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按照宗門的規定,徐長壽是沒有權利直接殺死金東洋的。


    如果金東洋真的犯了錯,自有執法部的人員,對金東洋執法。


    最終會怎樣處理金東洋,執法人員說了算。


    而金事衍殺金東洋,性質就不一樣了。


    金東洋是金家弟子,金事衍是金家族長,族長對本族的弟子,直接有生殺大權。


    金東洋犯罪,金事衍有權殺他。


    這是他們家族的內部事務,宗門不會參與。


    當然,如果家族對本家弟子處理得不嚴,宗門仍然可以對金東洋執法。


    徐長壽就是不想讓金東洋通過宗門的執法部治罪,所以,直接給金家家主施加壓力。


    麵對徐長壽的壓力,金事衍隻有殺了金東洋。


    金東洋雖然是金家弟子,不過是個煉氣修士,對金家而言可有可無。


    而徐長壽就不一樣了,對金家來說,這就是一座大山,能壓塌他們家,徐長壽的怒火,他們承受不起。


    修為到了徐長壽這個境界,想要弄死一個煉氣修士,就是一句話的事,盡管不能直接動手,但卻有無數的方法弄死一個煉氣修士。


    這,便是修仙界的法則,強者為尊。


    弱者對強者的真正畏懼,便是來源於此。


    “金事衍,你餘禦下不嚴,可知罪?”徐長壽目光看向金事衍,淡淡地開口。


    “弟子知罪,弟子知罪,任憑徐師叔責罰!”金事衍恭恭敬敬地抱拳。


    “念你有悔過之心,本座不予追究,斷你一臂,以儆效尤!”


    咻!


    徐長壽話音落下,一道劍光忽然閃過。


    噗!


    眾人隻覺得眼前一亮,再次看向金事衍,手臂已經被齊肩斬斷。


    金事衍按住斷臂,臉色慘白,卻不敢吭聲。


    看了一眼徐長壽,金事衍拿著斷臂行禮道:“多謝徐師叔責罰,弟子再也不敢了。”


    “去吧!”


    徐長壽一揮手,金事衍如逢大赦,心中是徹底鬆了一口氣。


    在他看來,雖然斷了一臂,但能平息徐長壽的怒火,值了。


    對築基修士而言,雖然不能斷臂重生,但他的手臂完好,把手臂接回去並不難,休養幾個月便能恢複。


    “弟子告辭!”


    金事衍抱著斷臂匆匆離開,另外兩個金家的築基修士,一個抱起金東洋的屍體離開,另一個,把地板上的血清理幹淨,才敢離開。


    待金家人走後,乾元明拿出一個儲物袋:“徐師叔,這是金家的一點心意,務必笑納!”


    “嗯!”


    徐長壽微微點頭,乾元明把儲物袋放在桌子上,這才匆匆地離去。


    “我看看。”


    薑小川看了一眼儲物袋,立刻呆立當場。


    這個儲物袋裏麵,居然整整放了兩百塊中品靈石。


    “什麽呀。”


    “我看看。”


    “我也看看。”


    眾人紛紛湊過來。


    當看到兩百塊中品靈石的時候,他們全部傻眼。


    對於他們這些人而言,兩百塊中品靈石,是一筆天文數字。


    他們萬萬沒想到,徐長壽殺了金東洋,斷了金事衍一條手臂,完事之後,金家還給他送禮。


    “徐師兄,多謝,多謝!大恩大德無以為報,我給您磕頭了。”


    韓宗無比的感激,就要磕頭,卻被徐長壽托住:“韓師弟,舉手之勞而已。”


    “徐師兄,對您是舉手之勞,對我來說,卻是天大的恩惠。”韓宗感激道。


    “嗬嗬!”徐長壽笑而不語。


    薑小川有些擔憂道:“徐師兄,你今日斷了金家家主一臂,萬一他找韓宗報仇怎麽辦?”


    徐長壽笑道:“隻要我活著一天,他們就不敢提報仇的事情。”


    “那倒是。”


    “有徐師兄在,怕什麽。”


    “徐師兄,您真好,隻有您還惦記我們幾個。”


    薑小川等人都是一臉激動。


    徐長壽麵色不變,淡淡地收起儲物袋,然後看向眾人,說道:“還有誰有什麽困難,今天一並解決。”


    “沒有了。”


    “沒,沒困難。”


    眾人紛紛搖頭。


    薑小川欲言又止,似乎有什麽話說。


    徐長壽看了他一眼:“薑師弟,你有何事,但說無妨。”


    薑小川想了想,說道:“小弟今年九十六歲了,想提前解甲還俗,徐師兄,您能不能幫我說說情。”


    聽了薑小川的話,徐其他的人眼睛都亮了,到了他們這個年紀,最盼望的事情,當然是提前解甲還俗。


    徐長壽聞言笑了:“薑師弟,你想解甲還俗?”


    “是的。”


    薑小川認真地點頭。


    徐長壽看向其他人,又問道:“你們都想解甲還俗?”


    “想!”


    “太想了。”


    “做夢都想。”


    眾人紛紛點頭,就連日子過得很不錯的蘇墨,也不例外。


    “徐師兄,這個能辦嗎?”蘇墨充滿希望地問道。


    “嗬嗬!”


    徐長壽笑了:“當然能辦,我讓歐陽去你們所在山峰去說情,明日即可解甲還俗。”


    “真的!”


    “太好了!”


    “多謝,多謝徐師叔!”


    眾人如釋重負。


    “徐師兄,我敬您一杯。”


    “徐師兄,我也敬您!”


    “徐師兄,多謝了,都在酒裏。”


    眾人紛紛舉杯,向徐長壽敬酒。


    徐長壽笑道:“諸位,你們的致仕禮,我就不一一參加了,今日在這裏,我提前給你們舉行致仕禮,恭喜諸位師弟解甲還俗。”


    “喝酒喝酒!”


    “哈哈哈,今日太高興了。”


    “老子終於解甲還俗了。”


    “一生牛馬不得閑,得閑已與山共眠。”


    “修仙修仙,吾等苦修仙久矣。”


    “哈哈哈,哈哈哈,從脫離桎梏,永做自由身。”


    “徐師兄,喝酒喝酒。”


    “來,幹杯。”


    蘇墨五人徹底放開了束縛,非常得到開心,不停地喝酒。


    不大會兒的工夫,一個個都喝多了,躺在地上呼呼大睡。


    徐長壽沒有管他們,帶著葉珊瑚,直接去了後院。


    夜晚。


    “徐師叔,我想要個孩子,可以嗎?”


    “嗯!”


    徐長壽微微點頭,一揮手熄滅燈火。


    此時,葉珊瑚已經九十多歲,再有幾年,眼看就要過了結丹的黃金年齡,這輩子結丹已經不可能了。


    兩人也無法真正結為道侶。


    徐長壽對她心有虧欠,決定陪她生個孩子,也算對葉珊瑚的一種補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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