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聽到這話,眉頭皺了起來,如果不是看在老爺還在的份上,她也不願意和這個小賤人周旋了,剛剛差一點把自己底牌都露出來了。


    衛遠道遲疑了一下,但還是同意了,也許因為那句“爹”吧!


    等老爺走了之後,柳氏的真麵目徹底的露了出來,她麵露猙獰的說道:“小賤人,剛剛在老爺麵前詆毀我倒是詆毀的挺厲害的。怎麽?現在想求我了,做夢啊!”


    琳琅蔑視一笑,“我想和夫人做筆生意!”


    “我們兩個人沒有什麽生意可談,你現在的命還在我手中呢,我想讓你活就讓你活,想讓你死就讓你死。不過你要是好好求求我的話……我有可能會饒了你命哦。”柳氏玩弄著自己嫣紅的指甲,高傲的說道。


    “誰說我沒有,我還有我娘的嫁妝以及那番婚事。”琳琅冷靜地說了出來,果不其然,柳氏的臉色變了變,還透露出一絲遲疑,讓琳琅的心放回了肚子裏。


    “咱們明人不說暗話,你也知道這次算計是怎麽回事兒?但是……就算在我和他毀了婚約,你們……拿到婚約還是名不正言不順,要是有一天,妹妹真的嫁了過去,有人把這件就是挖了出來,說她搶了姐姐的婚事,那妹妹得多難堪呀!”


    琳琅帶著一絲引誘的說道,果不其然,柳氏上當了,問道:“那你有什麽主意?”


    “我可以給你寫一張申明。說是我不知廉恥,和別人***,配不上二公子,自願和他退親。而我的妹妹賢良淑德,是一個好女子,配得上她。


    還有,隻要有任何人問我,我都是這番說辭絕對不會改變。如有違勢,就讓衛琳琅天打五雷轟。”


    反正衛琳琅已經死了,估計已經在投胎的路上了,天打五雷轟。也得轟得著才是呀!


    柳氏臉上露出一絲凝重,“既然你發誓,那我就相信你,不過你說的嫁妝是什麽意思?”


    琳琅聽到這話,笑了起來,“我娘是正妻,你可不要說一點兒嫁妝都沒有,隻要你肯放我出去,並且和我斷絕關係,我就把我娘的嫁妝,全部送給妹妹當嫁妝,也算是全了我們這對姐妹親情。”


    柳氏聽到這話,臉上閃過一絲心虛,她是妾扶正的,根本就沒有什麽所謂的嫁妝,可是琳琅的母親不同了,那可是翰林的女兒,出嫁的時候,那也是十裏紅妝,而且陪嫁物品也十分的珍貴。


    “你這是什麽意思?說我貪汙你娘的嫁妝嗎?你娘在生病的時候,早就把那些東西給典當了,換成藥材維持著她的生命。”柳氏輕輕的咳了一聲,帶著一絲不自然的說道。


    “夫人,你要明白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再說了,我娘的娘家那邊……不要把所有人都當傻子。”琳琅清楚她那個所謂娘的娘家到底是個什麽情況,隻能含糊糊的說道。


    柳氏聽到這話,開始揉捏著手中的帕子,那個女人可是翰林院二品大員之女,就算是娘家敗落了,萬一有什麽舊友,那……


    第5章


    “你想要什麽?”柳氏開門見山地問道。


    琳琅露出一抹極淡的微笑,但心中卻樂開了花,因為這事,已經成了一半。


    “我要的十分簡單,就是和你們斷絕關係,我要自立門戶,出去生活。”琳琅堅定地說道,這裏就是一個泥汙之地,都是一些豺狼虎豹狼,她要是在這裏呆下去,非得被他們生吞活剝了不成。


    “夫人,你在害怕什麽?就算是我出去了,那也隻是一個平民女子而已。再加上發生的那些事情,我已經成了一個過街老鼠,人人喊打了。”琳琅帶著一絲引誘,繼續說道:“我這輩子,估計就會嫁給個農夫,然後辛辛苦苦的過一輩子。難道這個夫人也擔心嗎?”


