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雪原激戰(下)


    凡事總是一馬當先的柳永俊這次也沒有例外,行動提前了幾天讓他有些措手不及,但還不至於手忙腳亂的……沒想到安科長所說的‘大行動’居然跟他在日本得到的線報有關。他騎著雪地摩托衝在隊伍的最前麵,可是讓他更沒想到的是突然傳來一陣槍響他原本還認為是毒販子們拒捕而開的槍呢~~~~結果卻看到毒販子們一個個慘叫著倒地接著更是發生了爆炸,火光一閃柳永俊隱約看到了我和宗永,刹那間‘殺人滅口’四個大字由他的腦中浮顯。


    作為一個疾惡如仇的好警察他又怎麽可能放過我這個一手就奪走了十多條人命的‘殺人狂魔’?所以他加大馬力的朝我衝來……不過我也注意到了他,接著便是‘砰砰砰砰’四聲槍響,柳永俊已經盡可能的將自己的身體貼在雪地摩托上,想借此來減低中彈的麵積,不過也算他倒黴的遇上了我,四槍中他一共中了兩槍。兩槍分別是在左手的手背還有左肩……


    巨痛讓他左手一鬆結果雪地摩托的車頭向右一偏,整個兒偏離了我們然後衝上了一個雪丘,雪地摩托呼的一下飛起柳永俊也在這一瞬間被甩了出去,接著雪地摩托撞上了大樹‘轟’的一聲發生爆炸,大樹被爆炸升起了火球點著……外加汽油的助燃,大樹片刻之間燃燒起了熊熊大火……


    一連滾了幾個跟鬥後柳永俊才停下,他艱難的單臂支撐起自己疼痛的身軀,再看我和宗永的方向……結果發現我們早已不知所蹤,原來對著他一連開了幾槍之後我和宗永就跑了,哪兒還會留在原地等他來捉。這時柳永俊的手下們紛紛趕到……“組長……組長……你沒事吧?”


    “媽的狗屎……你還愣著幹什麽?還不快追?沿著腳印追不要管我……一定要把那個混蛋給我抓到。”柳永俊捂著還在不斷流血的傷口咬牙切齒的對他的手下們吼道。


    “是。”手下們馬上鞠躬應是,臉上寫不盡的佩服與莊嚴……柳永俊這一點就是全組人員最佩服的地方,辦起案來永遠衝在第一位,哪怕身受重傷也絕不輕易放棄。手下的人馬上招來了隨後趕到的幾隊人衝進樹木進行追蹤……


    和宗永一起在樹林之中狂奔的我已經適應了黑暗,漸漸的黑暗之中我也能像野獸一樣看清四周的一切,所以即使沒有光線我也依舊能快速的奔馳。不過這隻限於我不表示宗永也可以,突然他的腳一滑‘卡’的一聲摔倒在雪地上,我的停下回頭看著他問道:“怎麽了?”


    “腳崴了,你先走吧~~~~”宗永苦笑著道。


    “……”我愣了一下看著他,不明白他為什麽會認為我會丟下他不管。


    “……”我沒有離開宗永也為之一愣,隨之他又想起我剛才的那一句話‘隻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接著他又苦笑了一下說道:“或許你覺得給我一槍會保險一些……”


    “我不知道你為什麽會有這樣的想法,或許這樣的做法在你們的國家很常見,不過我們來說在這種時候丟下朋友是可恥的……上來吧!!”我在他的臉前蹲下背對著他。宗永的戀上浮現了一抹自嘲的笑,不過他還是沒有猶豫的爬上我的背……


    “很抱歉剛才我誤會你了……可是你剛才不是說‘隻有死人才能守住秘密’的嗎?”


