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三日之後就拜託你了。”流光沒有想太多,她對自己的實力也有著充足的憑藉,這三年她無論槍法還是劍法都有著質的飛躍,從羅嬰留下的行囊之中,更加領悟了羅家武藝的精華。


    “恩,到時候我們在東門集合。”


    幾人定好了時間也就紛紛散去了,短短三日,他們都有著自己要做的事情,流光也需要時間去思考對策。


    她即將麵對的是帝王,必須要想到一切的可能性,然後通過推理判斷,以及對於各種性格的一種琢磨規劃出一種合理。


    帝都的宮殿之中


    皇座之上,一個身穿龍袍的中年人人,手中拿著筆,在描摹這什麽!


    若是細細看去,也是一副竹子,與伍子柳的到有幾分形色,但神韻卻差了很多。


    他的筆靜靜地頓了一下,說到:“你來了!”


    “孩兒拜見父王!”一個年輕的男子,對著中年人跪下,行了一禮。


    “何事,讓你再度見朕”中年人放下了筆,轉頭看向了身旁的人,這是他的皇兒,也是唯一的皇兒,七皇子,趙睿。他本有四個皇子,但是有三位年輕氣盛,少年時期就對於權勢充滿著欲望,對官員和王侯過度的打壓,還沒有能力之時就開始主張中央集權,太過盛氣淩人,最後因各種原因不幸夭折,這是他僅存的一個兒子,也正是未來的太子。


    趙睿站起身來,又看見他的父親在畫著這些畫,勸道:“父王,您不要在畫這些了,江山已經危在旦夕了,您就聽我一言吧!”


    中年人眉毛一起,一種威嚴的氣勢由內而發的散露,說道:“你又來勸我交出兵權?你當真以為封平王能夠守信,就算他現在可以,那他大權在握的時候,還會像現在如此麽?生於皇家最不該相信的便是親人。當初鎮南王不也是承諾衷心守護南安,對太上皇勤勤勉勉,兢兢業業,如今呢?”


    中年人就是當代南安的國君,趙勤。


    趙睿見他總是提起這些陳年往事,說道:“為何還要執著這些,您看看現在的局勢,可不是這般容易就能對付的。”


    趙勤搖了搖頭,繼續拿起了筆,說道:“等,忍,你太沒有耐心了,你的幾個哥哥便是因為太過心急而慘遭非命,人都說帝王權力至上,誰知卻連自己的骨肉都保不住的痛苦。你什麽都不要做,十年過後,一切自會風平浪靜。寡人自由打算。”


    趙睿有些著急卻又無法做主,他和他的父皇意見相左,說道“是,父皇安排的那些人十年後的確會為我們所用,十年後鎮南王的身體可能也會老朽,但是父皇敢說一定會成功麽?就算一切都如您所想,我們耗得起,人民呢?他們耗得起麽?”


    趙勤依舊風平浪靜,沒有任何的表情,繼續描摹著竹子,說道:“身為帝王就要知道取捨,知曉大局,寡人本以為你這幾年在外麵學會了隱藏,誰知你還是這麽浮躁,居然私下就聯絡起封平王。太早的暴露,就會有危險。寡人可不想到時候這偌大的帝國連個繼承人都沒有!”


    趙睿見自己再一次的徒勞無功,也決定隻好那麽做了,便提出告辭,說道:“父王既然如此,那孩兒暫行告退。”


    “去吧!”


    等到七皇子完全退出大殿,皇帝自言自語道:“撤走了所有的禦林軍,讓我看看你究竟想做什麽!”


    然後站起身來,傳了一道諭旨。


    “既然要撤走,那寡人就幫你撤的幹淨一些,寡人想想看看,孤身在外修習了七載,如今的你,會做出什麽驚人的舉動!”


    三日的時間幾乎很多人都在緊張的時日之中渡過,唯獨一個人例外。


    南宮墨毫不在意三日後的危難,依舊是該吃就吃,該喝酒喝,還拉著雲峰一起去鳳鳴苑去聽聽曲,和美人聊聊天。


    昭和殿內,皇帝坐在一個古樸的紅酸枝太師椅之上,麵前還擺著一盤棋字,好似在等待這什麽人的到來。


    過了不久,他聽到了腳步聲將近,知道自己等的人到了,便起身迎去。


    整個南安,能由一國之君相迎的人,實在是不多,但有一人值得他去這麽做。


    七殺,伍子柳。


    伍子柳的身後依舊跟著那個麵帶白紗的女子,二人見到如此場麵也沒有覺得過多的意外,伍子柳行了君臣之禮後,說道:“陛下深夜召見老臣,所為何事?”


    皇帝趙勤熱情將二人迎入了他的居室,盡管他對伍子柳身後的女子有些疑問,沒想到伍子柳居然會收一個如此年輕的女徒弟。


    顯然他對於朝野之外的伍子柳依舊有著關注,很多的信息就算他整日作畫,還能能夠知曉的,但多年的忍忍已經讓他不會有任何表情上的不妥了,示意他們坐下。


    伍子柳也沒有客氣直接坐到了趙勤的對麵,而白衣白紗女子則站在了伍子柳的身後,對皇帝的賜坐置若罔聞。


    趙勤沒有太過在意,伍子柳帶來的人總不會是什麽可疑的人,說道:“老師,聽說您退隱山林多年,寡人真是思念的緊啊,知道您今日從金陵經由帝都,便想請您和您的弟子一敘。”


    ‘經由帝都?好一個聽說’,伍子柳想到:‘看來皇帝的眼線也真是廣啊,連我徒兒的事情都知道了。’


    伍子柳欠了個身,說道:“陛下有心了,老臣隻是不願再問朝政,想圖個安享晚年。”


    意思已然明確,開門見山,圖個安享,那麽就是在說朝政勝於猛虎,難得安寧。


    趙勤裝作什麽都不知道,也什麽都不懂的樣子,繼續說道:“老師嚴重了,老師為南安所作的貢獻是寡人難以企及的,這位便是您的高徒吧,在寡人麵前居然如此鎮靜。”


    “見過陛下”白衣女子也行了一禮,但這種禮節趙勤卻真的不明白。


    因為這不是南安的禮節。


    如果流光在場就會明白,這個動作是在瑤光麵對官員的標準動作。


    趙勤沒有多問,白衣女子繼續靜靜地站著,伍子柳也沒有解釋。


    氣氛實在是詭異和尷尬,終於,伍子柳端起了茶杯,若有深意的說道:


    “陛下,今日的皇宮真是安靜啊!”


    皇城東門,月光靜靜的照著皇城後花園,枯萎的枝丫細細的映著朦朧的月亮,遠天幾顆寒星,夜是那麽的寂靜,一起都來的那麽悄無聲息。


    流光,書怡,南宮墨和雲峰早早就到了東門,他們等了好久終於致遠的身影猥瑣的從遠方出現,進入了眾人的視線之中。


    “喂,致遠,你怎麽來的這麽遲”書怡生氣的問道,雖然她並不會參與這次行動,但是她依舊是最早到達的,算是準備目送著他們,可等人一個個的抵達之後,作為指路人的致遠卻遲遲未到,她真的要去責問一番。


    “當然是準備了,既然月姑娘決心要做,那我就要去找一些可能用得上的東西。”致遠將身後的大袋子扔在了地上。


    “準備?你準備什麽了!”書怡問道,她看到袋子鼓鼓的,有著很多東西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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