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黑道學徒之看場子(下)


    “無情哥,不好了……安安在門外和一夥客人起了爭執,你快看看吧~~~~”美酒滑入喉嚨甘甜卻又略帶辛辣的味道讓我為之著迷,本以為又會是個無事之夜卻沒想到意外總是在你意想不到的時候發生,不過如果一切都發生在意料之中的話那還能稱為意外嗎?


    “安安?怎麽會是她?”我站了起來邊走邊問著來報信的男侍應,對於這個安安我可是知道的……正因為她八麵玲瓏很少得罪人所以被鳳心安排在門麵這個重要的位置。


    “這個我也不知道……”男侍應說著沉吟了一下又補充道:“不過那幾個日本人不像普通人,由其是他們身後的幾個保鏢……不,與其說是保鏢不如說是殺手。”


    “找人去查清楚他們的底細……”我冷冷地說道,然後三步兩步的來到了大門外。隻見在大門外圍了一群人,很大部份是大世界的員工,而人群中安安的聲音由為明顯:“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有意冒犯您的,對不起對不起……”


    然後一個聲音操著不怎麽純正的中文響起:“你們支那人還真是沒有開化呀~~~~一點禮數也不懂,要道歉就要誠肯點跪下來……”


    “對啊~~~~得罪什麽人就要用什麽方式來道歉,難道你們主管沒有教你這些嗎?”這次響起的聲音說的中文到是挺純正的,就是聽上去不怎麽像人說的話。


    “可是楊少……”安安有些為難的道。


    “可是什麽?叫你道歉你沒聽到嗎?”男聲突然變狠,隨後便響起安安的尖叫聲:“啊~~~~”


    這時我闖入人群看到一個有點麵熟的男人正揪著安安的頭發似想將她拉跪在地上……我一個箭步上前一把男人的手抓住,右手將已經準備跪下的安安扶住。“你……你是什麽人敢管我的閑事?!”楊錦前沒想到居然還真有人敢上前阻止。


    “無情哥……”安安濕紅著眼看著我叫道。‘哢啦’~~~~在圍觀的人群裏因為我的出現顯得格外寂靜,而那一聲又顯得是那麽的清脆,不過某人殺豬般的叫吼卻異常的刺耳:“啊~~~~”


    “先生,或許我們的小姐有錯,但是先生不應該動手動腳,這樣是否有些失禮呢?先生你也一定這樣認為吧?”我很有禮貌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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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啊~~~~”楊錦前此刻哪還有心思回答?骨裂之痛讓他自己老爸姓什麽恐怕都忘了。


    “難道這就是你們支那人的待客之道嗎?”年輕翻譯操著可笑的中文嚴聲問道。


    “這個問題我們可否到一邊去談?各位已經妨礙了其他客玩樂的興致……”我依然麵無表情,但語氣同樣禮貌的說道。我的話讓眼前的日本人注意到在他們的身後已經堵上了不少人……翻譯和身邊的中年男人嘀嘀咕咕了幾句後說道:“我們井邊先生接受你的提議,但是希望你能給我們一個滿意的答案……”


    “誠如各位所願,我們一定會給各位一個滿意的答案的……”我點頭說道。


    “各位很抱歉,剛才出現了一點小狀況讓各位久等了,現在已經沒事了各位請進……為了表示歉意各位今天在這裏的消費我們將給優惠的折扣……”對著日本人身後的客人我同樣有禮貌的說道,差別就在我的臉帶上真誠的笑。


    “嗬嗬~~~~好說好說……”客人們顯然非常能理解紛紛點頭說道,我的沉著和處事手法非常的老練,如果不是認識我的人絕對不可能猜得出我這‘大堂經理’隻是兩個小時前才上任的……不過‘一理通、百理用’,多年來收破爛的經驗讓我知道顧客至上的道理。


    “你們還愣在這幹什麽還不領客人進去?”我對著身邊的侍應們說道。侍應如夢初醒開始將客人引進裏麵,堵塞的大門一下子暢通了不少。


    “安安,你今天放假去找個人給你代班吧~~~~”


    “謝謝無情哥……”安安感激地說道。突然之間安安覺得這個原本冷漠的男人此刻卻有著一種說不出的溫柔,可是奇怪的是她為什麽就從沒發現?


