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真伏犧無故受冤,與眾將計議,素女曰:“此前諸鍵陷害首領,被我所擒,裏犧首領是知道的,以她的智慧和對你的了解,應該可以明辨是非的,可是這次她怎麽向變了個人似的,不僅偏聽偏信,還不聽你的解釋,甚至不相信任何人”。伏犧曰:“那是因為愛情的力量是無所不能的,這次死的畢竟是她的深愛之人,愛的越深,越會失去理智,如果加上仇人的挑撥,她就會對我恨的越深”。狄莫曰:“別人的誤會倒不要緊,如果連親兄妹之間都不能信任,那就難辦了”。伏犧曰:“現在最要緊的,是查出陷害我的真凶”。古銘曰:“對方之所以殺害義節殿下,其用意很明顯,就是要挑撥你們兄妹互相殘殺,所以他絕不會輕易現身的”。伏犧曰:“據我猜測,此事若非武龍所為,定與沙旦有關”。素女曰:“事到如今,隻有聖母能幫你了,因為你是她的兒子,沒有人比她更了解你,隻要你向她老人家解釋清楚,她一定能化解你們兄妹之間的誤會”。


    伏犧曰:“這些我當然知道,可是母親在華陽,裏犧也在華陽,如今裏犧視我為仇敵,一見麵難免會衝動,我怕惹母親傷心”。素女勸道:“該麵對的早晚都得麵對,別人對你的誤會越深,你的母親就會越傷心,此時此刻,她正盼望著你能早點回去解釋清楚,可想而知,她的心裏是多麽的著急啊,你又於心何忍?”伏犧沉思片刻,歎道:“你說的對,躲避不是辦法,事不宜遲,我現在就去”。素女曰:“我陪你一塊去,也好為你作證”。伏犧曰:“裏犧對你我都充滿了仇恨,她是不會相信你的話的”。素女曰:“但是我可以向聖母解釋”。伏犧曰:“算了吧,你去了隻會更麻煩”。素女問道:“為什麽?”伏犧曰:“因為裏犧警告過我,她會先殺你,後殺我”。素女問道:“假如我死了,你真的會為我痛斷肝腸嗎?”伏犧曰:“那是當然,因為你是我最深愛的人”。素女非但無所畏懼,反而很是欣慰。伏犧曰:“如果你不想要我痛斷肝腸,那就永遠保護好自己”。素女堅持要去,伏犧無論如何也不同意,最終獨自前往華陽。


    且說天上一日地上一年,風雲二聖在天庭耽誤了許久,人間已過數日。風兗氏眾將見首領久去未歸,恐有變故,經過商議,由古銘帶兵守城,狄莫引軍數萬,前往華陽要人。此時華胥的喪禮剛過,部落群龍無首,眾人推舉昭仁、宏基執政。華胥氏的臣民正盼望首領早日歸來,忽報風兗氏數萬大軍來犯。兩家雖是親戚,卻結怨已久,此次剛好弄巧成拙,雙方的誤會越來越深,已經到了不可調和的地步。在玉冠真人的挑撥下,臣民更是滿腔怒火,誓死與來犯之敵血戰到底。昭仁號召軍民,進行戰前動員,叫道:“我們的部落能夠繁衍至今,並且安居樂業,這一切都是先首領所賜,她的英名是神聖不可侵犯的,如今她的屍骨未寒,風兗氏的軍隊就趁機來犯,這是對聖母在天之靈的褻瀆,是我們華胥部落的奇恥大辱,你們說能不能忍?”軍民殺氣騰騰,振臂高呼:“誓死保衛家園,與來犯之敵血戰到底…”昭仁、宏基見軍民同仇敵愾,於是率軍出戰。


    且說兩陣對圓,昭仁手指狄莫,問道:“你來華陽時,聖母對你以禮相待,如今她屍骨未寒,為何引軍來犯?”狄莫大驚道:“原來聖母仙逝了,我等無意冒犯,隻為接我們的首領回城”。昭仁曰:“風伏犧不在華陽,你們到別處尋他去吧”。狄莫問道:“我們的首領何在?”宏基告曰:“他與我們的首領到天上評理去了”。狄莫曰:“我們的首領乃聖母之子,也是你們首領的親哥哥,如今兄妹反目成仇,其中必有誤會,你們做為臣子,為何不從中勸解?”宏基曰:“風伏犧已經不是聖母的兒子了,他殺了義節殿下,氣死了我們的聖母,已經當眾向我們宣戰,他如今已經是我們華胥部落的敵人了”。狄莫曰:“我們的首領是個重情重義的英雄,豈會做此天理難容之事?”宏基曰:“伏犧是何等絕情之人,有什麽事他做不出來?”狄莫怒道:“宏基,不許你侮辱我們的首領”。昭仁罵道:“風伏犧罪該萬死,我恨不得將他碎屍萬段”。風兗軍聞聽此言,無不大怒,狄莫率軍衝殺過去。昭仁、宏基指揮迎戰,兩軍在城外大戰一場,互不相讓,殺的屍橫遍地,血流成河。


