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麽?為什麽?”天才弟子悲憤、茫然、驚恐、疼痛,隻覺如同身在夢中。


    天空中,兩道人影還在交錯廝殺著,法術的光輝刺眼。


    萬寶樓的築基瘋狂的釋放著法術,但很多都明顯的落空。


    別說那流霞派的女修移動速度,眼睛和釋放速度根本跟不上,就是跟的上,萬寶樓的築基也絲毫沒有把握可以準確的擊中。


    他的身上,有一道長劍切開的深深傷口,鮮血雖然已經被藥物止住。


    就在中劍受傷的時候,他甚至還差點了笑了。和那些中劍後被砍成兩截,被燒成灰的同伴們相比,他這點傷算什麽,多吃幾顆傷藥,保管沒事。


    而且,隻是一道傷口,更是證明了流霞派的女修已經無力再戰。


    萬寶樓的築基可以清楚的看到,那身上有各種火燒冰凍□□等法術擊中痕跡的流霞派的女修身上,數個被冰錐鐵錐土柱擊中的透明窟窿中,藥物的作用下,血肉正在飛快的愈合。


    誰都不是傻瓜,誰都知道一邊開打,一邊在嘴裏含著治療藥物,蘊靈丹什麽的。


    可在激烈的戰鬥中,這一點點回血,根本起不到決定作用。


    一個受了一處外傷,一個受了幾十處外傷內傷。


    萬寶樓的築基一度覺得,戰局終於向他這裏傾斜了。


    可僅僅數十息的時間後,萬寶樓的築基就知道他錯了。


    那身上的深深傷口,可以在藥物下止血,肌肉愈合,但是,那疼痛感卻無法消除。


    他沒移動一下身體,伸展一下手臂,都感覺到劇烈的疼痛,這疼痛感是如此的強烈,讓他手腳發抖,甚至讓他幾乎無法集中精神。


    萬寶樓的築基懷疑流霞派的女修站著不動,他能不能打中對方。


    可為什麽那個流霞派的女修,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平靜的像是回家吃飯似的。


    空中的身形飛快的移動,兩人再次擦肩而過,忽然在空中禁止不動。


    萬寶樓的那個築基,慢慢在空中轉過身,看著胡寒珊,用不敢相信的語氣問道:“你就沒有痛感嗎?”


    “噗!”萬寶樓的築基身上的火焰吞噬了他的全身,化為灰燼。


    “有,但是,我不在乎。”胡寒珊回答道,嘴中噴出鮮血,從空中重重的摔落塵埃,又濺起一堆血液,然後一動不動。


    “為什麽?為什麽?”那萬寶樓的斷腿天才弟子,依然在嚶嚶的哭泣。


    迷迷糊糊的,天才弟子看到有個身體半邊冰凍,半邊長滿了綠色的植物的人影,從地上爬了起來。


    “為什麽?為什麽?”天才弟子渾然不在意,隻是嚶嚶的哭著。


    一道劍光掠過他的脖子,人頭落下。


    胡寒珊看也不看,掏出藥瓶,看也不看的大把吞下,盤膝而坐,開始運轉靈力,催動身體內的藥力。


    一道道傷口,飛快的愈合中。


    “疼,真忒麽的疼!”胡寒珊嘀嘀咕咕的道。


    幾十丈外,兩個煉氣期散修驚喜的看著一地的屍體。


    “發財了。”其中一個低聲道,都是萬寶樓的築基修士啊,儲物袋中法寶靈石靈藥一定是多得數不清,隨便撿一個,就夠他們開豪車買豪宅的了。


    “那個人好像是萬寶樓的敵人。”另一個人低聲道。


    第一個人秒懂了同伴的含義。


    做了幾十年的窮散修,忽然間就富貴從天而降,怎麽能僅僅因為幾個築基的儲物袋,就心滿意足呢?


    “但是,那個女築基好像很厲害。”第一個人低聲道。


    一個人幹掉了一地的築基,簡直厲害的不能再厲害了。


    “她現在身受重傷,富貴險中求!”另一人抓住他的肩膀,狠狠地說道。


    那個用把巨大火劍的女修,隨便用個火係的法術,就能把身上的冰塊崩碎或融化,現在被冰塊冰凍,被藤木產生,顯然是靈氣徹底耗盡了,不抓住這個時機,還想等到什麽時候?等的越久,對方的傷勢就恢複的越多。


    兩個煉氣期修士衝出了樹林,衝向閉著眼睛的胡寒珊。


    劍光一閃。


    兩人掛。


    胡寒珊眼睛都沒有睜開,冷冷的笑了笑:“虎落平陽,也不是狗能夠欺*辱的,啊啊啊啊啊!好疼!傷口又裂開了!”


    三天後。


    胡寒珊站了起來,隨手一抹,身上的藤蔓已經被燒焦脫落,瞅瞅冰凍的左半邊身體。


    這半邊身體傷勢太重,靠吃藥,效果已經不大,必須有一個治療綠球才行。


    可惜,窮鬼胡寒珊沒有這種高級貨色。偏偏搜遍了二十幾個萬寶樓築基的屍體,也沒能找到更有效的藥物,如今是隻能靠冰凍的力量,暫時壓製住傷勢了。


    胡寒珊看看四周,又看看冰左手冰左腳,沉思,重傷很慘,大哭一場?


    人在困境,必須用積極樂觀的態度看問題。


    什麽是積極樂觀,富有建設性呢?


    “呼!”胡寒珊的右手忽然變成了火焰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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