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早的天,他去哪了?”


    “嗬嗬,不是去哪了,是還沒回來,這幾天皇上都是極少回宮的,就算是回來也隻是呆一會兒。至於出去做什麽?……司馬大人,您該不會不知道皇上在沒娶您之前,最喜歡做什麽吧?”


    他該死的當然知道!


    男子的臉色鐵青。當今天子昏庸,最愛花天酒地,聲色犬馬,這幾乎是眾人皆知,他怎麽會不知道?


    哼,劉欣你很好!


    男子倏地轉身,毫不猶豫地向後走去。衣袂蹁躚,墨發飛揚,說不出的絕塵,又是說不出的冷冽。


    “司馬大人,您這是要去哪?不進去了?”


    “司馬府。”腳步沒有絲毫停歇,男子冷冷地吐出這三個字。


    哼,劉欣,我最多就是對你的身體有興趣,你別以為我就離不開你了!反正,以後總是要離開的,現在剛好。反正,我永遠都不會愛上你……


    看著那白色的身影漸漸遠去,陳玉臉上的笑容慢慢褪了去。


    緩緩抬起頭,將視線移向遠方的那片天空。


    眉輕輕蹙起,眼裏也多了一絲頹喪。


    他還沒回來。


    自男人褪燒清醒過後,就變得很不對勁。其實,在旁人眼裏,那樣的他才是正常的。旁人都說他是昏君,一個昏君整日流連青樓酒坊本來就是正常的。或許曾經的他會這樣,而現在,這根本就不正常。


    男人每次回來,身上都沾了大片嗆人的酒氣和脂粉味。每次都是一沾床便睡了,不論是白天還是黑夜。所有的清理工作,都是他在他睡著的時候替他做的。睡著的男人,臉上顯出的沒有滿足,沒有欣喜,隻有疲憊,讓人心疼的疲憊。


    本以為,能回到男人身邊,陪著他,看著他,他就滿足了。可是越是靠近他,他想要的就越多,他想永遠守著他,永遠照顧他,甚至想用這軟弱的身體替他擋住傷害。可是……這次,他卻再沒法像以前那樣接近男人了。


    他不讓他跟著他,也不讓任何宮人伴行,隻和以前經常在一起花天酒地的那些紈!子弟一起。每天,他都隻能在這裏等著,等著他疲憊的回來,然後,再離開。


    雖然男人沒說什麽,但他知道,男人並不若往日那般信任他了。


    男人一定是想起來那件事了,他一定知道了他對他的心思。


    都是他的錯……是他的一時衝動,害得自己失去了他的信任。


    男子閉上眼,任秋風卷上自己的身體。纖瘦的身子在秋風中顯得分外單薄,殘葉貼上那身絳紅的綢衣,妖色勾纏,卻是說不出的淒涼。


    - - - - - - - - -


    t t俺對自己無語了…俺明明那麽想把小攻2號寫出來的,咋就是寫不到他呢(握拳望天)


    大喊三聲:靈感啊!!


    俺的靈感呢,咋就是找不到呢,這寫得俺粉鬱悶啊t t


    咳咳,該說的還是要說啊──


    大家中秋快樂!!合家團圓!!(可憐的俺,都米月餅吃)


    那個二更啊…等俺去買完吃的回來再說…8過俺想更《霸王》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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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斷袖(美攻強受)55


    斷袖 55


    溯洄湮滅親,生日快樂!!