    “田上君,這個支那男人不簡單……你要特別留意一下。”一旁的井邊從來沒有移開過打量我的眼睛,此刻他和身邊的翻譯說道。


    “是……”被叫田上翻譯點頭應道。


    “按剛才的情報這裏已經成為了白虎幫的地盤,這個人可能也是白虎幫的幹部……等一下不管他用什麽方式向我們道歉我們都要接受。讓他認為我們很好說話,並且讓他們覺得有愧於我們……支那人不是有那麽一句話嗎?‘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三丈’……哼~~~~支那人就是這種賤骨頭,你打他,他還感激你。”井邊譏諷說道。


    “是。”田上應是。原來這個井邊是山口組九洲區堂口的堂主,因為對中國有著一定的了解所以才被山口組組長‘山口龍介’任命為中國發展部的部長,日本人很聰明他們懂利用商人的身份來掩飾自己的目的,可是聰明不代表著運氣好……他們在好幾個大城市中屢屢碰釘,在S市時更是被當地的第一大幫‘青龍幫’誘其深入,結果百多名高級幹部客死異鄉,正當井邊準備宣告任務失敗回國自裁時,平時和他們有些生意來往的B市坤幫朝他們投來了希望的光芒……


    光芒也隨之讓他們的信心前所未有的膨脹,他們甚至認為自己成為了搶手的香餑餑,可以隨意的挑選合作對象,所以他們想既然在個第一大幫(白虎呢~~~~)在又為什麽要選擇一個第二的呢?不過他們也沒有笨到斷了自己的後路,在爭取白虎的同時他們也沒有放棄坤幫這個後選者,這也是他們直到現在都沒有答複坤幫合作請求的原因。


    直到門口的客人都進了場後我才有空留意一邊的竊竊私語的日本人,還有那個嗷嗷鬼叫的‘走狗’,在這時剛才那個通報的男侍應來到了我的身邊……“查到他們是什麽來頭了嗎?”


    “那五個日本人是日本來的投資商……至於後麵的身份還沒有查到,不過顯然不是一般人……”侍應回答道。


    “那這個呢?”我看了一眼還在地上叫喚著的楊錦前問道。


    “哦~~~他呀~~~~他不用查,他叫楊錦前是萬順科技的少東家……也是我們這裏的常客。”侍應說道。


    “哦~~~~原來是他。”我可算是想起他是誰了,這家夥就是對柔雨糾纏不清的家夥嗎?不過程度上我們的身份似乎是一樣的,同樣是一個女人麵前的失敗者……雖然同是一個女人失敗者我們應該萌生一種欣欣相吸的同情,但是此時此刻我能生出隻有對他為人的不恥。


    “你把這個家夥東西拉走,我去會一會那幾個日本人……對了,周圍的有沒比較安靜的地方?”我對楊錦前不屑的瞄了一眼,然後又問道。


    “在後山是一個主題公園,因為以前是墳場聽說常鬧鬼所以沒什麽人去,上次好像死了個人一個多星期後才被發現……無情哥,你是不是想……那我多去找幾個人。”侍應的眼中閃過一下狠光。


    “不用了……你把那家夥弄走就行了。”我淡淡的道。


    “可是,他們可能有槍……”侍應擔心道。


    “這個你不用管……做好你自己的事……”我隻是淡淡地說了一句,然後沒有理會他有些生氣的表情將井邊他們走去……我這麽做隻是不想他跟來,如果對方有槍的那隻是徒增傷亡。


    “哼~~~~狗咬呂洞賓……”侍應隻是在心裏罵了一句便把楊錦前扶走了……


    “楊先生似乎有些不適,我已經讓人送他去休息一下了……各位請隨我來……”我禮貌地說道。


    “……”井邊和田上對視了一眼然後沒有說什麽乖乖地跟在我的身後……開始時他們還不怎麽疑的,可是一路走近十分鍾他們發現身邊的行人已經不見了,而我好像還沒有停下的意思他們這才覺得不對勁,田上站住了說道:“先生,你們似乎沒有什麽道歉的誠意……”


    “你現在才發現是不是太晚了一點?”我輕邊身冷笑道。


    “八格……”井邊和田上身後的三個壯漢顯然是聽得懂中文的,在我說了那句話後三人罵了一句他們聞名天下的國罵後擋在兩人的前麵,同時手很敏捷的伸進衣服裏……愚蠢的舉動,這樣誰會不知道他們要拔槍啊?而如果對方早有準備的話那又怎麽會讓你有機會拔槍?隻怕你們伸手進衣服的刹那就被打成蜂窩了……雖然我沒有埋伏槍手,可是也沒蠢到他們拔出槍。


    一個閃身我一記側踢踢向右邊一人的胸口,那人悶哼一聲飛了出去……然後借著他的反彈力飛身躍起雙手抓著那人的頭迎向自己的膝蓋,那人連哼也沒哼便仰天倒下了。


    一味的隱藏實力忘他們還有另一個在拔槍的……結果對方如願的人衣服裏拔出了他要的東西,可是卻發現對方隻是拔出了一把日本刀。這回可表錯情了……嘴角勾起了自嘲又略帶失望的笑,不過持刀的日本人可能更是表錯情得利害他可能是以我的嘲笑是給他的,於是氣極敗壞地怪叫了一聲,雙手握刀高舉過頂朝我砍來……


