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斷電話後,看著開鍋的火鍋雞,李蘭沒胃口、也沒心情煮菜下鍋,幹脆關火回了客廳,隨手打開電視機,邊心不在焉的看著電視機,邊想這次自己該去哪裏找房子住,從三環的房租價格想到四環、五環,這時她甚至有些慶幸。


    幸好最近疑似出了什麽新型幼兒傳染病,找她治病的活肯定越來越多,她可以依靠治療卡每天掙個千來塊錢,要是跟以前一樣,每天百十塊錢,她的狀況就差多了,畢竟這個月份找房子,搬家費不說,最少半年一季的房租加押金,水電網費、暖氣費。


    就能把她手裏的錢全掏空都不夠,要是還每天掙那麽點,又是沒收入,那她的日子可就難過了,就在李蘭這麽慶幸時,中央新聞忽然播報起最近出現的幼兒哭鬧病狀,說是經過專家研究發現,最近雨後空氣中多了種粒子,可能是環境汙染造成。


    發現的專家給這種粒子命名為w粒子,初步判斷w粒子沒有霧霾危害大,可控力強,銀金屬對其有強力吸附作用,成年人抵抗力強,沒有感覺,幼兒卻因為抵抗力差,呼吸入這種粒子後,危害不大,卻會給身體造成一定不適,從而哭鬧不止。


    現在科學院已經加班加點開發出,室內專門抽取這種粒子的幼兒專用型抽風扇,抽取這種粒子,呼籲有孩子的家庭購買安裝在幼兒活動室內,並在w粒子散去前,減少三周歲以內孩子外出,室外活動……


    看了這條新聞,雖然這麽想有些沒良心,但李蘭真心想這些發現晚幾天多好,多少讓她掙幾千再說,要不然她不但找房錢不夠,這個冬天也難過了,大冬天出攤的滋味凍死個人,客人又少,現在這個新聞一出,治療卡的買賣也用不上了,唉!她要怎麽辦呦!


    .


    老天爺是不會管小人物的煩惱的,再怎麽心煩意亂,心不安,光想不去行動,問題也解決不了,所以第二天一早李蘭起床後沒有出攤,考慮到搬家的需要,在製作完治療卡後,又製作了兩張一階儲物卡,一階儲物卡內置一立方米儲物空間。


    沒有空氣,不能裝活物,但裝些衣服被子鍋碗瓢盆卻沒問題,是那個卡師出身的異界日常用品之一,不過像一階的這種一立方米小空間,連小孩子都不用的,三階之上的儲物卡才是主流,畢竟,一階儲物卡內置空間一立方米,二階十立方米、三階百立方米,以此類推。


    中高級儲物卡的容量多麽可觀,雖然因為儲物卡高級的很難製作,八、九階的儲物卡整個異界也隻有有數的幾枚,而且儲物卡這東西每隔一段時間,在能量耗盡前還需要製卡師輸入精神力充能才能繼續使用,要不然等能量耗盡變為廢卡,裏麵的東西都會爆出來。


    製作好儲物卡後,李蘭邊想自己是不是也跟異界的卡師一樣,製作個卡囊專門裝卡牌用,邊草草吃了幾口昨天剩下的火鍋雞肉,就出門找房,然而一整天的時間,她腿都要跑斷了,找了好幾家中介,都沒找到她想要的,房租兩千以內,包含獨立廚衛的非合租房子。


    托京都新市長上任後的環保綠化政策,四環內已經沒有大型出租公寓房了,所有違建公寓都已經拆除,小區內的出租房單租,哪怕三十幾平的都要三千左右,兩千以內除非合租,倒是五六環的各縣有一千以內,帶廚衛的單間出租,可那邊交通很不方便。


    唉!三天時間可怎麽辦呦!符合要求的租不起,租的起的不符合要求,找來找去快到和周佐約定的時間了,或許是因為和他發生過關係,莫名其妙的女性心理原因,愁的要死,累得不行的情況下,李蘭還是特意回去洗了個澡,換了一身汗味的衣服。


    還特意擦了點大寶,這才趕到和周佐約定的小區附近的連鎖馬驊拉麵店見麵,她是趕著約定時間五點半整到的,周佐很守時,她去的時候周佐已經在門口等她了,比起昨天的一身西裝正經工作者樣,今天一身風衣西褲的周佐有種氣勢十足的感覺。


