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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佩妮小心翼翼的觀察之後確定西弗勒斯並沒有生氣或者難過,他甚至連沮喪都沒有,她在心裏對自己點了點頭,他要可靠多了,這樣的男孩才更能給莉莉幸福。


    她心情放鬆下,忍不住開始想像莉莉穿上和斯內普同樣的袍子站在一起會是什麽樣了,哦,她對自己搖了搖頭,這個男孩不會接受的,他是那樣驕傲,哪怕是因為莉莉他也不可能改變原則。


    坐在兩姐妹對麵的西弗勒斯把她們的反應都看在眼裏,他感覺到佩妮小心翼翼的打量,又在發現自己沒有生氣之後鬆了一口氣,他說不出心裏是怎麽樣的感覺,這個麻瓜給予他的比她自己想像的要多的多。他深深看了佩妮一眼。


    而幾乎是立刻佩妮就察覺到了他的目光,她抬起頭來看向西弗勒斯,在看到他的目光之後,她對著西弗勒斯笑了。


    而後者馬上低下了頭,你,西弗勒斯·斯內普,食死徒和鳳凰社的又麵間諜,在麵對黑魔王的時候也不曾退縮過,卻在麵對一個麻瓜小姑娘溫和的笑容時低下了頭,該死,就算那個笑容更柔和些又怎麽樣呢,你麵對著鄧不利多閃光的眼鏡都沒有回避過!魔藥大師在心裏狠狠的對著自己嘲諷。


    於是他又抬起頭來,但佩妮已經移開了視線,在接下來的晚餐時間中,她都沒有看向西弗勒斯,她不會把自己當成一個害羞的男孩了吧?或者更糟,她把你當成是一個傲慢的男孩了!魔藥大師在心裏對著自己噴了下鼻息,強壓下心中不舒服的感覺,一直沉默到晚餐結束。


    在三個人都吃飽了之後,佩妮開始整理起餐桌來,她拒絕了莉莉想要幫忙的提議對她說:“你在外麵陪斯內普吧。我來整理就好。”難道要莉莉洗碗而讓她來招呼斯內普嗎?他的確是比波特要更有風度,但還是對她的友好敬而遠之,那麽她實在不用讓兩個人都不自在。


    莉莉坐在沙發上打開了電視機,手裏還抓著一塊草莓餡餅,並且她堅持讓西弗勒斯也吃上一塊:“佩妮的點心做的棒級了,我真是一輩子也不想跟她分開。”


    西弗勒斯一點兒也不驚訝,如果這個佩妮·伊萬斯一直是現在這樣的話,他甚至有點可惜她最後嫁給了德思禮。


    佩妮從廚房探出身體,她的手上還沾著泡沫:“我敢說你未來的丈夫會討厭我的。”


    “才不會,”莉莉滿不在乎的擺了擺手:“我會找一個喜歡你的人做丈夫的。”


    “哦,我更希望你能找一個尊敬我的。”佩妮接著說道。


    “那是當然!”莉莉好像想到什麽一樣皺了皺眉頭。


    那就是說波特沒戲了?佩妮挑了挑眉毛,哦,這倒不錯,也許波特將來能夠成為好男人,但這可憐的家夥將永遠被莉莉拒之門外了。佩妮輕笑出聲,很滿意的點了點頭,回到廚房繼續工作。


    同樣在心裏點頭微笑的還有抓著一塊草莓餡餅遲遲沒有咬上一口的西弗勒斯,很好,就讓這樣的態度保持下去吧,他當然知道波特是個多虛偽的聖人,他所有的朋友都是純血,好吧,除了那個狼人,但一開始他的確把自己偽裝成了純血統不是嗎?


    愉悅的魔藥教授咬了一口被莉莉不停稱讚的草莓派,然後驚訝的發現這的確味道不錯,一點也不甜膩,草莓清香,派皮酥軟,味道剛剛好,就好像,就好像它的製作者一樣。


    散步


    佩妮解下圍裙擦了擦手,把它放在了水池邊準備明天清洗。鬆開挽起的頭發,她走到客廳,莉莉已經完全沉浸在星戰中了,而斯內普則明顯的對這不感興趣。


    佩妮記得莉莉說過她的朋友似乎對魔法外的任何一切都不感興趣,但他起碼願意陪伴,佩妮望著自己的妹妹微笑說:“莉莉,我去倒垃圾。”


    而這時斯內普剛巧站了起來準備告辭了,他還有許多事情要做,最緊迫的是需要給他的母親做一劑緩和劑了。


    莉莉抬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姐姐和西弗:“那正好,你還能送送西弗呢。”說著對西弗勒斯道了聲再見就轉過頭去繼續看電視了。