    “是……不過那隻是限於一般人不是朋友,好了嗎?他們要上來了。”我淡淡地回答著,也就在宗永摔倒的這小會身後的追兵已經跟上來了。


    “好了……”聽到我的那句話,宗永真慶幸自己在我的眼中不是一個‘一般人’,宗永剛一說完我馬上起動,背著一大活人對我的影響不大,即使是雪地我依舊能保持剛才的速度。雖然宗永看不清周圍的景物,但是耳邊的呼呼作響的風聲能告訴他兩人移動的速度有多快,不過更讓他感到眩暈的是我接下來的這句話:“抓好你手上的東西別給他們留下指紋,我要加速了……”


    “……”宗永徹底的無語了,我一挑數十人的場麵他也不是沒見過,所以我在他的心目中一直是以一個古武學高手的存在,而如今我這非常人能做到的速度又讓他將我與港產片中的‘飛簷走壁’的超人畫上了等於號。


    宗永感覺迎麵而來的風越來越強,使得他也不得不閉上了眼睛,這樣的風速讓他聯想起了他把車子開到了百公裏時速時的感覺。可是百公裏的急速奔馳所產生的氣流足以讓人窒息,所以對我隻是短短的一個小時的狂奔對宗永來說卻更像過了一個世紀那樣的漫長……


    “呼呼~~~~”宗永在我的背上喘個不停,呼吸困難的感覺這時才得以緩解。


    “嗬~~~宗永君啊~~~~好像剛才在跑的人是我吧?你怎麽好像還喘得利害?”我長出了一口氣後調笑道,對於這個會說中國話的男人我有著說不出的好感,或許這就是人在他鄉對母語的一種依賴吧~~~~


    “柳先生,話不能這麽說啊~~~~”宗永好不容易順了氣後才說道。


    “叫我‘無情’吧~~~~我們不是朋友嗎?”我打斷道。


    “對,我們是朋友……無情君,我知道我的問題可能是你們的大忌,但我還是想問……你練得是什麽武功可以教我嗎?”宗永問道。


    “這個問題我還真不能回答你,其實直到現在我也沒弄明白的是怎麽回事……”我苦笑著解釋道。


    “我明白的,是我太冒昧了……不過這裏是哪裏?”


    “你是本地人耶~~~你來問我?”我好笑的道。宗永看了看周圍的有條點靜街道頓時犯了難,雖然他是土生土長的漢城人可是不代表他每條街道他都認得啊~~~~要怪隻能怪漢城太大了。


    “這個……這裏是……啊!有車子我們打車就知道了……”就在宗永發愁的時候街道盡頭駛來了一台出租車,收起手上的槍我們上了出租車,上車後宗永便問道:“無情,你是要回酒店還是……”


    “先去找個地方吧身上的這身給換了……你也要去。”我很嚴肅的道。


    “……”宗永不明白我的用意於是對司機說了幾句韓語。十多分鍾後我和宗永由一間大型的服飾店裏走了出來,每人手中都提了一個紙袋,紙袋裏裝著的正是我們原來的那一身衣服。


    “無情君還是你想得周到,東西上的指紋我已經擦幹淨了……隻要把東西一丟便神不知鬼不覺……”宗永口中的‘東西’就是我們手上的槍還有手電筒。


    “不行,還沒完……你也買幾瓶大的漂白水來,多買幾瓶……”我打斷地道。


    “……”宗永也沒問我為什麽便一瘸一拐的到一旁的便利店買來了幾大瓶子的漂白水,我二話沒說的把漂白水全倒進了大紙袋裏,正好一輛垃圾車由我們的麵前經過我們把東西往車上一丟拍了拍手完事了。


    “無情,我不明白漂白水有什麽作用……”宗永終於說出了心裏的疑問。


    “當他們找到紙袋的時候你會知道的……現在你打電話去給自己的車子報失,我到那邊找點……‘證人’。”說著我指了指不遠處一間很熱鬧的迪吧……


    在我和宗永進了迪吧不到十分鍾,大批的警車馬上‘呼呼啦啦’的圍了上來,數十個身穿警服的警察們湧進了迪吧裏……領頭的警官一進來馬上命令關上了音樂拉開了嗓門叫喊道:“都別吵了……別吵……我們是警察,有人舉報這裏有人販賣‘搖頭丸’……現在例行檢察,男的站左邊,女的站右邊喂喂~~~~你站在中間幹嘛?蝦米?你人妖?!那你就站中間吧~~~~”


