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通過昨晚,他更加篤定,這件事情跟我外婆他們脫不了幹係。


    我回了他一個短信,他明明知道外婆他們心底存了恨意,甚至要傷害他。可是顧玄武選擇的是離開,這不是他的作風。


    “可這卻是我的追求,師父早前犯下的錯,該承擔的我會承擔,但是不該承擔的,我也不會讓他成為罪孽。”


    顧玄武最後給我發的話,我遞給沉硯,沉硯眯著眸子:“他倒是難得通透,估計也是怕你夾在中間不好做人。”


    “我哪有那麽重要,別瞎說。”我輕聲道。


    興許顧玄武是真的不在意呢。


    ……


    這幾天的事情,擾地我有些難受,學校開學的節奏徹底打亂了我的生活,輔導員一早就通知要見我一麵。


    沉硯一早就神神秘秘地說要給我一個驚喜。


    可是半天人影還沒看到,我站在學校門口,莫名有些心慌,我甚至害怕會衝過來一個人,將我帶走。


    神知道這樣的第六感這麽強,忽而跑過來的中年女人,穿長腿黑色襪褲,和小短裙,行色匆匆,求助般地看向我:“你是祁小川吧,有件事情,我想跟你說,我是你母親的好朋友。”


    她沉聲,我愣了一下,我媽嫁給我爸之後,基本沒有朋友,這又是從哪裏冒出來的。


    我警惕的很,她好像知道我會懷疑,輕聲道:“在你母親出嫁之後,我們就沒聯係過,但是昨天得知秦綰去世,我就覺得這事兒有些蹊蹺。”


    她跟我說,我母親抱怨過父親工作太忙。


    “我就建議你母親去公司找找你父親,結果你猜怎麽著,祁海生在外麵養了女人,而且還不止一個,你說這看著老實巴交的人,怎麽偏偏做這種事情。”


    這女人說她懷疑我媽不是生病死的,肯定是祁海生夥同外人,一起動的手腳。


    “那小狐狸精長得別提多好看了。”她絮絮叨叨地說著,“你爸的公司地址,我也給你。”


    她從兜裏拿出一張紙,皺得很,早就寫起來的,她說以前秦綰都沒有說介意,她也不好意思插手,現在呢,秦綰死了,她覺得其中有詐,才來找我的。


    “那謝謝您。”


    “孩子,你可漲點兒心吧,那會綰綰可是費了多大的勁兒,才生下你的,她待你好,也希望你也待她好。”


    “阿姨,您就放心吧,我一定不會讓我媽白白死了的。”


    她又匆忙離去,我再度酸了鼻尖,站在那兒。


    “喲,我當是誰呢,你還敢來學校,小川?”身後響起一道聲音,像是閃電一般,直達我的內心。


    傅洛身邊跟著兩個女人,畫著濃妝,穿得也跟她差不多,一身名牌,她居高臨下看著我:“還以為你從此當一隻縮頭烏龜了呢。”


    “傅洛?”我凝聲,四下看了一圈,這兒人慢慢變少,萬一她要對我動手的話,那就是甕中抓鱉。


    傅洛緩緩朝前麵走來,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你在緊張什麽?我們可是最好的朋友呢,祁小川!”


    她喊我的名字,幾乎是咬牙切齒,我不知道她的恨意從哪裏來。


    傅洛在我身前,輕聲道:“虧我為了你,甚至想著去偷你的屍體,可是你呢,搖身一變,從楊家村出來了,倒是剩下我,一個人承受痛苦,你知道我被那群人當成什麽了嗎?”


    傅洛猙獰著一張臉,她說這一切都怪我。


    她說她被送去野廟,成為聖女,身上滿是傷痕,還被那個男人……


    說起陰帥,她倒是有些避諱,不敢直接說那個男人怎麽樣。


    “怎麽了?”我挑眉,“那男人活兒不好嗎?傅洛,你捫心自問,有什麽資格質問我?是誰,推我進棺材,是誰那麽心狠手辣?是你,是你選擇出賣我的。”


    傅洛站在那兒。


    我氣得渾身顫抖,我不是小綿羊,不該承擔她這樣無來由的怒火。


    “你知道我被釘在棺材裏的絕望嗎?你知道我跟傻子冥婚的絕望嗎?我以為自己會死在那兒。”


    “可是你逃出來了。”


    傅洛冷冷地笑著:“不像是我,卻失了一輩子的自由,永遠都要侍奉在他身側,就怕哪一天,他膩了。”


    “這是你自己的選擇。”


    “祁小川,你真是心狠呐,我有的選嗎?在野廟,我不屈服,隻有死路一條,而且下場極其慘烈,他們會分了我的血,吃了我的肉。”傅洛笑笑。


    “你不也安心於現在的生活,有必要羨慕我嗎?”


    “是呢。我羨慕什麽,你媽都死了,還是被折磨致死,那屍體可是爛的很呢,還以為你家裏多和睦,原來之前也不過是虛偽的很。”


    傅洛那輕蔑的眼神,落在我的身上,搞得我特別不舒服,我不擅長撕逼,但也絕對不容許傅洛這樣對我。


    “有什麽事情,你就直接說吧,難不成你還想在這裏殺人?”


    “陰帥說了,留你幾日,我也不會對你動手。但是祁小川,你得記住,你我之間,可沒了昔日的情分。”


    “川兒你在這裏做什麽?”


    身後是沉硯的聲音,我猛地回頭,見他一身休閑裝,跟我一樣背著書包,一副學生的模樣,他走過來,一把攥著我的手,對傅洛道:“你沒資格跟她說話。”


    那一句之後,傅洛徹底黑了臉,而沉硯卻不管不顧,攥著我的手離去。


    “等等,她現在是陰帥眼前的紅人,你就不怕……”


    “他倒是自保的功力都沒有了,談何幫這個女人?”沉硯眯著眸子,原來他是留著後手,難怪這段時間陪著我,那麽輕鬆呢。


    沉硯說他之前聯合陰司,在陰帥修行的時候,打亂了他的心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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