    除了臉太俊太年輕了些,簡直像個大人物似得,看起來很厲害,平日的她作為小人物,可不敢接近這樣氣質的人,不過眼前的周佐,或許因為之前那些事,倒是令李蘭沒有退縮,反而走過去招呼道:“對不起,讓你久等了。”


    “你很準時,不用道歉,我不過比你早到幾分鍾。”周佐看了眼頭發明顯打濕梳過,卻因為刮風沒了頭型,皮膚看起來比昨天好一些,有點劣質化妝品味,衣服比昨天的大媽型年輕了幾個號。


    對一個不修邊幅、不化妝的女人來說,明顯是捯飭過自己了,想到李蘭來見他時特意捯飭過,周佐心裏有些得意,這女人是對他有意思吧?見個麵還捯飭捯飭,不過有意思也沒用,他對老女人沒興趣,就算父母死得早也不缺母愛。


    哼!(`へ*)ノ傲嬌的周佐卻沒想過,他來之前不也換了好幾身衣服,頭上的發膠可是他自己抹的,這舉動無關興趣情愛,不過是有強烈男女意識感的人,在見麵時會讓自己盡量優秀一些的本能而已,對此刻心裏一無所知的兩人有些尷尬的對視一眼。


    還是李蘭看了眼拉麵招牌後對周佐道:“你吃飯了嗎?沒吃的話我請你吃拉麵吧!這家馬驊拉麵的麵挺勁道,湯也很好喝,醬的牛肉也很不錯,小菜味道也好,難得過來了,不嚐嚐挺可惜。”


    以上優點是李蘭因為節儉,沒吃過多少好東西的真心話,她真的覺得馬驊拉麵是難得美味,在她心裏食物排名中,僅在最愛火鍋雞之下,就是價格太貴了,近二十元一碗麵,還是不加牛肉的價格令貧窮的她承受不來,舍不得常吃,一個月吃一次都是奢侈。


    也正因為不常吃,這家拉麵的美味程度在她心裏更加了一個號,使昨天肚子剛被火鍋雞的油水滋潤過的她這會兒說著說著,口水與腸胃一起想起了二重奏,丟臉的聲音令她想起,因為房子的事著急上火,她從早飯後到現在,一點東西都沒吃呢!


    第8章 火災


    在俊帥小鮮肉前餓的肚子咕咕叫,丟臉丟到家了,李蘭不由臉色爆紅,低頭不敢見人。


    哼!老女人真是色迷心竅,為了跟他吃頓飯,竟然心機的餓著肚子來,讓他不好意思不跟她一起吃,難怪昨天要約在拉麵店門口見麵,今天見麵還把拉麵這種廉價食品誇得天花亂墜,就這麽想跟他一起吃飯嗎?


    周佐得意的想到,她真是麻煩,自己要不要答應?不答應讓她餓著肚子教,似乎有點沒人情味,對以後繼續學更深層的東西不利,答應了,她要是誤會自己對她有意思怎麽辦,這種老女人不是他的菜啊!


    不過想著這些的他在看到李蘭垂頭都要垂成鞠躬,耳朵紅通通的樣子時,所有的想法不翼而飛,脫口道:“行啊!既然你都誇成這個樣子了,嚐一嚐也沒什麽。”


    周佐說完後懊惱的想要捶牆,見鬼,他怎麽就答應下來了,難道她有迷惑男人心智的法術?難怪那天自己喝醉了沒跟以前醉酒時一樣呼呼大睡,反而是亂發情,對個老女人都能下手,哼!肯定是她見色起意,對自己使用迷惑法術了。


    唉!男人太優秀也是罪孽啊!竟然引誘的老處の女對他出手,他怎麽就這麽帥呢?周佐憂慮又得意的感歎著。


    “謝謝你!”李蘭哪知道眼前的小鮮肉心裏都自戀成水仙花了,聽他這麽說,還以為人家看她餓成這個樣子,為了圓場才答應下來的呢!感激的道謝後,領著他進入馬驊拉麵店內。


    因為正值晚飯前的時間,排隊的人不算多,從搬過來後隔一兩個月會來吃一次的原因,李蘭知道這裏到晚飯高峰期客流量很大,光排隊就要十幾分鍾,所以忙趁人少的時候過去排隊,等到輪到她的時候。


    她先點好自己最愛的拉麵,才對周佐問:“你吃些什麽?拉麵來一碗嗎?加不加牛肉?小菜要不要?”