    且風兗氏畢竟人多勢眾,漸處上風,華胥軍傷亡慘重,直到宏基戰死,玉冠真人才出手相助,對風兗氏大開殺戒,就連狄莫也慘死在屠刀之下。風兗軍失去了主將,群龍無首,隻得敗逃回羅奉。昭仁收兵回城,眾人責怪玉冠真人出手太晚,以致宏基戰死,還折了許多將士。玉冠真人曰:“我也是修道之人,畢竟有所顧慮”。華胥部落因宏基之死,與風兗部落結怨更深。風兗部落也一樣,因狄莫之死更加仇恨華胥部落。華胥部落的臣民咽不下這口氣,紛紛請戰,要為宏基報仇。昭仁勸道:“我們剩下的兵力不足一萬,主動進攻那是以卵擊石,除非有玉冠真人相助,方有勝算”。玉冠真人曰:“也罷,我有個師弟,名叫獲祈,未入仙籍,我去請他相助”。眾人大喜,拜謝玉冠真人。


    且說玉冠真人暗中出城,現了本相變成蠱雕,找到奢比,告曰:“四師弟,如今伏犧不在羅奉,你報仇的時候到了”。奢比曰:“太好了,那我就大開殺戒,讓風兗氏血流成河”。蠱雕曰:“當然可以,你不必有任何顧慮,哪怕天大的罪過,也是雲裏犧承擔”。奢比大喜道:“多虧了大師兄神機妙算,我等這一天已經等了很久了”。二怪密謀已定。奢比化身為一個修行之人,蠱雕重新變成玉冠真人,一起來到華陽城。華胥部落的軍民見玉冠真人請來了幫手,人心振奮,鬥誌昂揚。玉冠真人把奢比引見昭仁,告曰:“這就是我師弟獲祈,特來相助你們”。昭仁大喜,與眾將拜謝玉冠真人。遂起兵一萬,直逼羅奉。


    卻說伏犧不在羅奉,狄莫戰死,城裏人心惶惶。古銘與眾將商議對策,忽報昭仁引華胥軍來犯。眾將大怒,紛紛請戰,其中一將名叫冉相,乃狄莫之子,叫道:“他們來的正好,我正要為父報仇”。豈料古銘不從,令堅守城池。眾將不解,大將將蓋盈問道:“我城中有八萬將士,華胥軍不過萬人,我眾敵寡,如今敵人都打到家門口了,為何閉門不戰?”古銘曰:“對方有高人相助,難道你忘了狄莫將軍是怎麽死的了嗎?華陽城下一戰,就是我眾敵寡,結果又是如何?何況對方是我們首領的母係部落,自古血濃於水,畢竟雙方的首領是親兄妹,殺戮越多,仇恨越深,這絕不是我們的首領想要看到的,現在唯有堅守勿戰,一切等待首領回來定奪,此乃上策”。眾將領命,各自堅守不出。昭仁見風兗軍堅守不出,令將士齊聲辱罵,汙言穢語不堪入耳。


    風兗軍無不惱火,恨的摩拳擦掌,紛紛請戰。古銘按劍喝道:“誰若敢輕舉妄動,立斬不饒”。將士們滿腔怒火,但是礙於軍令,隻能忍氣吞聲。唯有冉相報仇心切,不顧將令,私自打開城門,率領本部將士殺出城去。古銘得知冉相私自出戰,歎道:“此人誤我大事”。蓋盈勸道:“狄莫乃有功之臣,他已經為主捐軀了,不能令其子有失”。眾將紛紛請求救回冉相。古銘傳令眾將,吩咐道:“救回冉相即可,不得過多殺戮”。眾將遵命。古銘點齊數萬將士,出城接應冉相。昭仁見城中兵馬出戰,趕緊指揮全軍迎敵。冉相兵至近處,昭仁見他兵馬不多,問道:“來將何人?”冉相劍指對陣,叫道:“我是大將狄莫之子,冉相是也,你們當中是誰殺了我爹,有種的站出來”。昭仁曰:“他是死於亂軍之中,不知道被誰所殺”。冉相罵道:“原來華胥部落都是一幫縮頭烏龜,敢做而不敢當”。獲祈出曰:“你爹是我師兄殺的,你若是想他了,我就送你下地獄見他”。冉相大怒,持槍直取獲祈,獲祈正要施法,昭仁身後丘克挺槍上前,迎住冉相撕殺。