    佩妮有點尷尬,她不太擅長跟斯內普相處,如果他一直不說話她要怎麽辦呢,但如果拒絕或叫莉莉出去倒垃圾又實在是太明顯了,她想起了這個男孩有多麽的敏感。


    在心裏歎了口氣,微笑著說:“那麽好吧。”她沒有叫他的名字或者姓氏,在她單方麵的聯係他那麽久之後再叫他的姓氏實在太生疏了,可麵前這個男孩又並不知道,那麽叫名字又顯得有點輕佻了。


    佩妮苦惱著這個問題出了門,之後她決定保持沉默,反正斯內普也並不個熱衷交談的人,她也不用那麽尷尬,他們隻需要說聲再見就行了。


    天還沒完全暗下來,雲霞成了紫紅色卷著一道金邊掛在天際,他們倆每人拎著一袋垃圾走向街區回收站。


    兩人都默契的保持沉默,也許正是這個原因,使得這一路的時光格外漫長起來,晚風拂起佩妮散開的長發,鄰居院裏的花香跟夏天特有的青草香氣讓她舒服的深深吸了一口氣,心情也跟著好了起來,


    忽然她嗅到一種草藥的味道,這是從前她獨自一人時從來沒有聞到過的味道,那麽這是斯內普身上的味道了?佩妮不自在起來,她還從沒有和異性單獨的在這種時候一起散步呢。


    兩個人都想要開口說些什麽,但又都覺得這樣的氛圍不壞,在同時“嗯”了一聲之後又同時歸於沉默,佩妮似乎想起了什麽好笑的事,她輕輕笑起來,微微側過臉去看向西弗勒斯。


    夜色顯得她的臉更加柔和了,被拂開的長發溫順的披在肩膀,露出圓潤的肩頭和自然舒展的玲瓏鎖骨。夏季無袖連衣裙更是襯得她身材纖細,她已經完全是少女的模樣了。而此刻她正笑看著他,眼睛因為歡樂而閃著光芒。


    莉莉的眼神裏似乎包含著陽光,它總是那樣明亮,讓人暈眩,想要靠近卻又怕被它灼傷。而佩妮則完全不同,無論什麽時候靠近她總是這樣安心。


    西弗勒斯發覺自己竟然不討厭這樣的注視,也很喜歡這一路的靜謐,又一次他的或急切或焦躁的情緒在這個女孩的身邊安然了,他開始懷疑是否她用的洗發水裏添加了安神劑,然後他否定了這個想法並且在心裏對自己承認,好吧,就算她是一個麻瓜,她也是一個與眾不同的麻瓜。


    路到了盡頭,佩妮先開了口:“那麽,就到這裏了,再見。”她微笑著搖了搖手。


    西弗勒斯衝著她點了點頭,轉身離開了。


    佩妮看著他遠去的背影,莫名的有些悶悶不樂,她搖搖頭,想擺脫掉這種感覺,但她沒有成功,她對自己皺起了眉,深呼吸幾口,轉身走向那個廢棄了好久的遊樂場。


    西弗勒斯等佩妮轉身之後靜靜跟在她的身後,讓女士獨自走夜路絕不是一個紳士所為,更何況她還是莉莉的姐姐,他在心裏說服自己,莉莉那麽愛她的姐姐,她絕不希望她受到任何一點傷害。在對自己說了那麽多之後,他終於相信自己對這個小姑娘隻不過是類似朋友的關心,隻是類似,因為他們並不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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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她坐在秋千上時,覺得自己是過於擔心小斯內普先生了,但就如同她看到的那樣,這位先生並不領情。


    她把頭靠固定秋千的細繩上,一隻手放在腿上,另一隻手攏了攏披散的發,側著頭望著天空出神。終於她籲出一口氣來,決定忘掉這些她不該煩惱的事,兩隻手拉緊了細繩,腿往後一蹬,身體就好像失了重般的搖蕩起來,閉上眼睛,仔細感受風從耳邊經過吹亂她的長發的愜意。


    西弗勒斯本想要送她回去,沒想到會走到這裏。這是過去莉莉和他經常碰頭的地方,他們曾經在這裏一起討論魔藥一起看書,這個小遊樂場幾乎有他一生最美好的回憶。


    在莉莉……之後,他再也沒有來過,他害怕自己跟那些過去的美好麵對著麵,然後血淋淋的事實就會再一次將他推入深淵,那些過去無一不提醒著他是一個罪人,他再有沒有過那怕一絲一毫的正麵情緒,他在痛苦負疚中過完了他剩下來的歲月。


    保護救世主?那隻是因為他是莉莉的孩子,有著一半莉莉的血脈,當他用莉莉的眼睛憤怒仇恨的看著自己的時候,他的心裏總是會好過一點兒,仿佛是莉莉正在還報他……


    可是現在……此時此刻,一切都還沒有發生,他也不會再重蹈覆轍,這一次他起碼要讓莉莉生活的快樂幸福……


    他的思緒被歌聲打斷了,因為站得遠,他隻能聽見模模糊糊的歌聲正通過風送入耳中。魔藥大師仿佛被海妖蠱惑,心裏某一個地方隨著這高高低低的歌聲起起伏伏,他閉上眼睛,如同那個唱歌的少女一樣,享受此刻寧靜。


    夜談·迷情


    等佩妮回到家時,莉莉早已經看完了電影,她有些驚訝姐姐在外麵逗留了那麽久:“佩妮,你不是去倒垃圾的麽?”