    “兩大份牛肉拉麵,加牛肉雞蛋,拌百葉、蔬菜沙拉、還有這兩個都要,兩大杯可樂。”周佐瞥了眼對自己都小氣巴拉,明明口水都快流出來了,都舍不得加份牛肉的李蘭一眼,刷刷點了兩個認出來的和兩個看起來挺漂亮的小菜後,立刻拿出錢包付款。


    收銀員立刻進行結算找零,李蘭這時候再拿錢已經來不及,隻好把錢遞向周佐,皺眉道:“說好我請你吃飯的,給你拿著。”


    嗚嗚o(╥﹏╥)o一百多塊錢,夠她三天的生活費了,好心疼。


    “我家可沒有讓女人請客吃飯的規矩。”周佐傲嬌的拍開李蘭給錢的手,上前一步熟練的拿了托盤裝上四個小菜,接過點菜單後,對服務員道:“請給我兩雙一次性筷子。”


    “好的,您稍等。”服務員說完轉身拿了兩雙一次性筷子給他。


    周佐接過後,找了張兩人坐空桌放下小菜、可樂後,又端著托盤去取麵口,邊遞拉麵單據邊道:“兩大碗牛肉拉麵,加肉的,我那碗要粗一些,喂!你的麵普通?還是加粗加細?”


    “呃!我也要粗一些的。”他好熟練啊!一看就經常下館子吃飯吧!今天之前,自己可不知道這裏除了公用筷子,還供應幹淨的一次性筷子免費使用,也不知道麵條可以選擇粗細,一直都是師傅拉成什麽樣就吃什麽樣。


    莫名的,李蘭有些佩服周佐了,甚至想到,他這麽熟練,那他選擇加粗的麵條一定更好吃吧!出於這個想法,她幹脆也選擇了跟他一樣的粗麵條,選好後想到她的另一個愛好,李蘭忙囑咐一聲:“師傅,我那碗多加一些湯。”


    不知道自己竟然因為下館子熟練而被佩服,就算知道估計也高興不起來的周佐,等麵條好了,又將兩碗拉麵端到桌上,這才看向站在一旁,手足無措的李蘭,毒舌道:“不過來吃飯,傻站在那幹嘛!”


    “哦哦!”李蘭慌忙坐到對麵,看著周佐優美光滑的雙手抽出一次性筷子,腦中不由閃過那雙手撫摸揉弄她的情形,立刻心口急跳,紅著臉拿起筷子,頭也不好意思抬的低頭開吃。


    看李蘭沒絲毫淑女名媛儀態氣質的坐像、吃香,周佐又想開口毒舌一番,不過,當看到李蘭一臉吃到好東西的享受表情,一會兒吃麵、一會兒喝口湯,一會兒喝口飲料,小菜隻伸筷子夾素菜,仍美得不行的樣子。


    莫名感覺這以往不怎麽吃,隻在大學開學跟舍友、同學一起吃過幾次的食物,似乎比記憶裏好了一些,幹脆哼了一聲道:“哼!腰都粗成水桶了,少喝飲料和湯,會把胃囊撐大,多吃點其它的。”


    說完還手快的夾了幾樣葷菜放到她一旁的菜碟上,夾完了周佐有種想要剁手的衝動,暗罵自己這麽多事幹嘛!她都色迷心竅,老是找理由跟他套近乎、討好他了,自己在對她好,豈不是更給她理由粘過來了……(# ̄~ ̄#)


    看著夾過來的菜,李蘭詫異了下,心裏忽然一酸,從小到大她那酒鬼神棍爹隻會顧著自己吃喝玩樂,根本不管她,饑一頓飽一頓,更別說給她夾菜了,到了孤兒院那段時間,不搶著打飯就要餓肚子,那裏的人無論孩子還是工作人員,也都沒給她夾過菜。


    這還是她人生第一次享受別人給夾菜的滋味呢!給她夾菜的還是一起睡過,毒舌心卻軟,看起來高不可攀,實際挺接地氣的俊帥傲嬌小鮮肉,難怪老話說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哪怕隻睡過那麽一次,這人也對她夠好的。