    半掩的流蘇暖帳中,隱隱可見兩個模糊的身影。


    睡著的男人有張剛毅俊偉的臉,掩在有些俗豔的紅被下的身體,也可見高大挺拔的輪廓。這樣的男人理應給人的感覺是很強悍的,可是,男人眼下蔓延的微黑的眼袋,那與他膚色相比略顯慘白的臉色,下巴上遍布的狼狽的青疵,這些,讓這個男人顯得格外的憔悴,那高大的身體,竟因這份憔悴,顯得很是落寞,看上去竟是如此脆弱。


    突然,男人一直微微隆起的眉又向著眉心緊緊了,睫毛也無意識的翕動了下,不多時,男人緩緩地打開了沈重的眼皮,慢慢睜開了眼。


    墨黑的眼裏,隱約可以看見數條鮮紅的血絲,在那片迷茫的黑霧中勾纏流動。男人有些恍惚地看著頂上很是陌生的鮮紅的幔帳,下意識地將手伸向身旁。


    倏地,男人的手僵住了。手中所觸是溫暖柔軟,並非是早已習慣的冰冷。僵硬地把頭轉向裏側,入目是一張美麗妖冶的容顏。很美麗,小巧的瓜子臉,精緻的五官,眼角上揚的弧度和那人有些像。


    男人撤開了手,又將頭轉了回去,輕輕磕上了眼。


    突然,有什麽濕潤沾上了男人的眼角,潤開了那層密密的睫毛,男人的唇角泛開了一絲苦笑。他還在期盼什麽?已經決定放手,已經決定了斷,已經決定回到從前,為什麽還會幻想,躺在身旁的人是他?


    曾經最習慣的醉生夢死,現在竟是如此的陌生,強迫自己和他們一起玩樂,一起縱酒,卻總也排除不了內心深處的那份寂寞,那份傷感。難道,真的已經回不去了嗎?嗬嗬,想不到,想做一個合格的昏君都這麽難。


    許久,男人再次睜開眼,掀開身上那床脂粉味極重的被子,翻身下床。隨意地披上一件外衣,順手拿起桌上放著的一壺酒便向嘴裏送去。


    原本就因昨晚的徹夜狂歡變得很是暈沈的頭腦,又由於空腹飲酒變得更加暈眩。可男人卻絲毫不在意,一邊踉蹌的走著,一邊飲酒。


    早上的青樓很是冷清,寂靜的長廊裏,隻有他的腳步聲分外的清晰,迴蕩在這酒色勾欄裏,竟是說不出的清冷和孤獨……


    長安街。


    長安街素來有天下最大的貿易中心之稱,在這裏往來的除了漢朝本地的人外,還有許多邊疆民族的人,所以,對於能在這裏看到什麽番邦的人,人們早就見怪不怪了。


    不過,今天,那一前一後走在大街上的兩個人,倒是吸引了不少人的視線。


    走在後麵的那個大漢身材高大,要比周圍的漢人高出一個頭不止,寬度也是很驚人,由於那人穿的是特殊的番邦服飾,露出了整隻臂膀還有胸前的大片皮膚,讓人可以清楚的看到那人身上糾結的塊塊賁發的肌肉,乍上上去,倒很是駭人。


    與之對比明顯的,就是前麵走的那人了。相對那個大漢的雄偉身姿,這個人的身材就正常多了。雖然很高挑,不過也隻是比尋常人高那麽一點,而且他的身體整個看起來很是纖瘦,倒是有點書生的氣質。他穿的也是番邦的服飾,可是比起旁邊那人,他的衣服就好看多了。月白的布料,滾金邊的袖口,倒也是很近漢朝的衣飾,穿在他身上自有一股風流的意味。不過,最吸引人注意的並不是這個,而是因為他的臉。


    男子的唇角始終掛著一抹溫文爾雅的笑容,可是鼻樑以上的半邊臉卻被一個有著極其可怖圖案的銀色麵具遮了起來。溫暖的日光下,那亮銀色的麵具卻微微反射著冰冷的寒光,加上那應該是眼睛的地方,兩個看不清任何光亮的森冷的黑洞,這樣看上去,倒真讓人有些不寒而慄,兀生恐懼,對這個男人的懼怕倒還遠勝過他後方那個粗壯的大漢。


    那兩個人像是絲毫沒有感覺到周圍打探的視線,腳步依舊不緊不慢。靠近點會發現,後方的那個大漢正在不停的用什麽古怪的語言對著前方的人說什麽,而前麵而人隻是聽著,偶爾才發出幾個音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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