    “哼~~~~”這聲冷嘲才是真正要給他的,他衝動讓他渾身都是破綻。我微微的側了一個身輕鬆地躲過了他的一刀,然後我左手輕輕地抓住了刀背右腳一伸踹中了他的小腹,刀刃馬上脫手整個人飛了出去。


    日本刀落在了我的手中,借著公園裏的燈光我細細地看了手裏的刀,這刀一定是他們由本土帶來的,因為它和市場上賣的有很大的不同,市場上賣的那些隻是供他人收藏、觀賞多半刀刃都非常囤,而我手上的這把則絕對是殺人的凶器,刀鋒可說是吹毛斷發鋒利異常……突然我的腳步左移,閃過了由後麵削來的一刀,然後刀一橫架在了那人的脖子上,原來那人就是那個被我一腳踹中胸口飛出去的家夥,沒想到他還真耐打還能爬起來……


    “夠了,先生……你的武功很了不起,中國功夫確實名不虛傳,但你要知道現在是什麽時代,武功隻是莽夫的行為。”這時一個非常純正的中文口音響起,我也這才注意到井邊正拿著一把手槍指著我說道。


    “原來你也會中文,我以為你隻會鳥語呢~~~~”我有些意外一直需要翻譯的井邊中文說得這麽好。


    “把刀放下……先生,這不需要我來教你吧?”井邊帶著笑說道,其實他大可以開槍的,一個保鏢的命雖然值錢,但還不足以令他放在眼裏,可是他還存有與白虎合作的幻想所以不希望把事做絕。


    “你這是在命令我?還是肯求我?”我淡淡地問道。


    “你說呢?先生……”井邊的笑更加的燦爛了,似在笑我的問題白癡。“這麽說來你是命令嘍~~~~命令就是威脅,很抱歉我討厭威脅……”我冷笑一下,手中的日本已經瞬間由喉嚨前來到了他的脖子後,刀鋒上沒留下一滴血,半秒鍾後那個保鏢已經成了具無頭的的屍體,鮮血噴起老高……


    “呼七麻黑……八格。”井邊再次張嘴說的卻是我聽不懂的鳥語。


    ‘砰砰’~~~~井邊連開兩槍就沒有了動靜,不是他不想開而是他的眼前一花他那握槍的手也跟著掉落……“啊~~~~”


    “你……你……”看到我可怕的速度田上嚇傻了,一個勁的在那兒‘你’個不停。而井邊則在一旁鬼哭狼吼著,嘴說著鳥語……


    “很痛是吧?是不是在為自己的手感到心痛呢?那你就應該為你的威脅而後悔……”我冷聲說著,同時刀已經伸到了他的脖子外,井邊停下了他的滿地打滾。


    “你……你知道我們不是普通人……”井邊咬著牙忍痛說道,畢竟手比起小命來實在輕太多了。


    “當然知道……如果你們也算是‘人’的話,那是對那個字最大侮辱。”我不屑的道。


    “我……我要見你們老大……”井邊又道。


    “老大?我沒有老大……”


    “你不是白虎幫的人?”田上問道。


    “我是……”我並不否認這一點。


    “那我們要見老虎……”井邊又道。


    “見老虎?想拉關係?你們放心……我沒有打算殺你們的意思,隻是在我的地盤鬧事你們是第一個,不留下點什麽紀念品,是不是有點說不過去呢?”我用手紙擦了一下刀柄,然後將日本刀丟到了田上的腳下,田上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腳下的井邊,於是拿起日本刀毫不猶豫的削下了自己的左手腕,即使鮮血直流、汗出雨下他也沒吭半聲。


    “利害利害……傳聞日本人向來以狠字出名,但今日一見果真名不虛傳啊~~~~對自己也這麽的狠,這點我自信辦不到,不過其實我隻是想叫你留下一隻手指就好,可是你居然連整隻手也給剁下來了,這禮還真重啊~~~~”我的前半句還讓田上想自豪一下,可是我的後半句卻差點沒把田上給氣死當場,心裏哭罵著自己幹嘛這麽大方,買一送四?