    自己占了他那麽大便宜,他那麽會打架不但沒揍她,也沒要她賠錢,還請她吃飯、給她夾菜、囑咐她好的飲食習慣……自己也要對他好才對得住這麽好的人,被感動的李蘭垂著頭,十分珍惜的把夾過來的菜吃下後,眼睛微紅,聲音發顫的道:“謝謝你,我會認真教你的。”


    不過是順手夾了一筷子菜,至於這麽大反應嗎?再說給她夾菜又不是為了哄她別藏私,周佐不是滋味的道:“囉嗦,趕緊吃。”


    “嗯!”也感覺剛剛自己有點肉麻的李蘭點點頭,忙挑起麵條開吃……


    兩人一個草根出身,日活動量大,飯量本就不小,難得吃到好東西,自然秉持著不浪費的原則敞開肚皮吃,一個正值生長過渡到青年期,對營養能量需求也不低,胃口都不小之下,點的明明不少,卻都給吃的差不多,隻剩下一些兩人都不愛吃青椒、胡蘿卜在盤裏。


    這才結束用餐,而時間也到了晚七點多,兩人穿風衣的穿風衣,穿外套的穿外套,邊準備往外走,邊商量著一會兒在哪學,李蘭想去麥當勞那邊教,反正初級一階精神鍛煉、體術鍛煉就一些冥想,如同體操鍛煉的體術練習而已。


    周佐卻想反正這裏離李蘭家挺近,這麽神秘超自然的東西,怎麽能在公共場合教,他說的很有道理,可今天刮風,風級還不低,她家那沒存水處理的蹲便肯定倒灌風,衛生間的門又漏風,她過來時滿客廳臭味,敞開窗戶也沒用。


    除了臥室被她掛了密封門簾,進不去異味,讓這樣的頂級俊帥小鮮肉被臭味熏,她怎麽忍心,可讓他進臥室教,他要是懷疑自己圖謀不軌,想要占他便宜,揍她一頓怎麽辦?有沒有別的安靜沒有人打擾的地方呢?難道隻能……


    就在李蘭猶豫不決的時候,餐廳內懸掛的巨大液晶電視內,正播放一本正經的各國大事的新聞聯播,忽然畫麵一轉,跳出一個不知什麽地方陷入火海的畫麵。


    隨同畫麵播放的是主持人的聲音:“……十一月七日下午三點四十分左右,金福小區突發火災,以致9死17傷,火災原因經調查,是由電線老化、社區內搭建違章建築物引起,時至下午五點左右,火已經全部撲滅……”


    “這火真大啊!他們小區物業怎麽不注意點。”看到這條新聞,李蘭隨口說了一句。


    “笨蛋,人家說什麽就信什麽,不會動動腦子,那麽大麵積的火災,除了幾棟樓的電線一起老化,否則不可能全燒起來,一般來說,電線老化漏電起火,最多一兩戶就會被發現,而且以現在的電容保險。”周佐卻瞥了她一眼。


    傲嬌毒舌的道:“一漏電就會自動斷電,建築防火除了豆腐渣工程,也不是擺設,說是漏電,更像是幾棟樓天然氣一起泄露引起的,再說這麽大火災,就算星期一,也不可能隻有兩位數的傷亡,這裏麵肯定有別的問題。”


    “會是什麽問題啊?”見周佐說的頭頭是道,弄得這場火災有什麽大陰謀似得,李蘭忍不住追問道。


    第9章 天才周佐


    “我怎麽知道。”周佐沒好氣的瞥了李蘭一眼,催促道:“趕緊去你家,那什麽基礎體術修煉不是跟做操很相似嗎?光看你寫的那什麽動作、呼吸方法,不實際操作,誰知道對錯,實際操作的話,你難道想讓我在大庭廣眾下練習?”