    且說二將正鬥之際,古銘率軍出城,叫道:“住手”。二將停手,各歸本陣。古銘向對陣昭仁施禮,問道:“昭仁將軍,我們兩家本是親戚,何必非要兵戎相見?”昭仁唾罵道:“誰跟你們是親戚?伏犧跟我們的聖母已經恩斷義絕,你們害死了宏基將軍,此仇不共戴天”。古銘曰:“這本來就是一場誤會,再說了,你們也殺了狄莫將軍,冤家宜解不宜結,不如就此罷兵,一切等雙方的首領回來,再做定奪”。昭仁曰:“如果我不答應呢?”蓋盈怒道:“如果你們非要撕殺,我們這八萬將士、數十萬百姓,奉陪到底”。昭仁大笑道:“雖然你們人多勢眾,可我們卻並不怕你們與你們開戰,怕的是你們不敢出來”。話音剛落,獲祈便上前挑戰。古銘問道:“來者何方神聖?”獲祈告曰:“吾乃修真散仙,獲祈是也”。


    古銘曰:“你既然是修行之人,何必在兩軍陣前多行殺戮?”獲祈曰:“我是受人之托,,聽說你們風兗氏欺人太甚,我豈能坐視不管?”古銘曰:“這本來隻是一場誤會,你若插手此事,隻怕誤會越來越深”。 獲祈大笑道:“你們這幫狗仗人勢的東西,隻會欺軟怕硬,在弱者麵前耀武揚威,在強者麵前隻會搖尾乞憐”。蓋盈大怒,罵道:“妖人休狂,我們是看在聖母的份上才對你們手下留情的,不要給臉不要臉”。華胥軍聞聽此言,無不憤怒。獲祈的:“裏犧首領受命於天,你們與她為敵便是逆天,今天我要滅了你們的人種,把羅奉夷為平地”。古銘大怒,令將士齊上捉拿妖人。獲祈揮舞鬼頭大刀,在亂軍叢中大開殺戒。風兗軍雖然人多勢眾,卻難敵獲祈妖法,所到之處橫掃千軍,直殺的屍橫遍野,血流成河。昭仁大喜,趁勢麾軍掩殺,風兗軍大敗,損兵折將無數,古銘收兵回城。


    卻說昭仁見風兗軍退回城裏,無可奈何。丘克勸道:“此戰我們殺敵數千,迫使敵軍龜縮不出,已經重創了敵人的銳氣,既然大仇已報,不如就此退兵”。獲祈曰:“一山不容二虎,裏犧首領如果要統一天下,伏犧乃是唯一的勁敵,不如趁他不在滅了風兗氏,如此一來,伏犧便失去了統一天下的根基”。眾將皆言有理,唯獨丘克勸道:“上天有好生之德,我們的部落與風兗氏有兩代淵緣,先首領與風允婼是夫妻,當今首領與伏犧是兄妹,何必趕盡殺絕”。獲祈大笑道:“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今天若是錯失良機,等到伏犧一回來,風兗氏會滅了你們的人種,那時他們可不會心慈手軟”。眾將聞此危言,回想那日伏犧在羅奉放出的狠話,紛紛不寒而栗。


    丘克曰:“伏犧雖然是風兗氏的首領,可是他生在華胥氏,從小與我一起長大,他的為人是有目共睹的,他曾經是我們部落的驕傲,何況他是先首領之子,當今首領之兄,怎麽會對生養他的母係部落趕盡殺絕?”昭仁點頭曰:“我也覺得伏犧前後反差很大,莫非其中真的有誤會”。掩誌曰:“他若念及親情,豈會殺害義節公子,如今他已經不是聖母的兒子了,而且已經正式對我們宣戰,他對母親和妹妹尚且冷血無情,何況是我們這些部眾”。此言喚起了眾人對伏犧的仇恨。昭仁回想那日伏犧拋下的狠話,深惡痛絕,不禁脫口而出:“伏犧本來就不是我們首領的親哥哥,他是異族的遺腹子,我們的先首領養了一個白眼狼,如今這個惡狼要回來吃人了”。此事部落裏的老一輩都知道,但是年輕一輩卻不知道,因為老一輩替華胥保守了這個秘密。


    欲知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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