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次還真是多虧了她」


    綰綰感嘆道,既然清水這麽幫了自己,若是下次遇到了還是好好的感謝下她好了,綰綰可不是一個喜歡欠別人人情的人。


    既然綰綰沒有意識到什麽,師妃暄也不在糾結,隻是想到清水的傷,她還是免不了擔心。


    「她為了刺激我清醒而被我打傷,現在她受了傷,讓她一個人的話,我很擔心」


    「妃暄不用擔心,她身上別的不多,療傷的藥物不少,師父尋來的好藥都是交給她的」對於清水,綰綰倒是不擔心,她心裏估摸著清水現在已經快到山下了吧。


    「可是」師妃暄還是有些不放心,可綰綰的腦袋已經再度靠在了她的肩上。


    「好了,好了,妃暄放心,她不會有事的,我有些累了,讓我再靠一下」綰綰呢喃著,雙手環上了師妃暄手臂,閉上了自己的雙眼。


    師妃暄看著也就不再說什麽了,這幾日她倒是已經休息夠了,綰綰應該是累壞了,她也不忍心再吵著綰綰,於是便跟著合上了雙眼,隻是未曾睡著,閉眼想一些事情。


    「妃暄,以後都不要離開我了,好不好」


    師妃暄剛一閉眼,綰綰的聲音便傳了過來。


    「嗯,我會一直陪著綰綰的」


    「妃暄,你一定不可以,不可以離開綰綰......」


    綰綰的聲音又傳入了耳中,師妃暄仔細的聽著,隻聽見綰綰不住的在呢喃著這幾句話,師妃暄低眉看向了靠在自己肩上的某人,臉上隨即帶上了淺淺的笑意。


    看來真是累著了,師妃暄心想。


    清水捂著被傷的手臂,一步一步的走到了山下,其實她也覺得自己奇怪,她明明很清楚,綰綰最愛的人是師妃暄,既然如此,她明明可以不帶綰綰來雪山,裝作什麽都不知道,像往常一樣作為冷眼旁觀者不就好了,可是她還是鬼使神差的帶著綰綰來到了雪山。


    甚至於還為了不讓綰綰因為看到師妃暄死而傷心,更是假裝要殺綰綰,還說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話,以刺激師妃暄清醒,還弄得自己受了傷,這些白癡行為,哪裏像是自己該做的事情了,她不懂,自己最近還真是奇怪。


    或者說從她偷聽到美旦和師妃暄對話,知道綰綰喜歡的是師妃暄之後,她就有些奇怪了,她無法形容這種感覺,隻是不討厭。


    難道是因為自己覺得對不起綰綰,所以這次才會如此的傾力相助,她隻能這麽安慰自己了,這也是最合理的解釋,她最能接受的解釋。


    祝玉妍剛來到雪上下,便瞧見清水有些踉蹌的從山上走了下來,麵色蒼白,不知道是受傷了,還是被凍到了,隻是清水似乎並沒有瞧見她,好像因為什麽事情而走了神。


    「若是遇人偷襲,我便可以讓你抬著你的屍首回去了」


    冷冽的聲音響起,清水迅速的回過神,抬眼便看到了站在自己前方的祝玉妍。


    「師父」


    清水沖祝玉妍喚了一聲,隨即便又低下頭,因為祝玉妍方才的話,讓她感到愧疚,她的確走神太厲害了。


    「可是受傷了?」祝玉妍打量著眼前人,詢問道。


    清水自是不敢欺騙祝玉妍,溫順的點了點頭。


    「隻是不小心被掌力給震到了,一點小傷」清水隨即解釋道。


    「綰綰傷的?」祝玉妍詢問道,她開始思考,若是找不到師妃暄,或者清水在這過程中,說了什麽激怒綰綰的話,綰綰對清水出手的可能性有多大。


    「不是,師父莫要誤會,與綰綰無關」


    清水忙否認道,她看著祝玉妍一副疑惑的模樣,於是把她如何誘騙師妃暄清醒的事情說了一遍,不過她隱去了這中間不少對話,她總感覺師父知道些什麽,而且師父了解自己,所以她並不打算把無聊的詞句也說進去。


    「原來是這樣,清水,你」


    祝玉妍看著清水,語氣停頓了片刻,隨即繼續詢問道:「你為綰綰做這些,甚至不惜受師妃暄一掌,藉此來成全她和綰綰的重見,可是因為上次的事,你愧疚於她」


    聽著祝玉妍的話,清水隨即沉下了眼,沉默了一陣,然後才緩緩地將目光再度投向了祝玉妍。


    「師父,徒兒陷害同門,本就不值得原諒,若還沒有半點愧疚之心,哪能對得起師父您多年的教導」


    清水回答道,但是隨後她又轉口道。


    「隻是徒兒雖然對於所做之事存有愧疚,但徒兒絕不是想以此事來彌補我的愧疚之心,徒兒看得出來,綰綰很在乎師妃暄,為了師妃暄她可以做任何事,我想若是讓她傷害自己,隻要能挽回師妃暄,她也不會有半點猶豫,她不再是那個隻知道和我鬧矛盾的小鬼了,她長大了,我很開心,我想我並不想她太難過」


    「那你呢?」祝玉妍看著眼前人,心裏默默的嘆了口氣。


    「我?師父想問徒兒什麽?」


    清水錶現出了一副不是很明白的模樣,祝玉妍知道清水不想說,既然如此她也不想勉強。


    「自是你的傷,為師總歸是放心不下」


    「師父放心,徒兒先前已經上了藥,用不了多少時日,應該便能恢復如常」


    「那便好,想來綰綰也不需要你我二人了,既然如此,你便陪我去慈航靜齋一趟吧」


    清水聽著祝玉妍的話,眼中閃過一絲震驚,師父為何要去慈航靜齋,不過縱然疑惑,她還是乖乖的回了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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