    “哦!”腦子沒那麽活躍的李蘭,注意力還集中在火災的事上,忘了自己那些糾結,順口答應下來,領著周佐往門口走去。


    周佐見她這回不再推辭了才接著問:“你家離這多遠,要不要我開車過去。”


    “出門右拐直走,過一個紅綠燈後的信陽小區就是,你開車過來的話就開車過去吧!那裏有停車場,等你回去也方便一些。”李蘭的注意力轉眼又被路程給轉移了,等她想到自己住處那些丟臉的缺點,實在不適合做客時,周佐已經開車進了小區停車位。


    無奈隻好硬著頭皮領著周佐進去小區c棟樓三單元,佩服的看著他麵不改色、呼吸不亂的跟自己爬樓梯到六樓,心裏讚歎小鮮肉體力真不錯,難怪那天會弄那麽久,累的她全身一點力氣都沒有,腿都軟了,這個念頭在李蘭心裏一閃,又馬上被她心虛的拍飛。


    想到一會兒臭氣滿屋的客廳要丟臉丟到家,她不由邊窘迫緩慢的拿出鑰匙開門,邊不好意思的道:“我租的這個房子比較差,衛生間便器沒做存水處理,弄得一刮風屋子就空氣不好,您多擔待下啊!”


    說完才將門打開,開門瞬間,聞到這比大學衛生間都差的氣味,周佐臉都黑了,皺眉望著李蘭毒舌道:“這比公共廁所都臭的地方,虧你住的下去。”


    “沒辦法房租便宜啊!再說客廳我不常用,臥室有好好的做擋風出力,不會吹進異味嘛!”隨著相處的久了,看出周佐不是那種動不動打人的亂報分子,性格似乎是嘴毒心軟的類型,李蘭已經逐漸適應周佐的毒舌,不會動不動憋屈,敢怒不敢言,當即反駁了句後,先向客廳走去。


    跟在她後麵的周佐捏著鼻子,聲音由清亮變得憋聲憋氣的道:“你臥室是哪個門,這麽臭的客廳我可忍不下去。”


    “南邊的門啊!你等等,我去……”收拾下,你再進去,李蘭想這麽說來著,可話還未說完,周佐已經打開門徑自進去了,見狀,想起她臥室內床上沒疊的被子,見麵前洗澡換下,還沒放到洗衣機裏的內衣內褲、髒衣服,李蘭不由臉色一變,忙跟著進去。


    一進去就見周佐一臉嫌棄的瞥了她一眼道:“喂!你就算年紀大了,也是個女人吧!被子不疊、衣服不洗、嘖嘖!桌子、窗戶、電視機都積了灰,比男人都邋遢是鬧哪樣啊!”


    “我是今天有事忙,忙了收拾而已,桌子電視機、電腦我兩三天擦一回,積灰的地方在哪?我怎麽沒看到。”李蘭邊說邊抱起髒衣服,拉開陽台的拉門,將衣服放進洗衣機內,這才回房快速的把被子一疊。


    見李蘭死鴨子嘴硬,周佐嫌棄的皺鼻:“你的眼睛是擺設啊!”


    “呃!我視力是不好,又不習慣帶鏡子,平日除了用電腦時戴眼鏡,平時都湊合著,可能因此哪裏看漏了,沒收拾幹淨吧!”李蘭解釋道。


    聞言周佐看了眼李蘭有點內凹的單眼皮,略大的瞳孔,確實是近視眼的症狀,這才沒繼續毒舌,轉口道:“行了,你視力好不好,邋遢不邋遢跟我沒關係,我是來學你那本事的,從見麵到現在已經快倆小時了,趕緊來真格的吧!”


    “哦哦!那你是先學哪一種,修煉精神的需要學習冥想時的想象和呼吸法,修煉體術則是類似體操的鍛煉法和呼吸法。”疊好被子的李蘭忙應下來,除了和親爹過日子那些年,沒有跟別人合租過得李蘭,從未和別人在自己住處共處過。


    回家後獨自一人想什麽樣就什麽樣,是她最自在的時候,現在周佐一來,又挑剔她的臥室衛生之類,弄得她很不自在,隻想趕緊把人教會打發走,然後自己一個人更舒坦自在一些,所以聽周佐這麽說,立刻認真的問道。


    周佐聞言想李蘭的住處這麽差勁,他可不想來第二回了,為此自己先把需要在隱蔽場所練會的體術學會,然後今天時間夠的話就連冥想一起學會,時間不夠,隻是冥想,改天在車裏也能學,出於這個想法,他幹脆道:“先學體術好了。”


