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九齡的母親,隻是一個侍妾而已,就算死了,在俞家也翻不起波浪,可是俞九齡,那麽小,他才七歲,眼睜睜看著母親死掉。”


    沉硯說俞九齡天生就是做大事的人,他甚至沒有掉一滴眼淚,就那麽站在那兒,看著俞七言。


    他們的嘲笑,全然沒有用。


    “後來俞七言死了,臨死的時候,俞九齡抱著她的女兒,也就是現在的俞桑。他說他會幫著俞七言,好好照顧她的女兒。”


    俞七言的絕望,在臨死之前,徹底的爆發。


    俞桑一直被俞九齡帶在身旁,就像是在提醒著俞九齡,他有那一段不堪的過往。


    “這樣狠,難怪能爬到今天的位子,他還真不是人呢。”我輕歎一聲,可憐的俞桑,怕還不知道自己處在水深火熱之中,也不會知道,那是最恨她的人,居然養著她。


    “俞九齡怕是想把俞桑養出尖利的爪牙,這樣。就好玩了。”


    這是變態的心理,我是不能理解的,但是玩弄權欲的人,早就沉浸其中。


    ……


    “你別過來,不然我報警了!”


    剛走進小區,就聽到一聲嗬斥,這裏人不多,看到陳蝶魄的時候,我的心緊了一把,她的身邊站著一個醉醺醺的男人。


    那男人好像衝著陳蝶魄過去,嘴裏喊著:“你是我老婆,為什麽要我走,為什麽,我做錯了什麽?”


    “我連你是誰都不知道。求求你放過我。”陳蝶魄一副柔弱的樣子,我遙遙地看著。


    沉硯往那邊過去,此刻那醉漢猛地上前,一把抓著陳蝶魄的手,將她的罩衫都撕破了,一道巨大的口子,肩膀上那隻蝴蝶的紋身特別顯眼。


    金色的紋身,光照在身上的時候特別的明顯,一閃而過,格外刺眼。


    沉硯伸手一把將那醉漢推開,一股臭味撲麵而來。


    “嗚嗚嗚”


    陳蝶魄一直在哭,我就站在身後,她忽而抬頭,看了我一眼。眼底滿是得意的神色。


    我搞不懂,她這是想做什麽。


    沉硯推開她,可陳蝶魄卻像是橡皮糖一樣黏了上來,她說她害怕。


    “陳老師,他都躺在地上了,醉得不省人事,你在怕什麽?”我冷聲道,陳蝶魄那滿是挑釁的眼神,就那麽大喇喇地看著我。


    我忽而笑了,被沉硯推開,陳蝶魄不得不鬆開手,她眼底的不甘寫在臉上,好像這是她故意安排的一場戲一樣。


    我忙伸手,攥著沉硯:“走吧,陳老師一起回去啊,不然一會兒再有醉漢,你可怎麽好呢?這世上可沒有那麽多好人。”


    陳蝶魄臉色大變,青一陣紫一陣,她跟著我們上樓,一路上都沉住氣,沒有說話。


    我笑了:“陳老師下次小心一些,不然找個男人幫著也好。”


    “讓你費心了。”


    門被重重地帶上,我嘴角含笑,與沉硯對視一眼:“美人投懷送抱,看來她是看上你了。”


    “目的性太明顯,演地成分太強了。”沉硯幽幽地來了一句,我愣了一下,剛才看他繃著一張臉,還以為被迷了心竅。


    說實話,陳蝶魄身上有一股很好聞的味道,說不出來是什麽味兒。


    總之是沁人心脾,好像眼前有蝴蝶飛舞一般。


    我盤腿坐在沙發上,拿手機刷微博,學校的事兒早前是被壓下來的,但是也耐不住大夥兒的討論,瞬間被推上風口浪尖。


    有人甚至手裏拿了不少現場的照片,選擇在這個當口爆出來。


    “預謀已久,背後的人到底想做什麽?不止說為了維持他的容貌吧。”我輕聲道,沉硯點頭。


    與學校命案一起出現的,還有那些耐人尋味的詭異傳言。


    有人甚至開始討論,這個世界上有沒有鬼,這些命案非人為之,其實有時候我在想,如果是鬼倒還好些,是人的話,比之鬼怪還要恐怖的多。


    我抱著水果盤,窩在沙發上睡了一覺。


    累得不行,總歸將這段時間耗掉得給補了回來。


    沉硯跟我說俞九齡的事情,就跟講睡前故事一樣,他在一點點滲透給我,他的圈子裏的事兒。


    “俞九齡機關算盡,卻獨獨沒有算到,養在身邊的這位,俞七言的女兒,性子溫潤,完全沒有俞七言當初的驕縱跋扈。”


    我靠在沉硯的肩膀上。他伸手撫摸我的頭發,低聲道。


    我往上麵蹭了蹭,他繼續說。


    “當初俞七言嫁給太子殿下,十裏紅妝,漫天飄舞著雪花,大冬天的,帝都滿是奢華,誰都知道俞家嫁女兒的事情。”


    沉硯抿著嘴巴,勾起一抹笑意。


    可惜太子殿下心有所屬,不願意要這名聲早就壞了的俞七言,可無奈,礙於鬥爭,平衡他的權勢,他選擇忍辱負重。


    “婚禮當天。跟太子殿下拜堂的卻不是俞七言,俞家是陰陽師世家,不可能由真身拜堂,就算是皇族,這口氣也得忍下去。”沉硯低聲道。


    同床共枕,太子殿下恨極了這個女人。


    按理來說,情況該是相反的才是,可是在俞七言這兒,甚至可以讓太子殿下一個人完成婚禮。


    “隻是婚禮當夜,被灌了合歡,太子殿下才迷迷糊糊地睡了一夜,從那之後,不曾踏足半分,而俞七言同樣高傲。他不來。她不找,適才東宮最多的就是美女。”


    俞家對這些事情看得淡,卻對權勢看得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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