    “我去散了會步,你知道我可不想白天出門。”佩妮是很典型的敏感膚質,隻要在大太陽下站個五分鍾馬上就開始泛紅,也因為這樣她很容易長雀斑,這曾經讓她非常煩惱,直到第一次在對角巷時發現了魔藥店。你看,她自己並不需要變成巫師,有一個巫師妹妹,她同樣可以享受這一切。


    莉莉已經吃了半盤子的草莓餡餅了,幸好佩妮在做它們的時候就已經預見到了這種情況,它們都比普通餡餅要小的多,可盡管這樣她還是吃的太多了。


    “莉莉,你不能再吃了。”佩妮把盤子收起來:“再這樣下去,你會很快就穿不下現在的裙子。”


    “哦,不會的,你知道,四年級的魔藥課本裏有瘦身藥劑。”莉莉朝著姐姐眨了眨眼:“我的魔藥一向學得很好。”


    “我可不希望你什麽都依賴魔法,在你有辦法控製的時候就應該控製它,不然你會失去自製力的。”佩妮嚴肅起來,有效的利用是一回事,過分依賴又是另一回事,她可不希望看到一個把魔藥當成必須品離開了魔法就什麽都做不成的莉莉。


    “知道啦。”莉莉吐了吐舌頭,把桌子收拾幹淨後準備上樓洗漱。


    佩妮鎖好了門,把客廳的燈關掉,隻留下樓梯口的小燈,跟在莉莉身後上了樓。


    “佩妮,你還在準備新的劇目?”莉莉赤著腳踩在地毯上,兩隻手拿著毛巾不停揉搓著剛洗好的頭發:“哦,真討厭,為什麽我不能剪短發呢。”


    “媽媽會傷心的,”佩妮放下筆,坐書桌前轉過身來看著她:“她希望有個像天使一樣可愛的紅發女兒,而我是棕發。”


    “哦,真希望我能剪短發,起碼在夏天的時候。”莉莉嘟囔著:“沒有清涼咒真是不方便啊。”


    “你不是說巫師有很多生活用品裏都包含著小魔咒嘛,有沒有會施放清涼咒的什麽東西可以買回來呢?”佩妮揉了揉寫得酸痛的手臂問道。


    “也許真的有,我和瑪麗約好了開學之前還要去對角巷的,到時候我們好好逛逛。”


    佩妮點了點了頭,轉過身去又開始忙碌起來。“佩妮,真遺憾我看不到你排演的話劇,如果能看到就好了。”莉莉在她身後說。


    “你想看很容易啊,不是有什麽魔法水晶球嘛,可以錄下來的那個。”佩妮想了想回答道,當初她第一次看到的時候還吃了一驚呢,這不就跟錄像一樣嗎?現在麻瓜錄像機還沒普及呢。


    “那個不能在麻瓜的共眾場合使用。”莉莉有些遺憾,佩妮拍回來的照片那麽漂亮,不管是服裝還是燈光,真可惜她不能親眼看到。


    對於這點佩妮也沒什麽好辦法,可又不忍心讓妹妹失望:“這樣好了,我可以把話劇的音樂錄下來,等你回家之後就可以聽了。”


    雖然還不是很滿意,但總比隻看看照片要強得多,莉莉勉強點頭答應:“佩妮,如果你也是個巫師該有多好啊。”


    佩妮笑了:“我可沒覺得現在有什麽不好呀,我更習慣現在的生活方式,而且,爸爸媽媽身邊總要留一個女兒,這樣他們才不會覺得寂寞。”她輕輕敲著筆尖,想到了什麽,問道:“莉莉,你是不是瞞了我們什麽?”


    “沒有啊。”莉莉有點奇怪佩妮怎麽會這麽問。


    “你那兩個同學很明顯的不友好。你在學校裏沒什麽事吧?”佩妮想到他們不假思索的侮辱性詞匯,在思索了一下之後又開口:“斯萊特林不是學校的一個學院嗎?為什麽聽上去好像是個貶義詞。”


    莉莉歎了一口氣:“格蘭芬多天生就和斯萊特林相互敵視,斯萊特林們大多都是貴族又堅持血統純正……所以……”莉莉聳了聳肩,不再說下去了。


    佩妮疑惑了:“我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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