    “行!我先把基礎體術一階的一至九式練給你看一遍,你記下來後,我再告訴你詳細的呼吸方法。”李蘭沒心眼,很實在的說道。


    卻不知周佐立刻從她的話裏聽出另一層隱秘的情報,基礎體術一階?也就說在這之上還有二階、三階……甚至更高層次,這還隻是基礎,那基礎之上還有沒有更高一麵呢!越來越有趣了,這種全然未知新奇的人生。


    果然比平時那種一成不變的日常生活有趣,讓人對明天、未來充滿期待啊!這樣的心情比買什麽好車、銀行賬戶增加多少數字、多少人追捧討好更讓他心情激蕩,熱血沸騰,周佐忍耐著激蕩的心情,認真全神貫注的看著李蘭。


    做著九個緩慢怪異,卻不困難,甚至看起來比學校體操更簡單,連軍體拳難度十分之一都不到的動作,超越常人的記憶力讓他把這些動作,甚至李蘭胸口起伏規律都一一複刻到腦中,然後等李蘭滿頭大汗的停下來。


    給他講解完每個動作要怎麽呼吸,每個動作的重心後,他立刻站在地板上仿照李蘭的動作練習起來,周佐第一次練的時候還有些呼吸與動作不合拍,見狀李蘭正想等他練完這九個動作後,糾正他這些錯誤呢!


    沒想到他把九式體術做完後,竟然呼吸不變的又一次練習起來,而且這一次竟沒有任何錯誤,甚至比她完成的更好,就像記憶裏那位卡師體術進階二階前似得……這表現看的李蘭十分驚訝!這也太厲害了,還是體術練習越年輕越好?


    她可是從一個多月前得到那位卡師的記憶後就開始修煉基礎體術,開始隻能把一階體術的九個動作練成一個,就累得喘不過氣來,然後通過刻苦練習,才在一個月後練成九個動作,感知到體內生命能量的存在,進而調動這些能量催動卡片。


    要不然她就算能製卡,也不能禦卡,而周佐這個俊美小鮮肉,竟然第一次練習就完成了九個動作,然後緊接著又第二次完成了完美無缺的體術練習,他的體能究竟有多好啊?如果自己有他這麽好的體質,一個多月的時間,也許能提升到體術三階呢!


    而體術修煉每隔三階就是一個巨大的變化,所以基礎三階時跟普通人體質有個巨大的分水嶺,進階時的生命能量能夠大幅度刺激人體細胞、骨骼等各方麵潛能,按照那位卡師的記憶,到時不止力量、提升方麵呈倍增長。


    連普通基因疾病、骨骼缺陷都會在進階時進行重組再生,連壽命都可在這次進階中得到30至50年的增長,所以如果自己進階的話,近視啊、體虛啊、爛掉的牙之類全能不藥而愈,細胞再生也能讓她看起來年輕好幾歲吧!更別說那幾十年的壽命。


    唉!自己要是有這麽年輕的年齡、體質就好了,練起來一定比現在容易進階,看著完美無缺的練完一階九式後,又接著麵不改色,呼吸不亂的周佐,李蘭十分羨慕的想,可惜在羨慕也沒用,普通人和天才的區別那裏是能用羨慕填平的。


    何況周佐如今的體質會這麽好也不止天生的功勞,再好的資質後天沒鍛煉的話,到了他的年齡也會退化,他之所以能夠第一次練習就完成九個動作,也有從小到大沒少鍛煉身體的功勞,畢竟別看周佐在周家年齡最小,目前上大學、沒有個人事業、權力之類。


    但他親大哥周佑作為軍人出身,把他作為兒子養的情況下,從小到大可沒少操練他,他這麽能打也不是天生的,任誰從過了十三歲,每年暑假都給扔到特種部隊一個多月,平日還要監督鍛煉,幾年下來,也能練出個一二三四來。


    對此一無所知的李蘭,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周佐麵不改色的練了一遍又一遍,直到第六遍額頭才見汗,然後到了第九遍才氣喘籲籲的停下來,雙眼發亮的盯著李蘭,興奮的道:“我感覺到每次練習這個體術時,身體裏麵有一股熱流在流動,這股熱流流過的地方都很舒服。”


    “嗯!這就是通過體術從人體細胞中凝練出的生命能量,你可以稱呼它為元能。”李蘭把異界對生命能量的稱呼告訴周佐後,忍不住稱讚道:“不過你真厲害啊!竟然一次就能學會,還可以連續練習九次才覺得疲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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