    “看來韓國的警察效率也是挺高的嘛~~~~”和宗永坐在吧台邊上的我雖然聽不懂他說的是什麽,不過他的到來卻表示著我的計劃到達了尾聲。


    “是挺快的,但有必要說得那麽誇張嗎?”宗永苦著一張臉笑道。


    “這個你就不懂了~~~~說到‘搖頭丸’這東西哪一家迪吧沒有?說少了人家也懶得理你……不過要說它能當大米一樣賣的話那他們的動作可就快了,一百幾十斤的‘搖頭丸’啊~~~~多大的案子,破了之後他這個月的獎金準不少,幹杯……今晚辛苦了。”我壞笑著道,然後和苦笑的宗永碰了一下酒杯。


    “喂~~~~長官的話你們沒聽見嗎?還喝得這麽悠閑?我現在懷疑你們有問題,請出示你們的身份證……什麽沒帶?沒帶就跟我因警局協助調查……狗屎,今天怎麽這麽多人不帶身份證啊?”因為喝酒的姿態太悠哉了,所以被那領頭的警察給叫到警車裏去了。


    淩晨四點警察局裏依舊熱鬧非凡,鬧轟轟的成一片……其實之所以折騰到現在最主要是因為他們出動了這麽大的警力,居然隻搜到了百多克的‘搖頭丸’,這個和舉報人所說的百多公斤的差了將近上千倍啊!!這能不讓他們的頂頭上司發飆嗎?而受了氣的刑警們隻能拿這些沒有身份證的可憐蟲們出氣、消遣。


    “你說這身份證是你的?怎麽和你一點也不像啊?小姐你別當我傻子才行啊~~~~什麽整過容?哪一家醫院手藝這麽好啊等我讓我老婆改天也去整一個……”可憐這位濃裝豔抹的小姐都快被問哭了。而和宗永可算是脫離苦海了,本來警察局的人還準備放人的,不過誰叫‘白虎氏’有錢呢?直到兩點的時候警察才給我打電話,結果一個電話過去十多人組成的律師團就浩浩蕩蕩的來了……


    這樣的超強陣形出馬連他們的頭都不敢說‘不’,接著連擔保金也不用交了直接放人……周圍的人們用著羨慕的眼光看著我們,都讓我感到不好意思了。不過世事總是出乎人們預料的,就在我以為可以回家睡大覺的時候,柳永俊來到了警察局,他在手下們的陪同下急衝衝的走了進來……此刻的他左臂上還打著繃帶,邊走還邊罵著:“那兩個混蛋我一定要盯死他們……我申請拘捕令,還有通緝令……我要他們亡命無崖!!”


    “組長,你別激動,醫生說激動會讓傷口裂開的……其實你沒必要親自來我們來申請就可以了。”組員們關徹的道。正可謂‘人生何處不相逢’柳永俊一進來就正好撞上了我正準備往外走,結果他一愣雙眼一瞪撲了上來,他右手一把拉住了我的衣領子,並且用韓語說道:“混蛋,你居然送上門來了……”


    “……”我裝出了一臉的無辜任由他拉扯著,也沒有還手不過我身邊的律師可不是吃素的,他馬上對柳永俊警告道:“先生請放尊重一點,看看這裏是什麽地方。我們隨時可以告你‘惡意傷害他人身體’……”


    “組長組長……冷靜……冷靜點……”他的組員馬上撿開他並勸道。柳永俊一瞬間冷靜了下來,他寒著一張臉來到我的麵前先是一鞠躬然後說道:“很抱歉先生,請原諒我剛才的魯莽……不過我懷疑先生與一起特大販毒案有關,請協助我們調查……”


