揚的小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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