    “今後不要再讓我看見你們,否則我會讓你們一塊一塊的送回日本去……”我的聲音異常冰冷地道。


    “……”兩人沒有說話,不過我知道他們已經把我的話牢牢的記在心裏了。


    “對了,中國管禁槍支可是很嚴的,為了警察叔叔不找你們麻煩……這個由我給你們保管好了。”沒收地上的銀色手槍我就這樣在大搖大擺的消失在兩人的眼前,之所以沒有殺了他們不是我手軟,而是在還弄清楚他們的來曆和意圖之前我不希望他們死,至少不是死在我的手裏……我的第六感告訴我這兩個日本人隻是餌,他們引來的將是一條不小的魚……


    數分鍾後我回到了‘大世界’,所有的人都很識趣的沒有問我問題,靜靜地坐了三十多分一陣手機鈴響傳入我的耳中,如果不是手機上連帶著震動的功能我還想不起那是自己的手機在響……“喂~~~”


    “無情哥,我是傲鷹……”手機傳來傲鷹的聲音。


    “有什麽事嗎?”


    “無情哥快看電視,B市新鬧的快點……”


    “開電視,B市新聞台……”我對著調酒師說道。


    “……”調酒師二話沒說的打開酒櫃上的電視機……屏幕上一亮我馬上看到了漂亮的女主播正在滔滔不絕的報導著,報導的主題好像是火災現場,不過好像沒什麽特別的,但是在我看到一個有點熟識的臉和聲音後我不再這麽認為了。


    “董白羽?!”我喃喃的說道。看著電視中的董白羽激動地哭喊著,他想衝進火場但卻被幾個彪悍的消防員按住了,可是他還是努力地掙紮著……“讓我進去……讓我進去……我爸媽還在裏麵呢~~~~放我進去……”


    “傲鷹,你在哪兒?來接我……”我再也坐不住了,站了起來後我沉聲說道。


    “我正在趕來……五分鍾後到。”傲鷹說罷掛上了電話。


    三十分鍾後,老城區的一座破舊的小區裏的大火災已經被撲滅,所有的工作人員正在做著善後事宜,也許是人們都太忙了,所以也沒有人去注意那個激動的受災家屬去哪裏……


    就在離火災現場不遠的一條陰暗小巷傳來了讓人心裏發毛的哭聲,如此場景……如此詭異的哭聲……不由讓人們想到那虛無的鬼怪靈異,然而如果你是一個山林中的獵手你會發現那嗚嗚~~~~的聲音它更像是某隻野獸在自舔傷口的悲吼。


    ‘叮’~~~~陰暗的巷子裏出現一點火星,火星迅速的點燃打火機,細小的火苗給了這條巷子一點點微不足道的光線,它的用途隻是用來點著男人嘴上的香煙。“喂……嗯~~~我知道了……”點煙的男人接了個電話後這才說道:“無情哥,查出來了……是傻坤的小弟放的火,沒想到他的父母除了借我們的錢還借了那個吸血鬼的……”


    “幫我報仇,我這條命就是你的……”哭聲消失了它的主人用著堅定的聲音說道。


    “哼~~~~命?那東西如果是有錢人的,它或還值兩個錢,但如果它是窮人的……那它就不算什麽東西了~~~~小子,你說說你的特長是什麽吧~~~~你小命要求的可是幹掉B市的老大之一怎麽也得看看值不值這個數吧?”點煙的男人又道。


    “我是‘聖育強’法律係的第一名,今年畢業。”哭聲的主人有些自豪的道。


    “法律?!哼哼嗬嗬哈哈哈~~~~小子,我沒聽錯吧?我們可是黑社會……法律在我們的麵前它就是‘狗屎’……”點煙的男人大聲嘲笑著,似聽了個他一輩子聽過的最好聽的笑話。


    “……”哭聲的主人無語了,是啊~~~~對方是黑社會自己要對付的也是黑社會,那法律能幹什麽?在他們的麵前法律就是狗屎……突然間男人從來都沒有像此刻這樣對自己引以為傲的專長如此失望過。


    “傲鷹,你閉嘴……你的命我柳無情收下了,我會為你報仇,但不是現在……從今天起我要求你一切都要聽我的,你現在馬上回校去……我要你以‘聖育強’第一名的身份畢業,我要你進入最有名的律師行,我要你在最短的時候間成為B市最有名氣的律師……你能做到嗎?”這時另一個男人的聲音響起。


    “可以!!”哭聲的主人堅定地道。


    “無情哥,你這是幹嘛呢?”


    “傲鷹,你現在不用管這些……他就交給你看著,不能讓別人知道他的現在,不要讓你的小弟靠近他……我要讓他的案底清得像水一樣,他要求的一切都盡可能去滿足他,錢我有得是……”


    “無情哥,雖然我不知道你要幹什麽,但是我覺得跟著你幹總不會錯的,你放一百萬個心吧~~~~這事我會辦好的。”


    “謝謝你,傲鷹……”沒有人知道男人的心中此刻正有著一個瘋狂的想法……如果法律是將他們與普通人分離開的高牆,那律師就是高牆上的蛀蟲,但高牆成為虛設那試問又有誰能誇何得了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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