    “……”宗永在一旁為我翻著柳永俊的話,而我身邊的律師沒有等我的回答馬上說道:“我的當事人非韓國公民沒有義務協助警方的調查,如果你堅持一定要我當事人協助警方調查的話,請你聯係我當事人所屬領事館申請‘拘捕令’。”律師的回答非常的專業也讓柳永俊懊惱不已……不過這時我卻給了雙方都很意外的答案:“為了證明我是無辜的我願意接受你的問話……”


    “……”宗永愣了一下翻譯道,結果律師也愣了一下馬上機警補充道:“我當事人同意協助警方調查,不過因為警方通過的是非正規程序,所以我當事人有權拒絕回答一切的問題。”


    “……”目的達到了,但是柳永俊就是高興不起來,在他看來我會這麽輕易的答應必定是有所夾持。


    數分鍾後我和宗永還有剛才的那名律師坐在了一個小房間裏,而對麵的則是柳永俊……他一開始就問了我和宗永在昨天晚上的六點到八點鍾的這段時間到過哪裏做過什麽?這個我早就和宗永套過供詞了,於是我們表示我們在用過晚餐之後就到一家酒吧去喝酒……


    “喝酒?那我們在城北郊區發現你的車子又作何解釋?”柳永俊對宗永冷笑著問道。


    “警官先生,我們在喝酒喝得差不多的時候正想離開的,結果卻發現我的車子已經不見了……所以就報了失,不信可以查嘛~~~~然後就被你們的同事給帶來了,一直待到現在……不過警方能這麽迅速的找回我的失車真叫我高興啊~~~~”宗永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你的車子也丟得太是時候了吧?說!!你是不是奔車潛逃回來的?”柳永俊一拍桌子對著宗永吼道。


    “嗬嗬~~~~柳警官,你說我棄車逃回來的,那我想請問你了……我是怎麽回來的?想想我們所在的酒吧離你說的城北郊處可有一段距離呢~~~~”宗永笑著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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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回柳永俊啞口無言了,心討著:“是啊~~~~他們是怎麽回來的呢?路上我們早就設了路障他們不可能是開車離開的,難道是坐‘直升機’離開的?對了,手下們回來說腳印跟著跟著就消失了……他們一定是坐‘直升機’離開的。”於是他的嘴勾起了一抹冷笑說道:“哼~~~~隻要坐上了直升飛機,想離開還不簡單?”


    “警官先生啊~~~~那是‘直升飛機’你當是汽車呢?說開就開~~~我哪兒弄台直升飛機來啊??”宗永沒想到柳永俊居然給出了一個這愚蠢的答案,不由大笑了起來。


    “組長‘硝煙反應’的結果出來了……”這時一個組員在宗永大笑的時候走了進來說道。頓時宗永的笑聲消失了,宗永的反應讓柳永俊笑了……不過他的笑也沒有維持多久,因為組員給他的答案是——在我和宗永的身上無法測出硝酸的存在。


    “哼~~~~看來我們的談話也該結束了……我們的時間也是很寶貴的。”我冷笑了一聲站了起來。


    “……”因為捉不到我的把柄柳永俊隻能咬牙切齒的眼睜睜的看著我們離開……不過峰回路轉,就我們走到房間門口的時候另一個組員又急衝衝的跑來給他一個充滿了希望的消息……“組……組長,有個撿破爛的發現了兩個槍疑是‘凶槍’的手槍,法證科正在取證……一分鍾後有結果(這裏有點誇張了~~別介意。)。”


    “各位不介意多等一分鍾吧?”這回又換成了柳永俊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好,我們又再等一分鍾。”我攏了攏肩一臉無所謂的道。可是一分鍾後組員哭喪著臉說道:“法證組說槍上找不到指紋,衣服上的毛發纖維被‘次氯酸鈉’汙染破壞了DNA……”


    “‘次氯酸鈉’?漂白水!!”柳永俊雙目圓瞪的看著我,而這一瞬間宗永也算明白‘漂白水’的作用在哪兒……


    (作者:有些晚了~~別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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