    柳氏聽到這話,露出一抹笑容。也是這個小賤人出去之後,憑藉著她那副名聲,估計也隻能嫁一個種田的,就算是嫁給了一個讀書人家。可是能比得過侯府嗎,到時候動一根手指,都能打他們給捏死了。


    “你說的事情我同意了,但是你也不要忘記你所說的。”柳氏想了一下就答應了,坐在旁邊的衛芙蓉悶聲不吭。但是心中也在洋洋得意。


    而你是個嫡女又怎麽樣,現在你的婚事是我的,這個家的嫡長女也是我,到時候我還會有一樁好婚事,然後有豐厚的嫁妝,有一個好夫君。而你,什麽都沒有!


    兩個人商定好細節之後,她們三個人慢悠悠的走了出來,看到衛遠道這話,柳氏咬了咬牙,扯出一抹勉強的笑,說道:“老爺,大小姐她……”


    衛遠道揮了揮手,打斷了柳氏的話,說道:“我知道你想說什麽,不要替這個不孝女求情,反正我已經決定好了,她要麽去家廟,要麽死。”


    要是以前,柳氏聽到這話能高興的蹦起來,以前要不是看著那樁婚事,她早就想把這個小賤人給弄死了,可是現在不成啦!她們兩個人有協議。


    “老爺,父女哪有隔夜仇的,大小姐那件事,確實是有一些……咱們知道大小姐的品性就成了。


    再說了,年紀輕輕的,難道真要送她去家廟嗎?


    就算是你捨得,妾身也捨不得呀,那是我含辛茹苦幾十年養大的女兒,雖然……雖然她對我有些誤會,但是我真的不忍心,她在風華正茂的年紀,去那樣親冷的地方……”


    站著旁邊的琳琅,下巴都快要驚掉了,這才是真正的演技呀,完爆各種影帝影後,要是古代有奧斯卡,她肯定能獲得一座回來。


    衛遠道看著柳氏,十分的感動,“有你這樣的妻子,我可真是三生有幸啊,隻是老大……”


    “老大就算是再不堪,那也是您的親生女兒,咱們就按照她的意思,把她放出去吧,順便宣布和她斷絕關係,真以後是生是死,咱們就……”柳氏說著說著,聲音還帶著一絲梗咽,眼淚順著眼角,滑了下來。


    衛遠道沉默了好久,最終點了點頭,看著琳琅,說道:“從今往後,我衛遠道和你斷絕父女關係,以後你是生是死,和我左相府沒有任何關係,你也不許打著左相小姐的名頭在外麵,胡作非為,知道了嗎?”


    琳琅點了點頭,最後想到什麽掀開自己的裙子,跪倒在地上。含著淚,說道:“多謝父親成全女兒,還放女兒一條生路,女兒今生無法報答您的養育之恩,望來世當牛做馬,纈草報恩。”


    說完這話,琳琅響噹噹的磕了三個頭,其實都是做給別人看的,她怎麽會給別人磕頭呢,要不是馬上都自由了,她才懶得下跪呢,不過是做戲給別人看罷了。


    “父親,女兒這一走再見也不知道是何時何地,也許今生都見不著麵了。希望您照顧好您自己的身體。還有……建功侯是放棄了實在可惜,妹妹她賢良淑德,你去和他們商討一下,看能不能把妹妹嫁過去。”


    柳氏在旁邊虎視眈眈的看著。琳琅咬著牙,說出了這番話。


    衛遠道:“這個……你妹妹搶了你的婚事,你不覺得怨恨嗎?”


    “父親說的是什麽話,建功侯家大業大,如果妹妹嫁過去,還能幫持著您。也都怪我不爭氣,做出來那番事情……”琳琅說著,眼淚掉了下來,“女兒沒有辦法幫你,還使勁的拖你後腿,都是我的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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